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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妃笑笑,转眼看着那无名牌位,“娘亲放心,我和哥哥们一定会过得平安。”
云妃说完,兀自笑笑。如今她和皇后针锋相对,秦家也和尤氏一族在私下各自为主,只是明面上还不曾撕破脸。如今,皇后对她恨之入骨。想要平安,已是奢求。可箭在弦上,容不得任何人后退。即使是她,也退无可退。
云妃和景氏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忽听温悠在外面喊道:“娘娘那边派人来了。”
“怎么回事儿?”云妃蹙眉。
“大夫人说是那位丢失的郑小姐的家里来人了。”温悠毕恭毕敬的说着。
会是郑骏吗?云妃愣住。
“摆驾,本宫要去看看。”云妃的声音有些发抖。
等云妃来到时,下人正想入前堂去禀报,却被云妃拦下。
云妃从后堂转过,刚走到屏风后,听到屋里有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敢问大夫人,此事如今还有何人知晓?”
云妃觉得浑身一颤。这个声音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听到了。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霎那间,云妃悲喜交加。过去的记忆,如同一张大网,将云妃牢牢捆缚其中。
郑骏来的时候,屋子里坐着和明穗,还有一众的丫鬟。听完各方的说辞,郑骏久久不能回神。
屋内一片静默,只听噼啪一声,接着屋屏风后传来女子压抑的低咳声。郑骏蹙眉,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那座画着花鸟虫鱼的四扇屏风,沉默下来。
与此同时,黎阳城孟家的一个小院里,传出一声吼:“你你你……你……”
站在石桌旁,手拎一筐草药,须发皆白的高烈,差点背过气去:“程曦啊程曦,你以前捡些狐狸猞猁什么的,也就够了。现在居然还捡回来一个大姑娘?你还要不要娶亲,你还要不要生子?”
程曦眼波流转,哂笑着:“自然是要娶妻生子的,可那也要先有合适的人不是?先生,你快帮这小丫头看看,她扭伤了脚!”
“扭伤脚?”高烈怪叫,双目圆瞪,“你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她扭伤了脚,你居然不能医治,还非要巴巴的将她背回来?……还有,今儿你不是去了秦家别院,参加什么雪宴吗,怎么天色未晚,你却跑回来了,还背回这姑娘?”
“这丫头……”程曦转转眼珠子,笑笑,“就那样遇上的……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先帮她诊个脉?”
高烈吹胡子瞪眼:“不过就是扭伤脚,还用得着诊脉?”
高烈虽这样说,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过去,一把捉着趴在程曦背上的方子笙。
高烈往日诊脉不过片刻,可今日却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期间,高烈的眉头皱了松,松了再皱,反反复复,竟忘了让程曦将方子笙放下来。
最后,高烈神色阴沉地瞥一眼程曦,拨拨方子笙的眼皮,再摸摸她的四肢,一脚踢上程曦:“好你个小子!”
程曦依旧站的稳稳当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全是无辜:“先生这是为何?”
高烈把剩下的半壶凉茶灌进肚后,一抹沾满茶水的花白胡须,气冲冲道:“你是不是把老夫酿的药酒给这姑娘喝了?”
程曦愣了片刻:“那酒是先生送给万虚大师的,我岂敢……哎呦……”
程曦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踢。
高烈骂道:“老夫知道你不满老夫将养心酒都给了万虚。可你酒品不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若闹出点什么,孟家老爷也饶不了你,否则老夫岂会不给你留下一坛。可你倒好,自己私扣了万虚的酒不说,居然还给这身中蚀骨之毒的小姑娘喝这酒。”
“你可知这小姑娘所中的蚀骨之毒有多厉害?蛊虫已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若不是帮她诊治的大夫有几分能耐,她早就被阎罗王给收了。”
“这脚伤倒是不严重,可你怎能给她喝养心之酒?养心酒对修炼内家功夫的人来说,是佳酿,可以提升功力。可对她体内的蛊物来说,同样也是大补之物。她体质虚弱,寿命都比常人要短,再加上你那一口催命酒,若不是你机灵带她回来见老夫,再晚些,哼,连大罗神仙啊……也救不回她……”
程曦哭丧着脸,凑过去:“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她一个小丫头,孤零零地坐在河边,我怕她想不开,就想着,劝她喝点酒,再趁着酒劲劝她几句。其实她也没喝多,就一点点……”
“千里江堤溃于蚁穴。你这一点点,是要她的命啊……”高烈叹口气,一摆手,“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老夫要用内力将这姑娘体内的酒气给逼出来!”
程曦心中一松,轻轻抱着方子笙往床边走去。
高烈在一旁瞅着程曦小心翼翼的神情,忽然心思一转,负手说道:“既然是你闯的祸,那还是你来吧!”
“我来?”程曦挑眉。
屋里不算暖和,满屋子皆是药味。程曦一面偏头瞅着方子笙,一面听高烈说道:“她体内因为有蛊毒为祸,所以不可用平常的方法去除酒气,你先帮她宽衣,我让小尹去烧水……”
程曦眨眨眼:“宽衣?”
“对,用沐浴之法,让药物尽快渗入她体内,压抑蛊毒。”高烈斩钉截铁。
第四十七章 衣带千千结()
程曦好看的眉眼有些纠结。他审视地盯着床上昏迷的方子笙。其实,这个小丫头虽然瘦弱,可毕竟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高烈吩咐完自家爱徒小尹去烧水后,一进屋,就瞅到程曦正对着床上的方子笙发呆,顿时怒道:“你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让我这糟老头子给这小姑娘沐浴更衣不成?”
程曦嘴角一抽:“先生,其实……木月来帮她也是一样的……”
高烈冷冷一哼:“你是说,你能保证木月的内力和你一样深厚?方才是谁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况且,此事因你而起,若非你那口催命酒,这小姑娘也不至于到现在的模样。别磨蹭了,快些,大不了你闭上眼睛……”
程曦深吸口气,一双骨节纤长的手,慢慢伸向方子笙的衣襟,继而又堪堪停下,回头看向高烈:“先生,应该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救她吧?这样于她的名节有损,怕是不好……”
高烈一面准备草药,一面分神注意着程曦的动静,这才发现程曦的耳朵似乎有些发红。
高烈嘴角一弯:“此刻形势危急,她非死即生,救与不救都在你一念间。老夫才懒得多管……”
“师父,水来了!都是大厨房送来的。”小尹跑进来。门外是几个拎着几桶热水的孟府下人。
“你去将水提进来,倒进木桶里。”高烈端着一簸箕草药走过去。
小尹应着,麻利地去拎水。
屋内,听着哗哗水声的程曦,还在犹豫。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他都打了三次暗号,无影还是没出现。关键之时,无影去了何处?
高烈试过水温,撒好草药,再不看程曦一眼,背负双手,冷哼一声,拎了小尹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程曦和人事不知的方子笙。
程曦有些无奈。此次他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高烈性情古怪,一般人高烈并不愿意施救。但高烈极其护短,程曦想着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高烈一定会出手。所以程曦在明知方子笙身中蚀骨之毒的情况下,还劝方子笙饮酒,就是为了让酒引发她体内之毒,然后自己再以疏忽为由,请高烈出手。
但程曦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高烈所谓的解毒,居然是这样的法子。虽不至于****相对,但为了让药效更快的进入这个小丫头的身体里,他不仅要帮她宽衣解带,还要与她共浴?
共浴?
程曦低低咳嗽一声,耳根红如滴血。
“程曦,你若再磨蹭,就等着给那小姑娘收尸吧!”窗外不远的台阶上,高烈老神在在。
小尹好奇地凑过去:“师父,您怎么还有心情喝酒?”
“为何没心情?”高烈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你师母临死前,就担心依着程曦的性子,怕是这一生都困死在那个承诺里。如今,他自己捡了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回来,我若不给他制造机会,莫不是让你师母在九泉之下也心里难安?”
高烈说着,想起亡妻,不由有些伤心,兀自拎起什么酒壶,慢悠悠朝外走去:“小尹,走,跟师父赏花去……”
小尹虽然好奇,却不敢忤逆高烈的吩咐,一步三回头地跟了上去。
而此刻,室内春光正好。
程曦深吸口气,找了块不知做何用途的布带,蒙上眼睛,而后缓缓伸出骨节纤长的手,轻轻去解方子笙的衣襟:“小丫头,此乃形势所迫,救命要紧!”
眼睛虽然看不到,可手上的感觉却越发敏感。凭着记忆,程曦将方子笙扶起,靠在自己颈窝里。女子柔弱无骨的身体,让程曦的耳根越发发红。
嗅着方子笙身上传来的淡淡果香,程曦屏气替方子笙解开衣襟的盘扣,再轻轻脱下她的外袄,再解开中衣的衣带,最后是丝制小衣。
程曦冰冷的指尖一接触到方子笙为温热的肌肤,顿时如同被火烫到般急速缩回。
程曦扭过头去,松开屏住的呼吸,额上冒出细细汗珠。他心中暗骂,关键之时,这无影居然敢弃主自逃?若被他逮到,定然要无踪好看。
一念过后,程曦继续紧闭双眸,转头面对着方子笙,双臂将她环在怀中,伸手去解小衣背后的带子。
方子笙忽然一动,程曦身形一僵,整个人绷直得如同晒干后发硬的咸鱼。
方子笙在他颈窝里蹭蹭,睡梦中伸出双手,轻轻环上程曦的微弯的腰。
程曦只觉得整个人如同煮熟的大虾,汗如雨下。他此刻才明白,这小丫头果真不是晕倒,而是喝醉了。她酒量不好,这酒品似乎也称不上多好……和他有的一拼。
程曦兀自一笑,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