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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看着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的白虬恩有些腻味,画虎不成反类犬,你那点儿像季昭雅。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师父的儿子,有何凭证?”晴岚瞳孔微缩,目光冰冷。
“我,我不就是证据!”白虬恩被逼的慌不择言。
严世藩有些急了,废物,统统是些废物!
“哦,哦,我还有这个!”白虬恩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
“季大人,”徐振鲁接过玉佩,“此物你可识得?”
季昭雅看了一眼,不卑不亢道:“是昭雅的旧物。”
这下子白虬恩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承认了!但季昭雅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如坠冰窟。
“此物在家父去世时,陪在了家父身边,此事季某的兄弟皆可证明。不知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大家族中历来有这个传统,长辈去世,晚辈将代表自己身份的衣物或饰品陪葬。
“皇上!”何御史像个苍蝇似的嗡嗡的人心烦,“就算此事另有蹊跷,那也不能证明季昭雅与白氏并无奸情!”
这下众臣看向何御史的目光更加冷冽了,这个范典史都说了是受了徐春荣的指使,怎么何裙凉还死咬着季昭雅不放?
“皇上!臣有办法证实白虬恩非师父亲子!”晴岚再度发声。
严世藩心神大震,舒晴岚这个女子,仔细想来竟透着一股诡异,连“电”这种东西都能研究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善类!
“哦?”这下不但景泰帝好奇,连太子和肃王都来了精神。
“朱世子处有一种仪器,只要取二人的鲜血。。。”
“皇上!”严世藩终于“绷”不住了,“先不说这种仪器闻所未结果做不做得准,就算白虬恩不是季昭雅的儿子,那也不能证明季昭雅与白氏无私无挂!”白氏已死,季昭雅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那依严大人所言,怎样才能证明我师父的清白呢?!”晴岚这会儿恨得牙痒痒,语气也越来越冷硬。
“皇上!”季昭雅终于开腔了,因为长时间的沉默,此刻声音还有些沙哑,“臣。。。臣有办法证明。”
严世藩眼中寒光四射,“季大人,朱(山长)白(氏)已死,你如何证明!”
季昭雅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景泰帝的眼神静默且坚毅,“臣如今还是童子之身,只需让太医验明即可。”
卧槽!
师父你!你你你你。。。你太威武了!!!。。。早知道我还弄这个范典史干嘛?您一脱裤子就行了嘛!
师父不愧是师父,一脱(招)毙命啊!
不止晴岚,大殿里的所有人全听愣了。
还是童子之身?!!这怎么可能!!!
严世藩紧紧攥起了拳头。
******
“宣太医。”
对于臣子之间的矛盾,景泰帝是很愿意看到的,甚至还会刻意制造这种矛盾,因为下面人不齐心,他这个皇帝才坐的稳当。
但是对于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季昭雅,景泰帝没打算让他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季昭雅的用处不在现在而是在将来,所以泼向季昭雅的这身脏水,必须立刻洗清咯。
不一会儿,秦院使(秦三他二叔)带着两个表情严肃的老太医,来到大殿之上。
须臾,四个人鱼贯而入,重新回到殿上。
“皇上,季大人确是童子之身。”秦院使的话像一勺子冰水,浇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什么??”
“真的!?”
大臣们交头接耳,更多的还是对这位国子监祭酒人品的肯定。
洁身自好,读书人和上位者普遍都很在意这个。
唉严嵩终于睁开了眼,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季昭雅是皇上的人,舒晴岚也是皇上一手培养起来的。
听到秦院使的话,严世藩的心脏快跳出心口窝了,不甘心就此功亏一篑,但唯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
“皇上,”季昭雅双膝跪地,给景泰帝行了一个大礼,“昭雅叩谢皇恩!”
“皇上,”晴岚也跪了下来,“臣有本奏!”
“嗯。”景泰帝这会儿还在寻思晴岚说的那个什么仪器。
“臣要状告严世藩严大人,滥用职权,指使扬州知府徐春荣,造假证诬陷我师!”
李德顺着舒晴岚的身影看向门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雨已经停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终相见()
晴岚话音刚落,众人就齐齐看向严世藩,幸灾乐祸,妥妥的呀。
叫你平时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这回踢铁板上了吧?活该!!
景泰帝捏了一下眉心,这个动作让严世藩心中燃起了希望。
“皇上!”
没错,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严家,所以君臣难得的“不谋而合”,打算拿徐春荣开刀。
当然,这话不能从皇上嘴里说出来,严世藩毫不含糊的跪地请罪,但罪名不是“诬陷”,而是“失察”。
瞬间,在严世藩舌灿莲的诉说下,徐春荣成了一个“忠心护主”却“自作聪明”的“小女子”,她与季祭酒平级,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诬告上司。。。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政客们一贯的处事作风,除此之外,这些久居高位的当权者,往往自己主动要做的事儿,再多人反对也没用;不想做的事,再多人赞成也是白搭。
奈何不得!
晴岚也知道严家在朝中树大根深,仅凭自己的这点儿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
就算能比蚍蜉再大一点儿,可光头强现在不想砍这棵树。
皇上不想动严家,为什么呢?晴岚不由自主的看向太子李德晟。
后者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晴岚知道,这事儿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让徐春荣先上道(自辩)折子。”景泰帝这一吩咐相当于“盖棺定论”,范典史下意识的看向晴岚,他的“前主子”不会还能翻身吧?!
晴岚看到范典史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深感可乐,你还担心徐春荣?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得罪”严家的下场好吧!
既然要办徐春荣,那就得大张旗鼓的办,否则真会“寒了”季氏的心。
景泰帝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意,让林胤飞亲自督办此事。
呵呵,这下晴岚放心了,林胤飞出马,严世藩就算没事儿也得掉层皮,更何况“主犯”徐春荣了!
这个早朝时间拖得太久,以至于散朝的时候,都过了晌午了。
晴岚饿的前胸贴后背,两眼发绿,来的时候应该塞两块儿巧克力的。环眼看向诸位大臣,人家早晨吃的什么,怎么也没听见肚子咕咕叫呢。
有些饿过劲的景泰帝终于宣布退潮,还不忘留下太子肃王和晴岚师徒共进午膳,众臣听了皆是神色各异。
看吧,皇上对季氏的荣宠不辍,舒晴岚这个准儿媳狠得皇家的青睐嘛。
晴岚对投向自己羡慕的目光视而不见,跟你换好不好,姐只想痛快的吃顿饭啊,而不是痛苦!
“熙之啊,尝尝御膳房的手艺,比你母亲的饭食如何?”饭桌上的景泰帝笑颜慈霭,跟平常人家家中的长辈没什两样,仿佛刚才大殿上那个弹压山川的帝王,只是人前的假象。
但晴岚深知这位帝王高超的政治手腕和衮实无阙的政绩,立马站起来要谢恩,却听景泰帝道:“不必多礼,坐下说。”
肃王李德再次看向舒晴岚,没想到父皇如此看重她,看样子似乎不只是因着十三喜欢。。。
晴岚夹起一筷子略微抿了抿,笑言:“皇上,御膳房的菜肴很注重养生。”我擦,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喂兔子呢!?
“哈哈,”景泰帝乐了,“御膳房大厨(的位置)都传了三代了,若他们有你母亲一半儿,朕每日也能多吃上两碗。”
御膳房的内侍们纷纷垂下了脑袋,皇上的“味”口比皇上的心思还难猜!
晴岚秒懂,这是变相告诉自己,严家根基深厚,不能随便乱动,皇上的权柄也有掣肘,没见御膳房的大厨都传了三代了嘛
施公公在一旁赔笑,“皇上,尝尝这道云腿汤。。。”
景泰帝心里嫌弃但面子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好拿汤勺沾了沾嘴。
晴岚也学着皇上的样子喝了一口云腿汤,卧槽,这是毒药吗?这是毒药吧!!!
“败火,败火。。。”简直有病啊,创新菜品也提前打个招呼好吧,知道的是苦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放的黄连呢!
晴岚看向景泰帝的眼中不自觉地透出一股怜悯之情,皇上,这大厨跟您有仇吧?
这不是变着法儿的折腾人嘛!
淡定,淡定,这不是还有白米饭么。
忽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你说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跟皇帝在一个桌上吃饭,却只能扒米饭!说出去谁信呐。。。
皇家的饭桌礼仪自不必说,季大儒吃的亦十分文雅,内侍们手脚极轻,所以饭桌上十分安静。
满桌子菜,晴岚只对一盘儿芹菜虾仁感兴趣,准确的说,她只对那些虾仁感兴趣。
“原来你喜欢吃海味。”景泰帝一开腔,吓得晴岚手中的虾仁的差点儿掉落。
皇上您说话之前能不能清清嗓子提示一下?
“臣。。。自幼爱吃海味。”晴岚实话实说。
皇上您下次可以赏我螃蟹,我不挑个头儿的。
“那日后将你外放至沿海如何?”景泰帝状似不在意的“随口一问”。
肃王和太子“认真”吃着碗里的饭,筷子都没停过。
“臣。。。喜不自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您说了算。
******
一路疾驰狂奔,像是被狼撵了一般,赵戟一行人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从草原赶回了京城。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小宝远远的就看见曲婉盈在对着什么人低声哭泣。
再走近些,小宝方得认出曲婉盈对面的人是郑院判。
离开忠义侯府后,曲婉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