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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胥闯荡江湖这么久,一身武力自然也不是虚设,他一手掐住卫安良手腕,一手握拳击打向卫安良手肘内侧的薄弱之处。
两人见招拆招,转眼时间便换了十余招。
卫安良一个不注意居然陷入劣势,被他两记扫堂腿逼退到床边,眼看就无路可退。
不得不承认,樊子胥很强,卫安良觉得,自己能跟他打成平手,完全是觉醒灵能能力后的功劳,反应能力提升他能在瞬间躲避敌人招式。
退到床边,身下全是破碎的玻璃碎片,樊子胥咧嘴一笑,认为卫安良已经被逼到绝境,胜负将定。
卫安良也一笑,不过他是高兴的笑,看到脚下这些玻璃碎屑的一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知道自己赢了。
樊子胥一拳袭来,目标直指卫安良胸口,像他这样的习武之人,只要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能打中,那么卫安良的心脏会停止跳动近十秒,自然也就失去反抗能力,所以说,这是必杀的一拳。
而在拳风迎面而来的瞬间,卫安良也动了。
他没有躲,没有挡,动的是脚,一枚几厘米直径的碎玻璃片被他一脚踢飞,直奔樊子胥肩胛,速度之快,宛如离弦之箭。
“草你爷!”
樊子胥一声大吼,不管不顾一拳正中卫安良左胸,玻璃片也在瞬间刺入他的肩胛,割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卫安良整个人被捶飞,好在后面就是床,落在床上后,卫安良深呼吸了几口气,旋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接住大床的弹性,用力一踩,跃起扑向樊子胥。
樊子胥自然不知道,他那一拳对觉醒了灵能能力的卫安良来说,根本不可能造成想象中的巨大伤害。
心脏停跳?
毫不夸张的说,怕是给他个大锤锤捶卫安良胸口都不可能让心脏停跳,何况是小拳拳。
空中一记帅到无以形容的扭身肘击,正中樊子胥露出惊愕神色的侧脸,把他下巴整个打得咔擦一声脱臼,晕倒过去。卫安良落地还不忘摆了个POSS,毕竟虞歆鱼同学可全程着呢。
他就地取了一片玻璃,把捆住虞歆鱼的绳子割断,然后把塞在她嘴中的布包扯开。
“老师!”
“先别说话,到我背上来,我先带你出去,樊子胥的人马上就来了。”
“好。”
卫安良在床边蹲下身,虞歆鱼上去后,卫安良直接加速就往窗边冲。
五楼!
垂直落差十五米,卫安良在带着秦扬灵从山崖往下跳的时候曾经估算过,自己能跳的高度大概是八米,超过八米,他的脚踝就会承受不住而骨折。
但是他仍带着虞歆鱼破窗而出,如果他没记错,就在这处楼边,长着一颗大树,树高九米左右。
“抱紧我!”
卫安良一声大吼,全神贯注的盯着身下,双手张开,随时准备扯住近在咫尺的树枝。
十一米!
十米!
九米!
越过树冠,在即将掉入树冠中层的一瞬间,卫安良一手死死抓住树中一根半垂的长枝,强行减速。
树枝的茬口把他的双手摩擦得鲜血淋漓,直到他松手之时,速度已经减缓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卫安良松开枝条,在七米左右的高度向前一跃,平稳落地。
一直闭着眼的虞歆鱼在睁眼瞥见卫安良双手那一刻,眼泪瞬间滴落了下来。
“不许哭。”
卫安良佯装生气的说道。
虞歆鱼真的就哽咽着止住哭声。
“这样才乖。”
他笑了一声,向前走去。
她伏在他背上,温暖得不想起来。!,!!
第44章 金蝉脱壳计()
桂城季元山江山楼,一个真正荟聚风雅人士,富贵名流的高端会所。
一楼占一山,一山即一楼。
这是当年清帝亲笔题在江山楼顶匾额上的十个烫金大字,这座江山楼当年是清朝嘉庆年间桂城首富陆万松名下的资产,改革开放后,被一位神秘的海外富商购下,如今是桂城最神秘的所在。
出入江山楼之人,非富即贵,有满清遗贵,也有民国豪族后裔,抑或是如今在桂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总而言之一句话,在江山楼见到的人,基本上都有动一动脚便让大地震三震的本事与能量。
江山楼有三位供奉,为人所熟知,所谓供奉,按现代化的语言讲,就是江山楼的终身名誉,出入江山楼无需身份证明,用餐喝茶无需预约,享受最高端的服务。
获此殊荣的三位供奉,一位是当今桂城三大家族之首宋家的家主宋修缘,一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清朝十大贵族之一钮祜禄氏的遗老,钮祜禄·元勇,还有一位则是江山楼当今楼主的老丈人。
说是三位,其实终年到头经常露脸的也就宋修缘一人,有缘的寥寥几人见过那个传说中一掌能劈开两寸厚石碑的满清遗老,至于最后一位,从未有人见过。甚至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供奉,只是江山楼主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拿了这么个合情合理的老丈人身份凑数而已。
江山楼三楼圆石桌,桌上摆着一盘酱牛肉,地上摆放红泥小炉温着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宋修缘就蹲在红泥炉子旁边,像一个农村老汉,双眼盯着炉子的火候,一眨不眨。一般人附庸风雅,总喜欢喝茶,但是宋修缘年轻时就深深厌恶那一套,不喝茶,只喝酒。
而且喝酒还喝出花样来,只喝自己亲自温的竹叶青。
他温酒有一套讲究,首先,温的时间决不能超过十分钟,其二,温度不能低于37度,又不能高过40度,第三,必须用红泥炉,第四,得用白瓷大碗喝酒,第五,喝的时候必须得就着酱牛肉。
常人喝竹叶青,都是冷饮,因为竹叶青本来性热,一温之后热上加热,容易伤身,唯独宋修缘不姓这个邪,几十年如一日,只喝温酒。
眼见火候适宜,宋修缘提起壶子,放到一边的石桌上,然后摆出两个白瓷大碗,各自倒了一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比卫安良年纪还轻。
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身穿一身笔挺西服,颇有几分书生气。宋修缘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他端起碗却是不敢喝,苦笑道:“舅爹,您这身子骨,还喝呢?”
宋修缘微笑不语,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指捏了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咀嚼,毫意的笑道:“西广啊。医生说了,我大概还有个把两月,现在是一天不吃大把止疼药,就能痛丢小半条命。你说我都这个地步了,还不趁着享受享受,莫不成死后等你来帮我敬酒?”
名叫西广,有个稀奇姓氏的年轻人无言以对,只是皱眉劝道:“那也得悠着点,本来还有个把月,你再猛喝,就成个把星期了。”
宋修缘摇头一笑,对他的冒犯不以为意:“你呀,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几年大学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读大学又不读这种。”
西广淡笑道,“我学的是金融。”
“你再有本事也得跟人打交道,打交道就得说话……”
宋修缘忽然顿了顿,“算了算了,爷爷不说了,省得又让你骂迂腐。”
“舅爹,宋家的事你真准备就这么定?等你走了,就那么放心交给一个外人打理?”
外人,说的自然是卫安良。
“怎么,你想回来帮忙?”
宋修缘忍不住又去沏了半碗酒,笑问道。
“如果您需要,我当然——”
宋修缘打断了他的话:“不需要,你只用好好在美国帮我把那学念完,那学校叫什么来着?”
“哈佛。”
“对,我听说挺有名的嘛,等你学成归来,才真能起到点作用。”
宋修缘抿了一口酒,语重心长说道,“你别看现在的桂城风平浪静,其实是暗流涌动啊。齐,罗两家早已对我宋家的地位虎视眈眈,就等着我眯上眼的那一刻,冲上来夺食。”
“桂城是个大庙不假,但是却已经装了太多菩萨。往近了我不说你也知道,齐罗宋三足鼎立,在桂城根深蒂固,不易动摇,剩下还有多少,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家族,恐怕不止吧?再加上近些年桂城招商引资,带进来多少过江龙?”
“所以宋家不能在我死后出现丝毫颓势,宋家只要一有颓势,立马就会有其他势力上来分而食之,独虎敌不过群狼,何况那时的宋家顶多算是瘦虎。你以为我用卫安良是一招险棋?”
“我告诉,恰恰相反,这是一招稳棋!”
“稳棋?”
西广托腮问道,他想不通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摸不清深浅的人,强行介入宋家产业,怎么就成了一招稳棋。
宋修缘站起身,把一碟牛肉全部倒空,然后依次摆上大小不一的三片:“我死以后,宋家产业我会分成三份,一份给你,占30%。一份给卫安良,占30%,还有一份交到宋东西手上,占40%。然后我会用动用生前的关系,把卫安良推到台前,作为宋家的代言人。这样一来,只要尽心尽力帮助我宋家,那么他就与我宋家一荣俱荣,获利双赢。而一旦卫安良他要反,最先动的肯定是他自己那30%产业,如果真有这一天,你们就直接抽身而退,不要给他半点蚕食你们的机会,留下一具空壳交给他。”
“如果他直接反呢?直接侵吞掉你给他的30%产业,然后逃之夭夭。”
西广问道。
“不可能。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会把他推出来,在他成为宋家代言人后再给他产业。这个时候他再反,你们就能毫无顾忌的直接抽身而退,毕竟摆在台面上的就是他那30%的产业。其他家族上来瓜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卫安良,算起来,到最后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在为难关头救我宋家一命,当了替罪羊。”
“我明白了,金蝉脱壳,卫安良就是那个壳。也就是说您死以后,最好的情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