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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们,不给那你就不是个好的。你们说说,这么个下作的玩意儿,咱们村多少年也冒不出一个来,到底是外来的,跟咱们不一心,见天就想着怎么从别人家弄粮食,从不想着自个儿踏踏实实的干。”
大伙儿听了这话才明白是咋回事,个个鄙夷的啐了一口,骂道:“那俩姑娘白瞎了那张还能看的过去的面皮,心肠竟是这般的黑!”
老太太叹了口气,故作担忧的道:“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怕这事起了头,万一被哪个不要脸的人学了,往后你没粮了他没粮了,正经借粮的道儿都不走了,全走这歪门邪道的路,我看你不顺眼就去你家借粮,不借那就去告你是资、本家。真要这样,往后,这村里还不得全乱套了!”
大伙儿心头一凛,顿时明白了老村长召集村民开大会的意思。
就如老太太所说的一般,这事真要是被人起头成功弄到粮了,往后谁家还能安生的得了?邻里之间,谁敢说家家都能相处的来没点龌龊啥的。如今的世道不一样,哪怕没有的事,只要说的人多了,那假的也变成真的。
带着一肚子的心思,大伙儿一块到了村头。
村头宽敞的场地里已经搭起了临时的高台,几个长凳子成长方形的摆在地上,上面铺了几块半指后的木板,这会儿村里的大人孩子、包括有些不出屋的老人们全都到齐的围在前面,议论声嗡嗡响的足有好几百口子人。
老太太带着一家人去了最前面,老村长和知青院里的所有知青都在,朱晓丽和李华被四个婶子架着站在高台旁边,就等着老村长发话好把人推到高台上去。
老村长率先上了高台,摆着手示意大家伙儿安静下来,随后严肃的把昨儿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村里有不少不知道这事的人,其他人也只听说个大概,具体因为啥倒是不清楚了。现在听老村长说出了事情原委,淳朴的村民们顿时炸了锅,纷纷喧闹起来,破口大骂着朱晓丽和李华,甚至连知青院里的其他知青们,也被毫不留情的牵连挨了不少的骂。
站在最前面的知青们压根就不敢回头看,更别提出声为自个辩解,这会儿个个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又青又白,脸皮薄的,红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朱晓丽和李华脸色苍白的早就抹起了泪,从昨儿晚上开始俩人基本上就没停止哭过,加上一夜没睡,眼睛都已经红肿的发亮,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怕的心惊胆战,除了哭,别的再也不敢多说,只低着头,一切都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等大家伙再次安静下来,老村长严肃的道:“这两年地里的出产还是过得去的,村里大伙凡是按时上工干活的,有那家真是揭不开锅、快要饿死的?那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村里账本上记得都有数,往后那些干活不积极,今儿个这病、明儿个那病的,就是真饿死了,村里也不会再出头借给他一斤粮!”
人群里,有几家心虚的心里一紧,赶忙错开眼微微低了头,尤其是张家和肖家,俩家人可谓是有上顿没下顿,要不是靠着山里的野菜和山菇、以及这两日的竹笋,早就开口朝村里借粮了。
就这也撑不了不久,肖老太太今儿早上喝野菜汤时,还念叨着要汪红霞找老村长说说借粮的事,汪红霞也有这心思,谁料想今儿个老村长会这么说,一时间,心里忐忑不安的慌了又慌。
老村长特意瞅了一眼不敢吭声的知青们,接着道:“不光村里不借,村里大伙儿谁都不准借给这样的人,就像昨儿晚上逼人借粮这种事,再有发生的,直接捆了送乡里按个‘抢粮’的罪!谁说情都没用,下场是个啥样,大家伙应该都清楚的很。”
村里大伙儿都没意见,点着头认为就该这么办,这事就得重罚,不然还真保不准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朱晓丽和李华一听要按个“抢粮”的罪,俩人心里一凉,直接软了腿,要不是胳膊被人架着,怕是要瘫坐在地上。
好在,老村长这回没打算这么做,道:“至于这俩知青同志,先看看她们的认罪态度再决定往不往乡里送。”话落,人便下了高台,一面又让人把朱晓丽和李华带上高台认罪。
俩人这会儿惊吓过度,上了高台,腿软的站都站不稳,还是被人架着才算是没倒下,可俩人的一张嘴哆嗦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架着她们的四位婶子狠狠的掐了她们几下,俩人颤抖着身体才先后冒出一句:“我我有罪”
再往下就没声了,台下的村民见此起哄一般的骂着,俩人紧绷着的神经彻底受不住的崩溃了,瘫软了身体嚎闹大哭起来。
人再是坏,说到底还是两个没见过大阵仗的年轻姑娘,在家估摸也是没受过委屈、没受过罪,这一惊一吓的人便禁不住了。
老太太冷眼瞧着,暗骂声:该!一面又拉着林清的手悄声嘱咐着:“往后遇见了这俩混蛋玩意儿躲着点,奶瞧着这俩心黑着呢,别看现在哭的凄惨,方才奶可是瞧的明白,这俩玩意儿还是不知悔改,心里头怕是恨着咱们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避重就轻()
?林清自是知道朱晓丽和李华是个啥样的人,这俩人上辈子就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得罪了不少人不说,干不了农活,又忍受不了饥饿,最后被邻村的两个单身汉、花言巧语的哄骗着嫁了过去。
嫁人后也不安生,心里不甘又惦记着回城的事,结婚几年一直不肯生孩子,前后怀了两胎都被俩人狠心的暗里打了胎。直到怀第三胎故技重施时,被人识破的闹了出来,那两家人把她们打了个半死,一气之下离婚把人赶了出去。
等到动乱结束,知青大批回城时,那时候村里暂时只有一个名额,俩人暗里陷害了不少知青院里的人,之后又内斗起来,互相揭发各自做下的龌龊事。闹到最后,谁都没捞到回城的机会,而因为做下的那些事,在村里也彻底没了容身之地,只好偷跑了之。
大伙还等着上工干活,朱晓丽和李华一直哭着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老村长做主让大伙先散了、各自下地干活去。朱晓丽和李华则被带到牲口棚里关着,让俩人写一份“认罪”书,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再放俩人出来,不然就直接送往乡里。
朱晓丽和李华瘫软着被关了起来,到底会不会改谁也不知道,但知青院里的知青们这回可真是大变样。
一场大会后,再也没有敢偷懒耍滑的,虽说地里的活依旧做的马马虎虎,但好在做事的态度认真了不少,也知道干了,有啥不懂的也开始慢慢的请教学习,老村长吩咐做什么事,更是不再磨嘴皮子的拖延不当回事,总之是听话安分了不少。
村里几家干活滑头的也是同样,这会儿谁都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让干啥就干啥,让咋干就咋干,平时的唠叨磨叽全都没了踪影,就怕被老村长拉出来做一次出头鸟,再来回“杀鸡给猴看”。
到了晌午时,老村长从地里回来,喊了老太太一起去了趟牲口棚。
林清跟着一起,一到牲口棚,只见汪红霞和张桃正争执着,俩人吵的脸红耳赤,为的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牲口的粪便有人占便宜少铲了点、有人吃亏多铲了点。就为了这么点事,要不是老村长过来,俩人说不准这会儿就要动起手来。
老村长气得瞪眼,指着她们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随后便不耐的挥挥手,让她们赶紧到一边继续干活去,他眼不见心不烦,省得气得心肝疼。
朱晓丽和李华被关在牲口棚的一间木屋里,一见老村长和老太太过来,俩人木着脸赶紧低下头,眼中的恨意隐藏了下去,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张写满字的“认罪”书,一声不吭的递了过去。
老村长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就俩人这幅态度那还有不明白的。
一旁的老太太撇撇嘴,她就知道,这俩人就是死不悔改,“认罪”书是写了,可写了也是白写,人家就是觉得自个没错,这一副“屈打成招”的样儿,真心膈应人!
林清瞧了朱晓丽和李华一眼,只觉得这俩人浑身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知道错的意思,让人见了一点都不喜,想了想,小手率先伸出,抢着接过俩人的“认罪”书。
“认罪”书上写的内容果然如林清所想的一般,明面上,字里行间里虽然都是在认错,可实际上多读几遍便能发现里头的猫腻,俩人的“认罪”书都是在避重就轻,看起来很是不舒服,这绝对是在敷衍,一张不大的信纸都没有写满,匆匆算了一下,不超过一千个字。
被林清抢走了“认罪”书,朱晓丽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幽深,又迅速低下了头。倒是李华,竟是暗中瞪了林清一眼,眼底的恶意毫不遮掩。
林清淡淡的回了一眼,眼神里透出的冷意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和她对视的李华顿时就愣住了。
“看得懂吗?”老村长摸了摸林清的头,轻笑一声。
“看得懂,奶和太叔公一直在教认字。”林清收起眼底的冷意,面上腼腆的回着话,一面把“认罪”书递过去,接着道:“上面的字不多,还没我前儿个默写的词语多。”
老村长接过看了一眼,顿时没了笑容。
林清都能看出里头的猫腻,何况是老村长。
认错态度不行,写的“认罪”书更不行,这俩人当真是个拎不清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耍心眼。林清觉得,自个不用再加把火了,她们自个就能把自个作死。
老太太也上前瞅了一眼“认罪”书,随即便冷笑一声,对着老村长就道:“就这样的你给她们多少回机会都没用,直接送乡里得了!按个‘抢粮’的罪,往牢里一送,比写一百份的‘认罪’书都有用!”
说完,老太太又朝着俩人呸了一声,心里火气旺旺的,骂了句:“下作的玩意儿!”话落,牵着林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