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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汐起身,背过他道:“我乏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桓冲却忽然从身后揽着她的腰,托着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着那床榻走去。
她一惊,却挣不脱,沉声道:“做什么。”
桓冲在她耳畔道:“玉石寒凉,不应久立,殿下应小心风寒入体。”
眼见距离那床榻越来越近,姜汐急中生智,伸手环在他颈侧,凑上去吻他。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
桓冲果然停住了,将她抱在怀中,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后脑,有些热烈地回应她。
感觉到他情动,姜汐身体一僵。
许久之后,她终于平复了呼吸,便用力推他,低声道:“放我下来。”
桓冲松了手,她又重落回地上,便向外走了几步,离那床榻远远。
桓冲见她转身又是一副疏离的样子,玩笑道:“如此忽冷忽热,殿下的心可真难猜。”
姜汐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桓冲道:“没有事情,难道就不能来看看你?”
姜汐道:“这般行止逾矩,又要惹人非议。”
桓冲从身后环着她的腰,低头吻着她的耳垂道:“名正而言顺,你我本有婚约,又何惧他人之言。“
姜汐挣开他,淡淡道:“不过是一纸废诏,当不得真。”
桓冲认真望着她道:“你不愿意?”
姜汐不语,桓冲低声道:“慢慢来也无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自然不急于一时,只是殿下的心意,总要让我知晓。”
桓冲深深望着她,姜汐还是第一次见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道:“说这个做什么。”
桓冲拿她无法,叹了口气道:“那待殿下安寝,臣便告退。”
姜汐见他执意不肯走,只得一步步向着那床榻挪过去,坐在那床沿上,却见桓冲也走了过来,便立刻起身道:“做什么?”
桓冲见她一副抗拒的样子,不愿自己接近这卧榻,又似乎比往日紧张许多,玩笑道:“怎么,难道殿下在床上藏了什么人不成?”
姜汐眸色一深,桓冲却作势去掀那帘幕。
她知道此时断不能去拦,只作无事,却见桓冲松了手,她微微侧目,但见宽大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松下一口气,望着桓冲道:“又闹什么。”
桓冲转过身,微笑道:“不过是玩笑,殿下勿怒。”
他本意是逗逗她,才开了那样的玩笑,然而当真掀了那帘幕,却见一片青色衣角转瞬即逝。他目力极好,断不会看错,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却还要做平静无波的样子。
姜汐无奈道:“你闹也闹够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桓冲垂下眼睫,淡淡道:“臣告退。”
然而下一瞬间却忽然握住佩剑,挥指帘后,沉声冷道:“出来。”
姜汐一惊,他身姿挺秀,然而手中的剑却有雷霆之势,压着帷幕后的人形,稳稳架在那人肩上。
陆纪从帘后走了出来。
桓冲望见是他,眸色骤深。
见他的剑锋就压在陆纪颈侧,姜汐下意识去握他持剑的手。
桓冲望着她按在自己右手上的手,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然而他掩饰得很好,随即望着陆纪,深沉道:“陆侍郎,许久未见。”
陆纪神色淡淡,颈侧可以感受到那剑锋寒凉,然而他却站得很直,望着桓冲淡笑不语。
桓冲唇角微扬道:“无怪今日朝议不见陆侍郎踪影。”
陆纪微笑道:“软玉温香,红绡罗帐,自然舍不得离开。”
姜汐感到身侧之人一瞬间情绪紧绷,如同张满的弦,几欲崩裂,他扬起下颌,眸色深不见底,剑锋已经划破陆纪的颈侧,鲜血直流了下来。
知陆纪故意激他,却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姜汐沉声道:“休得胡言。”情急下又伸手去握那剑锋。
然而在她指尖触及剑锋的一瞬,桓冲蓦然收了剑。
姜汐知他怒意极盛,扯住他衣袖道:“并非如此……”
桓冲漠然道:“送陆侍郎回府。”
话音刚落,殿内便涌入两位银甲的武士,一前一后面无表情立在陆纪身前。
陆纪深深望着姜汐道:“改日再来拜会殿下。”
说完,便被那二人挟着去了。
那三人背影消失,姜汐转身欲言,却猛然被拽入桓冲怀中。
腰被紧紧地箍着,贴在身后之人带着热意的胸膛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桓冲一手箍了她的腰,而另一手扯了她裹在肩上披风,掷在地上,里面是单薄的寝衣。
桓冲眸色一深,目光肆意在她身上逡巡,落在她圆润的肩,又落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嗤笑道:“你就这样见他。”
又想起方才那主动一吻,显然是她有意掩饰,愈发有些怒意。
姜汐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在他怀中断断续续道:“他……被姐姐困于此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他,你便……来了。”
她不欲提那暗道之事,只得把之前的事提到这里说了,却不知道桓冲信了几分。
桓冲不言,抱起她扔到床榻之上,她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向里缩了缩,桓冲府身,捏住她下颌,将她的脸扭过来,居高临下道:“哦,你只说,他在这过了几夜?”
姜汐只觉得屈辱,侧过脸,挥开他的手道:“我们之间,清白之极。”
桓冲冷冷道:“若真如此,之前为何你投入他之门下,却对我避之不及。”
姜汐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越不说话,桓冲越怒,周身俱是冷意。
姜汐道:“即便如此,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桓冲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她,随即垂眸淡淡道:“我也不知竟与我有什么关系,只知道我嫉妒得发疯。”
姜汐怔怔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才勉强道:“不过是机缘巧合,此前与他并不相识,之后的事……你不是也都知道了?”
桓冲只是望着她,眸色深深,似乎要望进她心里去,
姜汐不愿与他对视,低头却忽见一道长卷从他怀中滚落了出来,下意识伸手握住。
见那卷轴形制她便心中一凛,随即展开,桓冲也是一怔,将那卷轴从她手中拿开。
即便如此,她还是看到那卷中写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皇三子姜泓……”这几字。
她猛然抬头,这分明是一道诏书。
她就知道桓冲绝不会无故到她殿中来,今日必是有事,然而他带着这诏书来,难道是专程想给自己看一看?
见她表情,知她已猜出,桓冲望着她道:“如你所愿,这便是今日中书省草拟的一道即位诏书。”
姜汐知道她那上司的上司,中书令辜然惯会见风使舵,此番自然是有意讨好,只怕此举是出于桓冲授意,拟下这诏书,不日便以天子名义发布。
桓冲见她只是望着那诏书,心中愈冷,将那长卷掷于她面前,冷道:“你此前曲意逢迎,不过是为了这个,如今可以如愿以偿了。”
姜汐不愿与他置气,径自去拿那诏书待仔细查看。
然而刚触及那长卷,手便被桓冲按住了。
桓冲淡淡道:“这可以是一道诏书,也可以是一卷废纸,一切接取决于我。”
姜汐茫然望着他。
桓冲眸色深沉,却翘起唇角,片刻之后冷淡道:“既然求我,便要有求的样子。”
第82章 12。02文学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晚安
姜汐闻言,拎起那诏书,径直扔入他怀中,翻身而卧,连话也懒得说一句。
桓冲一怔,姜汐才抬眸望着他,微笑道:“你喜欢别人求着你,我却偏不喜欢求人,国家大事,岂如儿戏,你看着办吧。”
他从未受过如此冷遇,也从未被人拒绝,此时见身前人如此冷淡,方才积攒那一腔怒火仿佛都散了去。
见姜汐枕臂侧卧,羽睫低垂,似是静心入睡,桓冲卧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道:“怎么,还生气了。”
姜汐将他的手推开,背着身冷淡道:“旁人自然赶着要求你,又何必执着于我。”
桓冲轻声道:“没有旁人”
姜汐回望他,轻笑道:“你有过多少女人,还记得过来么?”
桓冲闻言却是笑了,在她耳畔低声道:“原来你在意这些。”
随后轻叹道:“若说没有……”
姜汐打断他道:“少自作多情,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桓冲将她转过来,凝视着她郑重道:“若你说的是你师妹,那时不过是为了救她性命,作权宜之计,并无其事。”
姜汐倒是一怔,望着他俊美的五官道:“此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桓冲深深望她,片刻后垂眸道:“不过是想到你对我如此冷淡,心中不豫,才说的那样的话,现在倒是我自食其果了。”
姜汐望他,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被陆纪带着初见他那次,不由微微一笑道:“我师妹自然不及那叶国的美人。”
桓冲一怔,若是她不提起,自己也将这事忘了许久,想起第一次见到她之时,她还是与陆纪一起,不由眸色一暗,冷冷道:“说起来,你与他到底是如何识得。”
姜汐知他说的是陆纪,微蹙道:“不是都与你说了,我既在陆府谋生,自然免不了与他相识。”
桓冲望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泰然,开口道:“我只觉得……”又道:“也许是我多心了。”
随后望着姜汐,淡淡道:“那叶女不过是那叶国国君献降之礼,他兄长极不安分,借此想插眼线,我将她置在别院中,冷了这些天,想必见无机可寻,便安分了。”
姜汐望着他,不语,桓冲低叹道:“不过都是些小女孩,你将我想成了什么人。”
姜汐笑道:“这又怎由我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