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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嘴角一抽,瞧着洛占月一脸认真,考虑要不要告诉洛占月他“良弟”其实也是个姑娘家。
“谁跟着你?莫忘了你也是个跟着人家。再说,姑娘怎么了?相交贵相知,谁会如你这般俗人一样,只会拿着那什么男女大防说事,可不叫人酸掉牙了!”沐嫣显然也不是个好欺侮,顿时对洛占月话嗤之以鼻。
“谁是俗人?良弟相知也不会是跟你这么一个野蛮女子,自作多情!”洛占月吵架显然不是沐嫣对手,只会抓住她野蛮不放。
“哈,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野蛮人口口声声说别人野蛮,说我自作多情?我若是自作多情,你便是自不量力!我倒要请教了,公子不能与本小姐相知,难不成要与你这个没脑子相知?”沐嫣一时都不曾停留,便是立刻反唇相讥。
上上下下打量洛占月,眼里毫不掩饰看不起,那神态倒是与良辰有几分相似。
“你说谁没脑子?”洛占月立时被看得急了,大声吼道。
“谁应就是谁,怎么……”沐嫣大声回吼。
“都别吵了!”良辰头疼了,忙喊了一声,站出来打圆场,生怕两人再说下去一言不合就要上演全武行,便是息事宁人道:“一起去吧。”
见得两人立时偃旗息鼓望过来,良辰这才想起赵老爷子才是主,她自个儿也是客,忙有些不好意思转头道:“赵老爷子,你看……”
“无妨无妨,都去都去,人多热闹些。”赵老爷子笑眯眯看着面前几人吵闹不休,心情却是一直大好,听得良辰开口,便是无所谓摆了摆手,随即又转过头去,与那少年附耳接着说话。
那少年人便是点了头,随即招呼一个小厮跟着,自顾自出去了。
见得老爷子似乎有所安排,又瞧众人都是自外面刚进来,良辰便是做主招呼了小二送上热茶,又是吩咐了花锦几句,花锦也是点头起身而去。
众人一边歇着一边等那出去办事少年,良辰也趁机将几人引见给赵老爷子。
不多时,那少年人带着小厮便是去而复返。
“走吧,请各位小友去寒舍一聚。”听得少年低声说了什么,赵老爷子便是笑着点头,随后当先站起来说道。
众人忙也都跟着站起来,一众人等便是浩浩荡荡朝外走去,各自上了马车。
大弟子出身齐府,老爷子又常来一品居,良辰自以为老爷子府邸该也是这内城,哪知马车一路竟是越走越远。
“赵老爷子家到底哪里啊?这眼看着就要出城了。”花铮眼见马车朝着城门而去,不由偷偷掀开帘子,疑惑皱眉道。
“管它,远就远罢,左右咱们今日无事,既应了,去了就是了。”良辰可不如她那般着急,老神坐着,随手翻看方才匆忙备下礼物。
想起那日老伯给她地址,怪道她未曾听过,却竟是要出城吗?
只是记得那齐大公子似乎并不欢迎她,良辰以手指敲敲桌子,歪头想了片刻,便是决定置之不理了。
不欢迎便不欢迎罢,难道就能阻了她上门不成,她总觉得那老者有些不寻常之处,若是不去瞧瞧,难平心中好奇。
至于那齐大公子,自个儿是他师父小友,论起来,他还要恭敬以待,哪里轮到他置喙了。
待出了城门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良辰才确信那日齐大公子并不曾妄言,果真是极远,齐公子诚不欺她也。
“小六子,你确信咱们没有走错?”如今郊外人影全无,放眼望去便只有她们几辆马车,是以花铮便是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着,有心记着走过路。
小六子闻言回头,咧嘴一笑:“咱定然没带错路,你莫不是忘了,前头就是赵老爷子马车。”
良辰及几个丫头登时笑了出来,倒是叫花铮闹了个大红脸,显然忘了她们是跟着人走。
“咦?非请勿入?”花铮正要放下帘子坐回去,却是突然瞧见什么,便是念出声道。
“什么非请勿入?咱们可是受邀前来。”良辰笑着摇头道。
“不是,少爷你看,那里立着一块大石头。”花铮闻言忙招呼几人去看。
良辰几人立时全都挤到窗口向后看去,果见方才经过之处一块巨石耸立,上端不知被何物削得极尖,仿若直插入天。
瞧见那一块巨石上“非请勿入”几字,良辰挑眉,莫不是自这入口开始,里面便都是老爷子地盘了?果真是来头不小吗?
“少爷,这里有些不寻常。”良辰正细细看着路旁树木,奇怪似乎自入了山谷口开始,吹来风便不那般冷了,就听得花钎身后轻声说道。
“嗯?有什么不妥?”良辰忙放下帘子,回身问道。
虽因着齐大公子缘故,良辰并不曾以为老爷子会有什么问题,可听得花钎此言,仍是稍稍有些警醒。
“这,若是奴婢瞧得不错,咱们方才经过入口处该是布有迷踪阵。”花钎想了想,便是认真说道。
“你懂迷踪阵?”良辰闻言欣喜,满面求知问道。
“少爷,咱们几个都懂些,但花钎懂得多。”花锦插话答道:“不过少爷,奴婢瞧着这阵法想来极为高明,江左江右人怕是都被拦外头了。”
花锦无奈,为何她家小姐永远注意非重点,便是提醒道。
第九十四章 虚惊一场()
良辰诧异回头,这样便进不来了?怪道这般大方写着“非请勿入”,原来不是摆着好看。
正挑眉思索,花铮那里已经是被几人说得有些紧张,不由惴惴道:“少爷,那赵老爷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会有何问题?便是真有什么问题这会儿也都晚了吧。
“你说咱们要是这会儿回头可还来得及?”思及此,良辰双手托着下巴,闲闲问道。
显然是不可能,萧良辰本身并不曾涉猎阵法,倒是几个丫头跟着一个师父学了些,可即便是她这不懂,也知晓这阵法不是那么容易破。
果然,花锦一口否决道:“阵法多变,咱们又不是那精通,若是无人带着,只怕是走不出去这山谷。”
“所以了……”良辰摊手:“既来之,则安之。”
“少爷,老爷子还知道你是女儿身……”好不容易良辰淡然下,几个丫头也都稳了下来,却是不想花铮又是一惊一乍道。
“若真是心存歹意,男儿身女儿身这会儿还有什么区别不成?”良辰觉得好笑,便是打趣道。
其实她心里并不认为老爷子会有什么不对,若没有那一点儿信任,也不会就这般跟着来了。
说得花铮一阵垂头丧气,低头不语了。
“完了完了,少爷,咱们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瞧瞧来时路。”不一会儿想起什么,花铮忙掀开帘子朝外望去,叫苦不迭。
“便是看了又如何,凭着咱们也走不出去,还要费那个心,何苦来哉?”良辰不遗余力继续打击花铮,语气全是幸灾乐祸。全然忘了若真是有祸事,她与花铮可算得是一根绳上蚂蚱。
主仆几人说笑,倒也是忘了方才那忧心,马车仍是速行着,好这山谷里路都极为平坦,否则良辰可真是要叫吃不消了。
“几位小友下车吧,寒舍到了。”入了山谷大约又是行了一刻钟左右,马车停下,车外传来赵老爷子声音。
良辰几个忙住了笑声,相继下了马车。
方才只顾着说笑。因此仅是知晓入了一处山谷,并不曾注意到沿途有些什么。
如今下车站定,一行人等瞧见得眼前景致。便是齐齐收声,有沐嫣那般毫不掩饰,已经是欢喜得四处打量了。
想是因着山谷中,因而吹来风并不若外面那般寒冷,有那入目树木。隆冬之际竟还有些许绿意。
而掩映这绿意之中那几座屋舍,却是像自画中走出来一般,叫人望去只觉宁静非常。
因着树木高大繁茂,夏日里必然是荫凉至极,这时候却也是遮挡风霜,将几座屋舍都围当中。
房子建得并不如寻常府邸那般规整。却是显得错落有致,别有一番情趣。
屋前是一片菜地,不知是种了什么。上面盖着草席,许是怕那菜受冻,菜地旁是一条溪流,不知是引自哪里水,并不曾结冰。有淙淙流水声。
谁会知晓这离京城不远处竟还有一处山谷,而山谷中还坐落着这样屋子。良辰目不转睛盯着,心下惊叹这若是寒舍,那她萧府可真不知要算是什么了。
众人正瞧着,见得自院门处迎出来几人,瞧见为首之人,良辰挑眉,这齐公子竟真舍了京城齐府而这京郊之地,看来那声师父不是说说而已。
“陈公子,又见面了。”出乎意料,齐佑态度很是亲切,笑望着良辰说道。
“齐公子,多有打扰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良辰自是笑着应道。
“二师兄原来你们认识?喔,忘了上次是二师兄你与师父一同结识陈公子。”那清秀少年跟一旁,见状便是插口道。
自见面开始便不曾说过话,不想声音竟然是意外好听,带着少年人特有干净。
“下陈良,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良辰便是转向他,笑着招呼道。
不想那少年闻言却是脸上笑容一僵,动了动唇却是不曾开口。
良辰正诧异,便是见得一旁齐佑闷笑出声,继而以手握拳,掩饰性轻咳一声:“陈公子,这是下小师弟,名唤元宝。”
“元宝啊,好名字。”良辰心直口道,她是果真觉得这是好名字,谁叫她素来爱银子。
可显见元宝并非是这样想,闻言是有些红了脸,随即挺了挺胸膛,似乎要证明那名字与他并不匹配一般。
可惜他少年身子虽纤长却并不健壮,瞧良辰眼中是觉得他孩童心性,又不想叫他尴尬,便是借机转了头,迎向走过来赵老爷子。
“哈哈,这就是我两个徒儿,还有我这里几个小童,你们年纪相近,往后多熟悉熟悉。话说前头,咱们不兴那客气一套,瞧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