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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内里,果真处处雅致,每到夏日里,姹紫嫣红开遍,端是令人心旷神怡,便是冬日里,也是叫人瞧着只觉处处奇巧,并不见点滴萧瑟之意,颇衬得上一干如花似玉小姐们。
萧家养女,一向是贵养,且无论嫡庶,虽不若男子那般,到了一定年纪便是送到族中京城都极为有名气学里,但也都府中请了夫子,于五六岁时便开始启蒙。
萧家大房二房都老宅,三房便是单独请了夫子,好几个女儿年纪相仿,便也正好一同进学。
良辰初初醒来之时便是知道她也是要进学,只是后来找了让夫子不得不信服理由,自此就甚少跨入“静园”。
一路带着花铮花锦悠闲而去,两个丫头一左一右跟着。
方一转过连着“悠然亭”石桥回廊,便是听得前头传来吵闹之声。
良辰顿住脚步,凝神听了听,若有所思地说:“怎么会有这样吵闹,花锦你听,不像是府中丫头玩笑嬉闹,倒像是,倒像是争执?”
“小姐,咱们过去瞧瞧吧,这会儿说不得夫子还未起来,不如先去看看,也好打发一下时间。”花锦还未开口,花铮便是急着游说道。
“只怕你是要瞧热闹吧。”良辰与花锦异口同声拆穿道,引得花铮立时红了脸。
一番笑闹,听着声音不远,几人便是顺着那争吵之声转过弯避一根廊柱后瞧去。
“是花镕?”方见到正对峙几人,花铮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熟悉之人,惊呼出声道。
“小姐……”花锦转头看着小姐,语气里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花镕这丫头,午间不好生院子歇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咱们过去瞧瞧。”良辰也是立时就认出了,稍作犹豫,转头冲着花锦微微一笑,便是当先走出去。
花锦花铮面色一喜,对视一眼,小姐果真与从前不同,若是以往见得自个儿院子丫头与人争执,小姐总是不问对错便告诫她们要收敛,免得让人以为是嫡女院子里丫头太过跋扈。
岂不知她们哪里会欺人,不被人欺就不错了,但也知小姐听着六小姐耳提面命过太多,已然是听不进她们话了。
“花镕姐姐,这事原与你无关,你又何苦趟这浑水?”几人甫一走近,便是听得一个身着嫩粉色衣衫高挑丫头扬声叫道。
“这事又与你有关了不成?打人了就想走?怎你能为人出头,我就不可抱不平?”花镕也是牙尖嘴利,立即针锋相对回击回去。
“小姐,粉衣是六小姐身边丫头雪晴,平日里仗着六小姐郡主面前得脸,一向很是跋扈。她旁边那个是浣衣院丫头雪柳,是她表亲,至于花镕一旁,奴婢却是不大认得。”花锦一旁细细打量后,便是附耳低声告知小姐。
“是吗?”良辰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事态发展。
这倒有意思了,她那个一向言行不留一丝为人诟病之处六姐姐,竟然院子里还有这样人,这是弄什么套路,找个人来帮她敲打府里丫头?
“抱不平?花镕姐姐,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抱不平之前还是要想想自个儿主子意思,别回头逞了一时痛,却吞不下自酿苦果。”良辰这里兀自思量,雪晴听了花镕话却是丝毫不惧,说话倒是有几分能耐,话里话外暗指花镕主子不会允她胡乱为人出头。
花镕听了这话明显一顿,但看到一旁左脸庞明显有些肿起丫头,咬了咬嘴唇,又是开口道:“这事与小姐何干,是你欺人前,哪有这样得理不饶人,就是说到哪里去我也不怕。”
良辰听得一阵好笑,虽还未知道事情究竟,但看着眼前阵仗,也明白个大概了,只叹自个儿身边几个丫头倒是老实得厉害,好歹也是嫡小姐身边丫头,还不如个庶出身边会狐假虎威。
“得理不饶人又如何?不是我说风凉话,这丫头撞了我妹子,甩她一巴掌都是好了,便教她日后也长长眼,省得日后冲撞了贵人们,那才叫吃不了兜着走。”雪晴冷哼道,根本不理花镕指摘,任谁都听得出那话中“贵人”怕是指就是她自己。
“你……”花镕显然没料到会有人仗势欺人还这般理直气壮,一时语塞。
“奉劝姐姐一句,下次说话之前还是多思量思量好,雪柳,我们走。”雪晴见制住了花镕,很是得意,伸手拉过自家妹子就要走人。
良辰见状,忙朝着一旁早已按捺不住花铮递了个眼色,花铮一见,忙点头应了,扬声道:“花镕,怎耽搁此,小姐找了你半晌呢。”
一旁争执不休几人这才注意到还有旁人,纷纷上前见礼,只是神色各异。
花镕是脸色通红,低着头不敢去瞧自家小姐和几个姐妹。
良辰低低一笑,上前去亲自携了花镕手,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咱们院子里素来人称‘小辣椒’花镕也有词穷时候,可是理亏了不成,我倒要听听了。”
花镕一怔,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小姐,见得小姐眉眼温和地笑着点头,不知为何,心中大定,当下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其实也极是简单,不过是那叫玲珑丫头自浣衣院出来要去蕴阁送浆洗过衣裳,却不小心撞了要去六小姐烟雨阁送衣裳雪柳,又恰逢遇上不依不饶雪晴,加之仗义助人花镕,可不就有了方才那一出。
“我道是如何,原来就这么简单,花铮……”良辰听得花镕三言两语讲完,并不理会一旁看着人,只扬声叫道。
第十章 萧瑜其人()
第十章 萧瑜其人
“小姐。'siksh'”花铮应声站了出来。
“你来告诉她们,这事该如何处理。”良辰闲闲地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纤纤素手,吩咐花铮道。
“是,小姐。”花铮脆生生应下,上前一步:“今儿个这事原也简单,不过是浣衣院两个丫头一点子小事,偏生雪晴突生事端,还无故掌掴玲珑,花镕好心劝说,雪晴竟公然出言辱及九小姐,按着咱们府里规矩,这样不知事丫头是要遣了出去。”
“你胡说,我哪有辱及九小姐?”雪晴一愣,没想到九小姐与花铮竟然真如此认真地谈及对她惩罚,当即也有些慌了,大叫道。
“喔?是我听错了不成?”良辰抢花铮前面开了口,上上下下打量着被她看得有些心虚雪晴,似笑非笑地说:“我方才明明听见你当众叫我丫头去揣测我意思,这不是说我萧家九小姐连自个儿丫头都不会教,还要你来说?”
“九小姐,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你想错了,我……”看着良辰不似说笑神色,雪晴第一反应便是矢口否认。
“掌嘴!”良辰神色一冷,转头冲着花铮淡淡吩咐道。
“九小姐……”雪晴这才神色惶然起来,不敢置信地叫道。
“小姐……”花铮听到小姐吩咐一愣,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是,小姐。”良辰方想着要再重复一次,不然就亲自动手,自然好还是不要她出手好,就见原本默默站一旁花锦应了一声,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雪晴两巴掌。
两声清脆响声过后,所有人立时都愣住了。
任谁都未曾想到九小姐会有如此严厉一面,是想不到一向沉稳内敛花锦竟然有这般果决一面。
良辰稍稍诧异之后,立时眼中有了喜色,原来花锦竟是这样堪当大任人。
不动神色地看了花锦一眼,收起眼中喜色,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这是替六姐姐管教你,六姐姐那样知礼之人,怎院子里竟然出了你这等媚上欺下不知分寸之人,犯了错非但不知悔改,还一味狡辩,传出去,还叫人道我萧家小姐治下不严?”
良辰面色淡淡,出口话却是为着自己师出有名做了解释,萧家嫡出小姐教训个把嚣张丫头自然不话下,她自然也不计较那什么名声,但能打着这样旗号,既让人说不出什么,还恶心了萧美景一把,何乐而不为。
“九小姐息怒,奴婢,奴婢只是责罚不知规矩下人?”雪晴也是个识时务,见得眼下形势不对,并不敢再露出骄奢之色,捂着红肿面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说来就来,不提自己委屈,只敢稍稍解释道。
“责罚下人?”良辰冷哼一声:“我竟不知萧府何时有了这规矩,凭你一个小姐身边大丫头都没有身份,如何去责罚与你一同丫头,真是叫人称奇。花铮,你来说,你府里这么久,可有听得这样事,还是,我这些日子养病,竟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变了天了?”良辰语气咄咄逼人。
这府里确实是变了天了,竟然是嫡庶不分到这个地步,她倒没什么,依着她性子,任是谁也别想欺负到她头上。
却不想谁都敢来踩踩她院子里人,花镕竟被人轻视至此,这哪里是看不起丫头,分明是不把她这个主子放眼里,真当她是吃素不成?
一个丫头罢了,她倒也不至于非得计较,深宅大院里,不缺便是这等捧高踩低之人,她自然不会看不开,嫉恶如仇一类向来与她无缘。
怪只怪这雪晴是萧美景人,又欺是她蕴阁人,敲山震虎做法她是乐意之至。
花铮虽平日里单纯,到底是蕴阁里终日只与亲近之人相处,要她多去思考之时不多,可一旦出了蕴阁,遇上与小姐有关之事,脑子总是无比灵活。
如今也是这样,听得小姐语气冷淡,又有些不依不饶之势,立时明白小姐这是要借机发作,加之愧疚方才反应太慢,便是上前一步微微福身,口齿伶俐道:“回小姐话……”
“我道是谁,原来是六妹妹院子里丫头,这般冬日暖阳景致,不好生欣赏,反倒这里大呼小叫,可不是辜负了。”
花铮方一开口,就被斜刺里插进来一道声音打断,立时住了口。
众人一齐转了头去,隔着短短石桥悠然亭中转出一翩翩佳公子。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长身玉立,嘴角噙了一抹温和笑走过来,正是萧家排行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