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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老轻咳了一声,除了起初的那一眼闪过一丝震惊外,遍是看也不看那全金八仙过海一眼,只是朝着陶然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到身边来。陶然虽然疑惑,却也是面带笑意的走过去。虽然她不甚明白这场风云暗涌的献寿到底是哪里不妥,向来大户人家办事不都希望脸上有光的吗,照说祁晴这一出手更是全了卓家的脸面,可是暗自留心众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情况不甚乐观。
“小然,过来。”卓老牵着陶然的手往跟前一步,笑眯眯地看向众人,“大家还不知道吧,这位是我的外孙媳妇,因为小两口低调惯了,酒宴也没办,领了证家里人吃了一顿饭就算是办过酒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也给陶然正式的介绍一下小然,待会替我向各位叔伯们问好。”陶然会意点头称好。
卓老再是回过头看向祁晴和她身旁的那尊东西,神色庄重沉毅,语中虽带着笑意却是半分喜气都没有:“这位客人这么贵重的礼我们卓家不敢收,而且想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卓家办事从来都是图个热闹。外人的礼我们都是一概不收的。”
祁晴瞬间脸色惨白,声色俱厉地开口辩解:“外公,我我是”
卓老完全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厉声断喝:“小姑娘的嘴挺甜的,之前因为你和小然是姐妹,她叫我一声外公,你这个做姐姐的喊一声,我这个老人家也觉得受得起,可是现在话是不能乱说的,人”卓老扫了一样旁边的小女儿,卓青立刻低下头去,“人也不是能够乱进我们卓家大门的。”
“外”祁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右手扶住一旁的楼梯才堪堪站稳。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瞧,却再也不复刚才万众瞩目的光环,似乎每个人都在嘲笑她。祁晴扫向人群的眼神突然在一个方向定住,满是祈求地看向那人。
卓劲松心神一紧,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大力甩开老四抓着他的手,几步走到卓老面前:“外公,其实我和小晴”
“劲松,过来。”卓青一把拉着卓劲松到自己身边,“外公说话哪里有你打断的道理。”状似生气儿子不懂礼貌的还拉了拉卓劲松的衣服,双眼带笑的看向众人,却是低声问自己的儿子:“你这么维护她,别跟妈说她真有了你的孩子!”
卓劲松闻言一惊,不敢置信地望向祁晴,眼神满是疑惑。卓青一看儿子这副样子,顿时知道是被人的一张嘴给骗了,看向祁晴的眼神恨不得就撕烂了她的那张脸。难怪刚才被自己逮到喝酒时支支吾吾地讲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以为是年轻人不懂,原来压根就是没有孩子!
祁晴看着卓青拉着卓劲松低声说了几句,越加的忐忑不安,额角不由得有了汗珠,众人脸上一副戏谑的看好戏眼神更是让她顿觉颜面无存。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大家一起沉下去。祁晴冷笑一声,伸直腰背抬头挺胸扫了一圈:“其实这是我代表陶家给外公送的寿礼,爸妈不方便出现所以才有我来代送。小然既然嫁进了秦家,那也就是卓家的一分子了。我们家充其量也就是小门小户,高攀了秦家和卓家,家父家母心里过意不去,所以”
祁晴倨傲地扫过一圈,既然你们刚才高调承认陶然是你们家的外孙媳妇,那就看看你们到底是应不应下,她倒进了面子,怎么着也要拉着陶然进去垫背,看看你们还认不认她。祁晴似笑非笑地看着陶然,一字一句开口,“所以就在外公的八十大寿上表现点诚意,哦对了,卓老先生,您刚才不是说我是外人吗?那您手上牵着的这位可也是姓陶的!”
作为一个律师,祁晴最有本事颠倒黑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么点小浑水她还是有本事搅的更黑的。
“祁小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秦魏目不斜视看向陶然,嘴角淡淡的笑意,话却是对着祁晴说的,“岳父岳母向来低调惯了,要不然”他走向陶然,伸手抓了她的右手至嘴边一亲,不似刚才的冷硬的语气,神情满是宠溺,“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暗落落的就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我了。是吧,小然?”
两人相处日久,陶然自然知道私底下怎么孟浪当众绝不会如此高调的秦魏一定会有他意,配合着点了点头:“二姐,我想你搞错了。”陶然微扬了脸,眼底笑意澄净:“今天我来时,爸妈就再三叮嘱我,外公为人高雅,从来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贺礼是要送的,但是我们做小辈的只是要尽到自己的心意,不必尽挑些金玉其外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合外公心意的小玩意就可以了。”
在外人看来,祁晴一个养女自然比不过亲生的好,更何况这个养女还是个外姓人。眼下陶然落落大方的一字一句又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压根就没把嘴上这个所谓的二姐放在眼里。看样子,是有人麻雀想一跃成为凤凰,所以借着名目来讨好卓家。
祁晴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神就跟猝了毒似的看着陶然,皮笑肉不笑地打趣:“小然,前几天你回家惹了爸妈不高兴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在场这么多的叔叔伯伯阿姨长辈们可都看着,你说的贺礼在哪里啊?”
“管家!”还没等众人反应这几句,卓老喊了一声,“去书房把那副寿字双面绣拿出来。”管家应了一声后就去了二楼,等他拿着东西下楼。卓老看了一眼放在蛋糕推桌上的全金八仙图,似的极其不屑的挥了挥手,叫人拿开。再是从管家手中展开那副双面绣,举至众人面前:“本来不打算显摆的,可是我这个老头过了这么多个生日,儿孙辈们送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这件还真是我收的最高兴最喜欢的。这是我外孙媳妇亲手绣的,来来来,大家看看,手艺活很不错吧!”
“爸,你这样夸小然她要不好意思的。”卓兮跟着走到卓老身边,伸手从秦魏身边拉过陶然,“你看看,这小脸都红了。”
“哇,还真是双面绣啊!两面都是寿字”凑近看的客人眼睛瞪的老大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人都已经伸手去摸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脚,一个个的属上面到底有几个“寿”字。一些落后了一步没有挤到最前面的人则是伸长了脖子凑近看。一看竟然发现整幅双面绣布局巧妙,上面小小的寿字竟然组成了大大的一个,惊叹声不绝入耳。
卓老看着众人的表情一笑,活到八十,生平快意事不少,唯独是今天这件更称他的心。陶然这个外孙媳妇,至此是真的认下了。就在众人都慨叹这精妙绝伦的手艺中,人群中突然一声质疑:“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绣的?谎话说多了还真是都成精了,谁会相信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能绣出这双面绣。”
这女人还真是不消停了!向来把陶然当做自己人的李圣杰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了,原本不过也就是看在老二的面子上给这个女人几分薄面,也不过就是小时候救过老二一命,要还的这么多年也该还清了。这女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块料了。大厅里的胡乱怀疑声越来越重,李圣杰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哎呦喂!这是砸翻了一缸的醋啊,闻得我都想吐出来了!”
大厅里一阵哄闹声,但是中间夹杂的质疑声也是一片。秦魏看着开口的祁晴,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直盯得祁晴脊背发毛,不知道是怒气还是狂暴,只觉得令人全身发凉。就当秦魏往前一步当面欲发难之际,陶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陶然微微侧首,笑眯眯地看人祁晴一眼。这一眼明明不含半分冷意,祁晴却觉得比之刚才秦魏的那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陶然几步走到卓兮身旁,嘴角一扬,看着众人坦然笑道:“这双面绣亦称为两面光。这副双面绣不过就是以最为平常的平绣和织绣为引头的一种变体秀而已。”
纤纤的手指抚过上面的寿字,陶然转首一一道出刺绣手法,从绣时应将线尾剪齐,下线时要将针尾压住,抽出短针是为了将线头藏没,可使正反两面不露线头,一直到最后的藏头,事无巨细一一道明,更是详尽指出为了不刺破反面的绣线,绣时务必把针垂直注意事项。这已不是一场验明是不是她陶然所绣的闹剧,反而到有了一种弘扬中国几千多年出哪里下来的刺绣绝活。
听得人无不叹为观止,脸上的表情随着陶然的讲解忽遇到什么难解之谜似的紧皱眉,忽又是豁然开朗的柳暗花明。总之,此刻在众人的眼中,这个穿着一身桃花粉的陶然就如从天而降的世家千金,给他们展现了刺绣粉墙黛瓦之外的绚丽五色。
“其实这副双面绣不过是最为简单的绣图,如若言及手法之绝伦,当属双面异色,异形,异针的三异绣。”
“这说的又是什么?”人群中顿时爆发一阵的惊呼声,人人都翘首企盼听到陶然口中的神奇三异绣。更有人伸长了脖子问了一句:“能不能有幸见一见三异绣的真本。”在这个求图求真相的社会里,大家伙的猎奇心理都是可以理解的,当然人代表大家发话的那位同志绝对不是怀疑陶然就是空口说说而已,只是这神奇的刺绣世界头回见识到了,欣喜之余口出了点狂言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陶然微红了脸摇头说没有。虽然一众人叹气表示惋惜,但是见识了这同样绝妙的双面绣还是心满意足了。卓老与卓兮秦忠国脸上具是一派啧啧赞叹之意,秦月更是像头次才见到陶然似的,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女儿,她是真要上前抱一抱陶然了,实在是太过刺激了。至于咋呼惯了的李圣杰更是一声大喊:“小嫂子,你他妈的太牛逼了!”
随即,人群中响起了一声鼓掌,众人就跟才被点醒似的,纷纷拍手鼓掌。第一个鼓掌的是秦魏,他凝望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陶然。裁剪精妙的桃花粉旗袍,恰到好处的勾出曼妙身廓,一头乌黑头发齐齐梳拢在脑后,挽了一个简单发髻,清新丽颜,恍如隔世。刚才一番浅谈刺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