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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不准出去,拿出的却是皇上的诏书。
父皇?父皇怎么可能插手了这种事情。
他不信。可又不得抗旨。在自己的府门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可是后来他听闻轻衣卫里出了事,听说曹真被人暗杀,听说是衡王领了铁骑想要举兵造反,听说他本人就在轻衣卫里。
他居然出现在了轻衣卫里。他居然想要走父皇的老路。
那一刻。淮王真的以为是永嘉帝龙颜震怒。真的以为是衡王的不谙世事。
可是后来才知道,那轻衣卫里头没有一个人听从他的命令,所有的人。轻衣卫里所有的人都将矛头对准了衡王和他带去的人。
衡王说着那些永嘉帝用过的陈词滥调,想要鼓动了轻衣卫造反替他卖命,可是他收买了去的玄武却被朱雀当成射杀,衡王怕了,他一介书生当然会怕,这种场面哪里是他一个文臣能够撑得住的。身边的卫兵们见着自己的领首慌了神,一个两个的想要逃。
可衡王毕竟是亲王,纵使是意图谋反,纵使是违逆朝纲,可到底是亲王。
没有人敢真的对他怎么样,他也知道,即使是惊慌,衡王却没有大乱阵脚。
可是,是皇上亲自到了,凤修筠穿着龙袍出现在轻衣卫的正殿时,所有人都万分震惊。可他手里拿着的,是皇上亲自下的退位诏书和传位的诏文。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原来睿王真的早就登上了那把龙椅,只是他在等,等一个能除去所有障碍的机会。
衡王输的一败涂地,听说他没有被当成斩杀,像是被关进了天字号的大牢里,却没有了后文。
淮王有些怔怔,听到了这些,他的内心是拒绝的,他也是努力过了的,可是结果,却不如他轻轻松松的四两拨千斤。
输了皇位,他以为还有她,他想要去衡王府找她,可是凤修筠已经将她带进了这堵深墙。
她在这里,就在这里面,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了。
石常侍来不及回他,入眼一席明黄色龙袍的凤修筠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满是疲惫,衣领上还沾满了血渍,凤修筠冲石常侍挥了挥手,让他先行退下,这才指了指一边的凳子,慢慢的坐上了主座。
淮王撩过袍角,急忙问道:“她怎么样?”
凤修筠揉了揉眼,疲倦极了一般怠怠回他,“应该……快过了。”
快过了,什么快过了?淮王想问,可也知道他绝不会这么乖乖的回他,只得绕开了先问道:“那皇上之后打算怎么做?”
“她上了汨罗香的瘾,你知道汨罗香吗?”
凤修筠抬起头看向淮王,眼中有一丝含着冷意的精光一闪而过。
汨罗香?汨罗香!
淮王当然知道,杜承喆也好,空也好,都是提及过这种南境的异香的,“那……难道!”
凤修筠点了点头,“她在除,可是很难。”
所以说,快过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每每遇到如此情境的时候,两人都会默声无语。
“皇上……何必要这么对她。”淮王的手在袖里隐隐的发着抖,像是极度的隐忍着怒气,却又像是生着自己的闷气。
“你想知道的,朕已经告诉你了,再问,就是越矩了。”凤修筠坐直了些身子,强打起一些精神来继续说道:“等她好了,朕要封她为妃。”
淮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之情,“封妃?皇上真是……有趣。”他带着血丝的眼眸直直的对上凤修筠去,“她应该是皇后!”
她本该是皇后。
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说了一遍,只是一人坚定,一人却是无可奈何。
“那是过去的事情。”凤修筠抖了抖衣袍,起身想要离开了。
淮王却一步上前挡在他的前头,若不是如今地位悬殊,他握紧的一拳真想直呼上他的脸去,他想要指责,想要咒骂,一双喷火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可是,他却慢慢的松下了身形,是凤修筠眼眸中无尽无边的悲切,是他脖颈间密密麻麻的咬痕。
他也在承受,登基之后的日子,他也在承受着。
“皇上……”淮王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已经平息了心气,“皇上打算……封她什么?”
“她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贵妃。”
“即使满朝文武都要反对?”即使这会让本就不稳的帝位再起波澜?(。)
第二一三章 才不要理你()
“朕是皇上。”凤修筠的眼中像是不屑,像是鄙夷,尽是坚定,“做朕的臣子,就得听得用得。”
他不再多说什么,甚至不等淮王的跪安,又匆匆的离了开去。
就像永嘉帝曾经说过的那样,做得臣子,先讲忠心,心若不诚,还要作甚。
只是这么个道理却不是随便谁人都能懂得。
蝶熙的念瘾慢慢的消除,带走的她所有的心神,她不再被那蚀骨之痛折磨的日不能眠夜不能寐,可她却再也起不了一丝波澜。
凤修筠不允许她随意的出了未央宫,甚至不许她出了寝殿。她似乎也没有想要出去看一看这个偌大皇城的意思,整天整天的坐在榻上,目光蔼蔼的看向那一方的天空。
凤修筠越来越忙,回来的时候也越来越晚。
进了酷暑,蝶熙身上的厚衣服还是不敢褪去。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依旧得要好生的上药伺候。
宛儿担心她中了暑热,特地放凉了一些才要端去,却被小若给接了过来,“宛儿姑娘,还是让奴婢去伺候了姑娘吧。”
宛儿知道小若曾经伺候过她一阵的事情,知道她的心思,便也点了点头递了过去,“不烫了,趁着还热,快端去吧。”
小若说好,刚想要走,又被宛儿给“诶”了一声,“姑娘心里不爽,要多宽慰她几句。”
蝶熙的药都是皇上亲手喂的,只是现在皇上忙了。才轮的到她伺候。
小若赶紧点头称好,小心的端着食盘走了进去。
蝶熙依旧毫无神采的看着那方天空,偶尔吹起的清风吹散了她鬓边的碎发,若要是眼神中带些光彩,那绝对会是一副美艳绝伦的仕女图,可惜了现在,只剩下黑漆漆的眼,却再也参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不会再动了心思了吧。
小若摇了摇头,那时候在李家村里,她还会出了主意。还会谨慎小心。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主子。”小若轻声唤了她一声,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小步来到蝶熙身侧,“该喝药了。”
蝶熙全然没有理会。连眼都为眨一下。像是没听见。像是故意屏蔽了外界,像是……丢了心。
“主子?”小若将食盘放在凭几上,伸手想要推一推蝶熙。
可手还未碰着她。蝶熙已经一把将凭几上的食盘给扫了开去。食盘里的汤碗应声碎裂,汤药和蜜饯洒的到处都是。
小若“啊”的一声下意识的惊呼了起来,顿觉失礼的有些无措。门外的人听着这动静,纷纷往里头跑了进来。
先一步进来的小若见了散落一地的惨景,也是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姑娘可有受伤?”
她想要赶前几步去看看蝶熙有没有事,可蝶熙早已漠然的重新转过了头去,完全没有想要理会她们的意思。
里头还熙熙攘攘的手势着,门外已经传来了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一室的药味都没来得及散去一分一毫,要是龙颜震怒,这可怎么是好?
凤修筠才踏进屋里,立即就被这冲鼻的药味给呛到,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怎么回事?”
小若已经瑟瑟的发着抖,怕是再也受不得一点刺激。
宛儿也是脸色发白,却好过小若,强装镇定的深吸了口气,这才回话,“回皇上,方才奴婢备了药要端来伺候,却……不小心,打翻了。”
不小心……打翻了?
小若低着头,微微侧目看向宛儿,像是感激,又像是不解。
凤修筠环视了一圈,已经了然,“赶紧收拾了,重新备一碗药来。”
众人得了恩赦,纷纷磕头谢恩,赶紧收拾了之后,弓着身子退出去了。
屋子里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安静,重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凤修筠依旧没有坐在蝶熙的身侧,在她的对面坐下,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神情。刚才的一切好似都与她无关一般,明明她才是始作俑者。
凤修筠有些期待的问她,“蝶熙,如果刚才我罚了她们,你会替他们求情吗?”
会吗?蝶熙,你会吗?
自从蝶熙的念瘾过了之后,他们之间似乎还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她****夜夜就这么看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她已经想不来是什么了。
会吗?蝶熙,你会吗?
你会来骂我吗?会来恼我吗?就像曾经发生过的那样,你会吗?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冷寒至极的无声,她依旧这么静静的看着天空,毫不关心身侧的人在说些什么。
果然是不会回的。
凤修筠有些无奈的动了动嘴角,明明是意料之中的情景,却依旧有些失落。
“蝶熙,今天朝中的大臣又开始启奏了奇哒的事情,奇哒和曼罗交好太过,边境的守兵都担心他们会不会随时策反了。”
他顿了顿,看着她毫无反应的小脸,继续说道:“那运河如今即将疏浚完工,往后这通商之事会方便了许多。”
他笑了笑,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仍是有些期待她能有些反应。
可那脚步声到了门口,蝶熙却依旧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石常侍端来一碗新的汤药,躬身小心的递将了过来,低声回话,“皇上,是刚熬的,还有些烫。”
凤修筠点了点头,示意着让他退下。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