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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一开始，许多一直盯着沈氏娱乐的人就立刻竖起耳朵，端着小板凳，拿着瓜子汽水准备看戏了。
这真能不让同行羡慕呢。
时刻注意着这件事的，可不只是沈襄和乌天炎。在行业里，沈氏娱乐相当于一个奇迹般存在，发展仅仅大半年，已经推出过一个大火的《疯狂的鱼缸》和‘最美声音’，资产几乎是爆炸式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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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天炎冲她勾唇：“懂了。小襄，你等着，我立刻找人打听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沈襄看见乌天炎表情，露出一笑：“乌叔，你懂吗？”
他怎么给忘了，他的老板可不是普通人呢。平日里，只是她不显本事，但一旦遇上大事，还没有她出手解决不了的。
是啊。
赵飞凤！
乌天炎猛然恍然。
她勾唇冷笑：“我们沈氏娱乐韬光养晦，并不代表我们好欺负。若是那些人真以为我们沈氏娱乐只有表面上那点儿东西，那就只能落得和赵飞凤一样下场了。”
沈襄勾唇：“乌叔，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这件事上，天兴娱乐最大的依仗不过是他那个在广电里面上头的人。而，我们就从上面的人下手。”
乌天炎眼睛一亮：“小襄，你是说？”
“乌叔——”沈襄喊他，嘴角忽而勾出一个冷笑，眼神强大而自信，“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任由那些人蹦跶那么久，也是时候让她们见识见识我们沈氏娱乐的本事了。”
这个打趣调皮的模样和刚才那强大淡定模样一瞬间无缝切换，对比不要太强烈。
乌天炎摸摸鼻子。
沈襄瞥见乌天炎表情，笑笑道：“乌叔，别那样看着我，我被看得有些渗人。”
简直强大到逆天。
都这个时候，她还有保持理智，有心思分析天兴娱乐下一步动向……
到现在也才十几岁而已，平时倒是显得活泼灵动，但一经大事，立刻显示出其极高的心理素质，处事经如此波澜不惊，连他都不由得惊讶。
一个小丫头。
可沈襄呢？
连他这个也算历经风浪的老油条也不由得忧心。
现在情势对‘最美声音’如此不妙，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一打开电视、翻开报纸、浏览新闻处处皆可以看见。
乌天炎要给沈襄跪了。
沈襄点头：“我一直在猜，天兴娱乐下一步会想从哪方面打压我们，或许我们可以早做防御，但是我一直猜不到，所以准备看看能不能从杂志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乌天炎惊讶看着她：“小襄，这些都是你琢磨出来的？”
她侧脸，仰头看乌天炎：“所以，我们现在处于劣势，天兴娱乐若是聪明点，都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对我们来一次沉重打击的。可，你看杂志报告上，一连三天，都还是原来的消息，并没有新的料出来，这有点不正常。”
沈襄点头：“对，我一直在想。要是我站在天兴娱乐的角度，抓住这么好一个机会，已经把竞争对手打压下去了，他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吗？”
乌天炎看她：“后续动作？”
她仰头，冲乌天炎一笑，道：“乌叔，别替我担心。我没有把他们当回事，更不会被他们气到的。我看这些，只是想知道他们后续动作到底是什么。”
沈襄却不动。
乌天炎在一旁看不下去，站起身，按住沈襄的手，道：“小襄，别看了。这上面能写出什么东西，我们都知道，看了只会气到自己。”
“别看了。”
办公室里，沈襄沉默看完一家又一家媒体报道，又毫不犹豫拿起另一份厚厚媒体报道，看着那些尖锐的措辞和几近辱骂性话语，却始终面色沉静，不喜不怒。
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
可‘最美声音’收视率势头正好，停播等于自杀。
那份通知里，虽然并没有明说具体停播时间。但从其措辞之严厉可以看出，若是沈氏娱乐第三期定然是不能如期播放的。
广电禁令。
与此同时，还有一座大山压在沈氏娱乐头上。
这完全违背沈氏娱乐初衷。
几乎看过没看过沈氏娱乐‘最美声音’的观众，一提起‘最美声音’，就会一脸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个误人子弟的娱乐选秀节目啊？’然后，露出一张嫌弃的脸。
可经过这么一闹。
要知道，一个只招骂名的节目绝不是沈襄和乌天炎想看到的。
但不可否认，这次的舆论对‘最美声音’影响很大。其最重要一点就体现在因为社会舆论压力，沈襄和乌天炎一直以来，想为‘最美声音’打造的好口碑几近崩塌。
虽然阴差阳错，因此次风波，收视率有所上升。
李晨曦的缺席暂时没有传到沈襄耳中，她对此也并不知晓。因为她现在正在忙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广电禁令。
104（）
现在距离‘最美声音’下一期播出
只是此时事关重大。
倒不是他不沉稳。
乌天炎只觉得这安静有些压抑，如沉在心口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偷偷瞄着电话，有些小担心，要是李成青没打过来怎么办。
室内又是一片宁静。
铃声停下。
乌天炎颇有些迟疑，看着沈襄的侧脸，还有她脸上平静而沉稳的神色，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按下拒接键，指尖轻微颤抖。
沈襄头也不抬，直接道：“挂掉。”
乌天炎看了眼来电显示，抬头，对沈襄道：“小襄，李成青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铃铃铃响起来。
乌天炎坐在对面办公。
沈襄正在乌天炎办公室写作业。
不出沈襄所料，当天下午，李成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果然。
·
特别是记仇的天师。
自她认识小襄以来，能让小襄露出这种表情的。他还是第一个，正如小襄所说的，惹上一个能力卓绝天师最可怕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她坑死了都不知道。
他默默为李成青点了一根蜡烛。
乌天炎看见沈襄神情，心里一颤。
沈襄把玩着手指，嘴角微勾，不复平日乖巧干净，倒有几分狠厉与幽深出来，稚嫩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这种人，就是骨头犯痒，就是得这样对付。你越表现得对他不屑一顾，他就越稀罕你，觉得你厉害。你要是倒着贴上去，他倒是觉得你没什么稀奇了。”
乌天炎握着手机，嘴唇动了动。
沈襄笑笑，道：“等着吧，不出一天，他就会打电话过来。”
乌天炎松一口气，回头望着那座豪华的庄园，颇有些担心地道，“小襄，咱们就这么走了……行吗？我记得，那个李成青可是记仇的很的。这次要是没把他解决……”
沈襄两人彻底走出庭院。
门外。
·
李成青盯着两人背影，久久僵立在地上，耳边不断响起沈襄那句话，脸色青白风云变幻，最后一片铁青，手指不断攥紧。
两人出了门，背影不断缩小。
乌天炎冲李成青一拱手：“李先生，我们先走了。您继续忙着。”
沈襄却只勾勾唇，便离开了。
“你——”李成青怒道。
沈襄但笑不语，同样站起身：“李先生，当初和你约好的是半个小时。您说您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了。告辞。”
李成青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趁着李成青做出反应，沈襄勾唇，道：“李先生，你好好想想吧。”
沈襄微垂着头，眼角一点余光，幽深晦暗，还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地嘲讽：“李先生，有句话说得好。不是喊你做爸爸的，就是你儿子的。”
他如占据先机，只等待沈襄反应。
虽然情妇不多，可子女却不少。单单儿子就有五个，还有两个女儿，根本不止她嘴里所说的三子一女，而且他的妻子为他是生了两个儿子，不是一个。
他没有说的是。
李成青笑笑，端起酒杯道：“我承认你说的的话有些是对的。但是那一番话里面，说的不对的地方也有很多，我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
她说得也有几点不对……
不过……
除了他极亲近的几个朋友外，并没有别的人知道。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这个人调查过自己的可能性。
这些……
自此以后，他就没怎么靠近过火。
他去一个酒店和人一起吃饭，却遇上酒店遇上火灾，要不是他跑得快。整个人就差不多葬送在那火场里面了。
三十岁那年。
那蜂窝炉刚升起来，不是太烫。只把他的衣服烧着了，手臂和大腿上烫脱了一层皮，人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幸好——
十岁时，他已经有记忆，记得骑车去上学时，沿途路过一个油炸的早点摊，那时候还时兴用蜂窝炉，那个砸油条的小贩提着刚升好的蜂窝炉出来时，正好和他撞了个对怀。
还有他十岁和三十岁那两年的大劫，犯火，也应得非常准。
这根本不是调查就能查到的。
还连年岁都那样清楚。
他搬到这座城市前，就已经十二岁。平时，姐姐和父亲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起妹妹，所以，这里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早夭的妹妹。
比如他七岁早夭的妹妹。
他自己也知道，沈襄话里很多东西是外人根本没办法知道的。
他开始信了。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化作沉沉黑色，盯着沈襄，显然怒气未消，面对沈襄，那剩下半句辱骂怎么都说不出口。
李成青恼羞成怒，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你——”
沈襄停顿片刻，勾唇笑笑，抬眸看着李成青，面色微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