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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年岁渐长而陛下却风华正茂。按照你叔父意思,是私底下向着陛下靠拢,可惜上头还有裴相公看着……”
大夫人心中一紧,“就算陛下一日能完全掌政了也不会对裴相公如何吧?裴相公毕竟是先帝指定太傅,教授陛下读书多年,师生情分总是有。”
三老夫人瞥了侄女一眼摇头道:“你呀,你难道忘记了前些年汴京城里头流言?太后娘娘和裴相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说不清楚,陛下却是定知情。加上这么些年里,太后一直压着陛下,他无法拿太后娘娘如何,却定会将气都发作裴相公及亲信身上。你叔父如今就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啊。所以我们意思是,这次送女参选好再斟酌一番,不要白白将女儿折了宫里头。”
大夫人有些茫然,难道真就放弃送女进宫打算?“……我本来就有犹豫,可是两位嫂子苏氏和彭氏都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家太夫人也是这番打算,虽则可能被人说是献女邀宠,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却是整个家族幸事了。”
“我们家是抽身不得,你却赶着往上凑。你若是还犹豫不决,就等你家官人怎么说吧。他外任官自有他消息渠道,定比你知道得多。另外也可去打听一下,若此次选妃是好事儿,怎么满汴京城里就没有多少高门权贵往上凑?”
大夫人忙道:“婶娘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推心置腹。五娘是我名下女儿她不参选倒也罢了,但是四娘只怕不成,我那弟妹还等着她攀上好亲呢。再则前日裴相公夫人遣了身边朱妈妈去了我家,瞧过了几个小娘子,还让我明日带着她们去相府作客。我此时推脱不去,只怕就得罪了裴相公,只怕官人立时就要不好了,也不用想什么选官了。”
“既然这样,便带着四娘去。我瞧着她虽是二房嫡女,心性却及不上五娘和八娘两个庶女,至于五娘,就说水土不服病倒了。冯氏也不好说什么。”
大夫人心里有点乱,脸上也露出了两分,点头应了。
魏家园子修得极为精致,凿池引水、叠石为山,兼之一花一草俱都是名贵至极,杨葭姐妹几个和六郎瞧着感叹连连。待得回转时已经是午膳之时,魏家两位小郎君和三位小娘子下了学也聚到了三老夫人院子里。一时间好不热闹。
杨葭只是多看了下魏七郎,相貌极为精致,笑容腼腆,时不时和杨蕙说两句话。若是魏家不出事,他和十娘倒是不错一对,两小无猜呀。
待到了酉时,杨家人告辞离开了魏家,杨葭笑看大夫人让杨茹一起归家,只留下杨蕙魏家小住几日,她瞧着杨茹高兴样子,心里偷笑。不过瞧出大夫人有些不高兴后,她便猜测大夫人和魏三老夫人是不是没有谈拢。
当晚,听小桃说杨芊自大夫人屋中回去后就称病候,她心中惊奇不已,大夫人到底是做什么打算呢?又很就抛到了一边,因次日她还带着六郎出府去玩,和丫头们一道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去探了杨芊一回,瞧着杨芊心事重重不想说话样子,她也没有多呆,说了会子闲话就回了东厢房。
次日正是五月初三,天气极好,阳光灿烂,杨葭觉得空气中都飘着艾叶清香。她早就听说端午节前后两日街上人多了,自然得带着不少丫头和家仆跟着,以免走失或者没有人使唤。故而出门时候呼啦啦一大堆人,个个都穿着自己衣裳,比过年还要时还要高兴几分。
汴京城大,杨葭和六郎自是坐马车中,不多时便上了汴京城中热闹繁华马行街上,姐弟俩掀开帘子细看,只看见店铺里人熙熙攘攘地,门前都摆着各色花卉,一些老字号大铺子门前还摆着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等名贵花卉,有卖花郎将各色花卉装竹篮里一字铺开,高声唱着歌儿,倒也清奇动听;也有老翁或者小娘子叫卖桃、柳、葵花、蒲叶和艾叶……
并非只有现代人才知道做节假日生意呀!杨葭瞧着有趣,让外头跟着家仆去买了五福楼白团和粽子,其实比不得家中用料实,但是六郎反倒吃得有味。
“八姐,我们下车走去大相国寺看百戏呀。”六郎瞧着街上热闹景象实坐不住了,摇着杨葭胳膊道。
杨葭也觉得坐马车里逛不兴,便应了六郎下了马车后让家仆将马车寄放车马行里,牵着六郎这向着大相国寺方向走去,一路上六郎瞧见卖春饼都站着不动,不要说卖豆儿水、鹿梨浆、沉香水等喝了,他口水也滴答落了下来,让杨葭都觉得好笑。
走走停停,等到寺桥附近时已经是一个是时辰之后了,正欲找间酒楼歇歇脚,却瞧见对面一家药铺门前围着两圈人,还有争吵声和小儿哭泣声,她不由得站住了脚步,当看见人群中被人指指点点责骂少女面容时,顿时呆住了,那少女居然是秦敏娘!她怀中搂着三四岁大异常漂亮孩童,应该就是她弟弟,后来汴京城一霸秦衙内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出标题~~~~然后总算不卡啦,明天我一定早点,握拳!
47、京华游人逐盛景()
只见一穿着缎面长袍圆圆胖胖中年男人倨傲地对着秦敏娘道:“大娘子何苦来为难我?这药铺从前虽是秦家;如今却是冯家。我虽然大掌柜;却也是替人做事;求大娘子莫要为难我了。这是十贯钱,也算是酬谢大娘子祖父母提携之恩了。”
中年男子略微抬了抬头,便有一小伙计捧着一只钱袋上前。那秦敏娘双眼泛红;若是从前不知世事她定会拒收这钱。可惜如今秦家落败;祖父母、父母俱都不了;秦家亲朋故旧是将他们姐弟当做洪水猛兽一般,稍微念及旧情不过是让下人送去点银子打发他们而已。这家药铺乃是秦家祖业;如今却也落于了裴相夫人娘家手中……
“查掌柜今日之举;我定牢记心;他日定当回报一二。”秦敏娘也没有撂下什么狠话;平平常常几句话却让查掌柜和围观者都心生了一阵凉意来。
“阿姐;阿歇腹饿……”秦敏娘怀中小儿突然咧嘴哭说了起来,玉雪可爱孩童面色有些青白,一看是近日受了不小苦来。
秦敏娘接过那小伙计递上钱袋,十贯钱乡下姐弟俩省吃俭用倒能撑上两个月,但是这挥金如土汴京城里头,只能外城租赁一间小小破屋子而已……
秦敏娘看着弟弟,正打算带他去买碗十文钱一碗素饼,就看见一只白皙纤长手捧着一只冒着阵阵热气春饼出现眼前。
“我弟弟一路吃来恐怕会撑坏,这饼就给这小兄弟吃罢。”杨葭微笑着道。
秦敏娘眯了眯眼,打量着杨葭,并没有感受到她身上恶意,从衣着打扮以及后面跟着丫头家仆就可看出,她应该是富贵人家小娘子,理当不是什么坏人,也没有拦着秦敦接过春饼,代小兄弟道谢后方才道:“小娘子真是善心人。”
“举手之劳罢了。”杨葭看着秦敏娘姐弟身上半旧衣衫,猜她们该是才入汴京不久,前世自己帮了秦敏娘是六月里,那个时候秦小弟染上了病,姐弟俩比现加狼狈窘迫,而自己当时只是施舍了一副药材和三两银子,不想秦敏娘却记住了这份情,十几年后遣了秦歇秦小衙内帮自己狠狠地报复了一回赵霖……
杨葭觉得秦敏娘是个值得结交,就冲着她以后会是皇帝唯一生下儿子妃嫔,就不该错失结识机会。杨葭故作好奇地问道:“看娘子样子不是汴京人?你们是打哪儿来呀?”
秦敏娘有些局促地笑了下,见弟弟吃完了饼不再叫饿了,才答道:“我们姐弟祖籍汴京,不过二十年前祖父母、父母迁居去了延州,如今祖父母、父母故去了,我们姐弟俩才来汴京投亲,不想族人四散飘零,就是家中汴京产业也都易了主……”
“竟是这样?”杨葭脸上流露出怜悯之色来,又看向紧紧抓着秦敏娘衣襟秦歇,此时他还是个小小孩童,半点也瞧不出成年后风流倜傥摸样来。
“你这小兄弟长得可真好,比我弟弟六郎强多了。”杨葭推着六郎到身前:“六郎,还不和秦家姐姐及秦家小兄弟见礼?”
秦敏瞧着六郎一身锦缎和脖子上挂着赤金项圈,低眉顺眼地道:“当不得小郎君礼,我家兄弟哪里能和小郎君相提并论?”她微微一顿,这才道:“就不打扰小娘子了,请容我和弟弟告退。”
“秦家姐姐,若实有难处,请至城南保康门外桐花巷杨府寻杨八娘子便是。”杨葭也知道突然亲近只会让秦敏狐疑不定,便留下了杨府地址,笑着姐弟两人消失人群之中。心中却想着一个月之后,若是秦敏没有寻来,便只有寄希望于前世城外珈蓝寺之行了,到时应该还是能遇到秦家姐弟才是。
“八姐,你为何对他们这般亲近?还有那个秦小郎,长得和小娘子样,哪里及得上我了?”六郎不服气地鼓了鼓脸颊。
杨葭点了下六郎下巴,笑道:“可是不喜我夸秦小郎了?我待他们亲近,是因我觉得秦家姐姐是个好人呀!还有秦小郎,别看他长得像小娘子,指不定以后大了很厉害呢。”
六郎哼声道:“待我长大了也会很厉害。”说着听见有人挑着竹筐叫卖鱼羹,双眼一亮:“八姐姐,外头鱼羹我还没有吃过呢,姐姐也没有吃过吧?我请姐姐吃可好?”
杨葭瞧着身后也是大包小包丫头们,闻着自耳际拂过混杂着食物香气、花香微风,露出了轻松之极微笑,如此盛世景色,若不好生放松欣赏一番才真是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啊。
大相国寺前高台之上,有十数个壮年男子带着面具装扮成鬼神样子表演着,敲着大铜锣踏着步子舞动着;也有表演傀儡戏,说唱俱佳,引得观看之人捧腹大笑;也有瓦子里伎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弹唱着……不过吸引人,却是高台后空旷地上用彩色绸缎扎成了小球门,一队穿着红色一队穿着绿色女子骑着陪有精美鞍垫小马打着马球,旁边有人以输赢下注,热闹无比。
就是杨葭,也被这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