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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哼哼两声并未回答林笑，只管艰难的前行走，四边的灌木实在是太碍事了，这让她们举步艰难。
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陈风吹过，林笑闻到了焦糊的味道，像是树木烧过后留下的味道。
下意识的远眺，前面是一片焦黑的开阔地，倒处都是散落在地的大石，和倒塌的建筑，古老的石柱……边缘有焦黑的树木残枝，像是被什么重武器轰炸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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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不过幸好艾九九现在不差钱，腰包鼓鼓足，支撑起古韵斋绝无问题。
齐岳拿着被塞到手里的银行卡，一个亿的数目让他震惊非常，目光略有些复杂的看向艾九九，“东家，刚认识你就随便我支配这么一大笔钱，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艾九九斜瞄齐岳一眼，笑容灼灼，很是自信的道，“我自觉还有些本事，给你的待遇、发展舞台还可以，聪明人都知道要怎么选择，齐岳，你是笨蛋吗？”
齐岳自然不是笨蛋，虽然与这位小东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他看人的眼力还没退化，其他不谈，东家能在他落难的时候伸把手收留他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能得东家对他如此信任，他更是感激不尽。
“东家，岳必不负所望！”
“呵呵，这就对了，好好干，干的好了有奖金哦。”
艾九九本来是打算给齐岳小部分股份的，必竟以后这家店就准备交给他管理了，给他股份可以让他更有归属感，也更加卖力管理‘古韵斋’，但是想到他们接触时间并不长，她对齐岳的了解还不够，她便打算将此事推后，准备先看看再说，等齐岳做出点成绩来以后，她给的也名副其实。
至于方河，艾九九也直接给齐岳说了留他下来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人情，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能力，还让齐岳费心管着点他，随便他调教，要实在是调教不好，就直接辞了，机会只有一次，单看方河怎么选择。
艾九九说这话的时候并没避着方河，方河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懒散惯了，留给新东家的第一印像也不怎么好，如果不是维护老东家的举动还算能看，只怕他留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年他懒惯了，混日子混的，一个小学徒，工资也没有多少，几年下来，还是没房没车没老婆，一点存款也没有，如果要真丢了这工作，他还真不知道应该上那，在这大都市里习惯了，没学历没有一技之长，再让他回村子里去土里刨食，他肯定接受不了，怎么选其实早在一开始新东家便已经给他定下了，跟本就没有留给他退路，东家可不像老东家那么好糊弄，也并没有怎么给他面子，会那样当面说，其实就是为了敲打他，他这心里明镜似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甘，这种不甘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新东家宣布了他的工资足足是以前的一倍后，他便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再一听业务量与奖金挂钩，不知道比老东家那时候待遇好上多少倍，他就算是再懒也被调起了积极性。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跟着新东家比跟着老东家有钱途，他还是知道好歹的，新东家肯定齐管事调教他教他本事，便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照顾了，他便再无一丝怨言。
新接手的店，不急着开张，艾九九准备全部重新装修一下，店员也需要招募，在这个时间齐岳正好可以带着方河走乡串村去淘淘宅子什么的，收点东西上来充仓库，而她自己也没有闲着，在特意吩咐了让齐岳着重收古玉后，她自己也开始了寻找货源，准备去捡漏顺便看看能不能遇上灵玉。
所谓捡漏，就是指用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古玩，而且卖家往往是不知情的事情。
捡漏，是一句古玩界的行话，形象的体现在‘捡’上，因为古玩界普遍认为捡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行为，故而，北方的方言，用一个‘捡’来寓意它的难得，是极诙谐的表达，也是汉文化中调侃文化的形象化体现。
只是这捡漏之事少之又少，不但要看运气，更是要靠个人的实力，没有那份实力的人去捡漏多半是被骗的多。
每一个踏入古玩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捡漏这等事太难了。初学者千万不要偿试，结果很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艾九九对古玩这一方面兴趣并不大，也无实战经验，不过胜在古物有着一定了解接角，又有神通，为了刚接手的古韵斋和寻找灵玉她也算是蛮拼的了，谁也没带，独自一人逛起了潘家园琉璃厂等地。
林冉与孔词，她都没有告知他们，只以为她在忙着店面找人的事情，好几次与江越与陆九擦肩而过，常常是江越去找她了，她已经出门，江越得知她新得了一家古玩店，曾打电话问过她是否需要帮忙，比如说人手什么的，陆九那里有大量，艾九九的店刚接手，有考验齐岳一下的意思，便没接受两人的好意，江越想把‘天上人间’当做见面礼给艾九九，但是电话里说总觉的不合适，这事便一拖再拖，陆九本身想要跟艾九九接近关系，错过了这几天，再送礼就显有的些不合适了，天上人间是江越的心意，他听闻艾九九接手了一家古玩店与那家店的现状，便在家里搜刮了一堆古玩出来准备送给艾九九，但是却被艾九九拒绝了。
艾九九自觉跟陆九还没熟到那个份上，无功不受禄、陆九的礼太大，总觉的别扭，她对陆九此人的感觉始终不好不坏，并没有感觉有多亲近，不过是堂兄的发小而已，那种特意的接近，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只是艾九九这人情商明显不高，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陆九为什么要那么做就是了。
陆九送礼各种被拒各种苦逼，明明是雪中送炭，为什么结果如此坑爹，总觉的艾九九是故意不收的。
他不知道艾九九手中有何产业，与江越一样，还以为她一直以来是靠着治病救人过活，下意识的不认为艾九九的手中没有什么钱，他试图让江越劝小九别那么倔，拿去充当一下门面也是好的，艾九九被他们吵的烦了，直言道自己有办法，至于什么办法，不管江越与陆九怎么问，她都不原回答，烦了就直接关机。
不是她不说，实在是她的打算在正常人的眼里相当的不靠谱。
捡漏这事，就跟中彩票一样，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很难有人真的靠站它脱贫，若有人在不知道她本事的情况下得知她想法，必言她不自量力，捡漏说起来好听，但那有那么容易，打眼还差不多，要知道就是那些专家也不敢像说出像她这样的豪言壮语。
艾九九先是在潘家园逛了两日，混迹于各种摊位店里，也算是对这一片做个了解，真品假东西的见了不少，大多要价太高她懒的入手，最后合眼缘入手的也就一个鼻烟壶与一方古墨而已，却真的是捡了大漏；花了不足一百多块，拿回去给齐岳一看，喜的齐岳拍着大腿直叹这两件东西处理好了，卖出去却能上百万，她这一百多块花的太值了，并问她有这种本事怎么不告诉他，拉了她便想与她讨论一二。
艾九九只沉默，实在是没什么经验与齐岳说，捡的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她并不放在眼里，但却胜在喜欢捡漏时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心情，准备再接再厉，也就是这个时候，她从齐岳那里听到了关于鬼市的话题。
所谓“鬼市”，即民国年间，在京城琉璃厂附近，每逢一个“赶集”的日子，来自四乡的古玩商贩半夜时分开始就赶来抢位置设摊，而前来淘古玩者因天还没亮，先是打着灯笼，后电池发明普及便亮着手电筒，前来地摊市场觅宝。由于黎明前的市场，光线暗淡，人声混杂，觅宝者的身影犹如鬼影晃动，好事者就称这样的古玩集市为“鬼市”。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中期销声匿迹。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开始，才在魔都会稽路及京城潘家园附近等又“死灰复燃”。
如今，每逢周六黎明，在魔都老街藏宝楼古玩市场、京城潘家园古玩市场等，古玩“鬼市”依旧。所不同的是，民国年间的古玩“鬼市”绝大部分卖的是旧货，当今的古玩“鬼市”，仿古造假者大都贩卖新货。唯有真正的身经百战的古玩行家，才不会被五花八门的赝品吓跑。他们长年累月，乐此不疲，在古玩“鬼市”里觅宝，捡漏觅到官窑、名画，一夜之间暴发者有之；捡漏觅到系统的民窑古玩精品，创办民间收藏馆，终成一代民间著名收藏家者有之。去古玩“鬼市”的乐趣就是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下，人声嘈杂的气氛中，真假混杂的古玩堆里，能觅到古玩爱好者心仪的藏品，能练就古玩爱好者独特的眼力，能放射古玩爱好者超凡的胆力。
当代的民间收藏家，几乎都是在黎明时分的古玩“鬼市”、白天夜晚的古玩市场及古玩拍卖会上滚摸摔打出来的。
齐岳一开始是不知道艾九九小小年纪居然会在古玩上有此造诣，见她总是在街上逛来逛去还以为她纯属孩子心性，却不想她居然以一百多块钱的价格抱回两件真品来，虽然只是小极品，但是也足够他惊讶的了，因此才会建议她去古玩‘鬼市’上去逛一逛，说不定真能带回惊喜也不一定。
艾九九果然对‘鬼市’上了心，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她凌晨三点就起床了，早早的前往了潘家园古玩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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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艾九九没有来过‘鬼市’第一次来还以为不会有太多人，必竟这个时间正是凌晨时分，正是人们沉睡之时，不成想到了那里一看，好家伙，停车场都已经爆满了。
也许是她吃惊的表情太明显了，送她到这里的出租车司机显然是常跑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