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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句话就是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几乎瞬间崩溃。
“岑歌,岑歌!你听着,我们相爱,所以我们在一起,这一点都没有错,没有人错了,也没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包括你,这一切不是你应该承受的。”晏冷不能看着岑歌这样绝望崩溃,他伸手擦干了挂在岑歌脸上的眼泪,一字一句道,“你在乎我,所以不忍心,你想想看,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在乎我,是不是也不忍心?所以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他们一定会同意的,他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可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太卑鄙了……”利用亲人的爱和不忍心,逼着他们同意,甚至逼着他们祝福,这岂非太过残忍卑劣。
“岑歌,你爱他们,我也爱他们,我们会一起孝顺他们,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他们现在还接受不了而已,再等等,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不会再反对了。”
岑歌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了,我会孝顺他们的。”
“我从不怀疑。”晏冷捧着岑歌的脸恍若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地吻了上去。
晏冷的心里在想,林文佑,因为你是岑歌的生父,所以你还好好地在这个世上活着,我不会对你动手,可我和你打赌,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他的岑歌,那么好,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晏冷恨着林文佑,也恨着自己,如果没有他,岑歌现在可以活得很好,上辈子因为他,他的眼睛瞎了,大学都没有去念,那么好的年纪就死了。这辈子还是因为他,他誓要完成岑歌所有的心愿,所有岑歌想要的他都会帮他得到,可现在岑歌以为他这么痛苦,晏冷恨着自己。
“晏冷,你还要跟我去见师父吗?”岑歌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看着晏冷问道。
“当然。”
“那走吧。”
到了前院儿,果然看到师父正写着对子,一群兴高采烈的小家伙们抢着师父写的对子拿去贴,一片喜气热闹。
“师父。”
“小岑歌来了。”老人脸上带着些过年的喜气,手上笔力千秋,一手的魏碑铁骨。
万山添秀丽。
千禧展峥嵘。
放下笔,老人笑呵呵地看向岑歌,这才看见岑歌身旁还有一个人。
“呵呵,有小朋友来了。”
“师父,他叫晏冷,是我的……朋友,好朋友。”面对着师父,岑歌这个介绍可谓是七零八落,舌头都跟着打结。
“师父,新年快乐喜气洋洋祝您老当益壮寿比南山多福多寿福运绵延。”晏冷又露出了那一排大白牙,吉祥话儿出口就来,看得岑歌一愣一愣的,他还不知道这人还有这本事呢。
“哈哈哈”老人捋着胡子,开怀大笑,“小岑歌,你这个小朋友的嘴可是比你甜多了。”
“师父……”岑歌叫了一声师父,却听见老人问道,“不过你这位小朋友怎么会叫我师父呢?”
岑歌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他随我叫。”
话一出口,晏冷先愣住了,然后一脸的笑意,好像自己捡了什么便宜似的,随后师父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转眼间,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该包饺子的时候,晏冷被岑歌赶走了。
晏冷站在武馆门口,听着里面的一片欢声笑语,心中一片凄凉,真是无情啊,留都不留一下,连最后的拥抱都不给一个,更别提告别吻了,自己真是命苦啊。
晏冷一面在心里感慨着自己的命苦,一面脸上却满是笑意,只要岑歌觉得开心,他怎么样都好。
晏冷没说的是,其实他这次能回到京城,所谓的疗养只是一方面罢了,真正的原因是爷爷竟然用公事的名义将他从西南军区借用到了京城军区,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个借用,打乱了他多少计划。
虽然说他的军籍在西南军区,可爷爷是京城军区司令,想调一个正在休假中的人来,怎么还不能调来?就是不知道爷爷的这个借用还打不打算还了。
晏家
晏冷一进门,就看见一家人全都坐在了客厅里,好像就是在等着他一样,桌子上是面和馅儿,还有包好的饺子。
“小冷回来了。”还是妈妈先过来红着眼眶看着这个让他提心吊胆了半年的儿子,“黑了,也瘦了。”
“妈。”晏冷握着妈妈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安心,随即进屋叫了人。
“爷爷。”
“爸。”
“哼。”爷爷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大过年的,我不回家我能去哪儿啊。”
“那个谁没留你?”
“爷爷,刚才岑歌还劝我快点回家免得你们担心,早知道你这么说,我还不如不回来了。”
“小兔崽子你还敢不回来?!”瞬间,爷爷从沙上蹦了起来,看得晏爸和晏冷都是眼皮子一跳。
“爸,他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您还要再把人赶走啊?”晏爸悄悄拿话激了老爷子一将,他们爷俩在一起多少年了,他也算完全摸透了自家这位老爷子的脾气。
“他敢?!他要是今天不回来我打死他!”
晏冷一头的黑线,也不知道自家爷爷这暴脾气随了谁,他和他老爹还有他小叔明显都没有这个基因啊。
“你还站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洗手帮忙包饺子?”
“诶。”晏冷麻溜地跑去把手洗干净,拽了个凳子,在那儿勤快地包着饺子。
岑歌太在乎他的这些亲人们了,今天岑歌在他面前几乎崩溃的样子着实让晏冷心里疼得翻了个个,哪怕是为了岑歌,他也得听话、低头,如果他的低头能换得爷爷他们的祝福,能让岑歌开心,怎么都值了。
吃过了年夜饭,又守了岁,爷爷也有了些倦意,不过还是把晏冷叫到了书房里来,可这第一句话就让晏冷吓了一跳。
“晏冷,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谁上谁下啊?”(。)
第二百二十六回 布局()
听见自家爷爷问的这个无比直白而且毫无歧义的问题,晏冷顿时呆若木鸡,狠狠掐了
“咳”晏冷咳了一声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惊讶无比的内心,“爷爷您说什么上下啊。”
“哼!”老爷子狠狠地瞪了晏冷一眼,“装什么装,要不要我直接派人去问他?”
“别!”昨天刚在岑歌那儿被打了一针预防针,现在他可不敢惹老爷子生气,万一老爷子真派人去找岑歌问话了,岑歌要是再崩溃一次,他觉得自己也得跟着崩溃了。“爷爷,其实我俩本来无所谓上下,但是他一直惯着我,不舍得我疼,一直是我在上面。”
“……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事说起来是您孙子对不起人家,两年前的今天,是我强迫了他,还把他软禁在了清野。”晏冷感觉到,爷爷好像有了一点口风松动的意思了,不管怎么样,先得让爷爷接受岑歌,亲人的肯定对岑歌来说太重要了。
“你!”爷爷“腾”地站起身,挥舞着那根梨木大拐杖,差点就要直接一棍子打死晏冷,只是看见了晏冷满脸的愧疚,才带着怒气吼了一声,“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晏冷脑海中又闪现过前世的种种,本以为重活一世,许多年过去了,这种悔恨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可当他再想起的时候,却觉得心脏一阵抽痛,是他,毁了岑歌的一生,可这一世岑歌的痛苦和绝望竟然还是因为他,他真的恨不得让自己在地狱中轮回百世以赎其罪。
“我、我软禁了他的第三天,我后悔了,那时候我突然现,我喜欢他,喜欢到想要去征服,想要去占有,当我看到他被我吊在地下室的时候,我才现我有多后悔。后来我求他留下来,可他却回了定县老家,后来我追了他回来,再后来他原谅了我,我开始纠缠他,求他和我在一起。”晏冷一五一十地忏悔着自己犯下的错,这时候,他只想让爷爷全都从他身上讨回来,不要再怪岑歌,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岑歌的错,不应该让岑歌来替他的无能买单。
“……岑歌是个好孩子。”沉默了好久,爷爷叹了口气,“我也查过他,知道这孩子一直过得不容易,也很优秀,可是你们……唉!真是造孽啊。”
晏冷没说话,只是两侧的拳头都握得死紧,他不是没有想过这辈子再也不进入岑歌的生活,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就这么默默地守着他,看着他结婚生子,看着他过得幸福,哪怕这幸福里没有自己。可当他找到岑歌的时候,当他一面求这原谅却一面霸道地搅进岑歌的人生中去的时候,他明明现,没有了他的岑歌,太寂寞。
岑歌喜欢他,因为这种喜欢,他放任了自己拼了命地和岑歌越来越亲密,看着岑歌越来越开朗,不再那么寂寞冰冷,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所以他不后悔,他唯一后悔的是,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宠他完完整整的一辈子。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是要断子绝孙的。”
“爷爷,其实有没有后代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您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在岑歌的心上生生刺了一刀,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他这么对我一百遍一千遍也再不忍心让他伤心难过,他坚强,他原谅了我,他淡忘了过去,可我记得,我后悔,我心疼。所以,对不起,爷爷,我们一定会走下去。”晏冷跪了下来,向着老人,磕了三个头,抬起头的时候,额头红了一片。
“……其实你外公来找过我,他劝我说你长大了,也有出息,不是冲动做的决定,让我顺其自然……我现在也老了,很多事情我都有心无力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可子孙后代的事,我放心不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断子绝孙!”老人最后的语气异常强硬,不容反驳,瞬间让晏冷心里一凉。
“爷爷!”
“你不必说了。”爷爷摆摆手,“你们的事,我不能同意,我可以不要我这张老脸,可我不能看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