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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纳兰飞羽!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你就灰飞烟灭了!”
“靠!刚才不是梦!”
“当然不是,是杀人的幻境!”声音随意闲散带着淡淡的不屑。
“姬漾!”她高兴的眯眼转头对着纳兰飞羽,“你刚刚给我洒的什么?”
“这个嘛,当然是辟邪之物……”纳兰飞羽摇头得瑟。
“嗯?分享点?”
“是童子尿。”某人嘴快,难得还语气闲散。
“……”
“你们也用过?”
纳兰,“……”
姬漾,“……”
“那你们怎么没事?是因为我点燃了那根蜡烛?”
纳兰突然严肃的道,“我从小体弱,为了避免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师父从小在我身上下过各种符咒,一般对我没有太多的干扰。而姬漾……”
他看一眼意态闲散的男子,“他身上带着我的魂珠,也不会收到侵扰。不过……”
“不过我没你那么笨,中了算计什么都做不了,我可以反击。”姬漾淡淡道。
“那黄璃跟圣女呢?”
“我姐姐应该没事,黄璃……他也不会有事的。”纳兰飞羽有些别扭道,“他们应该在一起。”
梓桐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别扭啥老兄?
“那这又是什么阵法?我们能出去么?”
纳兰飞羽冷哼一声,“这个魂阵也没有生门,各种复杂的重合,只不过手段更为卑劣无耻。”
“这每一间屋子里面都是用特殊的阵法环绕,在某个特定的契机启动。里面摆着的是……人的骨灰。”
梓桐啊了一声,浑身汗毛竖起。
“这些人生前都是在极度幸福快乐之时被杀害,杀害之前经历了最悲伤的事情,于是这些人的心中便有了愤怒怨恨。”
他看着桌子上的灰白的长颈小瓶,嘴角讽刺而怜悯,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心里还有牵挂,留着最珍惜的牵挂,才不会让他们的魂魄离去,才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在这个阵法里囚禁。
日日受着相思的煎熬,受着囚禁的痛苦羞辱折磨却,寂寞的折磨,以及……对于心爱之人受或w;;这些都将化为怨念,一日日的使得这个阵法强大,一旦启动,无人能离开,必须肉身死,生魂尽……”
思念()
尽管猜到一些,但是知道真相还是如此……难以接受。
梓桐身体一寸一寸僵硬,人生最坏不过死亡,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做法就算是挖了祖坟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心思狠毒。
人心贪念至此,自私至此,恶毒至此。
她手微微颤抖,眼角一点晶莹闪烁却坚定不落,身体突然后倾,后面一双手及时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肩膀,那手修长肌肤匀滑,力度不大却足够坚挺。
梓桐心下安定了些,声音暗哑,极力维持平静,
“所以我刚刚看到的都是真的,他在新婚之夜,与妻子喝交杯酒时,父母被杀,尸体被解肢堆放在他的眼前,之后在他面前羞辱他的妻子……之后把他杀掉?”
“不,是逼他自杀,自杀之人会受到天道的惩罚,这样更好利用他们的魂魄,他们的妻子当时并未被羞辱……”
“只是……到了这里,被欧阳玉那个混蛋……然后让他的手下凌辱,夫妻连心,那些受辱的妻子,这些受困的丈夫……怎会不知道?”纳兰飞羽道。
“这样日积月累形成的怨念,阵法我们出不去。何况,七长老逃走之前射杀了那些男子,他们的魂魄被送到这里,各种恩怨纠缠,就算那些丈夫们肯让我们离开,那些人的魂魄也不会让我们离开。”
梓桐冷笑一声,
“是人做的东西人就能解开,他不让我们离开我们偏要离开!”
话刚落,几人同时警戒,外边不再平静,而是一阵阵的幽鸣呜咽之声,那声音似近似远,远隔高山却尽在跟前,声音如泣如诉,悲伤苍凉,让人闻之泪下。
纳兰飞羽突然道,“不要被它打扰!”
几人屏气凝神,声音渐渐远离。
随即传来怒吼之声,打斗声,怒骂声,愤怒如雷,山水崩裂!
木格墙壁豁然被撞开,滚进两个身影。
梓桐眼睛一亮,“黄璃,圣女!”
黄璃自然的拿开护着圣女的胳膊,神色淡淡,目光淡远。
圣女眼中光色变暗,随即恢复自然。
她转身对着纳兰飞羽,神色凝重,“飞羽,外边已经完全混乱。”
纳兰飞羽凝重的点头。
梓桐一个巴掌甩过来,“有办法就说!”
纳兰飞羽道,“我用我的血引渡那些被长老杀死的男子,而那些含怨的丈夫却要自己情愿的放过他们,又要放过相思已久的妻子,丈夫自愿离开,才能散去怨气,解开阵法。”
“哼,是要跟那些丈夫们和谈吧!”
“和谈简单,但是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与他们沟通,出去只会自寻死路。”
“废话少说。”梓桐龇牙。
纳兰飞羽无奈的看她,关键不是你同不同意好吧,他小心又无奈的看看身后的那两只,一只淡远空濛,一只闲散不屑,看似毫不关心,其实……
他感觉自己在找死。
一分钟后,在梓桐抬起那满是钉子的鞋底对着他那某个重要部位跟脸之间来回做选择的微笑之下,终于闭眼咬牙道,
“你既然已经于他们在那种状态下交过手,就说明你能去交流……”
果然,后面两只的目光也不淡远空濛了,也不闲散不屑了,漆黑幽幽锋利如刀,颇有一种你要是再说下去,就不是你的脸跟你的宝贝的问题了……
梓桐大力的挥挥她那不算健壮的拳头,有意无意的挡开了那两只的目光,
“我正好想揍他们!”
半刻中后,梓桐盘坐闭目,双手抚膝;欧阳飞羽盘膝而坐,屏气凝神,旁边有只半截长的蜡烛。蜡烛闪烁着幽幽的光亮。
圣女坐在梓桐的身边,手掌覆盖在梓桐的手上,隐隐看见鲜红的血珠。
黄璃跟姬漾则站在周围,神色淡淡,眸色深深。
梓桐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凌乱了!
原来那些房间都已经破碎,依稀有个房间的影子,房间里的女子因为害怕到处乱跑,她们只是感觉到危险靠近,并且阴气森森,本能的害怕。
而身后跟着她们的“丈夫”,任凭他们怎么呼喊怎么痛心怎么忧愁怎么,她们听不到依然到处跑。
而四围都是那些生前为护卫的男子在追杀那些惊慌失措的女子,可怜的丈夫们一边心碎一边保护一边对抗着实有些手忙脚乱。
真是一群可怜可爱的疯子啊!
双手抱肩,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闭上眼睛
然后便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跟我住手!”
或许声音太过惊悚,那交缠的三方突然都停了下来,跑的不跑了,追的不追了,阻挡的也不阻挡了,大家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鬼不知的不明物。
梓桐轻咳一声,掩盖一下自己因为处于某个阴阳不健全的位置的尴尬,
“姑娘们别跑,别怕,这样你们就会安全的,跟我一样。”
那些女子看不见身边的东西,因了恐惧,才乱跑,此刻看到一个看得见的正常人,终于有些缓和。
丈夫们有些感激的看着她,终于能仔细的去看看妻子了。
感激她的同时还有那些护卫的男子,终于不跑了可以随意杀人了!
他们是欧阳玉的护卫,可不是什么讲信用的人,他们看到女子不动立即飞身而起攻击!
梓桐大怒,吸气大喝,“你们不想离开么!”同时跳起吗,对着最先起身攻击的男子身下就是一脚!
“妈的再动,让你当鬼也当太监!”
那鬼太监受到攻击捂住下腹身体蜷缩起来,其余人一看瞬间想到踹在欧阳玉身下的那一脚!
梓桐伸手随意一指,顺道划了一条弧度,
“你们最好别动!”
她不看他们,转身对着那些守护妻子的丈夫们,目光温和,语气客气,
“我觉得你们要想救你们的妻子,先放开这些人……”
“休想!这是我们的仇人!”一人激愤道。
“可是你要想保护你们妻子的安全,必须这么做。”她摊手,“或者你们想让她们受尽人间凌辱之后这么死去?”
沉默。
她这么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着实有些诡异,那些女子们,面上又露出恐惧之色。
她对她们笑笑,继续道,“别怕。”
“或许你们觉得妻子这样死去未尝不好,人间悲苦,一起做一对鬼夫妻,但是人生本身就是酸甜苦辣滋味皆有,苦多甜少,如一道菜,如一生的菜,吃过才了解其中的含义,不经历不代表不苦。
你们可苦?”
你们可苦?
怎生不苦,那些悲伤,纠缠,相思,痛恨,愤怒……点点积累,层层堆积,皆化为一潭苦水,日日浸泡着有知觉的心事。
怎生不苦?
有苦却未有甜。
她真诚的看着那些女子,突然道,“她们会有甜,世间的甜苦不在本身,而在于那种体验的过程。可能会遭遇各种脸色侮辱,但是最差的情况不就如此么?还会更糟糕么?”
众人沉思。
“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同为女子,我深知在这个世上生活的不易,不得独立,不得出头,在压迫的最底层,公婆伦理丈夫孩子,所有这些都足够她们承受,但是她们依然顽强的活着,做着世间女子最伟大的事,毫无怨言。”
她声音平淡,眼色温和。
“世间如果没有女子,那就失去了千娇百媚的颜色,可惜世人不知珍惜,待人如待牲畜。”
“不过,我依然感激,作为女子的感激,我感激你们对她们的疼爱,在这冷漠的世间在她们失去所有的时候依然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