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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婉郡主慈爱地看着跑过来侄儿,轻斥了儿子一句:“莫要闹你大表哥,待会儿客人都来了,可也帮着你大表哥招呼着,别只顾着笑闹。”
“还是姑姑疼我,我自是常去萧府,只我方才那话是替祖母说,姑姑你可不知,祖母这几日照着早中晚念叨姑姑,恨不得将我们这些儿孙都赶了出去,只盼着姑姑跟前陪着。”赵凌见姑姑帮他说话便是笑嘻嘻道。
“你这孩子,越发变得跟你表弟一样爱胡说。”和婉郡主笑骂道。
良辰莞尔,不想这因着出府数次不曾见到大表哥竟是个这样性子,还以为嫡长子都会如自家三哥那般持重呢。
见得娘亲看过来,良辰便是暗地里深吸一口气,这才脸上带了笑容,由花铮扶着下了马车。
若是依着她自个儿想法,想叫所有人瞧见她身子好得不得了,便是想要直接跳下马车,只这想法到底太过荒谬,侯府大门前,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不敢给娘亲丢了脸面。
就良辰下了马车之际,便也有几辆马车随萧家马车之后过来,几乎是与良辰同时,有那几位夫人小姐也是下了马车。
和婉郡主带着儿女来得虽早,到底也有那于侯府亲近,如今正是都停门前,好奇瞧着。
萧家几个庶女众人自是见过,便只有那和婉郡主唯一正经嫡出女儿。众人却总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会儿见得排前头下来少女,顿时都瞧了过来。
京中关于萧家九小姐与沈家大公子亲事,纵然私下里是沈家退了一步,说是按着萧家意思来,可到底沈家有意推动下,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只不知沈家是否太过相信当日找人来萧府打探,竟是对良辰身子不好一说信无疑,因而这流言自也朝着这一方向传开来。
终究是个女儿家被退婚,京中人自然眼睛都盯着。加上萧家低调,不曾说过什么,与沈家大肆找借口散布关于良辰不利传闻相比。萧家一众人等却是心力扮演好受害者角色。
不声不响,默默无语,逆来顺受。
任凭沈家说退婚就退婚,这让京中众说纷纭人们一时不由种种猜测,到底萧家女儿是否真如沈家所说那般病入膏肓?
若果真是这样。沈家所为虽有些不厚道,到底也还算情有可原,试想哪家会让嫡长孙娶个短命妻子?
良辰此前已经是又去找了一次祖父,与祖父说定这事便先这般,待过几日外祖母大寿之时她再露面,一切谣言自然便是不攻自破了。
只祖母那里便要祖父去说话了。否则老太太本来就对这事不甚满意,良辰若再表现得无动于衷,可不就叫老太太看不顺眼了。
不只是来客等着瞧。便是全福这般侯府下人们,也都定定瞧着。
侯府门房每日里接触也多是大家奴仆,这样消息下人中传得是之。
因而即便全福算得个有些见识,并不曾信那些话,可见得那传闻中该是病入膏肓九小姐俏生生下了马车。仍是有一瞬间愣神。
九小姐从前也跟着郡主来过侯府几次,可从未曾叫人瞧见过相貌。大周朝民风开放,自然不会非要带着帽帷一类,而是九小姐就不曾大大方方抬起头过。
像如今这般嘴角含笑姿态轻盈现身,是见所未见。
“小,小小姐?”饶是全福这样八面玲珑,也不由得有些结巴了。
良辰但笑不语,乖巧地站娘身边,轻声唤了声大表哥,又对着赵程及那身边一众侯府下人点了点头,极为亲和。
“全福,还傻愣着做什么?轿子呢,看不冻坏了姑姑和表妹们。”赵凌也是稍稍愣神后才反应过来,便是连声吩咐道。
见得辰表妹眉目灵动模样,赵凌一瞬间以为自个儿认错了人,他竟不知表妹是这样一个美人,如今便已是这般,待及笄之后,又该是怎样一种风华。
待得良辰与娘亲几人都上了轿子,那方才极为静默侯府大门口才如炸了锅一般热闹了起来,却原来哪里都有八卦,深宅大院里也许甚。
坐着轿子径直进了振威侯夫人福寿居。
福寿居是振威侯府主院,今日要过来拜寿自然是要这里,往常极为安静院落今日却是布置得极为喜气,丫头婆子穿梭,显得很是有人气。
“大姑奶奶到了。”只听得欢喜声音响起,随后便是数个丫头出来,接着和婉郡主等人进了屋子。
“娘,女儿给你拜寿来了。”和婉郡主甫一进门,便是上前跪倒。
这屋子里如今都是自家人,自不讲究那个身份,何况郡主身份再高,总也是娘女儿不是?
“好好好,起来,起来。”振威侯夫人欢喜应下,方要亲自过来扶着,和婉郡主便是站了起来过去娘亲身边。
“辰儿,过来见过外祖母。”甫一站定,和婉郡主便是对身后女儿叫到。
见得娘亲招手,良辰便是微笑着不慌不忙上前,盈盈拜倒。
她知晓这屋子里人有一个算一个,定是都好奇打量她,那目光有疑惑,或者也有探究,然而因着都是自家人,自然多是善意。
只不管是哪一种,良辰都不意,今日她全心要叫娘亲高兴,叫外祖母高兴。
因而脸上笑容越发真切,将放一旁寿礼拿过来,也不用丫头呈上,便是亲自举了,抬头看着外祖母道:“辰儿给外祖母贺寿,愿外祖母福护慈萱人不老,喜弥寿树岁长春。”
“好好好,过来,让外祖母好生瞧瞧。”那坐上首慈眉善目老太太立时连声应道,不住地对良辰招手。
良辰便是再一拜后站了起来,大方走了过去,由着外祖母将自个儿手握住。
老夫人瞧见良辰眉眼含笑,气色红润,又是那般乖巧样子,心里越发高兴,想起这些年女儿忧心,不觉竟然是有些湿了眼眶。
虽早已听女儿说过外孙女大好,可到底亲眼见了才肯相信,心里一时激动,女儿总算是熬出头了。
这祖孙二人正温情之时,方才门口巧遇那些个小姐夫人们也是被迎了进来,众人纷纷见礼后却是见得老夫人有些微红眼眶。
“瞧辰儿这孩子,如今越发懂事了,娘不是整日念叨着长宁妹妹和辰儿,如今这见了,可怎么又掉泪了,娘你可不能再感伤,今日可是个大喜日子,你这要是难过,可不知咱们家里这些人都要如何陪着掉金豆子了。”良辰眼见自个儿惹得外祖母难过,正要开口说话,便是听得一道爽利声音响起。
回头见得个年约四十左右面相讨喜、风韵犹存妇人正笑着望过来,良辰知晓,这该是她大舅母了。
听得娘亲说大舅母林氏是个好性子,为人宽和又不失威信,公婆喜爱丈夫敬重孩子亲近,侯府上下没有不说这大夫人好,和婉郡主从前家时,姑嫂二人也是一直感情很好。
“就你是个话多,这话全让你说了,辰儿你看看你大舅母,这也是好久不见了,过去,看看她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老夫人见得大儿媳凑趣插话,知她是有意这般说,便是也笑了,显然也很是喜爱这个大儿媳。
却是不易觉察地悄悄握了握良辰手,似是给她鼓劲儿一般,显然还记得从前良辰性子。
良辰心里一暖,真好,这便都是她亲人,是她娘从前生活过地方,怪不得娘性子那般好,却原来是长这般府里,何至于养不成好性子。
“娘可别怪我多嘴,娘若是想妹妹和外甥女了,往后叫她们常回家来就是了,可莫要这样喜极而泣,回头怕不叫人以为媳妇平日里不曾孝顺娘,媳妇可真是惶恐了。”林氏做出一副害怕样子,瞧得良辰抿唇只笑。
怪道大表哥那般不拘泥,原来是随了大舅母性子。
“去,去,看你大舅母这说得痛,如今你过来了,要是不给你像样儿东西,外祖母给你做主。”老夫人忍不住笑了,催着良辰道。
继而自是一一见过舅舅舅母表兄弟姐妹们,萧家几个庶女便也都跟身后,却是因着老夫人偏爱,萧瑜萧瑾反倒她之后拜寿了。
这般早见自然都是自家人,只那少数几个与侯府亲近人家,方才萧家马车之后进来,这会儿正也都坐着说话。
一圈下来,良辰表现得大方得体又不失亲近,便是赢得了侯府众人喜爱,礼物收了不少,良辰一一双手接过,莫管贵重与否,都是一片心意。
第一百零一章 兴师问罪()
“娘,咱们这东西也都送了,好还能叫外甥女喜爱,托娘福,让咱们也瞧瞧辰儿这孩子送了什么,有长宁郡主妹妹把关,定是错不了。”有林氏,这屋子里气氛一直极好,怪道一直跟老夫人身前伺候着。
“好孩子,就叫她们都开开眼吧。”转头细细瞧了,见得良辰面上并无一丝胆怯,老夫人这才笑着应了,拍了拍良辰手道。
良辰亲昵抱了抱外祖母手臂,如寻常家里对娘亲所做那般,这才转身对外祖母身边伺候大丫头笑了笑。
由她帮忙,两人将那一幅良辰一直亲自拿着,九尺宽九尺长展开来直拖到地上贺寿绣图展现出来。
很是精美贺寿图甫一展开来,便是引得一片惊呼之声。
取九自然是为着谐音“久”,至于这绣图,自然不会全是良辰杰作。
那背景浅浅氤氲着水墨图,便是不知道从前萧良辰费了多少工夫绣出来,良辰所做不过是亲自动手将那两行字绣了上去,因着当时想着要与众不然,因而选色极为大胆,如今瞧来竟然是意外恰到好处。
那底下所绣山水图好似有雾气弥漫仙山福地一般,云雾缭绕中,“天朗气清延晷景,辰良日吉贺慈龄。”两行字乍然浮现,仿若自云深不知处飘出来专为贺寿一般。
良辰又以四周绣了灿若明霞丝丝金线代替装裱,如此反差极大,却非但不显得奢华,反而因着内容清雅,添了几分贵气。
对联并未见多出彩,但胜暗含良辰两字,足可体现良辰一片孝心。加之整幅贺寿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