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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兮本来就是圈里出了名的旗袍美女,众人看多了也就不足为奇,只觉得她一身淡雅花式的银色旗袍依然是女人味十足。秦月倒是头一次以旗袍出现在众人眼前,但是怀里抱着女儿多少加之又站在卓兮后面,多少被夺了一些光彩。反倒是站在卓老左手边的陶然,真真是夺了大家的眼球。
原本一进卓家大厅,大家都争相小声议论秦魏的女伴到底是谁,现在更是抢占了卓兮站在卓老的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众人更是以刚刚才见到她似的,眼中满是惊艳。浓密黑发全然拢过脑后换成一个髻,这种发型一般都很老气,可在她身上竟然半点都不显。全身上下就只白皙脖颈处一串珍珠项链,桃红色旗袍裁剪曼妙,浓郁的红应了雪白的肤色,美得年轻而热烈。
全场的目光都被夺去了,过了半晌才一个个的拍手鼓掌,嘴里说道道贺的词。卓老领着家人一步步的走下楼梯,走到众人面前,抱拳致谢:“谢谢大家今天赏光,本来就是生日就只打算一家人吃顿团圆饭的,可是小女卓青硬是要大办一场,害的大家劳师动众了。”
众人一听面上还是笑说客气,心里却是吐槽了好几次,原来这回是马屁真拍到屁股上了。办寿宴中的门道大家都知道,有些表面功夫做得不是很到位的眼睛都纷纷瞄向卓青,眼里多少带了点鄙夷之色。
原本就因为刚才那一出觉得被抢尽了风头而不高兴的卓青,这下脸色全青了,只是向来不肯让别人看了笑话的她强忍着怒火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卓青走到卓老身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硬生生的把左手边的陶然给挤到了一边,自己伸手挽着卓老的胳膊:“爸,你说什么呢,八十岁的生日肯定要大办,而且请些朋友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多好。”
卓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儿,就算再不喜也不能再这么多人面前给她下面子,“哼”了一声后也不多说,径直与前来的友人打招呼。但是显然某人不高兴了,自己老婆明着被人给挤到一边去了,秦魏几步走到陶然跟前,先是明目张胆地好好看了看陶然穿着高跟鞋的脚面,好像怕刚才被人偷着踩了一脚似的,随即抬头正要发难,余光中见自己爸妈正朝着他轻轻摇头。随即陶然也拉着他的衣服摇了摇。秦魏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等到宴会过后在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陶然的荣耀登场不止亮瞎了众人的双眼,更是让祁晴嫉妒后悔的吐血。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留在书房,自己却偏偏要跟着卓青出来瞎应酬,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不说,还白白浪费了与卓家人讨好关系的机会。现在机会。现在,都让陶然这个jian人抢走了。
这让她怎么甘心!不过,祁晴看了眼被众人围着的陶然,暗自冷笑一声,好戏还在后头。虽然卓老说是说不是生日,但是重要的几个寿辰还是再过,尤其是75岁之后,更是年年大办,不管是不是他自己同意的,总之寿辰还是每年照办,而且每年寿辰上的重头戏就是院子里的那些君子兰。据说以前都是叫秦魏去拿,这表示在卓老心中这个外孙最是特别。今年又是一个特别,因为在明眼人看来,显然今天会是两个外孙媳妇的pk了。
祁晴收拾了自己的心情,重新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正要走到卓老身边去,却听到老人一声满不在乎的吩咐:“小然,去,把外面的君子兰挑一盘开的好的给我抱进来。”
众人脸上皆是一阵错愕,祁晴和卓青更是毫不掩饰的垮下了笑容,倒是陶然明显有些惊诧,看着志得意满看着她笑的秦魏浑然不知出了什么事。秦魏轻轻推了推陶然:“去,快去,到院子里随便搬一盆来就好了。不对,捡轻一点的搬,省得你抱不动。”
一阵乌鸦叫从众人头顶飘过!秦市,什么叫挑轻一点的搬,这是荣耀!荣耀知不知道?这不是代表卓老除了你这个外孙外,要再收一个关门子弟了吗?!这是谁都盼着的事好不好?卓老现在的一幅画就能够卖上天了!
陶然虽然不解其中意,但在秦魏鼓励的笑容下,还是顶着众人疑似艳羡不及的眼神往大厅外走去。
满院子的君子兰,盛景异常,陶然微微弯下腰身仔细的一盆一盆看过去。虽然秦魏说捡轻了的挑,可是一看大家的眼神就知道绝对不能就这么敷衍了事。可是,到底怎样的才算是兰花中佳品呢?对于花草并无十分研究的陶然暗自苦恼。正当她皱眉盯着其中一盆看着十分精神的君子兰细看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小蝴蝶,你还是老样子,一见花花草草眉头就都皱起来了。”
090闺秀范儿谁与争锋上()
她还记得烟雨朦胧中,墙柳老树旁,书房外的那一眼从此就定下了她的相思情。那双眸,浓郁的明亮映了一墙的斑驳草木,闪烁着温暖而夺人心魄的光芒,放佛是从天而降的神祗,美得妖异而热烈,让她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那一霎那,她忘记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呆望一个男子有多么的不合时宜,忽视了周遭的一切,甚至连贴身侍女在耳边的呼唤也充耳不闻,只是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直到那人拐过小角门身影全无。陶然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她提起裙摆就冲到的小角门处,趴在那里,悄悄的探着脑袋凝望。
那一刻,她有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够转过身来望自己一眼,可是又怕那人转过身来相望时自己的容颜不够娇艳。这么复杂的矛盾心绪,搅得她日夜寝食难安。就是这种矛盾,让她错过了两人对话的机会,她无数次的回想,要是这一天她能够放下身段不顾男女之别问出一句:“你是谁?”或者“你来这里干什么?”,之后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头一次,顾左右而言其他的从兄长口中套话,得知他乃是兄长手下的第一猛将,骁勇善战,立下战功赫赫。最重要的是,听闻他是一个人,年过二六还未成家。欣喜若狂,这四个字应该还不足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陶然记得那天自己躲开所有仆人,一个人只身来到府内的后花园,躲在假山后面,偷偷地一张又一张的描绘那位将军的眉眼。
之后的每一天,每到这个时刻,她都要端着名目甚多的糕点茶盏出现在兄长的书房,翘首企盼那位将军的到来。每次都心想着,即使只是偷偷的看上一眼,就已心满意足。可是一连数日过去,不但再也没有见过将军,反而引起了兄长的怀疑。此后,她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书房内,只是同个时辰站在那棵好柳树下,遥望
从此,她就有了一个小秘密,一个谁也不曾告诉过的小秘密。及笄后的两年里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希望长姐能够早日嫁给太子,入主东宫。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人可以上门来跟她提亲,那样也许她就有机会嫁给那个将军。因为兄长说过,父亲很是赏识他,曾辗转的提出结为姻亲关系。长姐要做太子妃,那么府里只有她这个二小姐可以做将军夫人了。
等啊等,盼啊盼,等来的却是太子大婚太子妃人选悬而未决,盼来的却是自己先长姐一步盖上红盖头穿上喜服嫁入东宫。出嫁前夕,她再一次的来到那棵柳树旁,依旧是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斑驳的石子路,盘踞着繁盛的绿苔痕。许是真的应了那句“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倒是柳成荫”。
那么多个日夜的等待期盼不曾见过一面,倒是今日无心的旧地重游等来了故人如昨。只是你依然匆匆离去,我心怅然若失,这一见倒不如不见,石子小道上回荡着雨落滴答声
“小蝴蝶,你还是老样子,一见花花草草眉头就都皱起来了。”
这低哑的语声再次传来,陶然一惊回神,眼见前方不远处站着的那位男子,嘴角含笑,眼眸洞彻人心,目光温柔缱绻望着她。似是昨日梦,却是眼前景。这一声小蝴蝶,让陶然一瞬惊醒,他不是将军,即使那张脸那双眼犹如前世过门,可那声“小蝴蝶”却硬生生地给拉回了现世。
她从来不叫小蝴蝶!
肖志宇慢慢走到陶然身边,弯腰俯身牵了她的手,皱眉看了看上面的一道红痕:“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跟那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叫人担心。”
陶然怔怔地低头望去,原来右手食指上不知划到了什么,竟是多了一道红痕,上头隐隐的冒出几滴血滴,可是她不觉得疼,手里的疼哪抵得过心。前世里多么企盼这个男人如此温柔的相对,可是那最后一面连递上一把伞都是奢望。
肖志宇看着陶然呆呆的眼神,心神也是一晃,随即不由分说地拉起陶然的手指就往嘴边凑,温软的唇贴上他雪白的肌肤,两人俱是一阵。可肖志宇不管陶然如何挣脱,始终一上手钳制着她食指,直到没有吸出血来为止。肖志宇手上一松,陶然遍匆匆收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后去,定定地看着他。
整整七年三个月零八天了,肖志宇想,他与他的小蝴蝶已经有这么久没有见过了。以前这小东西老是以年龄来取笑他,总说三岁隔一代两人间整整隔了三个半代,她还年轻漂亮的时候自己却已经是个老头了。总以这个理由撒娇说要对她好一点的丫头现在已然是个大姑娘了。曼妙身材竟显于裁剪得体的旗袍,从来都是特立独行的小蝴蝶,今天的这一身,想必也是震惊全场了。
肖志宇深深动容,目不转睛地看着陶然,喉头微动。一想到,站在她身边揽着她腰身接受众人赞美的是另一个男人,他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拉着陶然的手回到他们的小天地,她仍是坐在那张粉红布艺沙发上,翘腿撅嘴与自己撒娇。可是肖志宇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君子兰,再是朝着卓家大厅门看了一眼,最后拿了手边一盆君子兰递给陶然:“这一盆是这里最好的,卓老一定会喜欢。”
陶然驻足原地,双手背后一动不动,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嘴唇微微颤抖,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