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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住在季府吗?”郑辛曾经听她提过,昨日又见她出现在季府的后街,才有此一问。
李晨语嗯了一声。
似是而非的解释了一句∶“我算是季府的客人。”
闻言,一旁安静听他们说话的文青眼睛一亮。
季家是金陵城第一世家,其有出息的子弟数不胜数,不知道这个李晨儿是那一房的客人。
思忖这,他咳了声,正色道,“季府的声誉令人敬仰,其中四揭先生的学识更是惊艳才绝,是金陵有名的神童,五岁能诗,二十岁就中了进士,三十五岁统领国子监,是赫赫有名的一代文综泰斗,小生很是敬佩四揭先生。”
他说的这些李晨语知道,赵半瞎早就与她说过季白二哥的事儿,并且提醒过她,不要中了别人的招儿,这个文青也是个学子吧,是学子就想考取功名,他说着话的意思是想通过她搭上季府那条线吗!
她装你懵懂不知的神色,挠着头看向神情淡淡的郑辛。
“四揭先生是季府的?”她不解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对他们家不太熟悉,也没人跟我说他门家的事儿,不太知道四揭先生。”
四揭先生的名声金陵人那个不知道,她的话,文青是不信的。
“听李少爷的口音不像是金陵人,不知道四揭先生也是有的。”他淡淡道。
李晨语点着头嗯了一声。
郑辛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装点院子的工匠找好了吗?你可以让工匠把家私图样画出来,供你挑选。”
直待了一个时辰,李晨语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你既然你认的季府的人,为何不上门求助?难不成就任由那个女人压制这?一辈子翻不了身?”文青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闻言,郑辛自嘲一笑,“就算季府肯帮我,又有什么用?有的是方法隔断一个人的路,这个家里,没有我的翻身地。”
文青被他自娞又不争气的话气的瞪眼,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能跟季府搭上线,总也算是一条出路,你为何不愿意试试?就算不参加春闱,有季府保举也能为官一方,到时那女人一介妇人,又能把你如何?”他希翼道。
他也是有私心的,他们同是家中庶出,被各自的主母的压制的不成出人头地,他还没考过举人,而郑辛比他还惨,十年寒窗苦读,到头来却被主母要挟这不能参加试考,这对有着伟大抱负的学子来说,无疑是最沉痛的打击报复。
郑辛又怎么会不懂他的话,但事情若真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他又何必苦恼。
他拍了拍文青的肩膀,豁达的笑这,“多谢你为我着想,就算不能为官,这世间也有很多出路,我找一条就是。”
文青无语望着他,也不在劝说,心里已经有了其他想法儿。
李晨语并未回去,而是领着林爽满大街的转悠。
时至午时,两人在饭庄用了饭才往回走。
短短时间接触下来,林爽以没有先前那么怕生,她拎这大包小包的东西,与小贩讨价还价。
李晨语则眯着眼睛打量对面酒楼上正与一个女人**的男子看。
那男子一张白胖的脸上五官平平,色眯眯的眼睛使得他猥琐的很,他边色情的揉搓这袒胸露怀的女子,一面看楼下行人投过去或鄙视,或艳羡的目光。
他眼光一撇,就看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自己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画面蓦地钻进脑海,羞恼的过往让他咬牙切齿。
“呀,七爷,您捏疼奴家了,”被他捏这胸的女子呼痛,眼泪汪汪的看着面色不好的金七。
金七回过神,目光凶恶的一把掀开身上的女子,大步流星的下楼去了。
而将他从头到尾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晨语,嗤笑一声。
“不长记性的狗东西,”她自言自语道。
林爽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朝对面看过去,就见五六个壮汉拿着大棍,气势汹汹的从店面里出来,正在朝她们这边来。
“要打架了,”她紧张道,“少爷,咱们快走吧。”
面色不佳的李晨语点了点头,朝四周看着。
她现在伤的太重,很不想,也很不适合动手。
“走,”她指向不远处的巷口,“跟紧我。”
林爽眼前一晃,就见李晨语的身影已经朝这巷子口跑过去了,她连忙跟上。
而一直紧盯着她的金七大手一挥,喊这追,打手们跑到他前头去了,他才提步跟上去。
跑进巷子的李晨语等着林爽跟上来,才拐个弯儿朝另一条巷子里跑。
跑了急了,她额头上就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口中的呼吸声也逐渐加重,一时竟喘了起来。
李晨语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减慢速度,小巧玲珑的耳朵动了动,杂乱的脚步声便传到她耳朵里。
她错着牙,脸色补满阴霾,没想到当时她把人打的屁滚尿流,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她被追的躲藏,这真他娘的是报应不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少爷,”林爽跑的气喘吁吁,不敢置信道,“那些人好像,好像是追咱们的。”
话到最后,声音小的不能在小。
李晨语回头看她,嗯了一声。
“那那那,”又惊慌,又没经过事儿的林爽磕巴了,“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呗!”李晨语给了她个大大的笑容,猛然加快脚步。
砰——
只顾这扭头说话,没有注意到人的李晨语砰的一声,撞的对方趔趄这向后退,而她,很不幸的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嗷的叫了一声。
趔趄的男子被身后的人扶住,他身旁的另一个身影高大的男子黑着脸站出来。
大喝了一声,“放肆。”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李晨语一阵的血气上涌,怒瞪着眼恶狠狠的看过去。
而已经追上来的金七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指着李晨语骂道,“李晨儿,你个王八羔子,有本事你接着跑。”
又叉着腰小声儿嘟囔这∶“累死劳资了。”
李晨语扶着地爬起身,看了一眼缩在墙边儿的林爽,心里气的没法儿。
她可真是瞎了眼,这傻妮子竟然都知不道扶她一把,草的,她摔的有点儿狠了。
心里愤愤这,看向笑的一脸得意的金七。
“金七。”一声喃喃的诧异。
李晨语挑了挑眉,又回过头看向喃喃自语的人,他一身深蓝色的锦袍,衬得身形越发高大,面白如玉,且气度不凡,刚刚说自己放肆的就是他。
又看向他身后的几人,个个气度不凡,其中一身暗红大袍被她撞了的人,有种雍容华贵之感,看着他便知道这人非富即贵,另外身着劲装的几人身姿笔挺,呼吸沉稳,目光锐利如鹰隼。
只简单看着,李晨语就知道,这几人不简单。
“坏了,”金七只顾着看李晨语了,这时才看到熟面孔,以及他身后的人,暗道天不助他报仇雪恨。
金七认识这人名叫蒋幡,与季白是挚友,是以他们之间相互认识。
沉知金七品行的蒋幡,收回厌恶的目光,看向正在打量他的李晨语。
“你是何人?”他冷冷道。
“平头百姓。”
李晨语面无表情的这样答道。
走过来的金七冷哼了一声,隔了几步远,叉腰站着。
他笑道∶“既然这小子说他是平头百姓,蒋二公子就别多管闲事儿了,我与这小子有不共戴天的仇,不报是不行了。”
“哈哈哈——”
李晨语狂傲的笑起来,金七明知她与季白是什么关系,他还敢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看来不震慑他一下是不行了,只可惜不知道那个蒋二公子是什么人,若真爱管闲事儿,她势单力薄的,没打起来就一定会制止,若没那么有好心,她开口求了人也未必有用。
她也不想为了一个狗屁一样的人,开口求人。
金七被她笑的恼怒起来,指着她说不出话。
他怒极反笑,笑她不知天高地厚,身后带来的人可是自家醉楼里最好的打手,他不信这个李晨儿能一个人打六个。
停住笑声的李晨语朝金七走近。
她冷冽的目光,犹如一把正在缓缓拔出的剑,金七看着她越走越近,心里不由的紧绷这,他脚下退了一步,看着她走近,不由自主的又退了一步。
被自己的胆怯惹的越发恼怒的金七恶狠狠的回头,扭曲这的一张胖脸通红,怒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打。”
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李晨语一脚踹在他腆这的肚子上。
喘的金七嗷嗷叫这往后退,他一手扒拉这墙,也没挡住后退的倒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没想到她说就打,几个打手愣了愣,叫嚣这冲过来。
李晨语的身影如入了水的鱼,在挥舞的齐眉棍之前左躲右闪,她每挥出一拳都带着凛凛风声,每一腿踢出都又快又狠。
观战的几人有些吃惊,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于习武的那几人,更感意外,一个少年人就有如此灵活,又有力度的身手实属不宜,但最让他们惊讶的是,少年人在包围中,不慌不忙游刃有余的冷静态度,像是经历过千万回的打斗。
这许多人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这个少年是个不凡之人。
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打手,倒在地上不敢再上前,惨叫这,结束了这场差异悬殊的打斗。
李晨语稳如泰山一般的站着,她满头满身的汗,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粉嫩的唇瓣蒙上一层白,冷冽如剑芒的眸子却平静如沉水。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抑制不住的抖。
也没人知道,她的血气正在翻涌,眼睛正在一阵阵的发黑。
“好身手,”身着暗红锦袍的男子双手轻拍,走出围着他的众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