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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步走于侧边,给连城璧轻轻捶着脊背,动作轻柔。
又回头对墨寻道,“欢儿,向皇上认个错。此次便罢了,再不准有下次哦!”
墨寻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求情,这算起来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结果,同样是她一句话,皇帝便消了怒气,饶过墨寻。
他们才起了身,莲妃从殿门口处姗姗而来,笑得娇媚,“见过皇上、太后,见过几位姐姐。”
她只草草地行了个礼,便自顾落座在皇帝身边。
墨寻看到她的手一直护着小腹,梁贤妃的话,恰好答了她的疑,“妹妹有着身孕,这礼往后就免了吧!”
果然是……
墨寻了然,不知是怎么,这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往连城绝身上瞟去。
却和他投来地眼神一下撞在一起。
这男人挑眉,目光邪肆地像是要把她脸上地这张皮揭下来。
墨寻浑身一个恶寒,这家伙却不自知,自顾盯着她瞧。
……
刚入初秋,御花园大片地菊花已经盛开,金黄灿烂,开得相当热闹。
“本宫与你的母亲也曾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她还曾救过本宫一命。那时本宫刚怀了绝儿不久,一日,正在宫中赏花,你的母亲恰好随你父亲入宫。一只野猫不知突然从哪里蹦出来,一下就向本宫扑过来——若不是你母亲,那只猫必会扑到本宫的身上,绝儿大约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了。为此,你母亲的手臂上还被那只猫抓伤了三条印子……”
她目光隐隐,提及往事满是感伤,“所以,你不用感激本宫。”
墨寻愣了一愣,心下本能地生疑——这韵贵妃既然不打算要她感谢,为何单独把她叫来这里?
她拉着她的手,顺着石路往前走,话语清淡,“事后,本宫才知那只猫是华涟笙所为……也是从那之后,我与表姐开始越走越远……”她说着,又忽然想到什么,“你们大约都不知道,华涟笙其实是我的表姐,她和我只相差不到两个月。我父亲与他的母亲是表兄妹,但是与华老将军不同,当初,我父亲一直在暗中支持皇上争取皇位……所以,我们家的下场未落得同华府一样。”
原来,她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这样说,其实连城绝与连城裔应该比其他人要亲近,却并没有。
她不说话,韵贵妃的话大约也说完了,便这样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两人脚步轻轻,沿着河池花岸,继续前行。
行至拐角处,忽见有箭从空中直飞过来,墨寻眼疾手快,带着韵贵妃闪向旁侧。
却听身后“啊”地一声尖叫,花影闪动中,有人径直掉进湖里——
惊叫声四起,墨寻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是莲妃?
韵贵妃显然也是看清了她的样子,脸色惶惶,一时间更是苍白。
顾不得什么,墨寻直接跳下湖——
将人救上来时,莲妃已昏了过去。
太医很快来了,莲妃因救得及时,已无大碍,孩子没有保住。
事关子嗣,龙颜震怒。
墨寻被关大理寺,等待查后严办。
……
这地方比上次天牢封得还要严密,昏黄灯火根本不足以照亮四下的漆黑。
墨寻蜷缩在牢笼中,甚至良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陷害。
她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有箭从空中射过来,是冲着韵贵妃去的,她救人几乎是想也没想。
在那个拐角的地方,恰好摆着不少地盆栽藤景,很好地遮挡了两边地视线——
如今看来,那个地方选的还真是妙!
而且,当时地情景……好像是莲妃正在低头找着什么东西,像是在往荷塘里查看,且没有发出任何地声音。
那个时候,也恰好墨寻和韵贵妃没有再交谈,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巧合。
她被关之前,更有辩解说是看到一只箭从空中射下,可是皇帝让人去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哪有那么诡异地事情呢?
墨寻敢肯定自己是没有看错的,那就是被人给掩藏了去。
那么,是谁呢?
莲妃?
她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她,而且还白白搭上自己的孩子?
不,不是她。
韵贵妃?
墨寻的脑海里晃晃地闪过之前,韵贵妃曾与她讲过的话——她的母亲曾救过她。
对,就是这种暗示,让她在看到有箭射来之时,毫不犹豫地救了她。
可是,她为什么要陷害她?还有莲妃的孩子也……
孩子——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啪”地定格,墨寻的心骤然一惊。
孩子,是连城绝的……
这个认知一下侵入脑海,让墨寻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说通了。
莲妃与连城绝有染,韵贵妃定是知道了,眼下皇帝的身子状况越来越差,而莲妃肚子里的孩子只要留着便会对连城绝不利,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
孩子不能留。
而墨寻,韵贵妃刚在朝堂上当着那么多人地面救了她,她若再转头说是韵贵妃在陷害她,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且都会把墨寻当成忘恩负义之人!
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地,想不到竟然如此恶毒!如此卑鄙!
墨寻懊恼自己地大意,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她要怎么给自己洗清罪名。
呼,不得不说,那皇宫真是和她犯冲,来一次,关一次……
……
是夜,庄外瑾园。
三公主急急赶到的时候,连城裔的书房里除连成翩,荣叔外,还有一谋士装扮地瘦弱小个子。
“四弟,我去看过莲妃,她的身体已无大碍。这是她让我给四弟带的话。”
连城筠将纸条递过去,连城裔没有接,却是丘陵寅耐不住,接过来只看了一眼,那脸色便不由变了。
连成翩侧眸看去,那上面是梵文,莲妃的母语。
只有两个字,他也刚好识得:妥,子。
意思便是她已经照他的吩咐,做下了将死地准备,心里只有一个孩子牵挂。
“那女人,简直愚笨至极!否则……她还能多活两日!”
丘陵寅嘴里咒着,声音微哽。
他知道,不该怪谁。
洞泠自进宫服侍皇帝的那一日起,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瘦弱下个子模样地人走过去,轻握他的肩,“峒溪……”
丘陵寅清冷地脸上,竟因她一声柔唤,而一下悲恸万分,伸手将她搂紧,以求更多地安慰。
是,他怎能不痛,洞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可如今,不得不死。
连成翩、连城筠地神情也被他二人带动,面露伤难。
连城裔始终没有言语,直到房中地沉寂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破——
“爷,官棐昭传来消息说,大理寺着火了。”
众人一惊,连城裔地脸色几变,“照计划行事,不得出任何差池。”
103:第一次召见()
才将衣服脱下来,就听他在身后忽然喊道,“欢欢,欢欢,你背后有一幅画哎,好漂亮的图案啊!”
“啊,不许看,不许看!连城迟,你这个小人!”亏她那么信任他妲!
墨寻抱着衣服挡在胸前,冲他凶神恶煞地怒吼。
连城迟蓦地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地捂上了眼睛,嘴上解释着,“对,对不起,欢欢。我本来没想转过来的,我是忽然想起来要和你说,你把衣服脱了,我们也没得换啊……”
该死的,她不会烤干吗?没看到她把火都生好了吗?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的脑子真心痴钝,墨寻只怕会揪着他的领子,再给他丢河里去——
“转过身去,我不叫你,不许睁眼偷看,听到没有?”
墨寻地恐吓声,让他立马乖乖听话转身,却还是万分委屈地,“可是,你身后真得有副画很好看嘛……”
听他这语气,不像是在糊弄她。
墨寻狐疑窀。
犹豫着,凑到河岸边,背过身去,无奈月光浅淡,河水深暗,她弯腰下背,只隐约瞧见脊背上的确是有什么花花绿绿地东西,看上去像是图腾,想要仔细看清画得是什么,脚下一滑,竟又跌落湖中。
“哎,欢欢!”
连城迟听到声音回头,一声惊叫,人已飞速窜入湖中,就要来捞她。
墨寻身上的衣服还没穿,扑腾着不让他靠近,他这脑子直得一根筋,仍是紧追不放。墨寻身上越来越冷,他很快追上来,就要抱她,墨寻推他开,人却仰躺在湖里,如此几次,便没了力气。
“闭上眼,连城迟!我要你睁开眼了吗?我要你来救了吗?你个不讲信用的小人!”
感觉自己地身体被抱起来地刹那,墨寻还在低声咒着——
他这肌肉僵实,让她忍不住联想到了连城裔的胸肌,好久没看到了,还真是……想念。
想着,墨寻忍不住伸手砸上了这胸肌——
伸出地手在半空中停驻,岸上有人正往这边望过来,眼神直冽得几欲在她头上戳个骷髅——
“连,连城裔……”
墨寻结巴完,才惊觉自己与连城迟的姿势,有多暧昧。
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
完了,这次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噗通一下,将身体掩进水里,巨大地水花溅了连城迟一脸。
他伸手又要去拉墨寻,连城裔却先他一步,将人从水中拉起,宽厚地袍子直接将人掩了去。
他一句话不说就走,带着人走就,连城迟在后叫她,“欢欢,你的衣服……”
墨寻掩面欲泣——都有人抱了,还要什么衣服呀!
连城迟,我看你丫根本就是故意的!
感受着自连城裔周身散发出地寒意,那温度比她刚浸在冷水里还要冰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