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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女子执意坚持,秦辕止也不再阻拦,复又问道,“那你可有何良策?以食物为攻略不是已经失败了。”
听秦辕止这么问,柳依梵单手叉腰抬起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晃着,“嘁嘁嘁,这你就不懂了吧,谁说我的饮食诱惑彻底失败?一次的尝试或许可能不行,但两次,三次,多次之后,若哪日巴娥没给他做菜了,他还会想呢,在我家乡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
男子怀疑的睨着煞有介事的女子,笑道,“你这真不是随口找的理由?”
“切,真失礼啊,那可是有人实践过的,暂且不说这数字是否准确,习惯是怎么形成的?不就是靠长年累月不停的重复而形成的嘛,没了这习惯,他绝对会不适应。想到这个事就会顺着想起这个人,很自然也就想起这个人平日对自己的好,就算舒尉他再沉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那他可真是冷血了。”
“呵呵,你有信心就去做,朕不会阻拦,可别过犹不及。”
“放心,我有分寸,多了会招人烦这我知道。”
“这话暂且说到这,今晚留宿吧?”
“呃,今晚我得回去,新招的那个掌柜实在笨的让我无语,所以得时常回去叮嘱点,不过明日我会早些来的,还要练蹴鞠嘛。”
听着柳依梵婉拒的话,秦辕止遗憾的叹口气,“忽然觉得,让阳星留在这或许对朕更有利一些。”
“笨蛋秦辕止。”柳依梵笑着回视男子低落的样子,想到或许已经到了西域的阳星,笑容也带了些许寂寞。是啊,若阳星还在这就好了,他总是帮她把店里打点的妥当,伙计们都喜欢这个有点木讷却很真诚的男子,这么一想,阳星的生辰也就在这几日了,他把整个十八岁的年月通通交给了她,又在迈入十九,即将弱冠之时为她奔波于金戈铁马间。
苦思未尽,柳依梵脸颊传来阵阵疼痛,回过神来才发现男子正捏着她的脸,虽不算用力,但也足可捏红,又听他故作埋怨的说,“笨女人又在胡思乱想。”
“哪有多想。”
“无妨,你想他朕也不会生气,阳星对你来说意味什么,以后朕都会从你的角度去看待,绝不会盲目捻醋。”
“……”对于秦辕止如此理智的话,柳依梵愣了一愣,随即笑出声含糊道,“知道啦,你最懂我。笨蛋。”果然是笨蛋,不吃醋我怎么知道你在乎我,不过……嘛,就这样吧,暂且,就这样吧。太过热恋反而是种负担也说不定,我只要细水长流。恩,只要这样就好。
带着这种对未来的畅想,柳依梵动身赶回圣仙楼,只是她还不曾想过,自己幸福得来的时限究竟还有多久,如她所想的细水长流是否能够成真,当然,那些又都算是后话了。
次日一早,柳依梵起身来到后厨,店内伙计还未做开张准备,后厨里只有新来的学厨正努力练习着,这让柳依梵想到自己曾经在学校的经历,为了能更出色,每个人都想着比他人更努力一些,结果早上,厨房里反倒是人满为患,那样的日子已经不会再有了,看到熟悉的场景倒还有些怀念。
“小沈今日又这么早起啊。”
“老板娘早,小的手笨,胖大厨叫我多练习,平日咱店里又忙得很,就想趁没人时勤快勤快,没打扰您吧?”
“没事,没事,挺好的,勤能补拙嘛,早起的鸟儿捉虫多,你练习什么呢?”
“哦,是烧仙草,很爽口的,小的祖上家宅那长满了仙草,配上糖和红豆,夏天吃一碗凉凉爽爽的仙草冻,去干降火,女子还能养颜呢,冬天吃碗热乎乎的,暖心又暖胃。热饮虽好,但冷吃更佳,只可惜孕妇吃不得。”
“烧仙草?恩……这么说我倒也有些印象。”没想到这里也有,她记得那仙草还有个传说是跟后羿有关的。
男孩在锅里放入水煮沸,加适量糖,再加烧仙草,将倒入的草汁再次煮沸,倒入稀释过的烧仙草粉搅拌均匀,隔水加热,加蜜红花豆放在上面增加甘甜口感。
看到这柳依梵笑了笑,“你做的蛮认真嘛,为何突然来我这当学徒呢?我记得你当时说你家是临城开钱庄的吧?那应该不愁生计呀?”
说到这男孩脸颊变得红润,“不瞒老板娘,其实小的恋上某家的姑娘,可她嫌我毫无一技之长,还不如邻家那戏子,我不服,就想出来闯荡一番,京都地方大,活也多,可就找不到上手的,那日在咱酒楼用饭,听到有人对您赞不绝口,还征服了那位大人,就想若我也烧了一手好菜兴许也能受她青睐呢。”
“呦,还挺懂抓人心的,你让我想到听来的一句话啊,‘所谓花心,就是有了爱情和面包,还想吃蛋糕的心情;所谓外遇,就是潜出围城,跌入陷阱;所谓浪漫,就是帮老婆买包心菜时,还会顺手带回一支玫瑰花;所谓厨房,就是结婚时红地毯通向的正前方。’”
柳依梵的话对男孩来说虽有些陌生词汇,但还是听懂了。于是又腼腆的笑了,应和道,“可不么,这些不就是家家都可能遇到的,纷纷扰扰,没得十全十美,想得到就得勇于去抓,敢于表现,还要撑得起世俗,小的喜欢这最后一句,所谓厨房,就是结婚时红毯的正前方,那就是生活呀,嘿嘿,看来我还真选对了方向。”
“……”柳依梵忽然想到什么,面容正经起来,低声问道,“小沈,我问你,若你学了手艺回去,那姑娘仍不看好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哪不满意我就去改,谁让我就看上她了呢,别的姑娘咱都不要,咱也学学那位大人,对老板娘情有独钟多让人欣羡,你们不也是苦过来才幸福上的,生活没个跌跌撞撞,哪知道日子的甜呢,对了老板娘,那位大人何时迎娶您啊?咱们可都等着这普天同庆的喜事呢。”
“恩?啊……可能,快了吧,他很忙,我也不急。”
“也是,这天下都要他来管,是忙的慌,那位大人可是难得的好君主,亲民又专情,小的在临城没少听他的故事。”
“哦,呵呵,他不过爱装模作样而已。”
“嘿嘿,老板娘你也是心里乐吧。”
柳依梵心不在焉的答着伙计的话,思绪则飘在巴娥的事上,或许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也说不定,那两人的生活,有他们的路该走,磕磕撞撞后才知甜啊,这熬的会不会太长久些了?“小沈,我再问你,若有个女孩爱上一个沉默寡言不懂情趣的男子,而这男的也不是不重视她,你说她该怎么办?”
“哦?那就像这样也学做菜吧,不说是通往婚姻的方向么。”
“就是这样也不管用呢,你说我插手去帮忙会不会多管闲事?”
“恩……老板娘也是为那姑娘好吧,不过要小的看,就算您帮了,那男的该没感觉还是没感觉。”
“那就是没戏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小沈停下手里的动作思考了一阵,“可能没刺激到吧,那男的若绝非无情,有了刺激或许这爱就升起来了,小的愚笨,这些也都里看的,不知管不管用。”
“恩,没用。”
“呃,呵呵,老板娘你也别说这么直白嘛,不过要是小的,姑娘主动示好,哪有不心动的,那不是铁石心肠就是矫情。”
伙计的话虽没帮上柳依梵,但对她也有了些许启示,“不如……玩点狠的?”
听着柳依梵的低喃,伙计畏惧的缩了缩脖,那狠的指什么,他可真是不敢问也不敢想象了。
蹴鞠赛正式开始的那天,办的很隆重,已留牌还未被指婚或封号的秀女被准许前来观看,她们听闻能望见圣上一面,纷纷盛装打扮只为能在宫中争得一席之地,为家族增光添彩,毕竟秦辕止独立一人为后的传言也早已在她们那里传开,虽多有遗憾,但免不了还有些抱着侥幸心理,又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女子觉得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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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依冷眼看着那些故作姿态的女人们,不屑的哼着,“一群无知女人。复制址访问 :”
听到对方如此自语,站在一旁的龙修也冷笑一声,调侃道,“本王还以为,你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不都一无所获。”
“……你也没好哪去吧,以为自己的霸道就能拴住那女人了?”
“哼,本王自有分寸。”
二人低声对话,一面讽刺对方,一面又掩去自己的真实想法,对面归辕亭台里,太后宣王等人早已落座,唯独秦辕止仍未到场,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场内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而距离蹴鞠场附近的树丛里,一个衣帽不整的太监畏畏缩缩的跪靠在树旁抬头望着面前露出诡异笑容的女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央求着,“大,大人,放过奴才吧,奴才不敢啊。”
“哎呀,一回生二回熟,我听说你在入宫前可是在山贼窝里长大的,小庄子,这段黑历史,你不希望我揭露出来吧?你看你这刚入宫不久就要被赶出宫,多没面子,又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会被人看不起的,弄不好连宫也出不去,隐瞒过去背景,没准还受罚呢,板子少不了吧?夹手指也有可能啊,哦对了,你是瞒报,肯定会被掌嘴,嘿嘿嘿,那些个都算是家常便饭的刑罚,难道你想一一尝试一下?”
听着柳依梵骇人听闻的形容,小庄子吓的浑身发抖,额角大滴汗水流过,却仍颤着声音答道,“大,大人,求您了,那都过去的事了,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真的,真的。”
“真的?我看不像吧?”柳依梵故意摆出怀疑的样子,半眯眼摸着下巴审视着,“对了,我和秦辕止曾在横积山遇到过俩山贼莫非是你同伙?认出了秦辕止身份,所以想彻底来捞上一笔?”
柳依梵的话更让小太监不知所措,连忙搓着手求饶道,“大人,大人,这可真是冤枉哪,冤枉奴才了,奴才家不过是京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