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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又不是那样心里没个轻重缓急的?罢了罢了,大事儿咱就说到这打住,咱还是先关心关心咱铺子里的营生吧!”孙玉霞摆手道,说着站起了身。
“曦儿,昨日你许诺将我肯德基的做法哪,横竖你这会子去不成街上采办年货,干脆去灶房切磋切磋吧!”她说完,拍了下锦曦的肩,大步朝着后院的灶房去了。
锦曦看了孙玉宝一眼,孙玉宝含笑道:“没事儿,你去吧,我也正要回屋子去看会书!”
一连三日,县城街道上,陡然多了好多巡街的差役,一副全城戒严的样子。街道上吆喝叫卖的声音陡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熙熙攘攘,热闹喧哗的街面上,陡然就安静了下来。
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起居,看这势头,多少还是影响了不少。好在,临近年关,县城那几个大杂货商栈,都还照常营业。
这日,锦曦由阿财阿贵陪同着,去街上采办年货,他们没去别家,还是照旧找到以前一直进货的那家商栈。鉴于是稳定的大主顾的缘故,锦曦在这里置办年货,比上别处实惠的多。
裕太子暴毙,民间半个多月不准操办喜事,一个月内不准吹吹打打。锦曦便从年货单子上,抹去了几样,其中就包括炮仗。
这边锦曦带着阿财,在铺子里欢天喜地的置办年货,铺子外面,阿贵牵着马,如雕塑般等候在外。
突然,天空有一只白色的信鸽扑扇着翅膀从天而降,径直落在阿贵的左肩上。豆大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爪子下面绑着一根小指头粗细的竹筒。
阿财阿旺阿贵阿福这四人,分别有自己精通擅长之处。阿财是伸手好,阿旺是以速度和攀爬摸索的软功夫取胜。阿福是以力气大为豪,而阿贵的长处,则在于与这些专门传递信笺书函的信鸽们打交道。
这只白色,头当顶有一小簇黄毛的信鸽,名叫黄毛,是阿贵一手饲养着长大的,自然是一眼便辨别了出来。
商栈里的管事,正跟在锦曦身后说着奉承的话,阿贵突然冲进来,把一张被折叠成一根比香烟还要细小的纸条,交给锦曦。
管事知趣的找了个合适的理由退开了,锦曦拿着纸条走到一旁的窗户后面,小心翼翼的推开纸条。
窗户是那种高高窄窄的红木雕镂空大窗,窗沿的地方摆着一盆绿意新翠的宽叶草,日光洒在上面,翠色的叶子犹如被镶嵌上一层薄金色的光边,煞是养眼亮利。
信鸽许是连飞了好长时辰,藏在竹筒里面的,空运过来的纸条,显得有些发黄发潮湿。
但是,当锦曦在掌心缓缓推开那张纸条,闪入眼底的,俨然是一个陌生的字迹。但是,当锦曦目光扫过那纸条上陌生字迹所书的内容时,不禁大惊失色,都顾不上跟商栈的管事交代,便匆匆出门上了马车,朝着小北门惶急而去。
信鸽许是连飞了好长时辰,藏在竹筒里面的,空运过来的纸条,显得有些发黄发潮湿。
但是,当锦曦在掌心缓缓推开那张纸条,闪入眼底的,俨然是一个陌生的字迹。但是,当锦曦目光扫过那纸条上陌生字迹所书的内容时,不禁大惊失色,都顾不上跟商栈的管事交代,便匆匆出门上了马车,朝着小北门惶急而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 残废了()
锦曦急匆匆回到小北门的铺子那块,瞧见孙大虎正站在烧烤架子后面,架子里面炭火正旺,上面一溜儿的摆着各种待烤的食物。
烧烤架子前面,站着一群吸着鼻子,留着口水的半大孩子。目光都直勾勾盯着面前噼噼啪啪作响的烧烤架子。
烧烤架子上的食物有荤有素,还有糕点小吃。各种食物的香味飘出来,又融合在一块,走过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被这边的香味吸引。
锦曦没有下车,只撩开车厢帘子从里面探出身子来,朝正弄烧烤的孙大虎,急匆匆交代了两句话,便让阿贵掉转了马车,迅速驶离了小北门。
孙玉霞正在里面给客人舀菜,听到外面的马车声音和说话声,拿着锅铲出来,只看到锦曦的马车拐过前面的十字街口,喊都来不及。
“这是怎么了?赶着去哪?”孙玉霞问门口的孙大虎。
“曦儿说,路上遇到了金鸡山村那边的人,说是大姐和姐夫让她赶紧家去一趟。”孙大虎道。
“啊?这般急,不会是出了啥事吧?”孙玉霞顿时就不安起来。
“曦儿没说有啥事,我问了,也没问出来,还跟我笑来着。”孙大虎道,把烧烤架子上烤熟且冒着香气的各种荤素类食物,一一分给面前站着等候着的一群半大孩子们。
转身对孙玉霞这边道:“不过,我见她撩起车厢帘子说话时,车厢里面没有啥年货。”
孙玉霞皱眉咬唇,在门口转了两步,里面铺子里传来顾客添饭的声音,孙玉霞扭头朝里面吆喝了一声‘来咯!’同时又跟孙大虎道:“玉宝去了城隍庙后街的郭家。你赶紧去把玉宝给找回来,他不是这几日学堂放假嘛,让他也跑一趟金鸡山村,去看看是不是我姐他们那出了啥事!”
孙大虎‘诶!’了一声,把手里的活计交给另外两个铺子里打杂的伙计,鞋子都没换就快步跑了!
疾驰的马车上,锦曦坐在车厢里,双手交搓着放在腿上。以往最爱欣赏的路边景物。此时都没有兴趣。马儿在官道上撩开了蹄子的跑,可是锦曦还是觉着慢。
不晓得从县城回金鸡山村,还有没有其他的小道捷径呢?
隔着一块帘步,跟阿贵并排坐在前面的阿财,好像能感应到锦曦心里的焦灼,他的声音从帘布外面传过来。
“小姐。积雪初融,小道上必定有些地段是泥泞不堪。我们还是走这官道来得快。”
帘子后面传来小姐低低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其他声音。
阿财不放心。又道:“那事小姐也莫要太过焦忧,少主吉人自有天相,福伯即便传信给小姐,想必也是告知少主回来一事。少主身子并无大碍。”
这回,帘布后面的小姐不能淡定了。阿财本还以为小姐会把压在心里的各种担忧跟他说出来,没想到小姐只是动了动身子,然后,车厢里面焦躁的情绪再次被压了下去。
“嗯,阿财,我不瞎想。很快就能到了,到了一看。是何情况都清楚了。”
锦曦收声道,摊开手,掌心里握着阿贵先前交给她的那张小纸条。上面是福伯的字:主病重,望速归。
病重?病重!锦曦不由想起半年帮文鼎换药,他身上那些惨烈的伤,手指下意识揪紧了。
阿财再无话说。转过身来保持沉默,阿贵不停的扬鞭催马。锦曦从车厢两侧的小窗里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物,隆冬时候,破近年关,官道两侧的白桦树叶子枯落,一根根树干光秃秃的矗立在路旁。
衰草连天,远远近近的视野里,大多是黑色的冻土。看得人心情更加焦灼。
终于,马车驶进了长桥镇,径直去了鹊桥巷子的文鼎住所。
熟悉的巷子,熟悉的小院,锦曦已经有将近半年的功夫没有过来这里。院门从里面打开,站在门口的老者福伯,头上的白发突然多了许多,背也微微佝偻了一些,老态备显。
看到站在门口的来人是锦曦,福伯的眼眶当即一红,抬起袖子擦了下眼角,欣喜道:“锦曦姑娘,你来了?可比老奴预料的还要快!”
“福爷,小姐一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路上都没歇半步脚喝半口水。”阿财道。
锦曦抬手制止住阿财的话,问福伯:“文大哥几时回来的?如今什么情况?”
“回来已有三日了,一直不让老奴给二虎少爷他们知会一声。至于少爷的病况小姐,老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会小姐去见了少爷,自然就明白了。”
听福伯这么一说,锦曦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小姐辛苦了,老奴实在是没有法子,想着从前小姐于少爷的情分,就冒昧给小姐去了书信。万望见谅,快里面请!”
福伯说着就让开身,锦曦也没跟他多做客气,跨进院子一边朝后院文鼎的住所赶去。阿财和阿贵自觉的留了下来,随着福伯去了。
锦曦再次走进后院,顺着左侧的抄手游廊径直往文鼎的屋子里赶去,不过才大半年没过来这里,可眼前这些熟悉的场景却恍若隔世。
锦曦站在文鼎的屋门外面,深吸了口气,这才轻轻叩了几声门。在来的这一路上,她都在心里不停的想象着文鼎的伤势会是怎么样,她要如何去安慰开导他。想要给受伤受挫的人带去良好的心里疏导,首先她自己得要保持一颗轻松乐观的心态才成。
“进来。”屋里,传出一句淡淡的声音,低沉,清冷,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锦曦徐徐吐出一口气,伸手推门进了屋子。
没有想象中的,如上回那般的满屋血腥和药味。也没有想象中的,四下的窗户都紧闭的晦暗阴潮。
屋子里,光线明亮且柔和,屋里的家具摆设,亦如从前他在时那般井井有条。墙上挂着书法大家的字画,桌上倒扣着茶壶茶盅,挨着东墙是一排书架,书架下摆着一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一旁的半人高的青瓷瓶里面,插着一把含苞待放的腊梅。
床上的帐幔从两边挽起,床里面还挂着一副弓箭。柔软的被子掀开一角,显然,人已经下了床。
锦曦稍稍讶异了一下,目光从床上移回。终于在南面的窗户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坐在一把有靠背的大红木椅子上,椅子上面垫着柔软的座垫,他披着外面的衣裳整个身体靠坐在椅子里。背对着锦曦,面向南面的窗外。
锦曦往前走了两步,又打住,试探性的喊出了一声:“文大哥?”
自打认识他的头一日起,每每出现在人前的文鼎,从来都是身姿挺拔,如苍松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