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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狠的人都怕他这种不要命的,不多一会儿,他便把这些人打退了,也看到了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贺野。
他扔下铁锹,跪在地上抱起贺野,呼唤贺野的名字。
贺野慢慢的睁开眼睛,牵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我没事儿”,说完这句话,他便彻底陷入昏厥。
元芜咬着下唇,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难受的不行。
恨吗?当然恨!他不恨父母打他,他恨的是父母竟然联合村里人把他支走对付贺野。
如果他没有听到咒骂声,没有及时赶过来,他的贺野,他的男人,是不是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他不敢想,也没有时间去想。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几乎没办法着力的伤腿,他愣是背着贺野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把人背到卫生所的门口,他再支撑不住,眼睛一黑摔倒在地。
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贺野那张惨不忍睹却又满是怜爱的脸。
“什么时候醒的?”他问贺野。
贺野没有回答他,而是俯身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当着同病房的病患及家属好几个人的面,紧紧的抱住他。
元芜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
他想去擦,奈何贺野抱的太紧,他根本动不了。
同时,他也发现了贺野的异样。
贺野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他,也在哭。
“对不起”,元芜轻声说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没想到他们会伤害你。”
贺野收敛好情绪,松开他坐直身子,粗粝的大手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别难过,你还有我。”
只这一句话,让他的眼泪掉落的更加汹涌。
他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健康的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以后要失去的可能还有很多,可不管失去什么,失去多少,他的身边始终有贺野,他最爱的人。
做人不能太贪心,他现在已经拥有很多,如果注定他不能得到更多,那就只能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日子还要过下去,沉湎于悲痛之中于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他必须振作起来,未来的日子,他要和贺野好好的过下去。
两个人在简陋的医院接受三天的治疗才离开。
他们的伤都没有全好,回去后又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元芜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想了很多。
出院那天,元芜跟贺野说了自己的最新决定。
“我要转业”,他特别冷静的对贺野说道。
贺野面上没有波动,好像一点儿也不吃惊似的。
“不问我为什么吗?”元芜笑着问他。
贺野摇摇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元芜笑意更深,抱住贺野,“我家那边就像定时炸弹,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所以我不能影响你的前途。我离开部队,你留下来,好好干,我们一起努力。”
努力的一开始都是艰难的,这俩人也不例外。
元芜转业后进入国内最大的军工企业任车间小组长,手下管着十几个人,主要负责军服的流水作业,工资很低,好在公司包吃包住,给他省下一笔钱。
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跟贺野生活在一起,元芜还挺享受这样忙碌又平淡的生活的。可既然选择跟贺野一起面对未来,他就必须努力的往上爬,爬到足以跟贺野比肩的高度。
工作之余,他努力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同时,他的好性格也帮助他拥有非常好的人缘,这份好人缘帮助他不断的晋升。
转业两年后,他成为企业主管枪械研发和制造的主任。这个位置,距离企业的核心位置已经非常非常近。
在事业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他的爱情也顺风顺水。
在他二十四岁生日这一天,他收到了贺野送给他的一份大礼——京都位置比较偏的地段的一套不足五十平的二手小公寓。
那时候京都的房价还没有高到吓人的地步,可这一套小公寓还是掏空了已经被父亲撵出家门每个月只领一点点工资的贺野的腰包。
那一晚,他们在这栋什么都没有的公寓里吃了世界上最甜蜜的蛋糕,在没有窗帘遮挡的窗子下席地、l。
贺野温柔又勇猛,他极力配合,他们从没有像这一晚这样安心而踏实。
这套小公寓是他们的第一个家,元芜很用心的经营,家里大到家具家电,小到床头柜上可有可无的装饰都是他精心挑选。
不管工作有多忙,他每个礼拜至少都会有四到五天住在这里,而贺野也几乎每周都会回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四年。
他和贺野都已经二十八岁。
他们的同龄人差不多都已经结婚生子,事业上也都会有一些成就。他们在结婚生子这一项上落后一大截,以后兴许也追不上,可在事业上,他们已经把同龄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番外:执子之手(完)()
贺野已经离开特种兵大队,成为军区的中层军官。在他这个年纪能走到这个位置不敢说前无古人,肯定是凤毛麟角。
元芜也晋升为企业的董事长特别助理,看似只为董事长一人服务,其实手中权力很大,不仅集团内部的人对他客客气气,就连跟集团合作的部队相关部门的领导都对他礼遇有加。
伴随着事业腾飞的,自然就是收入的增加。
两个人的钱都由元芜管理,他十分有经济头脑,没有把钱存入银行拿利息,而是进行一些风险相对较小的投资。等某一天贺野心血来潮问他他们有多少钱,而他诚实的告诉贺野后,那样沉稳冷静的一个人都惊讶不已。
惊讶过后,贺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咱们结婚吧”,床上运动之后,贺野从他身上翻下来,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元芜还没有从强烈的余韵中缓过劲来,脑袋发晕,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下意识的应了下来,“好啊。”
贺野笑了一下,又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迷迷糊糊中元芜又被欺负了一次,夜深人静,身边人坠入梦乡之后,他才恍悟刚才贺野都说了什么。
结婚,他跟贺野。
说实话,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件事。
可每次想过之后他都要嘲笑自己一番。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他不能奢求更多。
现在,他距离奢求的东西又近了一大步。
贺野当然不是说说而已,从这天之后,他开始认真的计划起来。
结婚证肯定是没戏了,可他还是觉得没有结婚证就不叫结婚,那这证从哪儿来?
光是这一个问题就困扰贺野许久,后来还是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给了他灵感。
当他把两个崭新的小红本本拿给元芜的时候,元芜都呆住了。
结婚证,上面有他们的照片和名字,甚至连钢印都有,就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挑不出毛病来。
“你从哪儿弄的?”元芜如珍宝似的接过证件,不可思议的问他。
“我找人办的,那个人说比真的还真,还真是”,贺野回道。
元芜开怀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真的,它就是真的!”元芜特别笃定的说道。
光有结婚证没有婚礼也不行。贺野在部队比较忙,婚礼的事情就都由元芜来张罗。
他没打算大张旗鼓的办,就在酒店订上几桌,把关系好的同事朋友叫过来吃顿饭喝点儿酒。
贺野却不同意他把婚礼办的这么潦草。
他特别慎重的对元芜说道:“既然是婚礼,那该有的仪式总要有,我不想让你有遗憾,也不想自己有遗憾。”
为这一句话,元芜又忙碌起来,贺野也抽出时间专门跟元芜去拍了结婚照。
人家是新娘婚纱新郎礼服,他们是两个新郎都穿礼服,颜好身材棒,礼服加身,不管怎么拍都好看。
元芜从这一批照片中挑出几张自己特别满意的,分别做成相框挂在家里,还有一张印在了请柬上。
他统共发出去三十多张请柬,不多,真正能出席的人肯定更少,毕竟两个男人结婚在这个时候还是比较敏感的事情。
婚礼那天,出乎元芜和贺野的预料,发出去的请柬几乎都有了回应,除了始终不肯接受他们的贺父,其他人竟然都到了!
他们在朋友战友的见证之下,携手许下共度此生不离不弃在今后的几十年里都不曾背离的誓言。
那一天他们都喝了很多的酒,酒量一直不错的两个人都有些醉了。
婚礼结束,送走宾客,他们回到家,没有说一句话,只用疯狂的行动证明对彼此的爱意。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只属于他们。
二人世界在他们三十岁那年宣告终结!
因为元芜找到一个可以代yun生子的渠道,慎重的考虑过后,他决定给家里添一个孩子。
他跟贺野商量了这件事,贺野知道他喜欢孩子,自己工作忙不能天天回家,家里有个孩子能陪在元芜身边也是好事,便答应下来。
不过,他也有要求,那就是让元芜做孩子的亲生父亲。
元芜嘴上应下来,私下里却偷了贺野的jg子,直到孩子降生被他们抱在怀里,元芜才告诉他真相。
软软糯糯的小男婴抱在怀里,跟他血脉相通,贺野哪里还生的起气来。
给孩子取名也是个大问题,贺野取名简单粗暴,叫贺元或元贺都行,从名字中就能看出来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元芜对此无力吐槽,只得自己解决这个大难题。
想了好几个月,终于有了好想法。
“咱们贺家这一辈的孩子应该是‘锦’字辈的,他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弟弟妹妹,干脆就叫他锦东,万一以后有弟弟妹妹了,可以从西南北里面选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