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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看了看角几上放着的沙漏,嗯,这又过了半刻钟了,该是口干了。
遂从龙案上取了一直温着的茶盏,几步来到骂的口沫横飞的元武帝身边,劝起了茶,“陛下诶,又过了半刻钟,可以润润口了。”
元武帝惯性接过含了一口。
咽下后,察觉不对,浓浓的剑眉一横,“你这是啥意思?你给我记这时辰作甚!”
苏清无辜道:“可不该记着时辰嘛,您这都骂了一个半时辰了,老奴要不记着,您这喉咙就得吼破了,明儿还怎么上朝呢,话说,您有啥要求就直接提了吧,何苦折腾自己呢。”
元武帝老脸一晒,怒瞪这总给自己拆台的老家伙。
苏清见惯了,自然是不怕的,触虎须的事他干的多了。
旁人都说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可他苏清自卖身于帝王家,做了元武帝的贴身大太监,见识了自家陛下那些个堪比地痞流氓的德行之后,早就没有了这个觉悟,但曲迎圣意还是有的,该撩的撩,该讽的讽,谁让元武帝就好这一口呢。
遂,就见他敛着眉弓着腰,很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嘴里却是老实不客气地道,“楚王定王这也下了快两个时辰的棋了,也该坐累了,且也该传膳了。”
可不是嘛,龙千轩也觉得自己坐的有些僵了,扔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扭头对苏清吩咐,“去传膳吧,本王今儿想吃碧藕羹,其他的你看着办。”
苏清见静坐着的楚王也淡淡地点头,忙疾步退出太和殿,传膳去了。
看着这三人视自己若无物。
元武帝。。。。。。
难不成刚才那通火白发了?
“老头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啰里啰嗦的也没个正题,不就是拜个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乐清那丫头本王的媳妇可是赞不绝口,天赋异禀,力大无穷,您敢有意见?”
原本在暗自嘀咕的元武帝不乐意了,“力大无穷怎么了,老子又不是让老五去学力气得!”
龙千轩乐了,“那您想让龙千璟去跟锦丫头学啥?本王听说她还在启蒙认字呢,师父可还是我那八岁的小舅子。”
别逗本王了好吗,让那丫头教,能教出什么好料来!
元武帝一噎,他倒真忘记这一茬了,可是,“他怎么也是你五哥,别老龙千璟龙千璟的叫。”
龙千轩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成啊,只要他能打一场胜仗回来,本王从此以后就改口叫他五哥。”
元武帝又靡了,就老五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仗着点花把式就被哄的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别说上战场了,就是个婢女不是也没打过嘛。。。
“行了,您也别气了,本王觉得让乐清当龙千璟的师父挺好的,反正这事秘而不宣,也丢不到您的脸,大不了到时候被捅破了就封她个县主郡主什么的当当被~”
听老六越说越不像话了,元武帝这回真的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了,你以为县主郡主是大白菜阿,说封就能封得!
前头那些个文武百官还不一人一口唾沫把你给淹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元武帝硬着声道:“要想老子不生气也行,只要老四你今年好好的留在都城给朕办事,不要出去东跑西跑就成。”
龙千轩摸摸鼻子,退坐了回去,四哥的事,他可管不起啊。
正在自己同自己对弈的龙千灏闻言,手上
执棋的手顿了一息,眉眼也不见动一分,只启唇淡声道,“不行。”
“那老子就让人去抄了那丫头的。。。”
原本震耳欲聋的吼声,在龙千灏清清淡淡的一瞥中,熄了火。
见用明玉锦的名头也无用,元武帝无法,只得腆着老脸哀求了:“你就不能不去嘛~”
回应他的,是龙千灏一摆衣尾,翩然而去。
龙千轩上前揽着自家萎靡不振的父皇,同情地道:“父皇,四哥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您就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元武帝拍下龙千轩那没大没小,随处乱搁的手,重重一哼,老子才没那么容易放弃!
而明玉锦这厢,自然是不知道元武帝那里已经雷声大雨点小的把此事揭过了。
当然,明玉锦是不在乎的,更厉害的事她还没去干呢,这不过是开胃小菜!
但她不在乎,别人还是极为在乎得。
蒋氏一进练功房,心里就是一紧,这黑灯瞎火的,连盏灯也不点,只听到原本甄英俊住的那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谩骂之声,却没见人从里头出来。
心里很是疑惑,忙让循声而来的下人取来了烛火照明,往屋内行去。
一进屋,烛火微弱的灯光下,隐约能见到一个虾状的物体在一拧一拧得。
这是。。。
明白过来的蒋氏心里顿时就又惊了几惊,很有些着恼地瞪了眼站在院子里的明玉锦,嘴里忙不迭的吩咐,“还不快给。。。给他松绑。”
虽然这人的身份大家伙心知肚明,但蒋氏还是不敢直接把这人的身份挑明了,只当掩耳盗铃了。
她们这里忙着松绑抚慰,站于院外无所事事遂用精神力随意探查的明玉锦却是蹙紧了眉。
是她,她怎么会在楚王府?
真是冤家路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敌非友()
明玉锦心里疑惑,此时却也不是探究的时候。
提步走至屋外,靠着门往屋里探头观望。
而屋内被缚了一整日的龙千璟终于得回自由,却更是嗷嗷直叫了。
自然是因为被绑的太久,下手之人没个轻重,再加上他自己又是挣扎个不停。
这下好,不止四肢发麻,一碰就跟针扎般得疼,全身上下应该也都是磕碰出来的淤青。因为龙千璟肤白“貌美”,是以手踝脚踝和脖颈处露出来肌肤上的血红和淤青就更显得是触目惊心了。
这么看着,罪魁祸首明玉锦这下也生出了一丢丢的愧疚之心,只是还不待她表示点啥,里头就出状况了。
约莫是这龙千璟的皮相太好,蒋氏实在是不忍心看他遭这份罪,是以,右手轻抬,出手快狠准,干脆利落地横出一掌,直接把他给劈晕了。
明玉锦和一众下人:。。。。。。
摸了摸自己个有些泛着凉意的脖颈,心里直感叹,蒋姨竟然还有这一手?刚才的惊慌腿软呢?该说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吗?看来自己平时真是小觑了她啊!
蒋氏反应过来,也有些呆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过转而一想,劈都已经劈了,事成定局,多思也无益。
遂又派了一人去催明玉衡,自己就指挥着下人行动起来:“抬到踏上,手脚都轻些,仔细着点,小心。。。”
明玉锦观望了一会,心里寻思着可以去干点别的了。
反正人都晕菜了,自然也没自己什么事,这种照顾人的事一向都是蒋姨大包大揽了去的。
遂将乐清留下,明玉锦退到远处试探得喊了一声:“翼天?”
一道暗黑身影很快就出现在跟前。
翼天前些日子出去办事,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及时,替她省了很多事。
白日里那叫紫涵的婢女出手时,她本欲用上精神力的,结果那原本放任婢女伤人的白衣女子却突然出手拦住了,她便想着许是翼天回来了。
果然。
明玉锦心里有些小嘚瑟,即便不用上精神力,自己还是很有些分析头脑得嘛!
翼天冷眼斜睨明玉锦脸上那志得意满的表情。
不知道她又魂游到哪个天外去了,遂冷哼了一声,将她跑乱的思绪拉回。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回神的明玉锦尴尬地摸摸秀鼻,有些期待地问道。
“顺利。”翼天依然是惜字如金,抛出这两字后便闭口不言了。
对明玉锦那满是希冀的小眼神,完全的视若无睹。
祖宗诶,你倒是多说点成么,譬如什么时候能结束之类得?
明玉锦睁大眼睛瞅了半响,见真的再也等不到更多的信息,只好败兴地收回视线,想起方才的发现,就转了话头,“今日午间那白衣女子,你可有在四哥府上见过?”
翼天摇头冷硬道:“这是我第一次出现在都城,此前,首领府内之事,我一概不知。此人,亦未曾见过。”
咦?
“你们的营地不是在都城吗?”
翼天冷硬着脸,又闭口不言了。
自讨了个没趣的明玉锦,撇撇嘴,却也只得作罢。
没办法,谁让这人能避过自己的精神力呢。
况且今天他透出来的信息已经很多了。
这事怕是龙千轩也不知道。
只是想到精神力这一点,明玉锦心头便有些不舒服,“今日这女子也能避过我的能力。”
翼天浓眉微敛,却也不轻易应声,只默然思索着什么。
明玉锦也没指望他能告诉自己为什么可以避过她的精神力,而是继续道,“她现在就在四哥府上。”
“我可以带你过去。”
翼天以为明玉锦想避过人前去查看,便出声道。
“不用,先见过四哥,看他怎么说。”
随便出现个陌生女人,自己就偷偷摸摸去查看,不是落了下乘了吗?
她可是未来的楚王妃,可不干这么丢面的事。
当然,自己要是想对付她,还是必须会这么干滴,这个一定要另当别论。
“你去找四哥,让他过来一趟,我一会在悠然轩等你们。”
见翼天跃走,明玉锦却不是回到悠然轩,而是跑到离楚王府最近的那一面院墙边,散出精神力。
此时,白衣女子正在沐浴更衣,自然,这是通过那个紫涵得知得。
明玉锦等了半响,等到紫涵给浴桶内添香露的时候,明玉锦嘴角突地扬起一丝邪笑,咱们来隔山戏美人吧!
遂发出暗示,让她把整瓶的香露都给倒了进去。
紫涵依指示照做,等倒完了才倏地惊醒,自然也看到自己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