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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她将薪水收进包里,又拉紧了外套,转身走进一条黑黑的小巷。
这条小巷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可惜路灯年久失修,不断闪烁着,有些吓人。而且这小巷最近在修下水道,在井盖旁边拉起了警戒线,她必须十分小心脚下,若是不小心脚滑摔进下水道就悲惨了。
林满思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脚下,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缓缓靠近的一道黑影。
忽然那黑影一把抱住了她,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推向墙边。
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郭戴令什么时候竟尾随她而来,一下将她钳制住。不仅令她喊不出声,还紧紧地箍着她,令她动弹不得。男女力量的差距在这时体现的如此鲜明,即使她学了防狼术也根本挣脱不了。
等她意识到是郭戴令后却是气红了脸,没想到郭戴令他这富二代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子哥,竟敢不要脸面做出如此卑鄙下贱的事情出来!
她拼命挣扎,手腕被抓出了血痕,却依旧逃不开郭戴令的钳制。疼痛之余感到后悔不已,刚才真是气昏了头,没顾虑着后果便惹怒了这没有底线的人渣,现在她孤身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根本无法逃脱。难道她今日就要在这里被他得逞?
郭戴令伸手不知塞了什么到她嘴里,堵住了她的嘴。改为一只手钳制着她,另一只手开始上下动作解她的衣服。
林满思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感觉到郭戴令的手已经伸入她衣内,她顿时眼含泪光,几乎陷入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如此命苦,要让她如此大起大落,尝尽人生百态。她自认从没做过坏事,没害过人,为什么却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湿咸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也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闭上双眼,想着不如咬舌自尽算了,或许还能早点解脱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思婉那双可爱的大眼。
她可爱的妹妹现在应该已经在家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林思婉十分乖巧懂事,从不给她添麻烦。知道她要打两份工,再晚都要留一盏灯,在沙发上睡着等她回家,桌上还会留一碗热乎的面给她做夜宵。
可怜她才八岁,早早地便学会了做各种家务,还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照顾已没有求生意志的父亲,成熟的跟个小大人般。即使脚上的布鞋穿破了,也学会了自己补补再继续穿
都是她太没用,才会让她小小年纪就如此受苦。
若是她就这么走了,那留下思婉一人在世上该怎么办?小小的八岁女孩,没人照顾,还要守着瘫痪的父亲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狠心地丢下思婉一个人?
忽然一个激灵,她有些清醒了过来。
思婉,她唯一的妹妹,为了她,她什么苦都能吃。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抵抗,还起了轻生的念头?她今晚一定是被寒风吹傻了。
眨了眨眼,在昏闪的灯光中,她瞥见了身旁不远处那黄色的警戒线,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慢慢地她开始放松身体,不再抵抗。
果然郭戴令的钳制随即便松了些。
她瞅准空档,突然发力,顶了郭戴令重要部位一脚,令他疼的弓起了身子。在他还没恢复过来前,林满思又快速地再补上一脚,逼得他连连倒退。
她原打算让郭戴令摔进警戒线旁的小沟里,好困住他一阵,能够争取时间逃跑。没想到郭戴令竟在倒退时抓住了她来不及收回的脚,俩人顿时一道往警戒线里处摔了过去。
而她身处的位置摔的更旁边些,整个人顿时直直朝着下水道的洞口掉了下去。
“噗通”一声,由于她嘴里还塞着布团,她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便被充满恶臭的水所淹没。
她不会游泳,更别说在这会令人窒息的恶臭中,还会有那个清醒意识想到去模仿游泳姿势使自己浮起。
意识渐渐迷糊,最后一眼,她只看到洞口上郭戴令伸出的手掌,还有闪烁在天空中无暇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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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啊,人生。
她竟连死都死的这么肮脏。
脑海里开始快速地回闪过一个个片段————
小时候父母恩爱时幸福甜蜜的笑容;
她被同学欺负偷偷躲起来哭时的委屈;
母亲怀孕时抑郁苦闷的模样,及后来她抱着妹妹送母亲出殡时漫天飞洒的冥纸;
林氏破产时父亲的绝望,冯蜜的嘲讽,林亦如愤愤不平地骂着她们活该时扭曲又快慰的表情
最终,她的脑海中定格的却是母亲严肃却又担忧地望着她的面容————
她禁不住呜噎出声。
她的一生便这样结束了,十分的懦弱又无用,即使受了欺负也只会忍让。母亲怕是早就看出她性格的缺陷,所以从小便严格的教导她。可惜她还是不争气,根本体会不到母亲严厉面容下那颗担忧的心。
若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那便是在母亲怀着妹妹时,还只顾着自己闹脾气,根本没有关心过母亲。那时她作为高龄产妇,身体有多吃不消与难受,正是需要人关怀照顾的时候。而她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闻不问。导致母亲难产时,她跟父亲都没能在母亲身边陪着她。待她赶到医院,母亲已经去了,任她如何哭喊都没用
而她的生活也正是从失去了母亲后开始变得越来越艰难。
她真的好后悔
若能重来,她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守着林家财产,决不让冯蜜母女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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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怀孕的母亲()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眼皮上,让林满思整个人觉得舒服不已。
她似乎睡了一个十分深沉的饱觉。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淡粉色纱帐。适应了会儿,她突然瞪大眼。这是她曾经在林家豪宅闺房里装的纱帐!
因为她小时候曾在一次去亚热带的旅行中,被蚊子叮咬而得了登革热,虽然受了些苦,但还好抢救回来了。自那次后,母亲便十分紧张,怕她再被蚊子叮咬,特地寻人为她定做了一床用真丝制作而成的纱帐。粉白色的颜色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在光照下还能隐约看出她名字的字母缩写,所以单单看到这纱帐她便知道这是在她曾经的卧室里。
惊讶地坐起身,环顾一圈,果然整个房间的布置和摆设,正是她最爱的睡了二十几年的卧房。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明明她掉入了下水道,被又脏又臭的污水给淹死了,怎么会回到这早已不属于她的林家豪宅里?莫不是在做梦?
快速地跳下柔软的大床,林满思站到镜子前,发现镜中的自己一袭乌黑长发垂至腰间,皮肤白嫩细滑,在鼻头还冒了颗小小的青春痘,乌黑的眼睛充满了神采,而不是备受生活打击折磨后的黯淡无光。而身材纤细娇小,胸部还只是刚刚发育的小笼包,身上穿着母亲给她订做的粉色斑点睡衣,完全就是她中学时还十分青涩却又青春的模样。
她回想起来,她初二时曾经发生了一些事,让她受到了极大的心灵创伤。再加上父母与学校的不理解,她便将自己封闭了起来,锁在屋里不出门,任母亲怎么劝骂都没用。后来母亲拿她没办法,父亲也不管,便任她将自己关在家中,只请了家庭教师来让她继续学业。一直到16岁,她该上高一那年,母亲又怀了妹妹难产去世后,她才重新走出房门,学着照顾妹妹。
有了冯蜜母女,父亲对她跟妹妹的关注就更少了。她本就因三年的足不出户而有些怕见生人,又不太会与人交往,面对冯蜜母女人前人后两套模样,她也只会漠然地抱着妹妹躲回房间而已。由于妹妹还小,她也不想回学校,所以她依旧待在家里请家教上门教导,一边自学准备高考一边照顾妹妹。她的学习成绩本就不好,也只是勉强能考上个三流大学罢了。大学的前两年她为了思婉,依旧是在家里通过网络视频上的课,加上父亲投的钱,这才勉强过关拿到文凭。后来父亲花钱帮她报了个国外的珠宝设计课程,依旧是通过上网视频上课,但这文凭却拿得出手的多了。
思婉慢慢长大,不再需要她花那么多的精力去照顾,等她回头再去关注起冯蜜母女时,林家已被她们夺走的差不多了。紧接着不出半年林氏破产,他们便被冯蜜母女赶出林家豪宅流落街头。
想到这她都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太过蠢笨,怎么会就这么傻地放心让冯蜜母女住在林家,还完全不会去了解外界情况?她一定是把自己关在蜗牛壳里关傻了。
想到这,她掐了掐自己,发现有痛觉,似乎不是梦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道柔和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思思,你醒了吗?你爸爸回来了,记得下来一起吃早餐。我让吴妈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草莓松饼”
林满思顿时很激动,她永远都认得这道声音,是母亲的!
站在门外的美妇人话音未落,却见平日从不打开的房门今日却开了,而她的女儿正满脸激动地看着自己,一下朝她扑了上来。
秦婉雍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反应不及被抱了个满怀,惊讶于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两年的女儿今日竟突然这么活泼主动起来。
“妈!”林满思激动地喊着。这张精致却又透着些严肃的美丽面容她多少年没见到过了。她还记得她抱着嗷嗷大哭的思婉给母亲送葬时的样子。墓碑上黑白照片里母亲的笑容,让她痛哭失声。如今能再见到这活生生的面容,她简直激动地不能自己。真好,母亲还活着!
秦婉有些奇怪,但一时又不忍心打断女儿脸上许久没出现的勃勃生机,只能顺势安慰地回应着林满思。
“思思,怎么突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