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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舒家而言,烧烤最困难的部分不是处理食材,晴岚也不担心菜品的味道,而是苦思冥想着,怎么把竹子变成竹签子。
没有机器,晴岚看着那堆竹料就闹心,尽管三叔给她做了一批铁签子,但这种东西用量大损耗多,根本供不上使。
前期还在桂杏巷的铺子里试卖的时候,张祥忽悠了一帮发小和一群街上的耍孩子,整日里帮舒家削竹签。
但这东西用的速度比削的速度实在是快多了,削出来的竹签子粗细不一,大小各异,有的甚至需要二次打磨,怕上面的刺茬划伤客人,而且非常影响食物的“美观”度。
晴岚他们当时已经在准备去明湖居附近摆夜摊儿了,地方也赁好了,可竹签子的事情一日不解决,这烧烤就一日开不起来!
十三和小宝见她为了几根签子愁眉不展,(晴岚:大哥,那是几支签子的事儿吗?我需要几万支好不好!)给她出了个主意:“你挂个收签子的招牌在店外头,有心人自然会找上门的,到时候还怕你收不完呢!”
晴岚将信将疑,不过很快,她就承认自己真是低估了劳动人民挣钱的决心和干活儿的能力。
除了来上门儿打听的,张老太太的街坊闺蜜们也贡献了一把力量。
一百根竹签子两文钱,晴岚一天最多的时候能付一两多银子,可见签子有多少。
而且来送签子的人都是按照她给的尺寸削的,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一天能送一千根儿竹签子来,比机器打出来的还平整,让舒家人惊叹不已。
解决了签子的问题,幸福烧烤的夜摊儿就可以正式开业啦!
五月初一,幸福烧烤试营业第一天。
之前幸福食堂的卤肉和烤翅已经渐渐传出些名头,很多好吃嘴儿慕名而来,当然,潘二娘的手艺也没有让众人失望过。
如何打响烧烤的第一炮,这对烧烤市场前景的考量至关重要。
晴岚的方法是:请学子们来免费品尝。
第一个反对的不是舒家人,而是小宝。
“凭啥啊?!他们也配得上让小爷伺候!?!“小宝拍案而起,刚开始他觉得开烧烤摊子新鲜,趁着空闲来帮了不少忙,比如穿串儿。
“你听我说,“晴岚挥手让他坐下,”咱们书院过几天不是要和泉城书院搞比赛吗?“
说起来,这个比赛还有晴岚的功劳在里头。
上学期岁考的考试的策论题目就是那句火热了全大顺的:少年强。
咋能让少年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呗!
晴岚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从古到今论述了教育的变革与创新,又借鉴了中西方教育方式的优缺点,将一些书院里没有的或者不太重视的地方拿出来讨论,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
集体活动和团队建设有助于学子们全方位的成长,也能从小就培养起众多学子们的爱国主义精神,最关键的是,学子不能只会读书读死书,不利于社会体系的建设和整个国家的发展。
这篇文章被方学政拿到署衙,在教育工作会议中大大赞赏了一番,所以今年各大书院里搞了不少活动。
很多学子还是表示欢迎和支持的,但有些学子觉得这些东西纯属是在浪费时间,“有那功夫儿,我都写两篇策论了!“
但晴岚表示,一味的死记硬背或者靠苦读来得到更好的成绩,本身就是一种不健康的行为。
她记得霍金在时间简史中提到过,他在牛津读大学的时候,因为用功而得到好分数的学生被认为是”灰人“,“这是牛津词汇中最坏的诨名。”
可悲的是,中国现代教育最畸形的一点就在于此,中国人和美国人在教育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美国人承认孩子天生iq的重要性,对孩子的天资不做过多的苛求。而中国家长不是,数学不好,补补补;英语太差,还是补补补,绝对不会承认也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不如人家。
话题扯远了,两个书院有集体活动,何不趁着这此机会给学子们发宣传单,可以凭单来免费吃烧烤,不过不提供酒水。
晴岚的考虑是,年轻人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这种全新的口感和形式可能会更受年轻人的喜欢。
秦三也早就听说晴岚家要开烧烤摊子,领着一帮小伙子来捧场,因为事先得到消息,所以他也是自己备好酒来的。
很快,这两帮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一口肉一口酒,连现代人都很难拒绝的撸串行为被这帮古人贯彻的淋漓尽致。
喝着小酒吹着牛,醉酒高歌畅快吼,实乃人生之一大幸事!
这帮学子还算比较讲究,之后陆陆续续的来光顾过晴岚家的生意,也带人来捧场,算是没白吃那一顿——那么多张嘴,把张家兄弟都吃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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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归来,潘二娘把工作服(晴岚设计的统一服饰,每件上衣的胸口处都在显眼的位置绣着“幸福烧烤”四个大字,潘二娘觉得这衣服像大人版的“兜兜”卦儿)挂到天井里,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推开门,见舒老二呆滞的盘坐在炕头,对着炕桌上摊开的几张纸出神。
“咋啦?”潘二娘走过去坐到炕沿上,发觉丈夫的脸色有些不对。
舒老二沉默不语,今天他接到了大哥的书信,由于一整天都忙个不停,刚刚才打开看完。
“唉”舒老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年叹气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的都多。
“咋啦这是?!”潘二娘心急的提高了嗓门,惹得舒老二白了她一眼:孩子们都睡了,你想把他们都吵吵起来?
“快说啊!”潘二娘放低了声音,不耐烦的催促道。
“吧嗒“,舒老二刚想张口,一颗泪珠子却毫无征兆的掉落下来!
一时间把潘二娘吓得够呛,她抓起舒老二的袖子,满眼焦急的瞪着他。“到底咋地啦,你快跟我说啊!“
“咱二姐”舒老二深吸了一口气。
听见这三个字,舒二姑作的那些幺蛾子如翻江倒海般一股脑地涌到潘二娘眼前,这次她老人家又作啥了?
“没了。”舒老二停顿的时间刚刚好,正是潘二娘心中快速闪过的那一秒。
“啥?”潘二娘终于反应过来,她直觉是不敢相信。
“我说,”舒老二又叹了一口气,重复道:“咱二姐没了。”
啊?!
潘二娘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二姑子死了!?!咋死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鬼使人差()
季东不敢回头。
尽管离开那海岛已有整三个月了,但他仍然担惊受怕,心里没有一刻安生过,生怕下一秒就会被那些土著人逮回去。
当奴隶的几百个日夜,是季东这辈子迄今为止过的最悲惨最耻辱的日子,每天像个畜牲一样,饭吃不饱衣不蔽体,被鞭子抽打着干大量危险的活计。
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季东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字:逃。
他知道,若再不逃出去,他会像那些奴隶一样,要么累死,要么被活活打死。
无论哪种,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一改往日的消沉和吊儿郎当,努力的学习当地语言,和周围的奴隶交好关系,顺便在“鞭子”面前保持乖巧。
“鞭子”是他给监工头起的外号,因为那人的名字在大顺语里听起来就像“鞭子”二字,正好他也时常手握鞭子,对奴隶们非打即骂。
在跟奴隶们的熟悉过程中,季东了解到,他们所出的位置,在爪哇国附近。
爪哇国这个名字,在季东的印象中,从来都是出现在大人吓唬小孩子的口语中,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来到这儿。
听说这个岛的东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岛,那里现在还是部落的状态,保持着吃人的习俗。
季东每每想到这儿就不寒而栗,吃人啊,万一哪天那些食人族抽风,不小心跑到这个岛上来
不行,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
季东半夜溜出来找王绣商量,王绣听说吃人族的事也惊慌不安,两人悄悄定下,在沐浴节那天行事。
沐浴节是当地的大节日,奴隶们为此准备了很久。
王绣像只老鼠一样,每天从酒窖里偷一点酒出来,他们弄不到药材,只能靠酒的力量灌醉船长,偷船离开。
除了酒,季东还栍摸到一种人吃了就会迷迷糊糊的草叶子,他每天搜寻一点儿,有机会就交给王绣,让她将汁水挤出来滴到酒里。
两个多月后的某一天晚上,盛大的沐浴节拉开了序幕。
这个节日要持续三天,第三天才是重头戏。
时也,运也!恰巧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将岛上燃起的篝火全部浇灭,全岛一片漆黑。
季东心情激动,他不再犹豫,赶紧跑出来找王绣,要知道这雨随时都可能会停。
他跟在王绣身后,抱着酒坛子拿着烤肉和水果,朝岸边一座简易的码头走去。
“大哥!咱们靠岸吧!”新收的小弟罗毅眺望着远处的陆滩,眼馋的询问季东。
罗毅和王六是那艘船上的水手之一,那天晚上,季东装作仆妇,跟着王绣往船上送酒,等船上的小头目和大副喝迷糊后,将二人抛到海里。
但两人都不会开船,这船上还有两个水手,说自己也是大顺人,被倭寇害的无家可归,才跑到海上来谋生路的。
季东见二人求的可怜,想到都是同胞,便同两人拜了兄弟,从此生死与共。
“靠岸!”
季东害怕在海上行走,一望无际的都是水,看的他心里发慌。
弃船上岸,他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只想快点到达大顺。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只要翻过这座山,就是大顺的国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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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二姑统共收到过两封儿子“寄来”的书信。
第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