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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榆谷内,组成联军的四十个羌人部落的豪酋聚在了一起,这几日汉军辎重队伍行军日益缓慢,让他们知道这只队伍的主将很可能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策。
“明日就进攻,只要拿下这支辎重队伍,我看甘宁他拿什么来和我们打。”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率先瓮声瓮气的吼道,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他叫诺曷钵,这一次两万人的大军里,他的部队占了四千,按照羌人的规矩,他就是大领,统率全军,他看着帐中的其他三十九人,负手转了一圈后道,“明日,谁愿意率先出战?”
随着诺曷钵的问话,几个小部落的豪酋都是起身争抢,只有抢到了这先锋军的位置,日后分东西时,他们这些小部落才能多得多一些好处。
“达甲瓦,明天这一仗,你先上吧!”诺曷钵并没有理会那几个小部落的豪酋,而是看向了一角脸上刀疤狰狞的中年汉子道,达甲瓦是这一次出征士兵里最勇猛的人。
“遵大领的命令。”达甲瓦安静地回答道,他知道诺曷钵这个读了几年汉人的书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野心家一直想吞并自己的部落,这一次怕是想借着这些并州军之手来削弱自己的实力,明日出战,恐怕他不会派其他人助阵,不过也无所谓,不过是区区五百并州军而已,他达甲瓦和手下的两千勇士会让诺曷钵知道,他今天这个决定是多么愚蠢。
就在甘宁和西北方的西羌即将交锋时,吕布也率领的大军开到了石城,早在略阳的时候,他便与黄忠分兵两路,以黄忠、徐晃领一路作为先锋部队,先探探羌族的虚实,一路由他亲自率领步步为营,徐徐推进。
“启禀主公,家中有书信到!”就在吕布和高顺商议军事的时候,就见成廉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书信递到吕布手中。
吕布展开一看,瞪时剑眉倒竖,恶狠狠地将书信拍在案上:“孝杰,立即集合大军!”
高顺皱了皱眉,他很久没有见到吕布发这样的滔天怒火了,吕布只要发这样的怒火,一般都与亲人有关,如果是对敌人发怒,他一般都会目露寒星,将怒火压在心中,趁着成廉出去传令的机会,高顺偷偷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书信。
“你怎么看?”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高顺冷冷的说道。
高顺摇了摇头:“如果大小姐她们在这支军中,那就没事,末将担心的是,她们会不会在汉升的那支大军,如果是,恐怕此时汉升已经和羌人接上手了。”
吕布闻言,他的脸变得异常铁青,扭头对着张绣咆哮道:“伯锦,你速去黄将军部,给我把吕玲琦和黄舞蝶拎回来。!”
张绣楞了楞,怪不得吕布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大小姐和黄将军的女儿悄悄随军出征了,他可知道吕玲琦对吕布的重要性,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拱手应诺:“末将领命!”
一个时辰后,大军已经集结待命,吕布马不停蹄的冲到校场,开始挨个挨个地仔细查看,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吕玲琦和黄舞蝶的身影,吕布大怒之下,立即喝令大军即可进军,浩浩荡荡的杀入羌境,准备与黄忠回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阎行杨威()
木榆谷,苍溪
升起的日头下,并州军神情紧张地站在摆成车阵的厢车后,死死地握着手里的长矛,紧紧靠在一起,看着远处升腾而起的烟尘。☆→☆→,
“休要惊慌慌,羌人也就是在马背上凶狠,等下了马,他们就是群村野匹夫”看到狂飙而至的羌骑,并州军将校大声吆喝着,鼓舞着士气:“咱们一个能砍他们五个。”
李儒在中军,看着身旁披挂齐整的阎行道,“那些人说得对,羌人只有骑射拿的出手,如今我军坚守此地,他们骑兵机动的优势难以挥,只要能振奋士兵们的士气,这一仗我们就赢了。”
“先生放心,我必斩其豪酋,扬我军威。”阎行沉声道,接着翻身上马,看着身后挑选的一百名精锐亲卫兵,大喝道,“上马!”
一阵阵的甲叶撞击声中,一百名亲卫彪卒悍然上马,控着栓缰的骏马,跟着阎行缓缓出阵。
“开阵”李儒朝身旁的传令兵道,只要阎行对敌军的突击能成功,先声夺人,士气上来,三千抵两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开阵!”随着传令军士的大喝声,并州军的营垒内,层层叠叠的车阵裂了开来,让出一条道路,阎行领着一百亲卫悍卒在两旁并州军的注视下,策马出了营垒。
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阎行深吸了一口气,严格意义上说,他还算并州军的降将,虽然上次征讨梁双有功,但他知道,他还需要一场战斗证明自己,从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并州将领。驻马而停,阎行看向前方滚滚而来的羌人骑兵。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对方的中军大旗,斩将夺旗,方是男儿该建的功业。
号角呜咽,旌旗飘扬,双方弓弩齐出,互相射住阵脚。
并州军旌旗开出。阎行手提一杆长枪,胯下西凉大宛马,率领百十名悍卒无畏出阵,策马大声叫阵:“某乃大汉温侯帐下破虏校尉阎行,如今大汉天威至此,蛮夷何不早降?如若不然,杀入羌境,誓叫尔等亡国灭种。”
似乎天意也被阎行的气势所撼动,在流火般的七月里肆虐凉州旷野的焦灼大风平地而起。朝着汹涌的羌人骑兵队伍逆卷扑面而去,刹那间达瓦甲和他麾下的两千部众都是以手遮面,同时勒住马缰,安抚惊惧的马匹。
就是这一瞬间,列阵的并州军都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遮天蔽日而来的羌人骑兵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遏一般,就像呼啸的大潮撞在了岩石上,被拍得粉碎。
“阎将军真乃神人也”李儒面露喜色。所谓天时之利莫过于如此,不过仅仅是瞬间。他就高呼了起来,他身旁的士兵在一愣之后也跟着大喊了起来,只是片刻,整个营垒里,每个并州军都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达瓦甲本想与汉军将领斗将,一展羌族勇士的雄风。不过看到对方将领是西凉名将阎行后,瞬间就打消了斗将念头,看到对方只不过百余骑,达瓦甲心中一喜,将大刀一招。面红耳赤的大吼:“一字并肩上咯,斩杀阎行,建立功勋!”
阎行冷冷一笑,手挽缰绳,纵马飞出,其后的亲卫悍卒见后,纷纷拔出腰间环首刀,吆喝着紧随其后。
须臾,冲锋在前的阎行及其亲卫在嘶哑的吼声中,狠狠地撞入了扑面而来的羌人骑兵中,如同他们猛虎扑入狼群,狐狸跳入鸡舍,伴随着钢铁划过血肉的沉闷声,猩红的血花漫天飞舞,二十余颗头颅翻滚着在夹杂着黄沙的大风里落在砂砾中,接着失去主人驾驭的马匹拖着无头的尸体嘶鸣着四散奔逃。
远处的并州军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阎行及其亲卫如同刈草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收割着一颗颗的头颅,如同暴烈的猛虎撕碎面前孱弱的猎物。
他们都是征战多年的老兵,和羌族作战,有赢也有输,他们先前之所以恐惧,那是因为本方只有五百人马,如今看到阎行七进七出,杀得羌兵抱头鼠窜,瞪时间,血腥杀戮激起了身体里对厮杀的渴望,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胸膛起伏着,按刀的手上突起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
“擂鼓助威!”看到羌族勇士被阎行及其亲卫杀得方寸大乱,达瓦甲立即喝令擂鼓助威。顿时,一阵阵沉闷的羊皮鼓声在羌人骑兵中拔地而起。
“哼,雕虫小计,三军听我号令,为阎行将军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李儒面色从容,登高而呼,随着他一声令下,汉军营垒里巨大的鼓声震天而响,压住了羌人的羊皮鼓。几个并州军将校卸了盔甲,光着膀子,举着鼓槌,奋力敲击着硕大的金鼓,他们和羌人打了多年交道,知道羌人的军队组织涣散,指挥全靠牛角和羊皮鼓,如今他们被大风逆卷,队伍混乱不堪,他们此时只要以鼓声继续搅乱,阎行他们就可以多杀几个贼人。
听到背后传来令人振奋的战鼓,策马冲杀的阎行等众杀得更加兴起,一个个凶恶得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只顾挥刀向前,不断地向前推进,向着敌军的中军杀去。
羌人大军本阵,诺曷钵和身边的豪酋听着那响得让人慌的汉军鼓声,都是面露惊疑之色,如今大风逆扑,黄沙漫天,前方一片混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并州铁骑杀了过来。
“别慌?”达瓦甲绰马立马,高声大喝,若是再不能稳住军心,恐怕自己这两千人就要被这百十名骑兵给冲垮了。
抹去脸上温热的血液,阎行看着手里滴着汨汨鲜血的长枪,看到了前方已然不远的大旗,回四顾,现自己身边只剩下六十多骑还跟着,当下也顾不得他们,只是大喝道,“随我斩杀敌将!”说罢。策马直冲敌军主将所在的中军。
这时,逆扑羌人大军的焦灼大风渐渐平息下来,达瓦甲身后的本阵中,诺曷钵和其他豪酋才隐约看清那乘风突击而来的汉军骑兵不过区区百人,可就是这百人居然杀得他们中以勇力著称的达瓦甲和他的两千部众几乎溃散。
“阎行”看着带兵冲杀到了自己面前的汉将,达瓦甲用生硬的汉话大声怒吼。手中握着的朴刀挡住了来势汹涌的枪影。
“贼酋,吃某一枪!”阎行冷哼一声,长枪如同毒蛇般刺出,奔着达瓦甲的咽喉就是一枪。
达瓦甲心中震怖,阎行的威名早已响彻整个羌族,正当他不知如何应对时候,忽然变故升起。
“将军!”副将高声喊了起来,此时逆扑的大风已基本停下了,他们若是再不走。恐怕全军都要陷在这里了。
“撤!”阎行有把握十个回合内斩杀敌酋,可是时不与他,阎行咬咬牙,高喊道,接着手中长枪一招蛟龙出海,虚晃达瓦甲一枪,拨马领着全军回撤了。
达瓦甲没有让身边部下的追击,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