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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能听到,张齐修娶得娇妻叫李桂馨,韩国公李善长最宠溺的幼女。传言貌美若仙。
苏三媛觉得心里头没想象中那么难受,“白城安,你说那个李桂馨长得真有那么美丽吗?”
“不知道。”
“那你是杀手,又有那么多消息流通你们白衣教,难道你就没听说过李桂馨的事情吗?”苏三媛追问道。
“”
白城安看着苏三媛,“你要是想知道,晚点我让云鹤送一张画像给你。”
苏三媛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距离张府还有一段距离,张齐修结婚的氛围已经感染到这里的一路上的人。
到了的时候,远远能听到鸣炮奏乐声响,不时传出几声欢呼声音。这时前面的路已经挤了很多人,从人缝里,能看到一身红袍,身形挺拔的张齐修将娇影牵进张府,阴影遮住张齐修侧脸,让人看不清彼时他的神情。
苏三媛突然难过起来,眼泪没预防,顺着眼角流下。
“很喜欢张齐修吗?”白城安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三媛脸上滑落的颗颗豆大泪水。素妙从来不哭,白城安才发现一个丫头哭,竟然可以让他莫名的很难受。
越接近苏三媛,越有一种危险的感觉逼近他。白城安渐渐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法变多了。
“没有,眼睛进沙子了。”苏三媛揉了揉眼睛,别开脸,脸上又一行泪水滑落。温热的泪水滑落嘴角边,她突然就想起那年张齐修用手指揉捏她的脸蛋,笑的灿烂耀眼,一如那天温暖的太阳,将她的心都融化了。
“带你去个地方。”
白城安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苏三媛回过头,就看到白城安伸出手,扯着她的手,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回走。
走了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他们匆匆的脚步才逐渐放慢下来。
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风吹来,飒飒作响。
眼前坐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牌匾上刻着,南寺。
苏三媛侧头探究的看向白城安,不等她问出口,边上的位置空荡了出来,白城安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南寺进去。
“心烦的时候,我常来这里。”
白城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淡淡的,却带了一种魔力,让人瞬间安心下来。
南寺不大,有两间主殿,供奉了多宝如来,偏殿供奉着观音菩萨。南寺里面主持是个真正的修行人,张口闭口都是多宝如来。南寺里面还有两个小沙弥,年龄八九岁左右,后来才知道是白城安捡来的孤儿,主持慈悲收留下来,两个小沙弥才能过上温饱的日子。
主持不知道白城安是白衣教坛主,被江湖正派人认定的无恶不作的邪教派。
在这南寺里面,白城安只是个很虔诚很普通的信众。
从进来南寺以后,白城安脸上的笑容很放松的笑着,眼睛的光芒淡淡的,没有往日的锐气,两个沙弥还在贪玩的年纪,看到救命恩人的出现,都很欢喜的笑着。
主持再得知白城安带苏三媛来南山寺的来意后,专门为苏三媛开示。
苏三媛跟着主持身后,白城安正站在两个小沙弥身边,朝着她方向看来,笑容淡淡的,像是面容庄严高高在上的神一样。
苏三媛收回视线,听到前面主持说话,主持说白城安是个很虔诚的信众,经常出钱来供养南寺,寺庙里的多宝如来像也是白城安发心出钱奉请的
禅房很安静。
主持法号释结,专修多宝如来佛号。
多宝如来是东方宝净世界之佛。多宝佛像寓意极好,左手给世人散财,右手给饿鬼施食,为很多祈求好运降临的老太太少奶奶所受持。
主持释结烧开了一壶水,将清香的茶水倒入苏三媛面前的茶杯,袅袅的热气。苏三媛有些不解,抬头看主持释结。
主持释结很慈悲的说,“苏姑娘,你再仔细看看你面前那杯清茶上飘着的热气。”
苏三媛低头,茶杯上的热气,虚无缥缈,手指伸过去热气上,指尖上留有温热烫手的感觉。
主持释结才说话,主持的声音里面有一种力量,“苏姑娘,你现在所面对的痛苦烦恼,就像这杯清茶上的热气,手伸过去感觉烫,想喝又一时不能喝,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待,等这杯茶凉了,你就可以轻易拿起茶杯喝茶。”
主持释结笑笑,起身,走了出去,留了一句念多宝如来佛号的余音回荡在禅房之中。
“人走茶凉吗?”苏三媛低低的呢喃。
白城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禅房之中,耳畔响起他的声音,“要再去看看张齐修吗?”
苏三媛点了点头,起身朝着白城安方向走去。
再到张府门前时,夜色一片漆黑,早前围在张府门前的人早已散去,一地散落的鞭炮碎屑,豆子之类讨吉祥的东西。张府门口灯笼在风中一晃一晃,光芒随风吹摆的忽明忽暗,却没有要灭去的样子。
门突然被拉开,一抹身影从里面出来。
然后,两人正面对视上,里面出来的人愣住,外面苏三媛也愣住。
张齐修皱着眉头,眼里还有醉意未散去,“白城安,你怎么来我这里?”
苏三媛扯唇苦涩的笑了笑。曾经说最爱她的人,此时竟然将她忽略而过。悲伤地感觉,突然在心中肆虐起来。就听到边上白城安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起,“走吧,没必要再留下来看热闹了。”
张齐修抬头,很认真的将目光落在苏三媛身上,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他脑海之中,酒醉的感觉,却让他此时头痛欲裂。
脚下晃动几步,张齐修倾斜着摔倒地上,最后低低的喊道,“玉名,等我”
苏三媛突然间感觉很悲伤,泪水止不住从两边眼眶溢出来,顺着脸颊滚落。看着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张齐修浑身散发出孤寂,苏三媛转身,就看到白城安看着她。又仿佛透过她再看向其他地方。
“白衣教那边传来消息”白城安的声音突然很安静,有一瞬间静的让苏三媛陌生,“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其实想问,苏家姑娘跟外界根本没有什么往来,她苏三媛又是怎么认识张齐修的
“恩。”
夜里,苏三媛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却不知道自己被惊醒的那场梦,曾梦见了什么。
19。苏孟赴任()
天越来越冷了。om
江南的冬天不似南方那么寒冷,苏三媛坐在绣墩上,静静地看着近处一棵没有生机的树木,树上几片干枯的叶子飘零落下。
“不知道前世的张齐修是不是跟胡玉名已经结婚了?”苏三媛低低呢喃。
珠儿静静地守在边上,自从那天姑娘回苏宅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还常常落寞的看着远处发呆。
珠儿想找话题,又不知道该跟苏三媛说什么。
晚点的时候,管家庄叔亲自过来喊苏三媛。
胡玉名娘家已经替苏孟在京城打点好了一切,因为根扎在这临淮县,老太太跟苏孟才决定,苏孟先去京城打点好,以后再接一家子去京城安顿。
宅门口。
下人们将苏孟的行李一点点搬上马车。
往日清冷的院子,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苏孟一身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五官留有岁月的勾刻,一笔一划透着一抹沧桑。苏三媛才发现,似乎从凌玉娘去世后,苏孟就变了许多,没有像记忆里一样爱笑。在苏三媛前主的记忆里,苏孟常常逗凌玉娘笑
老太太在苏孟面前说长说短的嘱咐。
在老太太眼里,苏孟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孟儿啊,你多带点盘缠,别让自己饿到、冷到了。”老太太牵着苏孟的手,慈祥的盯着苏孟看。
庄叔朝苏孟作辑,“老爷,姑娘过来了。”
苏孟闷哼,抬头朝苏三媛看去,“媛姐儿,过来爹这边。om”
苏三媛走到苏孟面前。
很多时候,他们虽然以父女之名,却从来只是几句客套话就擦身而过。第一次,像是眼前这样挨着这么几步距离说话。
苏孟抬头,厚实的手掌拍了拍苏三媛的肩膀,“媛姐儿,这段时间怎么瘦了这么多了?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吃的时候要多吃点,知道吗?”
“恩。”苏三媛应声道。
岁月赋予了一个人很多,就像此时的苏孟给苏三媛的那种沉稳陌生的感觉。时光易逝,逝去的那段时光会让曾经熟悉的人逐渐的陌生起来。
一阵咳嗽声音飘来。
伴随着脚步声,伴随着丫鬟花儿的关切声,胡玉名走过来。
久病成疾。张齐修的事情堆积在胡玉名心头,结果成了诊治不好的心病。胡玉名这回病了,脸色苍白,一双大眼睛失去往日的飞扬跋扈。
胡玉名款款走来,看了眼近处的苏三媛,朝苏孟福身,起身时一阵咳嗽,等咳嗽稍微缓和一些,才说道,“老爷,这回你出去,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刚说完,又一阵咳嗽了起来。
苏三媛眼角扫见苏孟皱着眉头,眼中有一抹落寞的光芒,一闪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苏三媛突然觉得这一世的胡玉名,有些可悲。或许是对胡玉名爱着的人不是眼前相伴的人感到可悲
苏孟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拍着胡玉名肩膀,“你呀,真让我没办法我这回去京城也要一段时间安顿,你跟母亲配合着,凡事都要让着母亲几分,但是也别委屈了自己,要是母亲跟你有什么意见不合,你就写信给我。”
“好,老爷。”胡玉名答应道。
苏孟看向苏三媛,“媛姐儿,你好好跟你母亲相处,等爹在京城那边安顿下来,以后就给你在京城找户好人家。”
“恩。”苏三媛乖巧道。
老太太笑了,“孟儿啊,这事情老身来安排,定会安排的圆圆满满的。你只管你官场上的事情。这一路上,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母亲,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