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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地熄灭,唯有踏在楼梯上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一直不曾停歇。
“啧啧啧,终于舍得下来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调侃,只不过说话的人始终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掩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慢慢地淡出,一袭黑白相杂的魔法袍,苍白毫无血色的右手手掌中握着一柄骨质的魔法杖。
见到老者这番打扮,君歌这才将目光分到其身上一些,此时她脸上的温度已经完全褪去,本来手上翻着魔法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论是黑白相杂看不出材质额魔法袍,还是看上去蕴含着凶煞之感的魔法杖,都是老者准备做大事的时候才会将这些装备给创带整齐,而平日里就随意地幻化出一套衣服将就着穿着,虽然这些衣服和寻常服装比起来,并不太值钱有用。
但对于寻常人来说,也是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如今不动声色地换上,想来是准备做大事了。
“你都帮我准备好了?”
“一半一半,具体的还需要你自己亲自来,你知道我的力量不太适合做那些。”
话说及一半,老者便止住了口,有些事情是不必过于直白地言明的,大家你知我知就好。
君歌点了点头,随即转眸看向先前她翻动的那本魔法书,手指在虚空中看似随意地比划了下,厚重的魔法书缓慢地浮起,自动地回到书架上,过程悄无声息,但是地下室里唯二的两人都没有过多地注意它,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像是习以为常。
泛白的指尖在粗糙老旧的桌面上不大不小地画了个圈,点点淡青色的光点在过强的烛光下,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待光点散去,君歌勾勒出的圆忽地绽放出耀眼的绿光,但出乎意料地让人不觉得刺眼,反而柔和的很。
绿光越发光亮,直到临近一个极限,这才缓慢地淡去,却一直没有消失。等到绿光不再变化时,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幕,将里面的东西很好地保护着。
自然界中的所有元素,光元素的主要属性是治疗,一般运用的时候都是在受伤之后,而木元素则代表着生命力,就算没有受伤,也可以用作他用。
比如现在,保护且为那颗脱离了人体的心脏提供生命力,以便保证其的细胞不会衰弱死亡。
“谢谢。”君歌看着被保护地很好的心脏,侧头对老者道谢,要知道哪怕是她,也不会做到这么好,虽然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她更擅长药剂调配,对于魔法的掌握只能说是会,不精通。
老者闻言,将视线从光球上移至君歌的脸上,打量了几眼之后才出声道:“你怎么不把人带下来给我瞧瞧,啧,干柴烈火,年轻人啊。。。”
一番话,说的没头没尾,就连其中的内容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叫君歌细细琢磨了几下,这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直接用“没必要”三个字敷衍对方。
“没必要?”老者挑眉,将三个字在嘴里回味了一遍,嗤笑了声,“没必要,你还给他喝了那支药剂,这可不是没必要的意思。”
君歌说的“没必要”实际上是在告诉老者,凌戕爵此人并不太重要,至少还没有重要到让她带来见见他,但是老者却一点儿也不相信,即便他不太爱出地下室,但这个异空间里发生的丝毫动静,只要他想,就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他知道君歌和凌戕爵在屋子里没羞没躁地做着夫妻间的事情,也知道君歌在送人走之前,给对方喝了一支药剂,要知道能被君歌摆放在那几个小柜子里的药剂但凡拿出一瓶,就能在魔法大陆上引起轰动的稀有药剂。
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竟然能让君歌拿出自己的珍藏品,更别说还是有着那个作用的药剂。
“怎么?你怕他出事,还是说不相信我?”
面对老者颇有些咄咄逼人的一连串问话,君歌不由地抬手扶额,“不是,我是怕我自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将心脏和生命石交换的过程有多么的艰难,哪怕是你我也不一定保证百分百成功。”
“我和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签订了灵魂契约,但我与他的关系还远不到能够彼此献出生命的地步,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他就这么白白没了性命。”
当时决定让凌戕爵喝下那瓶药剂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想着的,谁知道她能不能够成功将心脏换回来,谁知道她还能不能睁开眼。。。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哪怕他不会丢掉性命,也会成为一个怪物,生不如死地活着。”
听着老者似是提醒又似是嘲笑的话,君歌看着光球,缓缓眯起眼,“不管是变成怪物,还是生不如死地活着,都还是活着,不是吗?”就像你一样。
最后半句话,君歌没有说出口,眯起的眼也成功地将眼中的神色给敛藏住,所以老者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一样,他听到君歌这样说,便闭了口,左右这种事情与他无关,本就是看着两人那稀薄的情谊才开口说的。
眼下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他自然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老者,已经忘记了之前他还很好心地安慰处于情绪崩溃的君歌,或许说是被他故意给遗忘掉了,两人的关系似友非友,说得直白点,倒不如说是被迫绑在了一起,性质却和那什么灵魂契约有些许的相似。
“行了,我们开始吧。”
君歌突然出声道,说完,她便率先抬起脚,往地下室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门走去。
见此,老者将手中的魔法杖朝光球一挥,那个里头装着心脏的光球像是有生命一般,跟在他的身后,飘飘浮浮地一起进了门。(。)
218:魔法阵()
门的后面,要比外面干净整洁的多,因为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东西,唯一的一些东西,都被放置在墙壁凹进去的那些小方格里。
完全不用打量,君歌便感知到了老者先前在这里面动了哪些东西,伸手往虚空一抓,不知道被放置在异空间哪个地方的魔法杖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手中。
在做事之前,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朝老者疑惑地问道:“明明生命石已经到了一碰就灰飞烟灭的地步,为什么我突然能够使用魔法元而不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个疑问其实早就在君歌的心中落了根,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找对方问问。
老者似是没想到临近重要事的关头,君歌还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轻皱起眉,虽不太满意对方不想着当务之急,却纠结一个完全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的态度,但还是想了想。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惊奇的,不是说了吗,灵魂契约代表着生死与共,同甘共苦。你和那人签订了这么一个契约,既然你没有什么事,那就说明有事的就是那人呗。”
伤害是共同承担的,当然也有轻重之分。
“说实话,在我第一次知道这种契约的时候,嘲讽了许久。。。不过这玩意要不是一人只能签订一次,恐怕。。。”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眸光晦暗不明地闪烁了几番,没有血色的手指在飘浮于半空的光球似是把玩一般地碰了碰。
光球上的光芒将他的脸渡上了一层绿色的保护色,显得那张脸分外的怖人,只不过目睹这一切的君歌却是没多大感觉,但也没有出声去催促对方,而是将手中魔法杖的尖端抵在地上,重重地划拉出一个复杂的图案。
划拉出来的图案几乎占据了半个小房间那么大,若是从正上方俯视而看,可以隐约看出这个尚不完整的图案与一些魔法阵很是相似。
先前老者说的“一半一半”,就是指君歌此时画的魔法阵,魔法阵的作用不大,但是在使用过程是于君歌息息相关的,所以必须得由她本人亲自刻画的比较好,这也是为什么老者替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最要之一的东西却没能准备的原因。
“契约有一个类似于漏洞的地方,签订双方中较强者是能够选择分担伤害的轻重比例的,当然了,像死亡这种绝对的事情,则是无法改变结果的。”
握着魔法杖的手一顿,君歌抬起头,转身看向已经回神的老者,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她并不自知的暗哑:“那就是说,我会没事,是他。。。”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出口的是什么话,她猛然闭上了嘴。
因为,谁都清楚,真相是什么。
“你该庆幸,动用魔法元只会让生命石破碎,但不至于让你立即丧命,这才让人有了机会替你承担,就是不知道对方承受了几分。”说着,老者“嗤嗤”笑了两声,说不出什么意味。
但落在君歌的耳里,却觉得异常的难听,于是她蹙眉看了老者一眼,眼中无声的警告和不满成功让人噤了声,至于其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看便可。
将手上的魔法杖狠狠地往下划下最后一笔,随着魔法阵的完整,一道冰冷的蓝光以魔法杖触底处为起点,沿着一道道深刻在地面之上的刻痕快速掠过,就像是一条冰蓝色的游鱼。
抬起右手,君歌目光从墙壁上的一个个小方格扫过,最终在某个小方格上停留了下来,手中的魔法杖随心而动,脱离手掌,快而准地飞向她所盯中的地方,尖锐的底端灵活地撬开小方格里面繁华又低调的小匣子。
“吱嘎”的声音在没人说话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地清晰,小匣子看似缓慢实则眨眼之间便打开了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君歌红唇翕动,无声地念着咒语,一个个晶莹剔透,宛如宝石一般的魔法石从小匣子里飞出来,围绕在魔法杖附近,并随着它一同飘浮至魔法阵的上方,井然有序地慢慢落入魔法阵的各个棱角处,纹丝不动地提供能量。
见此,君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伐走到魔法阵的中间,向上伸手拿下飘浮在半空的魔法杖,然后动作缓慢却虔诚地在地面之上躺下。
“把药剂喝了吧。”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