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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表达它的担忧之情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暂时先这样,等等再说。”
凌戕爵对君歌的情况一知半解,再加上先前裴吉说的那些令人费解难懂的话,他隐约猜到自家伴侣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想法去考虑对方的情况。
于是这会儿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君歌,对凌戕爵和阿瑞斯的一番话完全不知,但她隐约间却是知道自己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要。。。。。。要。。。。。。
要什么?君歌疑惑不已,来自于身体潜意识的警告,让她摸不着头脑,偏生死活抓不住头绪。
似乎。。。。。。有点想睡觉,好累。。。。。。就这么睡去就好了,就轻松了。。。。。。
心神恍惚间,她只觉得一阵困倦疲累似是从心底深处扩散开来,又似是从身体四处聚集而来,恨不得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下去才好。
倏地,君歌眼前突然电光火石一片,将她的心神瞬间稳了下来,整个人稍稍清醒了过来。
在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眼角的亮光越发淡去。
‘是谁。’君歌无声地在心里问着,语气带着狠觉,然而静静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稳住心神,将意识沉进元海中。
庞大无边的元海里静悄悄一片,原本泛着荧光的魔法球光彩暗淡地悬置在元海里,君歌看着魔法球,心念一动,整个魔法球瞬间缩小了一半,飞至她的面前。
渐渐的,元海里出现一道十分淡稀的身影,然后慢慢地变得凝实起来,若是裴吉在这,便能发现这道人影的面貌与自己的妻子有些相似。
君歌低头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双手,倏地抬起手将悬浮在面前的魔法球抓至手心。
脚步一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一圈圈荡开的光晕在她起脚落脚的时刻出现又消失。
在她的身后,原本静悄悄的云海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仅仅片刻之间,流转着各**法元的元海浑然变成了一处祭祀场。
过腰的金色长发在君歌走动间轻轻晃动着,身上的战斗服肉眼可见地变化着,最终化为了一袭宽松的长袍。
“其实也想的到,不是吗?”
低声喃呢着,君歌踏上一层层台阶,最终将魔法球放置在祭祀台,而她自己则坐在最高的那层台阶上,一双蔚蓝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瞧着魔法球。
许是过了几分钟又许是过了几秒,魔法球开始泛光,一道虚影出现在魔法球上方,紧接着一身喟叹声在元海里响起,“你不该想到的。”
不是不能想到,而是不该。
可见,君歌能想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好事,至于是对她本身来说,还是对格纳来说,就有待考察了。
随着虚影的出现,魔法球下方繁杂的阵纹也开始泛光,一圈一圈,一道一道,最终展开了一个禁锢力强大的魔法阵,将格纳给禁锢着,只能以虚影的形象出现。
“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计划。”君歌抬起手,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红润饱满的唇,话虽这么说着,眼中的眼神,脸上的神情,却都没有丝毫在想的意思。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她顿住手中的动作,“呐,是在军舰上?军区?古堡?还是要更久,嗯。。。。。。其实都不重要。”
“没错,这些都不重要。”格纳笑道,“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一些,本以为那些情情|爱爱会让你的脑子变得糟糕,结果没想到是我小瞧了。”
话说开了,格纳也不见心虚,反而十分淡然地给君歌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开始,我是没动过什么心思,是你陷得太深了,这个世界并不适合我们。”因为是虚浮在祭祀台之上,格纳垂着眼看君歌,眼里似有怜悯,“我们本该在魔法大陆上大放光彩,谁也不敢招惹我们,丰富浓郁的元素是最好的。”
“为什么不回去呢?我已经研究好了回去的传送阵,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了。”
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格纳看着君歌的眼神中迸发出炽热的期望,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失望地说道:“我不喜欢这些出现在你身边的人。”
283:多出来的人()
“你瞧瞧,你都有多久没有好好专研药剂了,整体不是这里跑就是那里跑,就算安定下来了,也忙着别的事,你已经忘了。”
“你可是个高贵的魔法师!”
君歌完全不理会格纳的话,她掀了掀眼皮,“你放进来了别的东西,它没有死,对吧,虫族女王。”
格纳和她有契约的存在,也就只能动动心思,本身对她根本造不成影响,而灵魂体感受到的熟悉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她有印象。
“没错,它还在。”
。。。。。。
“快到了吗?”君歌张口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暗哑,抿了抿嘴,不知道她刚刚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闻声,凌戕爵停下手中的操作,侧头打量了下自家媳妇,见已经没事了,这才回答道:“刚到,你刚刚怎么了?”
想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君歌眯起眼宛如猫儿一样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唔,收拾了点小东西,不用担心。”
“嗯。”见君歌不想说,凌戕爵便没有接着问。
说话间,阿瑞斯突然停了下来,君歌抬起眼就着其扫描到的范围,眼尖地发现有不少的人在隐隐攒动,呈现出一种包围之势。
很显然,附近早有人埋伏,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眉头忽地就皱了起来,一阵烦躁感从心底深处涌现上来,君歌的耐心并不好,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这么追击和阻扰,本稀少的耐性几乎被磨得一干二净,一双宛如星耀的眼眸越来越幽黑,阴阴郁郁。
似有什么正在蓄势待发。
凌戕爵侧眸看到的就是自家伴侣这么一副好像失了控的模样,抿着嘴角,他探出手,罩在君歌的小脑袋上,“走吧,我们下去,他们不敢动手的。”
宽厚的手掌掌心还带着干燥的热意,从头顶处一直蔓延至君歌的胸口,温温热热的,让她愣了神,随即从先前那个状态给挣脱了出来。
抬起手摩挲着眼角,君歌沉默了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没事,出去吧。”顿了顿声,她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觉得有些烦。”
“不烦,乖。”
两人出了机甲舱,外面就跟凌戕爵说的一样,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虽然蠢蠢欲动,可依旧很安静地守在原地,没有给他们造成麻烦。
“因为弗雷尔还在这,我们要带着他一起离开。”
君歌轻“嗯”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疑惑道:“风念呢,他的机甲怎么不见了。”
“他有别的事情,让我们先过来。”至于是什么事情,凌戕爵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可能跟对方带着的那个人有关,这些猜想他没有说,毕竟君歌也只是随口一问。
果不其然,听了他的话,君歌只微微颔首,就没有再放心思于风念的身上了。
机甲降落的地方是凌戕爵他们控制住的那位执政官的府邸后院,等到两人抵达弗雷尔待的房间,里面灯火通明,外头还守着不少人。
“你们回来了。”平日里略显清脆的声音,这会听起来竟有些异样。
君歌抬眼,直面对上弗雷尔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脑中忽地闪过一些画面。
在这个世界里,她遇到的拥有碧绿色眼睛的人很少,原本还想不到弗雷尔这个熟悉的名字是谁的君歌,突然就想了起来。
曾经对方对她百般照顾,关系也还不错,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
然而,在视线挪动间,闯进视线的身影让她本已经松开的眉头再次皱起,警惕地盯着对方,寻思着可能要大逆不道了。
同样面色不好看的还有凌戕爵。
他拿眼不着痕迹地瞧去,却见穿着一身精致礼服的黛布拉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细看去,却泛着寒凛冷冽。
来者不善。
阖了阖眼,掩住眼中的异样,凌戕爵牵着君歌的手紧了紧,浑身的气息开始变得越发尖锐,极具攻击性。
手上突然加深的力度叫君歌不由地垂下眼看了看两人手指交握的手,她离凌戕爵最近,其身上的变化自然是最先发现的,狭长的眼角忽地划过一丝凛冽。
空着的另一只手缓慢而温柔地拍了拍两人交握的手,无声地安抚着自家伴侣,她眼皮轻轻一挑,不清不淡地扫了黛布拉一眼。
而就是这么一眼,却叫对方嘴角的弧度开始变得僵硬起来,眼中的不满更添一筹。
“时间紧迫,大家还是不要站着了。”
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当下气氛,褚向远出声打破了沉寂。
听到声音,君歌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想到褚向远是裴吉的人,提起的心忽然就掉了下去,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她拉了拉凌戕爵的袖子,示意他弯下身来听她说话,“别担心,这位。。。。。。唔,你该叫妈妈。”
凌戕爵:本以为的敌人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的岳母,这种奇妙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君歌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房间里本就安静,所以她说的话其他人都听见了,还没等凌戕爵说些什么,那边黛布拉冷“哼”了一声,面上不悦,隐约还遗留着暴怒的痕迹,但想到自家丈夫的话,她就不得不按耐下暴躁的情绪。
没能直接出手。
“既然你们都没有坐下的想法,那我就直接说了。”褚向远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弗雷尔的脸上。
弗雷尔:好恐怖的眼神,我走还不行吗!
“你们聊,我去整理东西。”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弗雷尔说完话,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即便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他住的!
见无关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