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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头便是动作利落地上前,抢着书白等人之前用帕子收起了地上摔碎熏香。
“又是什么稀罕东西了,你便全打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还还来?你这可是笑话姐姐了。”萧琼楼却是不意摆手道。
“多谢七姐姐大方,瞧我,看个熏香也这般毛手毛脚,我看还是先回去罢,这时辰也不早了,七姐姐也要早些歇了才是,待姐姐身子好些了再来扰了就是了。”瞧得花铮花锦不假她人之手收拾了熏香,良辰笑着便是提出告辞。
过来之时便已是不早,如今坐了这半晌,天色越发暗了,萧琼楼便也不曾多留,只说待身子好利索了便是去找了她说话。
留了萧琼楼不必送客,省得出来吹了风对身子不好,良辰自带着丫头回蕴阁。
边走便是思量着,回想着方才萧琼楼几人举动,到底有没有错过什么。
方出了院门不远,花铮便是左顾右盼,见得周围都是些个树木,并无人影,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方才那匣子掉落之时,奴婢瞧见那书月神色有些奇怪。”
良辰正皱眉想不通哪里不对,突地听得花铮此言,立时顿时脚步。
是了,那熏香萧琼楼说了,平日里是书月和书白两人管着,方才是书白送了过来,她便是只顾着瞧她是否有异常之处,却是忘了书月存。
“走,回去再说。”想明白此中干系,良辰便也觉得脑子清楚了许多,又继续朝前走去,轻声说道。
隔墙有耳,虽说入目所及并不曾见得有人,可谁知晓暗处是否也是如表面一般,如今这府里她瞧着古怪甚多,可真是藏龙卧虎了。
几人默默回了蕴阁,后院门一关,几个丫头便都跟着良辰到了书房。
“那熏香呢?拿出来叫我看看。”甫一换了衣裳坐下,良辰便是迫不及待要看那好不容易见得落英。
这事此刻牵动着她全部心思,自然是极为意任何蛛丝马迹。
花锦便将那小心收到帕子里熏香拿了出来,轻轻放到桌上。
适才一路都是谨慎拿好了,虽不知这熏香有甚么用,可方才小姐特意叫她们收了,并不叫七小姐人动,便定然是有用意,因此两个丫头收起之时便是格外小心。
帕子放桌上,甫一打开来,屋子里便都是落英那独特清香味道了。
这香本就是那特别,若非如此,当日夜里良辰也不可能就有所察觉。
第八十七章 无可奉告()
良辰瞧了那落英许久,果真与记忆中及周老先生那里瞧见册子上画着一般,形状味道均无二,必是落英无疑。
微微叹了口气,若说先前还存着那侥幸心理,那如今她便不得不叫自己趁早去了那心思了。
细细又看了片刻,便是抬眼看向花铮道:“你方才说瞧见那书月神色有异?”
“嗯。”花铮说着先是瞧了花锦一眼,便是接着说道:“方才奴婢两个瞧见小姐一直说那熏香,想着平日里小姐也不曾有多意,可不知怎么今儿个就注意起七小姐那里熏香了。虽不知小姐是何用意,可还是暗地里注意了屋子里动静,因而瞧得就那熏香摔落之时,那不曾去拿熏香立一旁书月,却是显得比所有人还都要慌乱,随后撞上奴婢眼神,却是马上垂下眼来,可奴婢瞧得清楚,她那手正死死攥着衣袖。”
花铮详细道来,语气有些疑惑。
良辰这才想起,落英一事,因着涉及一个禁字,到如今虽说做事都带了几个丫头,却是还不曾对她们透露过这事。
便是萧琼楼,知晓落英特异之处之后,她都不曾再她面前提过过这名字。
却不想几个丫头竟然如此心细,还关键时刻帮了大忙。
“小姐,奴婢们是不是不该多事?”良辰一时不曾开口,花锦却是个思虑周全,想着小姐此前并未交代过她们,许是不愿叫她们知晓,这才开口问道。
良辰闻言抬眼,花锦这丫头素来是个谨慎,不曾行差踏错一步,如今见她不说话。许是以为自个儿逾距了,可有了这念头不曾瞒着她,便直接问了出来,倒是忠心可嘉。
“无妨,你们这般细心是好事,日后跟着我,少不得要多去注意旁人动向,只是切记一点,便是发现什么,也都不要表露出来。私下里与我说了就是。”良辰摇摇头说道。
她便也不想瞒着几个丫头粉饰太平,就是不说,凭着几个丫头聪慧。也该猜出这香有问题了,好当时掩饰了过去,不曾叫萧琼楼人发觉,自个儿丫头察觉了也无妨。
这几个丫头都是心中有数,什么该说不该说。什么该做不该做,只消她稍稍一提点就可以了。
花锦几人自然点头应下,小姐这般说,便是告诫她们,许是往后会遇得多人多事,不比整日里待蕴阁。自然要加小心才是。
良辰见得丫头点了头便也稍稍放了心,只是却越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想起两个哥哥那里许是还等着她消息。便是铺了纸笔要往外递消息,不想萧瑜却是先遣了人来传话。
花锦出去带人到了会客之处,听得那人见礼后转述萧瑜话,说是见信便知。
自该是这样,如今兄妹几人所说话题自不能有一点儿外传。怕是这送信人都该是是个亲信。
良辰便是接过信来看,上头萧瑜字很是龙飞凤舞。倒与他那性子颇为相符。
只良辰却是越看越是皱眉,萧瑜说是今日查探走水一事尚无眉目,但请良辰无需担忧,此事自有他过问,另请良辰将落英一事访得结果告知于他,便也可放开手不理就是。
良辰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看过,随后仅用两只手指捏着那薄薄一张纸,半晌说不出话来,到后才不由笑出声。
这纸上短短几行字,竟是什么都不曾说,末尾还要叫她将得知信息传了过去。
良辰自然不是要计较什么你来我往,她本就要将知晓悉数告知两位哥哥,叫她觉得惊奇是那要她将两件事都撂开来说法。
感情这是觉得这事不需要她操心了,便叫她打这儿停住,余下自有能干之人去做,若是觉得必要了,再将那查得结果分享些与她知道,倒是比她那将军爹爹还要能大包大揽。
良辰忍不住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她觉得与两位兄长感情好,便是表现得太过依赖了些,以至于叫他们觉得自个儿是个不顶事,便不爱她掺合这些个事?
那送信人还等着,瞧见九小姐却是不说话不动作,不由有些好奇抬眼,正对上九小姐瞧过来视线。
良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啪”地将那纸拍桌子上,定定地望向那人,唬得那人立时低下头去。
良辰也不意,便是淡淡出声:“你且回去与五少爷说四个字,无可奉告!”
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如他们所愿,从这一刻起就真不再过问就是了。
待得萧瑜人走了,良辰便是吩咐花锦去关门落锁,说是今儿个要早早歇下。
“小姐,你生气了?”花锦花铮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
“我气什么?有什么可气?”良辰反问,看着还算平静,可谁都能瞧出她这会儿心情极度不悦。
算起来,这倒是她来此这么久第一次涌起这样感觉,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失落,对,就是失落。
倒不是责怪萧瑜等人,她知晓自个儿该是要庆幸,而她也确实珍惜,得遇如此家人,才叫她如今过得这般自,虽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可到底都不如家人重要。
可也偏偏正是因着这个,才叫她心里一阵阵地烦闷。
她如今不知要如何说自个儿这矛盾想法,既觉得自个儿气得莫名其妙,又觉得自个儿气得理所当然。
及至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良辰仍是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事。
带着莫名憋屈躺下,却是翻来覆去久久难以成眠,以至于次日一早过来服侍花锦瞧见良辰眼下吓了一大跳。
“小姐,可是昨夜睡得不好?”花锦有些心疼地去取了粉来,打算要给她敷上一些。
“不用,去将我那些个易容取来,咱们今日还是要出去。”良辰摆手,敷粉就不必了,简单易容却还是要。
花锦诧异,小姐虽气色不好,可语气却是比着昨儿个夜里欢了许多,好似整个人精神头也回来了一般。
她自然不知道,良辰耗费了大半夜时辰,总算是想通自个儿是别扭哪里了。
入得萧家这些时候,经过与众人相处,良辰早已不自觉中将这些人当做自个儿亲人了,是以昨儿个一听得萧瑜那样说,她便突然觉得自个儿被排除外了。
这才兀自别扭了起来。
须知她是自来此之时便是心中打定主意,此生有她,定不叫萧家重蹈覆辙。
如今萧家接二连三发生不寻常事,她比谁都要着急,却是被两个至亲哥哥隔离外了。
其实自然不是如此,凭得两个兄长平日里对她宠爱,只怕此举是想叫她不必跟着烦心,却不知,她怕连烦心资格都没有了。
罢了,他们想法本就如此,自个儿这里莫名生气,说不得两人还不知道她气什么,倒不如用她自个儿方式,叫这二人知晓她心中所想。
这二人虽疼他,可其实骨子里还是以为凡事莫要叫她操心就好,若她不表明自个儿态度,这事是第一次,却绝对不会是后一次。
而萧家任何事都与她息息相关。
打定主意,良辰是没了烦闷,瞬时觉得通透了许多,便是精神满满地准备收拾了出府去。
还不待拿了东西要往脸上涂涂抹抹,两位得了那手下之人一字不漏转述兄长便是找上门来了。
由不得他们不急着过来,须知那手下回去说出“无可奉告”四个字时,萧瑜脸色已经是不能用僵硬来形容,萧瑾自然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还道这手下竟如此大胆,对着主子如此没规矩,却不曾想细问之下才知,这便是他那宝贝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