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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啥?!”林清说话时,院子里的肖朗就注意到了,等了会不见她进来就赶忙出来找人,结果看到胡秀娟拽住了林清,一个巴掌抬的高高的,这要是扇下来,牙都能打掉。
肖朗气急的跑上前,好在胡秀娟被吓了一跳,抬高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肖朗掰开她的手抱起了林清,又仗着自个力气她,很是愤怒的大力推了她一把。胡秀娟没防备,踉跄的后退了两三步后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块绊了下,最后直接摔在了地上,脚腕似乎还扭了一下,发出的尖叫很是刺耳。
胡秀娟的理智都摔没了,“你个小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丧门星!竟然敢动手打人”
“你要是再骂一句,我就把你丢到西河沟里!那地方水深,下去人就没影了。”肖朗打断胡秀娟的话,面上很是平静,但幽深的双眸却一片厉色,狼一般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她,瞬间让胡秀娟止住了嘴。
胡秀娟头皮真的是麻了,还打了个冷颤觉得透心凉,再也不敢骂了。但转眼看到林清对自个露出一脸鄙夷讽刺的模样,胡秀娟脑子又受了刺激,枪头转而对准了林清:“你个丧天良长不大的!我是你亲妈!你这般对我小心日后老天爷看不过眼让你短命活不长!”
这话当真是毒,肖朗气的铁青了脸,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一阵响动,和林清俩人回头看了眼,原来是老太太。
老太太面无表情,脚步很快,手里拎着一根手指般粗的竹条,径直朝胡秀娟走去。
胡秀娟见这架势那有不明白的,慌忙就要站起来跑人,可她忘了自个脚腕似乎扭着了,一使劲站起来就一阵疼痛无力,又摔回了地上。
老太太手里的竹条趁此抽了上去,顿时响起一片尖厉的痛叫,下意识的左右挥手躲着,可惜老太太力道准头都很厉害,愣是让她无处可躲。
听到动静的张家人出来看了一眼,一看到老太太揍的人,啥话也没说,灰溜溜的全家躲回去了,似是害怕老太太迁怒他们。
围过来的村民一看到这情景不由得摇了摇头,这胡秀娟咋又招惹老太太了?这就是个不长心的!明知道斗不过老太太还没脑子的屡次犯到老太太手里,还真是活该!
老太太抽打了几十下,胡秀娟身上基本上没一块好肉了,躺在地上疼的只哼哼,鼻涕眼泪的不断流,脸上也是一道道血印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揍完人,老太太一句话也不说,抱过肖朗怀里的林清就回了家,肖朗跟在后面,老太太让他关院门,一个也不让进家来,老太太的心情别提是有多坏了。
在堂屋坐下,肖朗给老太太倒了一茶缸的水,让老太太喝口水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划不来。
林清则伸出小胖手给老太太捶捶肩,小脸又是崇拜又是讨好:“奶真厉害!真像太叔公说的威武霸气!”
老太太崩不住脸了,端着茶缸喝了半茶缸的水,又气又笑的点点林清的额头:“你那小嘴平日里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咋今儿个让人骂了不还嘴?”
得,老太太这是迁怒啊!林清眨眨眼:“我还嘴了,你问阿朗,我还了!”末了怕老太太不信,又叙述了一遍,“她说她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生了我,说我不和她亲近就是没良心。我说没十个月,就七个多月,我就在她肚子里待了七个多月,生了我还把我扔山里头,存心不想让我活。然后她就要揍我,还好阿朗过来把她推开了。”
听了这话肖朗一愣,老太太更是一呆,问:“那个给你说这些的?”
“没那个,你们天天唠嗑说的我都记在心上。”林清语气淡淡。
老太太心里一酸,最后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背脊,心里想着日后得注意点,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养,说话都要掂量掂量。
胡秀娟挨揍的事村里没起啥风浪,大伙议论了几天就没再关注,胡秀娟也没再出啥幺蛾子,这次似乎真的怕了。
可老太太却觉得不放心,仔细的问了林清胡秀娟还有没有说别的,林清把话都学了一遍,老太太心里就是烦躁的不安,干脆又把林清拘在了家里。
日子过了五六天,胡秀娟身上的伤好了一点,不过受伤的脸看起来还是难以入目,出门的话没准还真能吓到孩子,估摸好了也会留疤。从水里照到自个的脸后,胡秀娟当场就砸了盆,随后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张老太太被她吵的不安生,气急的指着她骂了一顿,谁料胡秀娟恶狠狠的瞪着她,双眼充血狰狞犹如厉鬼,吓的张老太太脸色惨白,微微慌乱的转身回屋啥话都不敢说了,任凭她自个随便闹。
胡秀娟在张家院子里砸了一通,出门就去找老村长。到了老村长家,哭哭啼啼的告老太太对她下毒手,她的脸要是留了疤那她一辈子就毁了。
老村长不想搭理她,留疤也是她自个找的,好好的偏偏去招惹老太太,关键是骂了老太太的心头宝,老太太没把她撕吧了那已经是走运了,还想咋地?你自个作死怨不得别人,讹人也是讹不了,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不耐的劝了几句,胡秀娟完全不领情,赖在老村长家不走了。如今她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就是要和老太太死磕到底。
老村长不管她,不走就不走,反正他家不管饭,等饿了自个会回去。但这次胡秀娟很硬气,愣是饿了一天没走人。
天暗下来后,老村长算是服了:“你到底想干啥?若是真想讹老太太那是不可能的,没准你还会再挨一顿揍!”
第八十二章:来意()
天暗下来后,老村长算是服了:“你到底想干啥?若是真想讹老太太那是不可能的,没准你还会再挨一顿揍!”
老村长这话可没说错,老太太是啥性子村里就没有不知道的,也就胡秀娟自个拎不清,不但拎不清还一脑门子的往上凑。
胡秀娟抹了把眼泪,面无表情的道:“我是骂那小祖宗了,她是我生的,我骂她几句能咋地!就为这点事揍我一顿还毁了我的脸,她老婆子咋恁狠的心?不管咋样她得给我治脸!”
说到底还是想让老太太掏钱,不过这次胡秀娟还真不是贪那点钱,她是真的想治好自个的脸,毕竟对于女人来说,一张脸好不好看那是十分重要的。
老村长抽着烟眉头紧锁,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胡秀娟的脸,“你这脸也就看着不好,不过伤口都不深,就算留疤日子久了也会慢慢淡下去,毁不了你的脸。”
“万一呢!万一留疤消不掉咋办?”胡秀娟语气又激动了起来。
“那就等你真的留疤了再说,到时候你闹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也没话说。”老村长越发不耐。
胡秀娟一噎,嚎不出来了,低着头想了一会,似乎知道今儿个没结果了便委委屈屈的点了头,但她是有条件的,“我日后有没有孩子还不好说,那丫头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以前是做了错事,我现在就想和那孩子亲近亲近,可那老太太不让我见孩子,还不许孩子跟我亲近,就她这样以后咋教孩子?”
听了这话,老村长烟也不抽了,表情甚是严肃的盯着胡秀娟,“你说这话啥意思?你到底想说啥?”
“我没啥意思,就是担心我闺女,林家两个老的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能活个几年,可我闺女才三岁多,要是哪天两个老的没了,我闺女可咋办?”胡秀娟低着头语气透着担心,就是掩藏起的双眸阴测测的。
“放屁!这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话吗!”老村长这下真的是怒了,清河湾这一带很忌讳小辈谈论老人的生死,尤其说的还是太叔公和老太太。
太叔公那是村里唯一懂学问且长寿的人,村里都盼望着老爷子多活几年活成人瑞。
而老太太更是个了不起的,虽然她脾气不好性子又拧又倔,可她是个英雄,当年一个女人领兵上战场那其中的艰辛是外人想都想不到的。建国后,老太太也不贪权,放下职位待遇隐居在村里,灾年饥荒时,村里大半都收到老太太的救济,不管是战场还是做人,村里都是尊敬佩服老太太。
胡秀娟脸色一白,即是吓得也是惊的,显然她也想到了自个说的话犯了忌讳,“我说的话是不好听,可也不算说错,我不放心我闺女,我想要回来”
老村长被气笑了,“你想要回来?你凭啥要回来!当初可是立了字据的,清丫头早不是你闺女了!”
胡秀娟身体一僵,“不要回来也行,我就想常看看闺女,只要林家日后让清丫头跟我亲近,我脸上的伤就算了”
老村长脸色微沉,“你今儿个在这闹一天不全是为了你的脸吧?”
胡秀娟心里慌了起来,怕老村长不答应,连忙又哭了起来,“脸被那老太太毁了、闺女又不让我要回来、现在连孩子都不让我看,有这样做事的吗?不管咋说我都是清丫头的妈,啥字据不字据的,它还能抹掉母女关系?!”
老村长彻底冷了心,不再理会胡秀娟,一声不吭的回了屋。胡秀娟想跟进去,却被老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给架了出去,任凭她如何哭闹就是不许她进家来,这回,老村长是彻底恼了她。
胡秀娟哭哭啼啼的宣扬让全村都知道了,张家想要回孩子,但当初做见证人的老村长不同意,现在胡秀娟连看孩子的全力都没有了。
第二天老太太知道后,直接冲进了张家院里骂,不管张家怎么解释事情不管他们的事、都是胡秀娟自个作死弄出来的,老太太一概不管,活活的把张老太太骂昏过去了才算了事。
回到家后,老太太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照看林清,一天到晚就是不能离了老太太的视线范围内,不然老太太定是火急火燎的找人。
肖朗看不下去了,“奶,你这是咋啦?”再这么折腾下去,小丫头指定得憋屈死,天天在家不能出去不说,还要时时刻刻的在老太太眼前跟晃悠,几天下来谁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