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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最喜欢你这样有骨气有胆量的人,要不你试试做我女伴?”谢睿被挟持着还不忘调戏人,真是本性难移。
“痴人说梦。”白泠幽幽看了他一眼,冷冷回答。
这人脑子八成是被下半身支配的。
哪有人会相信差点强X了自己人的话,要是真信那脑子绝对瓦特了。
“真的,我觉得你很适合我的口味。我这个人风评是不好,可长得也不赖吧,对女伴也挺好。你要是肯答应,我捧红你怎么样?”谢睿的表情那叫一个真诚,不了解他辉煌的过往史的人还真可能被这幅好皮囊给骗了。
懒得跟白痴理论,白泠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会儿。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动作,胳膊如今酸软的不行,要不是凭着毅力坚持着,半小时前脑子有些发昏的时候她就倒下了。
再坚持了半小时晕眩的情况越来越重,猛烈的摇了摇头,失衡感非旦没交情,反倒加重了些。
手处的伤口从白泠拿到碎片开始就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渗血,每当血要止住的时候,情绪的剧烈波动使得碎片在旧伤上重新划出新伤,不断堆积下来,血流的速度不减反增。
轻晃了两下后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跳动起来,咚咚咚的敲鼓一般,呼吸也越来越重。白泠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没了灯油的灯芯,正一点点的熄灭。
脖颈处的压迫感突然之间减轻了许多,趁着白泠晃神,谢睿动作敏捷的抓住白泠的手腕用力一捏碎片掉在地上,紧接着原本站着的人被他轻而易举的按倒在床上。
“这回跑不掉了吧。”谢睿阴测测的笑。敢威胁他的人不多,除了个别动不了的,其余的早不知死在什么角落去了。
预想中的反抗并没有到来。
白泠倒到床上,眼神涣散,她想动手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手臂却软的跟面条似得,始终使不上力。
眼前的黑影愈来愈近,如同阴雨时天边翻卷的乌云,你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仓皇躲避,树下也好、屋檐也好,哪怕有一处容身之所也好过被淋湿的命。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谢睿求之不得,也不可能放过。
不要……
心底无声的呐喊除了自己无人能听到。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望着屋顶的眼失去了璀璨的光彩。
多久远时被刻意掩埋的记忆被揭开一角,深夜、大雨、挣扎、怨恨蜂拥而来。
一股冷气再心底积聚、升腾、蔓延,冻的人浑身上下生疼。白泠欲哭却无泪,欲恨却不知从何恨起。少不得后悔刚刚为何不狠下心,杀了谢睿或了断了自己,总好过现在。
两辈子,在同一个阴沟里翻船也是够了。
孟珏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谢睿公寓,孟灵洛全程绷着脸,宁蓉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阴沉沉的。
几人从车上下来,摁响了门铃,开门的一瞬间后面的保镖迅速卡住房缝,将门成功推开。里面的人看到有人硬闯进来,惊慌失措,喊叫着同伴一排人在楼梯口汇合完毕。
“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某个人模狗样的人开口了,他应该是这里的领头人。因为经常跟着谢睿就去各种场合,所以对孟珏这个商业奇才还是非常熟悉的。
“来接人。”孟珏笑笑。
领头人眼珠一转心下了然却装作吃惊,假惺惺的笑着问,“孟先生的人怎么会在这儿,您找错地方了吧。”
“错没错找过才知道。”孟珏挥挥手示意保镖上前,不必顾及什么。
楼下似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和争吵的声,那声音听不真切,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两边来回的跑。
手下人叫嚷的声音和惨叫的声音将谢睿仅有的几分兴致也搅和没了。他不耐烦的起身,随手捞起衣服穿上,拉开房门大声吼道,“吵什么吵,不知道老子办正事呢吗?”
正大打出手的两方纷纷停下,几十双眼睛望向门口。
只见谢睿只将皱成废纸团的衬衣套在身上扣都没扣,就那么门户大开敞着胸膛站在门口。
场面一度很尴尬。
谢睿的脸由红变绿又变红,几乎挂不住笑,作势要回去,又挨不过面子,反正出都出来了,回不回去也没什么区别。
他挂上职业假笑,望着孟珏道,“呦,什么风把孟老板吹来了,这一来就给我送一份大礼,谢某真是受宠若惊啊。”
孟珏没想到竟会看到这种场景,可他终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动声色的说,“原本应该提前通知谢先生孟某要来拜访,只是时间仓促,还望见谅。”
孟灵洛自谢睿出来,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眼睛瞬间红了,手紧紧攥着,心里几尽绝望。
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她突然希望里面的人不是白泠,却又恨不得立刻闯进那间紧闭的房子里,一探究竟。
谢睿的手下很快被全部治住,没了威胁孟灵洛不在顾及什么,风一般的冲向房门。
谢睿抬手将不顾一切往里冲的人拦住,低着头似笑非笑的说,“孟小姐当我这个主人不存在?”
孟灵洛抬头,直视了谢睿三秒,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抬手将面前的手臂打落推到一边。她力道挺大,谢睿踉跄了不止两步。
谢睿揉着手臂,对着孟珏笑道,“令妹的性子还真是泼辣,孟家的家教恐怕有待提升啊。”
孟珏露出一个官方微笑说,“那可奇怪了,洛洛平常在外说话办事极其周到礼貌,怎么碰见谢先生就变了?想来是谢先生没办法让人好言相待。”
越靠近门口,孟灵洛心跳的越快。她心里极其矛盾,希望白泠在里面又不希望她在里面。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里建设抬手推开房门。
往里走了两步,最不愿见到的场景就那么刺喇喇的展现在孟灵洛眼前。
偌大的房间,处处凌乱不堪。从门口蔓延到到床边。床头旁边的地板上大大小小的花瓶碎片散落了一地,白色的玫瑰落在水滩之上。水滩的边缘是殷红的血迹,被水化开将白色的花瓣都染成了红色。
血迹不断蔓延,地毯、床脚、床单,颜色越来越深,直至延伸到那惨白的手边。手的主人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肩膀赤/裸,眼睛微闭,下半身的衣服被旁边的手血染红了一大片。
整个房间简直是地狱。
孟灵洛捂住嘴,禁不住退后两步,紧接着冲到床前失声叫道,“白泠!”
刺耳的叫喊在门口响起,衣服被拉上,上身被人轻轻扶起、抱住。白泠竭力转头,将视线凝聚,得到的依旧是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可耳旁呼喊的声音却熟悉的很,她就知道第一个到她身边的肯定是孟灵洛。
自己有多狼狈白泠想都能想到,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响起,脸上也沾染了一分湿意。小丫头肯定被吓到了,真是个胆小鬼。
白泠竭力勾起一抹微笑,无声的说“我没事”。
没事……
孟灵洛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梳理好那凌乱的头发,视线继而转向那深若见骨头的伤痕、血红的手。眼泪夺眶而出,那么深的伤口,看着就疼,怎么可能没事。
“白泠你这个骗子。”
“大骗子。”
宁蓉被孟灵洛惨烈的叫声吓的魂丢了半个,顾不得什么也紧跟着冲进房间。里面的情况比预想中糟糕多了,白泠的模样、状态,说实话跟快要死了差不多。
关键是孟灵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竟然没有察觉异样,还呆呆的抱着人不撒手。
“灵洛快松手,我们得尽快送白泠去医院。”
孟灵洛依旧没有反应。
宁蓉无法上手去掰又分不开两人,只能叫来一个保镖硬生生的把白泠从孟灵洛怀里拖出来。
“放手!你们不准碰她!”孟灵洛红着眼睛拉着白泠的手想把人抢回来。
宁蓉抱住奋力挣扎的人,示意保镖赶快把白泠带走。
“白泠!”凄厉的叫喊。
“灵洛你冷静点!再拖下去白泠非死在你手里不可!”
听见死字,孟灵洛愣了两秒,接着靠着宁蓉哇的哭出了声。十八年来她无不是被人宠着捧着什么都顺心如意,向来不知道什么是挫败与害怕。
可看到白泠毫无声息的躺在哪儿的时候,她突然怕了,她怕自己已经到的太晚这个人会立刻从她眼前消失。
孟珏见白泠是被抱出去的着实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个破布娃娃,似乎碰一碰人就碎了。
人找到了,几人没有耗下去的理由。孟珏挥挥手保镖们把谢睿手下的人都放了,然后扬长而去。
见人走远,领头人卑躬屈膝的跑到谢睿跟前,“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谢睿一巴掌拍在领头人头上,“追个鬼,追上了你打得过人家?还不快给老子找个靠谱的人去。艹,今天倒了八辈子霉了,玩的一点都不尽兴。”
“是!是!我这就去。”
领头走后,谢睿若有所思的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无所谓的笑笑,伸了个懒腰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第40章 040()
“我会对你负责。”男人眸子里闪过一抹认真的神色; 显然这句话是真心的。
女人呆滞的坐在床边; 抱着膝盖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天灰蒙蒙的,像被墨汁调过,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早上; 天也比昨天亮的晚了好一会儿。
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男人无法; 只能陪女人一同坐着。察觉到女人的排斥他自觉远离,两人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 遥遥相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放晴; 万道金光自云层射向地面; 条条金柱驱散了乌云与大地的阴霾。
伴随着金光照下; 房间由实变虚,慢慢消解在空气中,再聚合起来周围景象完全发生了改变,咖啡厅就此出现。
悠扬婉转的曲调在耳边流转,除去服务员偶尔送餐时发出的脚步声; 四周安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