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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上金属碎渣或者爆竹一样的圆蛋…子,要用火点。
按说,夜已经深了,问完俘虏,应对红衣将军的事情就到了明天。
但在东夏,眼前的事情没有人肯拖延片刻,更不要说到第二天,消息立刻送达到最高层,送到狄阿鸟面前,甚至包括所判断的红衣将军有可能停留的地方。是的,俘虏交代,天黑之后,靖康军队要将红衣将军的药粉集中起来收好,避免露水深重,影响到第二天的使用,便有将士们分析,他们会收在掌管红衣将军的红衣营,而红衣营因为自身的特殊性,一定会保护在后方。
狄阿鸟在图纸上查看,不断询问他们对靖康营地判断的依据。
突然,他抬头问人:“能否派遣一支军队,摸进去,虎口拔牙,将红衣将军用的药粉给它点掉?”
众将一下凌乱。
众人纷纷说:“对面阵中都是军队,怎么可能摸得进去?”
狄阿鸟淡淡地说:“明天天阴。外头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靖康军队一直与我们交战,也未收拢可以点燃的干柴,缺少火把和光亮”看着一双双越来越亮的眼睛,和围上来的将领,他在地图的正前方放了一只簪笔,在地图的后方放一只簪笔,轻声道:“我们的军队前后夹击,敌阵中间一定是空的。”
空的?
一个兴奋的将领补充:“大王。大王。正好我们布下了壕沟桩林和拒枪,隔绝了他们,也隔绝我们自己,不利于大军夜袭,这也会麻痹到他们,造成他们的松懈。”
狄阿鸟笑道:“孤只是说说,能不能,敢不敢,你们自己分析,自己决定。”
立刻,有人大声说:“人太少不行。人太多,目标又大。”
赵过一直蹲在旁边。
受处罚之后,他还在憋屈,此刻突然站起来说:“就找一牛录上下。”
虽然他不是大将,但是说话还是分量深重,众人已经当成是决定,纷纷喊道:“我麾下。我麾下。”
他们争执起来,片刻之后,就有人互相挤扛,抓对方的脖领。
狄阿鸟怒道:“没与敌人相逢,你们自己干起来了,怎么不拔刀呢?”
他感叹说:“可惜了。博小鹿不在。他麾下的军队,却是最适合不过。”
也许是受到启发,他转身问:“谁麾下有博小鹿的那支军队出身的?”
众人一时受到为难。
谁能当场备部下的经历吗?
突然,有人告诉说:“大王。博小鹿军队给杨二广牛录的八百新卒提供过犍牛,用来训练他们。”
众人一听就摇头说:“杨二广牛录残过,全是新卒,根本就不适合。还是我的人更合适一些。”
狄阿鸟也同意。
突然,渔阳军衙中的韩英猛地挤进去,喝道:“谁说我麾下杨二广牛录不合适?他是世子呆过的军队,是大将博小鹿支援犍牛,一手训练的,谁说不合适?尚未大比,你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的厉害。”
他找向狄阿鸟,铿锵有力地说:“阿爸。杨二广牛录是我军府的精锐,此战已有战功在册。”
他是狄阿鸟的养子。
狄阿鸟笑道:“韩英。你想想,深入敌营足够凶险。”
韩英一头扎了下去,大声道:“末将愿为杨二广牛录立下军令状。杨二广在时,末将虽然与他争斗,但那是巴特尔之间的较量,而今他不在了,末将希望能给他留下的牛录一个机会,天下扬名的机会。”
狄阿鸟犹豫了一下,双手伸出来,准备将他扶起来,然而弯腰探在他的肩膀,韩英轻声提醒他:“那是世子的兵。”
狄阿鸟一下明白过来。
韩英一再提醒世子呆过,他是在提醒要为嗒嗒儿虎栽培嫡系呀。
狄阿鸟点了点头,还是说:“去找他们的将领来见孤,孤知道,他们牛录现在根本没有将领,孤的意思你韩英懂就行。该叫的叫上来,还有支援去的犍牛,孤见了人,才知道合适不合适。”
韩英大喜,扭头就跑,跑到大本营的边缘,他就跳上了匹马。
众人忍不住在背后议论:“你们看这货的吃相。”
狄阿鸟哈哈大笑说:“这货的吃相确实不太好,可军情也同样紧急,难道让他细细磨蹭吗?”
过了一会儿,韩英带了两人来。
狄阿鸟挺意外,问韩英:“为什么只带他们俩?”
逢毕上前一步,果断地行了军礼,大声说:“我部健牛以上,已经在集合军队,布置作战,所以只来了俩。”
另外一名犍牛也猛地上前一步,大声道:“末将是博小鹿将军派遣,支援杨二广牛录的协领漆霸。”
狄阿鸟只问了一个问题:“一旦派遣你们,得手后,你们怎么后撤?”
漆霸愣了一下。
时间太短了,他们只是想着怎么摸进去。
逢毕却猛地一跺脚,喊一样回答说:“回大王。直扑皇帝,活捉皇帝。”
漆霸连忙用手拽他衣裳。
逢毕受他提醒,连忙说:“倘若无法捉住皇帝,就趁敌人护驾之际,向北方突围,我们有战马,能跑过敌人的传令兵。”
狄阿鸟立刻喝道:“让人先一步绕路出发,通知北方的军队在烟花升空时发动进攻,接应杨二广牛录突围。”
下完命令,他这才说:“要是白天就好了,飞鹰、群鸽,夜里都不飞。”
让找来俘虏的衣衫,找来一个反水的俘虏去带路。
狄阿鸟就与诸将,目送着逢毕和漆霸离开。
在场的众人争归争,然而争过之后却是同心一德,站在那儿,纷纷感怀:“都还年轻,经此九死一生,日后必是将才。”
九死一生?
狄阿鸟摇了摇头,心说,未必。
如果不是运气太坏,胜利只会属于那些胆大、心细、意志坚定,训练有素的人。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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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一节 如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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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阵营渐渐沉寂下去。
夜越来越黑。埋锅做饭之后,夜色渐渐沉下来,柴火却不够用,几十万人马的战线上,只能每过一段摊到一些,一点燃起来,立刻就会围坐上士兵,蜷缩着烤火,脸上的困意难以掩饰。东夏军队把他们隔断在外,两支军队隔着壕沟,木桩和枪墙,更不要说厚实的,一排接一排的营地帐篷,将领们觉得不会有大规模的夜袭,只放驻少量的兵力,观察着对面的情况,一旦情况有异能够及时报告情况就行。
塞下秋来风景好,但夜晚却已经冷得厉害,特别是下半夜,要是有了光亮,可以看到自己的哈气已经微微有些发白。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靖康军队棉衣将下未下的时候,军队的数量那么巨大,即便到了入冬,也会有一部分将士无法解决,更不要说现在。没有足够的柴点燃篝火,士兵们无不躲在帐篷里,他们不仅仅是怕冷,东夏军队把他们与白登山的关城隔绝,但凡不笨不傻的士卒都知道将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恶战,大战在即,一旦你休息不好,露宿受寒,战场上绝不会逃得生天。
所以除了前沿分驻的兵力,营地里便宁静下来。
尽管如此,因为敌营太过平静,他们窃窃私语着,窃窃私语着,也一样打了瞌睡。
不知哪里惊叫一声,顿时醒来一片。
众人心里惊恐,飞奔过去,才知道其中一个火堆上士卒全倒毙在地,多数是一箭或一刀剑毙命,旁边站着发现他们全部死亡的一个年轻士卒,吓傻了,呆若木鸡一般,眼神已经直直的。他喃喃道:“怎么一下人就死了呢?怎么一下人全死完了呢?我就是去拉个屎回来我就是拉个屎。”
赶来的人中有一名老卒。
他怀疑眼前这卒太年轻,已经吓出了魔怔,上去一巴掌打到脸上,问他:“你看到没看到人过去?这是打仗。非是有人摸来了没有?”
他调转头,喝道:“赶紧告诉将军去,赶紧”然而众人都没找到人马过去的痕迹,各个火堆上的人都赶着来,将领也挂着刀,带着几个人跑步来到,人越来越多,找不着很多人马通过的痕迹,将领往对面看了一眼,对面却闪了闪亮光,他就安抚士卒说:“刚才定是东夏人摸过来,抹了几个睡觉的吓唬你们。你们再不要睡觉了,看到了吧,这就是睡觉睡不醒了的。”
几个御林军作装的将士从营地那儿来到。
他们看完情况,就找那将领,呵斥那将领:“我们薛将军让我们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走。”
那将领纳闷说:“哪个薛将军?薛中郎将吗?我们不归他管。他找我干什么?他也不该在周围呀。”他们最终起了冲突,几个非要拉那将领走,那将领先是说好话,接着就与他们推让,喊自己的士卒加入进来与他们推攘,他们越闹越乱,越闹来的人越多,而其它地方的火堆边,往往很长一段都没了人看守。
一片黑暗中开始有人马闪现,他们穿着靖康军队的家裳,抵达火光之中,没有直接跳进营地,而是沿着火光走,人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足足好几百人,不少还是空鞍的,原先那片火堆边已经打起来了,几个御林军用刀别着将领的脖子,大声喝道:“你们谁敢动?我们是御林军。”
御林军都是京城来的。
他们吃苦不如边军,打仗不如边军,还往往躲在后头,吃得好穿的好,就像现在,很多御林军跟着皇帝后出白登山的,军帐都没带,就把边军赶走,自己住进去,这前沿上守火堆警戒的,更都是边军,边军早就对他们不满,双方顿时闹得势如水火,数百人把那几个团团围在中间。
直到突然而来的陌生军队到来。
他们有个将领模样的,大声喝道:“闹什么闹?怎么回事儿?”
士卒中看着这些人陌生,而且军械战马一样俱全,跟移动兵器库一样,心里已经弱了三分,一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