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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后果自负。孤只给他一天的时间。”
议和都定了?
难道大王也有心反悔?
众人没有质疑,立刻让人去办。
这个时候,高显早啊已经迷乱了。
王本来到高显当天,当庭一说东夏的决定,君臣就已经乱了。就连龙琉姝,也没有丝毫的镇定,直接从龙椅上冲下来问他。龙摆尾、龙沙獾、金兀术等将领把他团团围住,问他是真是假。
王本心里也挺沉痛。
他开始诉说条件:“我们大王说了。他做这样的决定的前提是东夏军民的安居,对于湟西南部十五城的东夏人,愿意迁走的,请准许他们迁走。公中土地可尽数交予贵国,但是百姓的私产要得到保护。百姓中愿意成为尔民的,东夏予以自便,但那些仍愿意为我们东夏国人的。他们还是东夏国人,可以向你们交税,遵守你们的法律,但贵国必须一视同仁,不得侮辱他们,不得践踏他们,不得欺凌他们,并且准许他们在有意愿的时候归国,或入伍,或为官。我们东夏愿意派遣使臣常驻,保证他们的生活不受影响,也保证他们能够遵守贵国的律法。”
龙琉姝还在糊涂,疑惑反问:“给我了,怎么还是你们的人?”
王本说:“对,东夏人还是东夏人。但你们有管辖权,可以收税,愿意为高显人的,准予他们成为高显人。不愿意的还是我们东夏国人,只侨居贵地,仍然保有他们的私产,并且神圣不受侵犯。”
龙琉姝糊涂了。
文武大臣也糊涂了。
过了一会儿,吴隆起尚不敢高声大气,问他:“就是说,我们高显收税,但是却替你们保管地盘?你们还要换走我们的地盘?”
王本否认说:“不是。你们的地盘。我们公中有大量的土地,可以提供你们高显人迁徙居住。我们的人只是侨居。只是我们大王希望置换北方荒山野岭,却又不希望他的臣民有流离之苦。归国北方的人口也一样,你们也一样可以派遣官员,协助我东夏管理侨民。”
他强调说:“我们大王是仁君。”
为了强调价值,他说:“如果我们东夏人都迁走,留下了什么呢?反倒不符合贵国利益呀。世人都知我们东夏的精工,他们会是你们最好的工匠,并且可以教会你们那些迁徙去的高显人。”
龙沙獾问:“你都是说你们吃亏,那他狄阿鸟为什么肯吃这个亏?”
王本想也不想就说:“而今与靖康交恶,我王不愿两面作战,他想成为大漠之王,一心征服漠北,包括黑水以北的地方。黑水以北有一些部族,对贵国也是阳奉阴违吧,他算是你们国人吗?不算。但是他们会不会妨碍我们征服漠北呢,漠北的敌人会不会流窜过去呢?这都是我们大王必须考虑的。如果我们的军队在高显认为的国界内出入,必定损害我们的同盟,这也是我们大王下决心置换的原因。”
吸引力好大。
湟西南部的富庶?
收税能收多少呀?
农田?
城镇?
王本又说:“本身我们已经吃太多的亏,所以这些条件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们东夏不是靖康人的敌手,请高显王出兵,为我王助阵。”
龙沙獾仰天大笑。
其它人也笑了。
他们终于理解了,东夏打不过靖康,主要是来请兵的,这置换是吃亏,他们也顾得不上了嘛。
整个高显国内都在狂乱。
东夏王割了半个高显给高显,对,是半个,高显虽然很大,但是多数地方人迹罕至,只有湟东才是他们人口密集之地,有了半个湟西那还得了,那就恢复了龙青云在世时的声势。
龙血从黑水下游被召还。他也听说了,回来的路上轻快地奔驰着,在黑马上蹿下跳,背后,黑压压的骑兵跟着他高显为了得到富庶的湟西,先期助阵的兵力已经上去了,但还是把他也喊了回来,让狄阿鸟看看,让他不后悔,高显帮他一把,也是全国出兵。换句话说,这也是两手准备,狄阿鸟就算反悔,十多万高显军队在湟西蜂拥,他也不敢反悔了呀。
谢先令被派去接待了。他看着一支一支的高显人开赴战场,想起狄阿鸟的“侨居”一词,不同于还在悲观的同僚,悠悠地说:“大王这是又做了一件惊天的创举。我们东夏损失被降到最低,而只要还有我们东夏人在,他们?不过是在为我们保管地盘,给我们口岸,输运钱粮而已。”
他得意地说:“东夏的民,让你管辖十年,还是东夏人。”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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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节 垂髫相让()
陶坎得到了情报,皇帝那边却没有。
得悉将会拿来作谈判和要挟的几万人冲出几十万大军的包围,皇帝大吼一声,拔剑在帷幄后面一刺,那儿什么人都没有,飘飞出了些丝带出来。他身体已经极为虚弱,神志不知是否昏迷,在众多宫女的尖叫声中,吐了口血,倒了下去。醒来之后,秦理就蹲在他榻前执着他的手,他大喝一声:“把董文”继而,他顿住了,无比凶狠地看了秦理一眼。
董文是秦理的亲舅舅呀。
秦理有点惶恐,他被迫杀死岳父,妻子避免一死,逃到寺庙之中,等于遣送出家现在,难道父皇还要杀自己的舅舅。他有点不寒而栗,但更多是一种恨,手不知不觉重了一下,秦纲一把拽回自己的手,用阴兀的眼神盯着他,盯着,盯着,慢慢地开始柔和,轻轻喊了一声:“是理儿呀。”
秦理连忙说:“父皇不要为舅舅的事生气,舅舅虽然无能,但冠军侯呢?还是他在领兵呀。听人说,他什么都不管极是怠慢。他还藏了狄阿鸟的檄文,他一直都亲近狄阿鸟。父皇您说?”
秦纲反问:“檄文?”
他问:“檄文取来了没有?给朕看看。”
秦理哪里敢让他看。
那里头的内容,他看完,怕三升血都吐不尽。
秦理是有点希望他故去,但不希望是因为自己拿来檄文,把他刺激得,要是那样,这都能为弑父的骂名。
秦理拒绝说:“都是他一些攻击的言辞,父皇看了岂不生气,再说了,路远,还没能取回来。”
秦纲颤巍巍地说:“朕不看也知道。他狄阿鸟拿檄文攻击朕,对不对?上面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令人信。朕在世,毁誉参半,但也算是一位中兴之主吧,诋毁?诋毁能耐朕何?朕不介意。”
他不介意才怪。
他不介意也不天天索要檄文?
秦纲却又说:“理儿。朕以兵马伐之,他还以檄文,这岂不表示是朕负他?朝野有议论吗?”
御史的上书都能收集半筐。
秦理却撒谎说:“他一介胡儿,国内还能向着他?”
秦纲想了一会儿,说:“这不对。他虽是胡儿,却声名斐然,还娶了你妹妹,为朝廷伐陈,国内自有人受他收买,没有一点声音,这不对。”他叹了一口气,又说:“你要体会朕的苦心。朕自毁晚节,为的是什么?表面上是北平原,而实际上,是要把仗打完,你虽然在诸子之中脱颖而出,却终究没有经受过极大的困厄。与朕,与他狄阿鸟不同,所以呀,到你的时候,与他能修好就修好吧。”他又问:“阿禾还是不愿意改嫁,谁也说服不了?”
秦理点了点头。
秦纲笑了,说:“也是常情呐,狄阿鸟对她甚好。所以,阿禾她苦。为父也苦。你知道什么是苦吗?”
秦理茫然,他不知道这一通话乱七八糟的是要说啥。
他也苦。
岳父被杀,妻子被逼出家为尼,眼看就要承继大统了,却是如履薄冰,如履薄冰。
秦纲肯定地说:“你不知道。”他猛地坐起来,要求说:“杨雪笙在何处?朕保他不死,还是要用他,派他去,去和谈,此外让秦应也去。既然没有要挟住他,一旦和谈,必有大的让步。军事上暂时是成功了,这是你的功劳,和谈上让步大,这是别人的过失,回头,你尽快去安排。”
秦理轻声问:“父皇。和谈,要我们提吗?谁提,谁不是有求于对方吗?”
秦纲说:“如果不是你舅舅坏朕大事,自然不用我们提。现在,没有几万人质,北平原却到手了,我们不提,他狄阿鸟要是不甘心,战争会越打越大,战争再打下去,耗不起,没有朕,你也支撑不了。可将渔阳一线,关塞之外的城地给他几个这是底线,也是台阶。得失现在是次要的,打完就和才是主要的。国家被战争掏空,多打一天,民生多凋敝一天。你妹妹也难受一天,该也把她放回去啦。这女人的心都是向外,北平原都打了,她也没肯改嫁,咱们想要的借口也没用上,反而不得不给她扣了个不孝的帽子,夺了爵。哦。冠军侯?冠军侯那边儿,免官夺爵,让这老头回家种地去吧。”他大声说:“你记住。这老头好用,他无私心杂念,并非不可以容忍。他年龄还不算老,身体又好,天下危时注意将。朕不在之后,该用还要用。”
秦理点了点头。
秦纲又嚷道:“你舅打仗不行,你心里要明了。”
秦理劝道:“一次看不出来什么呀,何况冠军侯也在,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
秦纲一挥袖子,喝道:“不然。他行不行朕知道。根骨不硬。这天下良将,譬如健布,譬如羊杜,譬如陶坎,张怀玉,哪一个不是血气盎然?脖子死硬?没有根骨,他就撑不过大战,朕听说他在西仓,打了恶仗,见死的人多,痛哭流涕呀。人都说他是收买军心,以朕看,他顶不住啦。”
秦理不敢争执,但心里不免哂笑。
那张怀玉不过一战成名,败仗打得多了,可这个屡败屡战,反倒被皇帝认为是根骨硬,这逻辑上有问题呀。
他被父亲压制得厉害,看法也就越发不肯苟同。
皇帝又说:“而今是中兴之象,你要守成,朕把皇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