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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融合了郓哥,也许是只有三分之一的本体魂魄,丁一的性格变了许多,好象没有以前那样对母亲和妻妾子女的思念,自我感觉居然融入这北宋时空,安心考虑将来,而不是惦记着随时走人。
心肠也软了许多,没原来那样杀伐果断,当然,武艺未成,底气不足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其实丁一想来想去,郓哥这个身份,在这大宋到底要做啥,没想明白,想不明白的话就只能得过且过,换句话说,叫做一行爱一行,进了山贼这个很有前途的行业,那就认真做吧!
有句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山上十分凉爽,二龙山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呜呜!”号角之声高亢入云,晨间集合开始了。
郝思文本在呼呼大睡,昨天一天,他累坏了,被这号角声惊醒,揉着睲松的双眼,走出室外,观察二龙山的日常。
几处高高的房顶上,都有大汉手持号角,昂首吹响,许多汉子多屋子里急急跑出,推推搡搡,挤得厉害,各处房门旁都有人在大声命令:“快,快,校场集合!”
这些汉子边跑边叫骂,许多人的衣裳还没穿利落,跑动中不停地整理。
郝思文等人群跑出差不多了,他跟在后面,也来到了校场。
校场上,一群衣衫褴褛的老少爷们正在整队,乱糟糟,一会你撞了我,一会我推了你,前后左右乱窜,丁一铁青着脸站在最前面。
一些个子最高的大汉,手持棍棒,边骂边打:“驴日的,昨天刚站好的位置,今天就忘记了?忘记了总知道自己的高矮吧?”
“你滚开,挤什么挤,这是我的位置,你是第三排的,别往我们第二排挤,滚蛋!”
“细狗,你的草鞋散了,回头叫人再做一双!”
“站好,站好!”
足过了三柱香的工夫,这些人才歪歪斜斜地站好,其中还有几个,从头到尾找不到自己的地方,他们的官长也希里糊涂不知道是谁,站在人群外干着急没办法,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几人睡觉的时候为什么没跟本旗的人认识一下。
“鞭十下,以儆效尤,各旗总点数,那个旗还差人,把人领回去!”丁一下令,众人凛然。
“啪啪啪!”这几个人被拉到队伍正前方,脱掉衣服,光着身体,按倒在地,有人持鞭在背臀之上狠狠抽打。
一片娘老子的嚎叫,凄厉刺耳!
“叫喊者继续抽,抽到不出声为止!”十下抽完,还有人呼痛,丁一再次下令!
“啪啪!”继续,这次没几下都不叫了,这几人咬着牙帮,不敢再出声。
“哪个旗缺人?”丁一询问之时,四个旗的旗总没一个吱声,目光闪躲,身形后缩。
丁一抚额,这帮土匪不识数,点了半天也不清楚,不识数,队列里差人也看不出来,这些人得蠢成什么样!
“第一旗上前两步走,二三四旗后退两步走!”丁一的命令下达出来,两步走的动作很简单,土匪们居然用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把这两步搞明白。
“第一旗第一行,从左至右报数!”命令下达,众人大眼瞪小眼,第一行是那一行,他们不清楚,好不容易搞清楚,报到五就报不下去了,因为第六个人连六都不会数。
基础教育任重而道远,丁一不再让大家报数了,他再次命令:“全体都有,坐下!”
“大家跟我一起念:1,2,3,4,5,6,7,8,9。。。。。。。。。。”,先是带着这群人数到十,再数到十,再数到十,然后开始数到二十,几遍之后,再数到三十,依次类推,最后一直数到五十。
一上午都在数数中度过,二百多条汉子数数,越来越整齐,最后变得威武雄壮,颇有撼天动地的感觉。
数数的间隙,丁一还做了许多事,他把那几个家伙塞回旗队之中,然后命令老弱妇孺们选出体健身壮的三十余人,组成辎重队,带领全伙闲着的老弱妇孺做些工作,身强的去山找合适的树木制作些木枪木棒和木盾,手下的两百余新兵才不到五十把刀枪,十余副弓箭,三架神臂弩,得把这帮家伙尽快武装起来,身体差的就编织草鞋等项。
木枪需用火烤,让枪尖变得坚硬,可以勉强替代铁枪。
郝思文很识相,见到这样垃圾的队伍,没再跟丁一说什么去救孔明孔亮的话题。
吃完中饭,丁一的嗓子也有些哑,他命孟赞、焦良督促四个旗总,下午带大伙熟悉队列和数字,务必要在今天一天,记熟自己的位置,把五十个数从一数到五十,那个旗做不到就换旗总,旗里面的什长和伍长,谁做得不到,今天都可以换,等他回来再行考核。
丁一背上一张弓,两壶箭,腰悬两柄直刀,作猎户打扮,与郝思文飘然离开二龙山,直奔白虎山而去。
郁保四当日,俘虏了孔明孔亮,命众匪把二人和庄户们都绑好,收拾停当,便要去夺占孔家庄,抢光孔家积蓄,再占领白虎山,开山立寨,树旗招兵。
第234章 破村()
这是一群毫不掩饰,不折不扣的恶棍。
刚过去的冬天,这些家伙的日子过得很不好,面上黑里发白,还有许多起壳的白皮,破烂脏污的皮甲发着恶臭,但这些家伙混不在意,他们肆无岂惮,当着孔明孔亮的面,兴奋地讨论夺下孔家庄,如何抢掠财宝、凌辱妇人、裹协青壮,孔家庄的未来黑暗可期!
他们对待死去和重伤的同伴简单粗暴,剥下身上的皮甲和鞋子,摸光身上的钱物,便都丢入了小店旁的马棚,不顾哀嚎和求饶,利用里面的草料,放了火,就嘻嘻哈哈地走人了,看不到半点悲伤和难过。
孔明双手反绑在身后,被押着往前走,心里除了憋屈,就是深深的后悔,郝思文纵马夺路之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带着庄客们随后行动,如果一起行动的话,有郝思文为先导,是有脱身机会的,此时悔之晚矣。
孔明观察得很细,郁保四的队伍里,虽说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但体魄算不上强健,也没有强大的高手,就算郁保四,白白长了个大个,看坐立行走,不象高手的样子。
这些家伙把去孔家庄当成了一次盛会,兴高彩烈地,许多人还在夸郁保四脑筋转得快,绑了孔明孔亮,不怕孔太公不投降。
“不,事情不该这样,得想办法!一定有办法地!”
孔明走得一身热烘烘的,身上却在流冷汗,郁保四抢完孔家,斩草除根是很可能的事情,孔明不想死,他试图用孝义黑山郎,郓城及时雨宋江的声望来脱困,可惜郁保四属疯狗的,他只相信眼前利益,完全对宋江不屑一顾,还冷笑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明明宋江是衙(公务员)不是牙(中介),形势比人强,郁保四说啥那就是啥,孔明不敢争。
“大王,大王,我兄弟早就想行走江湖,难得碰上大王,我们愿为大王效力,还请大王收下我们!”还有什么比成为一家人更安全地,孔明节操也不要了。
孔亮惊奇地看着大哥,大哥这是脑袋被驴踢了吧,居然想要做土匪,以孔亮脑容量的见识,他没想过会有生命危险,好在他也没多嘴,因为他一向对大哥言听计从。
“我凭啥收你们?细皮嫩肉的,要你们有啥用?”郁保四看不上孔明。
孔明孔亮天天打熬力气,练习武艺,可是皮肤还真的很光滑细嫩,因为院子里有大树遮风挡雨,身上为了与农户区别,从不挽裤脚,时不时穿长袖装装逼。
孔明谄媚地笑道:“哥哥,我孔家不远有家姓孟的,他家有人常年行商,有钱得很,听说他家的银锭太多,库房装不下,熔了做成尺长的银砖砌在地窖,装满了整整一窖呀!不象我家光是种田,差得太远,不如兄弟带个路,取了孟家作投名状?”
死道友不死贫道,旁侧的孟家跟他们孔家不对付,一山难容二虎,两家条件相当,因为距离过近而结怨,两家没少为了争水、争名、争地械斗,双方还闹出过人命,孔明早都寻思报复,这会为了保命,孟家就是响当当的冤大头,怎么可能不卖掉。
听孔明说孟家有钱,郁保四双眼睁得溜圆:“没有骗我?”
“小弟用性命担保!如有虚言,请砍吾头。”
郁保四满脸堆笑,伸手揽住孔明的肩,笑道:“好兄弟,好兄弟,砍什么头呀,我信你,来人,给孔兄弟松绑!”郁保四实在太高,孔明个虽不小,被郁保四抱住肩膀,象是搂着个小娃娃。
有匪兵帮着把孔明的绳索挑断。
孔明活动了两下,笑着对旁边匪兵说道:“我兄弟和我家庄客的绑,一起都解了吧!”
匪兵向孔亮走去,郁保四却止住:“不忙,不忙,还要麻烦孔兄弟做个先锋,待到攻破孟家,孔兄弟刀头沾了血,交了投名状,不再三心二意,我再放了咱兄弟!”
孔明肚内暗骂,恨不得咬死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郁保四,还说信自己,刚说完的话就当放屁了,却无可奈何,他觉得要是夺过一把刀,或许能出其不意,砍到两人,但敌人众多,脱身可能性太小,这个险不值得冒。
攻占孟家庄乏善可陈!
天快黑的时候,来到了孟家庄,古时都是宗族群居,孟家庄的一百余户大多都姓孟,还是很团结的,京东东路山多匪多,从来不安全,孟家建得有土围子,并不那么好攻打。
但没事的时候,土围子不会关门。
孔明带了五个人作先锋,怀揣短刀,来到土围子前,高声大叫:“府尹大人与统制大人在我孔家村体察民情,召地方贤达会面,特命我来请孟族长!”
土围子上的村民没接待过官府,怎么回事也不懂,他们只知道派人回去禀报族长,孔明是熟人,虽有龌龊,但毕竟还是乡亲,也没人拦他。
来到土围子大门,孔明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