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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季白不在府中时,松了口气。
正在与好友小聚的季白,在午时,接到了宋庭的信儿。
揉了揉皱在一起的眉心,季白将纸条交给洗砚。
这是大事儿吗?这不是大事儿,那个奴才没在背后非议过点儿什么事儿,被抓住了扣月钱,严重的打板子,这不算什么。洗砚看了一眼,收好纸条,退到一边儿站着。
“你可真是一点儿的闲工夫也没有,用着膳呢又给你送信儿。”半躺半卧的男子,摇着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天塌下来这功夫也补完了,你这个大忙人啊,衬得我们闲的一无是处了。”一身玄色衣襟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冲季白挑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是夜,一辆华盖马车快速的在街道上奔驰,季白闭目端坐着。
他与好友聚了一下午,天黑了,那几个人还想拉着他去风雅地小酌,拒了又拒才脱身。
头一件事儿就是奔着藻园来。
李晨语的心胸说开阔,有时她也挺大气,万事儿不计较,但更多的时候,是让人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今日的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只有跑一趟,去看看,他才能放心。
那是个傲气冲天的人,性子又执拗,这么点儿事儿,她听在心里了,那就要生事儿。
最该气的是他,三番两次的警告底下人,还是有人敢不放在心上。
季白的眉头又浅浅蹙起,这几天马不停蹄的忙着,各处的帐要查,半年没见过各大掌柜要见,要处理一大摊子事儿,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真真是半日,就又来了这么一出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洗砚端着茶,递到季白手边,“爷,您其实不用跑着一躺的,那李少爷还没那么小心眼,以前在船上,背地里有人骂她,她知道了也没生气啊。”
鼻子里喘了声粗气儿,“这宋庭也是,没事儿跟成碧瞎说什么,”话音一转,洗砚又替两人开脱起来,“不过他们俩人都是懂规矩的人,就算背地里议论,宋庭也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这点儿是可以保证的。
爷若是想给他们长点儿记性,就狠狠打他们几板子,看看谁还敢在背后说闲话儿。”
季白的眼帘掀开一条缝,淡淡撇了洗砚一眼,呵了一声,“光打宋庭成碧有什么用,把你们一块儿打,才能长记性,才知道主子的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哎呦,”洗砚一声怪叫,叫起了撞天屈,“冤枉,成碧问奴才的时候,奴才可是一个字也没往外露,爷的话,我们时刻记着呢,哪敢说什么呀,哪敢啊,我们的忠心,天地可鉴啊。爷可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的人。
您要罚,就瞅准宋庭罚,让他管不住嘴。”
甭管主子说的真的假的,洗砚先把自己摘出来了,要不是这几天跟在主子身边,没闲工夫,成碧早抓着他问了,他可不敢保证,一丝口风也不露。
成碧也是倒霉,问谁不好,还偏偏跑到藻园问宋庭,李晨语能听到,他是一点儿也不觉的奇怪,那就是妖怪,她想知道点儿啥,用妖法就知道了。
这血霉倒的,多大点儿事儿啊,偏偏就栽在这上面了。
成碧算是要倒霉了,不对,最倒霉的还是宋庭,刚在主子跟前积点儿功,这下好了,全没了。
洗砚还没感慨完,马车就停了。
下了车,季白就直奔李晨语哪儿去。
宋庭一声不敢吭的在后边儿跟着,完了,爷生气了,刚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有心想问问洗砚,犹豫了半天,也没敢。
宋庭一颗心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
藻园大的很,走了一大会儿,才进了内院,跃过几个长廊,再过几个门儿。
这才算到了。
天刚擦黑,院门还没关,里面灯火通明,安安静静的。
“在外面守着,”季白吩咐一声,抬脚就进去了。
听到动静,孙婆子立马就奔出来,行了礼,就要在前面引路。
“你去大厨房,让他们备碗醒酒汤。”
“是,”恭敬的应了,孙婆子看着季白的身影,有点儿好奇,这两人是有什么秘密,连五爷都这么避讳,贴身伺候的都不带一个,真是处处透着怪异,但这事儿不是她该好奇的,去备醒酒汤才是正经事儿。
季白敲了敲门。
“进来吧,”赵半瞎扯着脖子喊了一句。
他不喊不行,这屋子大的很,又没个传话的,他不喊外面听不见,要不是李晨语说有人敲门,他压根就没听到什么动静。
季白也没敲门的习惯,走到哪里都有人传话通报,那里用得着敲门这一套,也就到李晨语这儿,处处都改了规矩。
“是季公子,”赵半瞎放下筷子,站起来相迎。
把人引到旁边儿的椅子上,赵半瞎端着杯茶,递到季白手边。
“你怎么来了?用膳了吗?”赵半瞎有点儿惊讶,季府离藻园的位置可不近,这个时辰来,是有什么事儿!!!
“抱歉,”季白歉意得点点头,看向李晨语:“打扰你们用膳了。”
刚一进门,看见他们在正厅用膳,他是有点儿尴尬的,怎么就忘了问问那婆子他们在干嘛了。
“无碍,无碍,”赵半瞎笑着摆手,捋了捋胡须,又问了一遍:“公子用膳了吗?”
用了吗?午时喝了几杯酒,还真没吃东西。
“用过了,今日与好友小聚,后半晌了才散。”季白解释了一句,他要不这样说,难道还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啊,没这个道理,他也没胃口。
这不是乡下,来人了跟人客气,劝人吃饭,赵半瞎闻言,也不多问。
天大地大吃饭大,李晨语也不吭声,只管埋头吃饭。
坐在这儿尴尬,赵半瞎就把人引进偏厅里坐。
“公子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客套,没那个必要,赵半瞎开门见山的就问了。
“是,”季白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观他眉头皱起,等着他说话,就猜他可能不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晨儿没跟你说吗?”季白想从赵半瞎这儿,探探李晨语是什么态度,她若是没放在心上,他也能少费点儿心。
“什么事儿没跟我说?”赵半瞎瞪眼看过去,今天一整天,李晨语除了清晨出去了一会儿,别的时间都在院子里啊,那么点儿功夫,能出什么事儿。
听季白说清始末,赵半瞎心里就是一叹,他太了解李晨语了,那是个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性子,让宋庭他们一说,李晨语肯定是有了要走的心,这里也确实处处拘谨,让人住得不自在。
“晨儿回来没说什么,她不是心眼儿小的人,说她两句没什么事儿,这么点儿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还特意跑一趟,”赵半瞎端着茶盏,说了一句也就不吭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晨语拿帕子擦这嘴,走进来,在鹅颈椅上随意一坐。
“我打算等会儿去趟土地庙,去了在说以后的事儿。”
想定居的事儿还太早,没有地府的同意,李晨语想啥都白搭。
“现在?”季白愣了愣,放下手里的茶盏,有些惊讶的看过去。
“恩,”李晨语嗯了一声,点头,“半夜再去。你来是为了成碧的事儿吧?”
“是,我听说了,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季白轻轻摩擦这腰间佩戴这的玉佩,她还是记在心里了,早不提晚不提,偏偏今夜要去土地庙,他若是没来,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他了。
还是没拿他当自己人。
季白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烦闷。
李晨语眉头微挑,淡淡道:“没什么事儿,人有点儿好奇心是正常的,你总命令他们不要私下里议论,这样没什么意思,不如真真假假的透点儿口风,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是自由,李晨语确实也没对成碧背后说她的事儿挂怀。
她想的,介意的,也只是她自己的感受罢了。
李晨语的话,季白不是没想过,他早就有打算了,但土地庙的事儿没定下来,说那些还早,等定下来了,给他们安排个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可要我同你一起去?”季白试探这问。
现在赶马车出城,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也引人注目,有心人略一查,就能知道他去了哪儿,金陵不比别处,人多眼杂。李晨语会乐意浪费时间带着他?不会,她上一次就没这个意思。
“不用,我自己去,明儿在吧消息传给你。”李晨语说完话就朝内室去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她的养养精神,今天晚上还有得耗。
季白叹了一声,默了片刻,起身告辞,“我今儿就留在藻园,有什么消息,劳烦赵先生派人给我递个话儿。”
赵半瞎将人送至门外,回头就敲响了内室门。
“晨儿,我跟你说几句话,”赵半瞎心情沉重,又连连敲了几下,压根没注意李晨语已经走出来了。
李晨语看他出神的样子,也不吭声,抱着胳膊倚在一旁。
“晨”赵半瞎愣了一下,笑了笑,“看我,光顾着出神儿了,都没看到你。”
两人在厅里坐定,李晨语挥了挥手,朝门口看了一眼。
孙婆子正甩这手朝厅里走,人还没进门,请安的声音就传进来了。
孙婆子能被安排到这里,就因为她安分守己话少,半垂着头,麻利的收好桌子上的碗筷,一屈膝就告退了。
等了一会儿,李晨语才抬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孙婆子往大厨房送东西,院子里除了他们没别人,赵半瞎依然压低声音,“我与你一同去,早日有个结果我们才好往下走。”
李晨语咬着点心,摇了摇头,“你去干嘛,看人家脸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