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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北去张淑兰家,林月玲在家里等着她,两人约好去猴石那块儿打海蛎子。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海滩上,猴石这块地方夏天能抓活螃蟹,冬天只剩下沙蚬子和海蛎子,尝到甜头的村民已经不屑于挖沙蚬子了,所以这面打海蛎子的人并不多。
两人打打闹闹,林月玲也不正经干活,说什么挑最大最肥的海蛎子,不顾小北的阻拦,爬上湿滑的礁石,翻到后面没人去过的地方打。
“姐,你小心些。”
苏小北用手托着她屁股,生怕这位没干过多少农活的大小姐,摔坏了胳膊和腿。
“放心吧,这点小困难克服不了,白当你姐了!”
两人合力跳下礁石,果然像林月玲说的,这里有一大片石棚子,上面长满了大个儿的海蛎子。
苏小北兴奋的撬开一个海蛎子,里面新鲜淌着甜美汁液的蛎肉呈现在眼前,闻着纯正鲜香的海洋味道,舌尖上的味蕾全部打开,苏小北享受的慢慢嚼着蛎肉,好鲜啊!
林月玲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米面大饼子,“我嫂子做的,我俩先包餐一顿再干活。”
苏小北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海蛎子,咬一口浓香的玉米饼子,再塞一只鲜嫩多汁的蛎肉,简直是神仙一样的美妙。
两人蹲在礁石上大快朵颐,就听上头的石棚子有脚步声。
林月玲以为是附近的村民过来打海蛎子,就钻出来看看是谁。只看了一眼,林月玲迅速的委下身子,示意小北过来看。
“谁啊?”小北刚想大声说话被林月玲制止,“不是咱们村的人。”
脚步声在旁边的一块礁石上停住,这里背风,人迹罕至,坐在石头上的两个人可是小北的宿敌,苏宏杰和李思思。
这是在约会吗?
苏小北不喜欢这两个人,转过身子继续敲海蛎子,转念一想忽然愣住,这么说前世感情纠缠在一起的人,现在是遇见了?
惊恐的转头去看林月玲,只见她完全站起身,目光明亮的看着苏宏杰,摇了摇手臂喊道,“哎,你们在干嘛?”
李思思的屁股还没坐到石头上,突然一句喊声吓得她花容失色,脚一滑差点掉进前面的水洼里,气急败坏的寻找发话的人。
苏宏杰也是吓了一跳,他被李思思拽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本来就已经很害羞,现在被人抓了个正着,扔下李思思就跑。
“哈哈哈,你跑啥啊?再说你往前跑是准备投入大海的怀抱吗?”林月玲大大咧咧的性格,苏小北对她这一点真是哭笑不得。
没办法,既然已经看到了对方,再遮掩就显得有些小人了。苏小北也站了出来,一露头把李思思又吓一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看苏小北的眼神就显得阴鸷的多了。
“真是个小人,竟然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重新站在石棚上的李思思,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小北,满脸的不屑。
林月玲没想到这两个人认识小北,发现李思思和苏宏杰看小北的眼神十分不友好,气就不打一处来。
凶巴巴的爬上石棚子,故意把一颗大个儿的海蛎子壳摔倒李思思脚下,“这位偷偷出来会情郎的大姐,麻烦你睁眼看看,到底谁是先来后到的?”
又跑回来的苏宏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子,同样的身高,同样的长发,李思思却要比林月玲成熟很多。
要是让他用花来形容两人,李思思是香气浓郁,颜色鲜艳的芍药,而林月玲则是清新脱俗又热辣火爆的槐树花。
“你是谁?你别血口喷人,说话这么难听!”李思思上下打量林月玲,从头到脚裹得严实,和苏小北在一起,肯定是大梁村的人,可是她从未见过。
“难听吗?难道你们两个是夫妻?”林月玲故意朝苏宏杰眨眨眼,吓的苏宏杰满脸通红,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哈哈哈,小北,你看看他真有趣。”一直养在城里的林月玲思想很开放,和同龄人玩笑起来根本不拘小节,被苏宏杰的窘样逗的直笑。
苏小北心中多少诧异林月玲对苏宏杰的反应,前世他们两个能做夫妻,自然有相互吸引的地方,她不想让单纯的林月玲再嫁给苏宏杰,就拉着她手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林月玲朝苏宏杰和李思思做个鬼脸,跳下石棚,钻到里面拿出筐,跟着小北往回走。
李思思瞧瞧一声不吭,偷偷去看林月玲的苏宏杰,脸色阴郁、目露狂躁,冷冷的一哼转身就走。
要不是听他说王玉林明天就能从省城回来,她才不会大老远的跑到河东村把他约出来。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都怪苏宏杰,选啥好地方赶海不好,偏偏让苏小北撞见,心里郁闷一扭头扔下苏宏杰一个人走了。
苏宏杰看着林月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回头一看,李思思早就没影了,想到自己的自行车钥匙还在她兜里,赶紧往上面的大坝爬,“思思……!”
第六十四章 出岔头()
回村子的路上,小北把怎么认识那两人的过程讲给林月玲听。
“竟然这么不要脸,那个苏宏杰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以后要是再欺负你,你跟我说。”
林月玲拍拍胸脯,义愤填膺的说道。
“姐,有你这句话,妹妹感激不尽。”装作感动的样子,小北故意抽抽鼻子,惹得林月玲紧紧搂住她。
“我以前住在舅舅家,不知道这些年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你总和郭玲玲一起玩,每次回家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现在好了,你也懂事开窍,而且一鸣惊人,能和我说贴心话,我真的很高兴。”
林月玲说的是真心话,她决定回家就和张淑兰说,明年开春不去临县舅舅家,和苏小北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回到家,院子里林春山和苏萝卜正忙着收购海货。
今天是第四天,早上渔民队的渔船偷偷出去打鱼,载了一船的新鲜鱼靠岸,要交给苏小北时,被她拒绝了。
林春山被当做说客拉倒一边,今年沿海没有冰封,但是没有大的鱼群路过,他们基本上都歇着了。
听说小北收海鲜,他们想多赚点钱,于是半夜趁涨大潮的时候出海,下一个潮讯再回来,打了百十来斤海鱼和一些海螺。
苏小北不收的原因,他们太过招摇。
孙长友收海鲜他手里有依仗,而渔民队长期和水产大库合作,一旦孙长友这面不再收购,他们打上来的鱼还要交到那里,惹恼了水产大库的经理,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混在人群里等着看笑话的郭勇,心里早就打起了小九九,只有苏小北收了这船鱼,他就有办法把事情捅到县里,看看是他的权威好使,还是她苏小北走了狗屎运能躲过这次劫。
结果呢,苏小北把皮球踢给了他。
听了林春山的话,三人觉的有道理,不能贪图这点小钱,因小失大。但是鱼又不能烂在手里,这时候不找生产队长,还能找谁?
郭勇一瘸一拐往队部借马车,路上把那三人骂的狗血喷头。跟在身后受气的三人,在心里也把他骂了一顿,昨晚出海可是经过郭勇同意的,现在骂人有意思吗?
忙到晚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累的,小北有些不舒服,浑身酸软,骨头缝里都透着痛。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晚饭若无其事的吃完,和林月玲抖了几句嘴,又出去检查一遍收购来的海货,等张淑兰一家都回去了,她也爬上炕,脚都没洗钻进了被窝。
一晚上,小北翻来覆去做了许多奇怪的梦,一会儿前世一会儿今生,梦到林月玲跳楼后的惨状,也梦到苏宏杰拿着一把尖刀来杀她。
到天亮时,苏萝卜趴在她枕头边喊她,“小北,出事了!”
睁开眼睛,因为屋子里黑,小北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几点了?”浑身酸痛,小北强行坐起身。
“唔,刚放完大喇叭,八点多钟了!”
头一次睡到这么晚,小北揉着太阳穴问道,“海货拉走了吗?”
“小北,就是这个件事儿,孙大叔今天没来拉海货。”苏萝卜打着哭腔说道。
“啥?”苏小北猛地爬起来,脑袋“轰”的一下眼前有无数个小星星在飞,跌倒在炕上的苏小北不顾萝卜的哭喊,光着脚连棉衣棉裤都没穿跑到院子里。
大门口,张淑兰和于月梅一左一右站在两旁翘首期盼,听见屋里的响动,于月梅回头看见小北慌张的冲出来。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大叔为啥没来啊?”
“小北,你别着急,你……”张淑兰和于月梅心疼她,以为她累的睡的那么沉,就没舍得叫她起床。可是抓着她的手一摸,小北手心都在发烫,后脊梁上汗津津的。
“小北!你生病了!”张淑兰惊叫,不管她挣扎还是反抗,扛起小北就往屋子里送,“傻丫头,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天还能塌下来不成?就算塌了,不是有高个人顶着呢吗!”
于月梅担惊受怕的守在小北的身边,刚才闺女一着急昏了过去,可把她的魂都吓掉了。申大夫不在家,苏萝卜现在正往张淑兰家跑,她家还有林月玲前几天吃剩下的感冒药。
不大一会儿,林月玲和苏萝卜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小北怎么了?是不是发烧?赶紧去医院吧。”
林月玲比谁都担心她,也许是两人昨天在海边吃海蛎子着凉了,小北的身板不如她,她有个头疼脑热喝点水都能好,可是小北不同,底子太弱,动不动就昏迷,不是好现象啊!
“婶,孙大叔为啥没来?有没有去看看?”月玲的大嗓门把小北给吵醒,睁开眼询问张淑兰。
“小北你别着急,你春山哥七点多钟骑车去城里了,或许是装货的拖拉机坏了,或者有别的事情给耽搁了,你别瞎想。”
“你万三爷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他上午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