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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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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林嬷嬷成亲终于完事了。下章开始节奏加快,楠竹出来了!
第六十六章 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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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做了县太爷夫人的事在溪水村闹得纷纷扬扬,说酸话的、羡慕嫉妒的不一而足。相同的是他们都或多或少对叶婉一家带了些讨好。
没有林嬷嬷在身边,叶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情绪有点低落。药癫见叶婉这个样子,便拉着叶婉去山上采药散心。
“徒弟啊,为师看那几株黄芩年份不短,分一半给我。”药癫用一种大灰狼哄骗小白兔的语气,与叶婉打着商量。
紧了紧背篓的挎绳,叶婉防备地盯了药癫几眼,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了:不给。
“哼!真是个小气的丫头。当初收买我的时候还说这山随我上,药材随我采呢,这会儿不过是要几株黄芩就舍不得了。”药癫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他倒不是真心想跟叶婉抠那点药材,只是想找点事分分叶婉的心,省的她总是惦记着林嬷嬷。
“师父记错了吧,我是说师父想上山随时可以上来,但没说药材随你取用啊。”叶婉知道药癫的用心,便也顺着他的话与他逗趣。
“啥?”药癫却是当真了,一双绿豆眼睁得老大,原来他又被这贼精贼精的小徒弟诓了!接着就是喋喋不休的数落谴责,药癫真心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一把年纪,到头来竟还玩不过一个小丫头,哭天抹泪地痛斥叶婉奸诈,老天不开眼。
他们在山上呆了将近一整天,下山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来到山脚时,叶婉眼尖地看到已经有些枯黄的草丛中有一片黑色的衣角,那里躺着一个人。走近时,她能感觉到还有些许微弱的呼吸声。叶婉微蹙了眉,不愿招惹这等麻烦事,假装没看到般,径直走了过去。
走在叶婉身后的药癫也发现了那人,惊呼一声,跑过去蹲下身将趴在草丛里的人翻过来,用手指在那人鼻翼下试了试,还有气儿。“徒弟快来,这有个人。”大致检查了下,身上起码有四五处伤口,黑色的锦衣都被血浸得湿哒哒的。
叶婉眉头皱得更紧,她这师父还真是个热心肠,不怕麻烦的。他也不想想,能倒在荒山野岭,身负重伤的人,不是遇到土匪就是被仇家追杀,而这附近一向太平,那只能是被仇家追杀。救了他就等于得罪这人的仇家,她与他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为了他平白多树一个敌人?“你没闻到那血腥味有多重?救不活了。”叶婉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药癫就是顺着血腥味看到的那人,也粗略查看了伤口,知道他确实伤得很重。可是,“他还没死呢!医者仁心你懂不?”药癫冲着叶婉的背影嚷嚷着,见她无动于衷,心头火起,索性自己背起那人,快步朝叶宅跑去。经过叶婉身边,脚步毫不停歇,重重哼了一声,越过叶婉疾步而去。
“唉!算了,随他吧。”叶婉轻轻一叹,谁让药癫对她不错呢,为这事生了嫌隙不值得。
药癫一路小跑,将那身受重伤的人带回自己的房间安置好,转头拿出药箱,取了止血散,不要钱似的洒在那人的伤口处。包扎好后,才坐下来细细诊脉。这一诊吓了药癫一跳,这人不但身受重伤,体内更是中了剧毒。至于是什么毒,一时半会他还看不出来。好在这毒虽霸道,一时半刻还不至于毒发。
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到一边,药癫又到井边打了一盆水,给那伤者净了面,想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又是一声惊呼:“我的娘诶,这不是…”
叶婉不会承认她担心那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醒来会伤到药癫才跟过来看看的,一进门正好听见药癫的惊呼。“师父认识这人?”
药癫回头扫了叶婉一眼,对她方才见死不救的行为还颇为不快,只是事关重大,也没有耍脾气,道:“我看这人竟有七分像诚王爷,难不成是他儿子?”
“哦?”叶婉挑眉,有了些兴趣,据说诚王当年与她父亲叶泰交情甚笃,若真是他的后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袖手旁观。走到近前看了那人一眼,十四五岁的少年仰躺在床上,剑眉朗目,颇为英俊。脸色惨白无血色,嘴唇发青,额上满是冷汗,明显是失血过多。搭上手腕发现,脉搏快而虚弱,隐隐还有一股躁动不安的感觉,应是中毒了。
“失血过多,身中不知名剧毒,再不及时施救,就给他准备后事吧。”说着话,叶婉走到桌前,点着了油灯,取出银针炙烤消毒后,回到床前。药癫明白叶婉说的是对的,见叶婉取了银针,便手脚麻利地将伤者的上衣褪去,等着叶婉施针。
找准穴位,叶婉将银针一支支扎进,轻轻捻转,片刻后停了手,对药癫道:“心脉护住了,短时间内不必担心毒入肺腑。师父对那毒可有什么看法?”
“唉,下手也真够狠的,他中的怕是七绝散。”药癫看了那少年一眼,眼中尽是怜悯。
根据药癫给的毒经中的记载,结合脉象来看,确实是七绝散。“既然师父已经心中有数,想来解毒不难,我就不管了。有什么事师父再去叫我。”
回到自己的小院,叶婉略一思量,还是将雪梅和墨菊叫来,让她们去药癫处帮忙。药癫年纪大了,一个人照看病人怕会力有不逮。
雪梅和墨菊很是不情愿,忐忑地来到药癫的院子,她们心里对于药癫这疯疯癫癫的老头还是有些惧怕的。待看到他舒展开了皱纹的脸,才稍稍放下点心来。“是丫头让你们过来的?”
“是。小姐怕老爷子累着了,让我们俩过来打打下手、跑跑腿。”
“恩。知道了。”药癫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小徒弟虽嘴硬,到底还是把他这个师父放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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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出来啦!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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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癫忙活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将那少年的伤情稳定住,解毒的药剂也配得差不多,只差一味赤芝叶婉家没有,等一早开了城门,就叫大妞爹赶车去邱郎中那里取来。
舒展下筋骨,折腾这一夜,可将药癫累得够呛。雪梅和墨菊帮着打水、熬药的,也跟着熬了一宿,现下正站着候在一旁,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
“这没你们的事儿了,回去吧。”药癫用脚踢踢雪梅的绣鞋,没好气地道。眼中的神色却是颇为关切,这两个丫头机灵勤快,他很喜欢。
雪梅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见确实没什么事了,行礼退下。墨菊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忙不迭跟在雪梅身后,一溜烟跑了出去。“回去可要跟小姐说说,我再也不来药癫老爷这里了。你看看他多凶啊,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呢。”墨菊小声跟雪梅抱怨着。
雪梅好笑地看了墨菊一眼,说什么大气儿不敢喘,她看她打盹儿时还打着小呼噜呢,那时怎不见她怕了?“药癫老爷看着严肃罢了,心地是极好的,刚刚看咱俩瞌睡,就让咱们去休息。这要放在旁的人家,看不打板子的。”
墨菊歪着头想了一瞬,脸上笑开来:“是呢。这么一看,药癫老爷真是个好人呢。”
见她天真烂漫的样子,雪梅会心一笑,怪不得小姐最是纵容她,这样纯净无暇的性子,谁会不喜欢呢?
两个丫头回到后院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叶婉已经起床,在院子里练剑。见二人回来,收了剑势,从怀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汗,问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药癫老爷说那人伤势已经无碍了。让小姐跟刘大叔说一声,城门一开就去镇上邱郎中那里,取一株赤芝回来配解药。还说咱家连这个没有,真是穷得要掉底儿了呢。”墨菊嘴快,脆生生将药癫交代的话吧啦吧啦说了个清楚,最后还将他小声嘟嚷的话也告诉了叶婉。
“恩,我知道了。你俩也累了一晚上,幽兰、筠竹去做早饭了,你俩吃了就去休息吧。”叶婉轻笑一声,不用说她也知道,药癫那人,不挑剔两句是干不了活的。
吃过早饭,叶婉就叫了大妞爹赶车,她也打算跟到镇上去看看。这一阵子她忙着林嬷嬷的亲事,没多少时间过问生意,这会儿忙完了,也该去看看了。另外还得再买两个婆子,洗衣做饭的都让那四个丫头做,也有些忙不过来。
马车停在邱郎中药铺后门处,叶婉下了车,大妞爹上前去叫门。伙计开门见是叶婉,客气地打招呼:“叶小姐来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小的去给你倒茶。我们老爷还没起,我使人去叫。”
直喝了两盏茶了,邱郎中才姗姗来迟,见药癫果然没一起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妹这一大早的就过来,是有事?”
“师父叫我来取一株赤芝。”叶婉端着茶盏,偷眼瞧了邱郎中一眼,果见他脸色黑了下来,不禁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这师兄跟师父一个性子,都是属糖公鸡的,不但一毛不拔,还想粘别人点呢。谁要是想从他们手里要点东西,真是比割肉还让他们疼。
邱郎中脸色忽青忽白,变了数变,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我说我昨晚做的梦不好,原是应在这儿了。等着!”
眼见邱郎中气呼呼地冲出前厅,叶婉毫不掩饰大笑出声,真是一物降一物,邱郎中表面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的,也就药癫能收拾住他。
不多时,邱郎中拿回一个纸包递给叶婉“你跟师父说吧,只剩半株了。”瞥见叶婉似笑非笑的神情,邱郎中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他能给半株就不错了。师父那个老不羞,成天就想着从徒弟手里抠东西。
赶苍蝇似的将叶婉送出了门,邱郎中回到药柜前,心疼地抱着剩下的半株赤芝捶胸顿足。
来到福隆银楼,铜锤和铁柱正在开门准备营业,远远瞧见叶婉家的马车,麻利地迎上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