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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起身,对着蔚凌云笑道:“不知不觉竟聊了这许久。我这就回府了,改日再叙吧。”
“好。我送你回栖凤宫。”蔚凌羽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暖了,不得不说,与叶婉聊天是种享受。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成日介只知穿衣打扮、弹琴绣花,娇柔得像风吹吹就化了似的。她的眼界更宽广,懂得东西也很杂很多。与她相谈一个多时辰,他亦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回到栖凤宫,程素雪眸光发亮地看着蔚凌云,见他神情与平素一般无二,不禁有点失望,自家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情爱方面,总是不开窍似的,年近二十的人了,还没给她娶回一房媳妇来,急得她都要上火了。偏这臭小子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什么定要寻个知心人。他那般不喜与女子接触的人,谁能知他的心呢?
与程素雪告辞后,林岚领着叶婉往宫门走去,她偷偷瞄了叶婉好几眼,同样没瞧出自家女儿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忍了半天没忍住,开口问道:“阿婉觉得凌云那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是个合格的储君。”叶婉眼神中透出一丝激赏,虽然其他的皇子们她还没见着,但她不相信还有人比蔚凌云更适合那个位置。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林岚的话才说一半,却被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打断了。
“想必你们就是叶夫人和叶小姐吧?”粉色宫装的宫女大喇喇地拦在林岚和叶婉身前,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二人一眼,带着些倨傲,道:“淑太妃听说叶夫人和叶小姐进宫了,在寝宫中等了半日,也没见你们前去请安,这不,只好叫我跑一趟了。”这话是明着指责林岚和叶婉不知礼数呢,进了宫也不说去给淑太妃请个安,还要人家三催四请的。
“你是什么东西?在本公主面前你啊、我的,没学好规矩就给本公主滚回去学好了再来。”叶婉本来大好的心情完全被这宫女破坏个一干二净。拿着打量货物的眼神看她们也就不说了,明知她身上带着长公主的封号,却故意只叫“叶小姐”,这是防着她拿身份镇压她呢!
宫女脸色黑沉下来,她伺候淑太妃有些时候了,旁人见了她不说恭恭敬敬吧,起码也都是见面先带三分笑的,却不想叶婉竟这般硬气,直接就指着她的鼻子喝骂上了。她性子本就不是多安分的,再加上临来之前淑太妃嘱咐过她,不必对叶婉太过客气,是以就更加放肆起来。这会儿被叶婉骂了,想到叶婉的身份,也不敢再拿乔,只垂头立在林岚和叶婉面前不动。
叶婉眉头越拧越紧,对淑太妃那个拎不清的老太婆愈发厌烦起来,伸手一把将宫女推到一边,挽着林岚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宫女被推了个趔趄,愤愤地对着叶婉的背影喘了几口粗气,眼中幽光一闪,嘴角轻轻翘起,她对叶婉是没奈何的,淑太妃却有的是手段收拾她。对着叶婉已经走远的身影冷哼一声,宫女转身袅袅婷婷地朝淑太妃的寝宫走去,这事儿她定要添油加醋地说给淑太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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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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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太妃听到宫女的回禀,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叶婉一次次地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恭敬,让她愈发怨恨起她来,更加让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叶婉一顿。
对淑太妃的怨恨一无所知,也不在乎的叶婉,从宫中回来,还没清闲上几天,又忙碌了起来。平州的战事可谓是如火如荼,这次的劫掠,倭国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蔚凌羽大发神威一举斩杀了倭国的大将野原,这下可是激起了倭国君主森吉千的怒火,几天之内又加派了二十万兵士到平州。二十万人说起来并不算多,但倭国人口总数本就远远不及炎麟国多,这次森吉千也算是下了大本钱了。
蔚谦接到前方的战报,得知蔚凌羽以一己之力,拼着受伤斩杀了野原,心下大慰,这个侄儿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看来炎麟国又要出一员大将了。手指一下一下扣在桌面上,蔚凌羽受了伤,有叶婉特意给他们准备的伤药,却也是无甚大碍的。放下战报,蔚谦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润喉,而后对着侍立在侧的高公公道:“你去长宁侯府问问婉丫头有空闲没有,若是有就再制一批伤药送到平州去,所花费的银两尽管到户部去支。若是不得空闲,便将那方子卖予太医院,让那帮老家伙忙活去。”大军出征时叶婉自掏腰包制了伤药给京畿大营的兵士用,已经替他省下了一笔银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叶婉白白出钱出力了。蔚谦已摸清了叶婉爱财的性子,他若是仗着叶睿晨亦在阵前再想着占她这点便宜,怕是她心里要存下疙瘩了。
高公公奉命来到长宁侯府时,却发现叶婉已经自发开始制作伤药了。百十来平的房间里,十几个人各司其职,配药的、研粉的、打包的,忙而不乱;码放在墙边的大箱子,有几口已装满了成药。高公公笑眯着眼睛,微微弓着身,对叶婉道:“长公主当真是很为前方的兵士着想,不用皇上吩咐就忙活起来了。可比那起子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强多了去呢。”
叶婉淡笑着,也不接话,往年平州平乱,不死上几万人是不够的,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兵士受伤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或是药材不够导致的;而今年到目前为止,死去的人数统共还不到万人,可以说大半的功劳还是叶婉送给兵士们的伤药。叶婉的消息比蔚谦的要灵通,也更全面,算计着那些发下去的伤药也用得差不多了,她便赶着再制出一批送去平州。上次白送是人情,叶婉相信蔚谦不会那么厚脸皮,这次也要她出白工。
果然,接下来高公公跟叶婉说了蔚谦的意思,叶婉满意地笑弯了眼睛,虽然她不会在这上头赚什么银子,不亏了就行。主要还是蔚谦的行事很是妥帖,给了叶婉充分的信任,随她的心意去户部支取银子,没有让她吃亏的意思。
待得高公公回宫向蔚谦复命,蔚谦心下也是熨帖的,不管叶婉是不是因着叶睿晨也在平州的关系,这件事能想在他的头里,也是为他分忧了。
“皇上,长公主还说了,若是皇上还需要粮草,她已准备好了五十万担屯在怀原那边,随时可以运往平州。价钱还是按照上回的算。”高公公对叶婉也是服气了,又是药材又是粮草的,一个女流之辈,竟比朝中大臣还能为皇上分忧呢。
蔚谦捋着颌下的一缕胡须点了点头,他确实还需要大批的粮草,只是没好意思跟叶婉开口。想不到这丫头竟主动提起了,这倒是又让他省了不少心。
蔚凌羽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外传,毕竟宇文雅云已经怀有近七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得知自家儿子受伤,定要忧心的,对腹中的胎儿不好。此事叶婉却是知之甚详的。当接到阎罗殿传回来的消息时,叶婉心中着实惊了一跳,野原的大名她也是听说过的,那是倭国数一数二善战的大将,这蔚凌羽胆子也是大,拼着身上挨了好几刀,硬生生将人家的大好头颅砍了下来。要不是叶婉给他的伤药药效着实不错,蔚凌羽就那么交代了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蔚凌羽受伤一事,叶婉是有点怨怪他的,为了杀死区区一个野原,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拼上了。叶婉忽地意识到,若是蔚凌羽就那么死了,她是会伤心的。回想起与蔚凌羽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叶婉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喜欢了他吧,虽然他不够强大,无论是身手还是城府,比起她来还有些不如,但他一次次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护在身后,那坚定而宽厚的肩膀,已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心上。
每次蔚凌羽寻到什么好吃的吃食都会给叶婉送一份过来,看她吃得开心,他笑得那般傻气,那双明亮如星子的眼中,盛着满满的温柔和宠溺。那种被呵护的感觉,与叶睿晨给她的完全不一样,会让她觉得心中悸动不已,或许那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刚来京城时,肖文为了讨好刘俊才而当街羞辱叶婉,蔚凌羽当晚就套了肖文的麻袋,将他揍得连他爹都不认识了;刘俊才使人暗中散播对叶婉不利的谣言时,蔚凌羽亦在暗中使力,帮衬着叶婉,这些小事叶婉都是一清二楚的,虽然嘴上没说,心中却是感动的。这个人,默默地为她做了许多事,不求回报。
不自觉地拿起蔚凌羽第一次送给她的面人儿,那个眉目俊朗的男子,明明还只是个少年,偏要装出一副老成的严肃样子,叶婉嘴角不禁微微上挑,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哥哥,抑或是赵兴,她总是要出一份力,为她所在乎的人做些事情。
因着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制作伤药的效率高得多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百十来车的伤药快马加鞭地送去了平州。其中单独给蔚凌羽的那个包袱中,有一封叶婉的亲笔信,当时叶婉提起笔来,心中不知有多少话要说,落下笔去却只有两个字:保重。
远在平州的蔚凌羽并不知晓,因着他受伤的事,已牵动了佳人的心。待他收到叶婉的书信时,心脏一个劲儿地“砰砰”直跳,他甚至都没敢立马就拆开来看,而是找了个借口到叶睿晨那边,旁敲侧击地打探叶婉有没有写信给他。叶睿晨心思敏锐,立时就察觉出了什么,凤眸微眯,道:“想是阿婉比较忙吧,最近并不曾给我写信。难不成给你写了?”
“没有。”蔚凌羽不知为什么,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下意识地否认了。
叶睿晨撇了撇嘴,就凭蔚凌羽那点道行,还想瞒过他去?不承认有什么用,他一眼就看出他满脸都写着“说谎”二字呢。叶睿晨心中有些吃味了,她知道叶婉定是很忙的,可她有时间给蔚凌羽写信,就腾不出一点点功夫给自己也写一封么?越看蔚凌羽那张想笑不敢笑的脸越是不顺眼,抬腿一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