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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脱了。”宁千夏垮着肩,一脸挫败,她都不介意表演脱衣舞给他们看,他们居然,唉!古代人顽固不化,思想太保守了。
宁千夏将衣袖卷过手肘,白希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因炙热的温度染上淡淡的粉红渗着汗珠。莫言景知道宁千夏怕热也就由着她,手臂暴露强过身子暴露,他敢保证若不是阻止得及时,这丫头还真就要脱。
“这些是什么?”齐寒轩看着腰带上摆放着的东西,这些东西他从来不曾见过,特别好奇的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浪费口水,还不如不说。”宁千夏的口气很冲,没办法她热,心浮气躁起来六亲不认。“你们不热吗?穿这么多,我都热得好像发丝都要燃烧起来了。”
齐寒轩等人无语,他们热,恨不得把浑身上下所有的衣物都八光光,就因有她在他们才不敢,怕莫言景将他们丢进岩浆里。
“师哥帮我,齐寒轩和文青擦汗。”宁千夏绝美的容颜上不见往日的玩劣和懒散,神情专注而认真,还多了份执着的坚毅。
莫言景什么也没说,一切照办,齐寒轩痴迷地望着忽然神色认真起来的宁千夏,有些失神。那样的她才是真的她?
宁千夏手轻轻一挥,十几根银针封住了皇甫绫身上主要的穴位,抬眸盯着正拿着丝绒手帕在皇甫绫身上忙碌的齐寒轩。“姓齐的,我是要你给我擦汗,不是给皇甫绫。”
“呃。”齐寒轩一阵错愕,帮她,不是有莫吗?
“齐寒轩擦汗时小心点,别碰到丫头的手,也别挡住她的视线。”说话的同时,莫言景将手中的手术刀递给了宁千夏。
炙热的铸剑室,静寂无声,炙热炎热的温度让所有人浑身大汗。
当晚。
五王府,书房。
“是你。”见来人,赫连然凛然冰冷的面孔,眉心微蹙略。
“不惜一切,拆散宁千夏和莫言景。”一句话抛出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莫言景和你有仇?”赫连然冷厉的目光之下隐匿着暴戾,如果拆散得了宁千夏和莫言景,他用得着忍痛强迫自己放手吗?
“不惜一切,拆散宁千夏和莫言景。”一字一字,再次重复。
“不送。”逐客令。
“赫连然,宁千夏是你的王妃,只要你不放手,她生是赫连家的人,死是赫连家的鬼。”双手按在案桌上,用力之下白希的手背上青筋暴露,关节处的骨头都快磨破皮肤。
“滚,这是五王府,不是皇宫。”赫连然胸口是怒火狂烧,双眸深处暗潮汹涌,凛然的目光中带着森森寒意。“别让本王再说第二次。”
“赫连然,我求你,拆散他们,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办法。我知道这样对她来说很残忍,也许会要了她的命。十年的感情,深入骨髓,涌入心窝,难以割舍。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一切皆是错,孽缘孽缘。”膝盖骨和地板的撞击声响起,跪得很用力,几乎是想借膝盖上的痛,减轻心中的悲痛。
空气中笼罩着一片阴霾。
赫连然阴鹜的脸色看着跪在地上悲天悯人,伤心绝望的人。冷傲冰霜,高不可攀的她,说实话赫连然没指望过有朝一日她会对自己屈膝降贵。复杂的酸楚击打着他的胸口,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什么意思?”赫连然眯起双眸。
三天后。
入夜,宁千夏趴在桌上,挑弄着烛芯,烛光一闪一闪,让人眼花缭乱,宁千夏疑惑的目光,来回在墙上挂着的小提琴和放在桌上的手枪上转,思绪万千涌上心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甫绫受的是枪伤,看来她也用不着到北国去拜访,那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老乡了,人家到是很懂礼节先来拜访她了,还是以对手的身份。人还没见着就给她当头一棍,敲得她晕乎乎的。老乡的抢法很准,若不是皇甫绫的心脏长歪了那一丁点,皇甫绫的生命算是走上了尽头。
唉!为了皇甫绫的伤,这三日她和师哥等人都借住在铸剑山庄。宁千梅那日悲痛和忧伤的神情一直纠缠在她脑中,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冷静自如,处变不惊的宁千梅。。。。。。
砰!房门被撞开。
思绪被打断,宁千夏抬头望向口门。“赫连然,夜深人静你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宁千夏,我想看看那张我签了字的纸。”赫连然面无表情,负手迈进,不多言,一上来就直道出自己的目的,爽快得令人咬牙切齿。
“为什么?”宁千夏皱眉,一脸不解的望着赫连然,见他执着的神情,宁千夏抿了抿嘴,起身走向床边,在枕头下拿出一封书信,交到赫连然手中。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给他,赫连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翻箱倒柜,还不如自己主动。
赫连然盯着宁千夏手中的纸张,负在背后的双手,握紧成拳,执着的神情难掩悲痛。
“给,就地观看,绝不外租,看完了就快点还给我。”宁千夏抖动着手中的纸张,不耐烦的催促。“不是要看吗?怎么还不接。”
“如果失去了莫言景,你还能活下去吗?”赫连然嗓音暗沉,犀利的眼瞅着她。
“能。”宁千夏抓起赫连然负在背后的手,将自己手中的纸张塞进他手中,端起脚下的凳子,走到榻床上,坐在凳子上,欣赏着明天的睡姿。
没有师哥,她能活下去,却不是活在这个时代,二十一世纪和师哥,宁千夏毫无疑问会选师哥,假如没有师哥,她宁肯回到二十一世纪。
“宁千夏,记住你今晚所说的话。”赫连然的手在发抖,闭上双眼,深吸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纸伸向烛火中。
宁千夏气定神凝,静静地看着在赫连然手中化为灰烬的纸,房间内没有咆哮如雷,没有杀气腾腾,死寂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不见伤,不见悲,宁千夏出乎寻常的安静,让赫连然浑身难受,心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
他毁掉的可是他签了字的纸,如果她想跟莫言景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她很需要,毁的可是她和莫言景梦寐以求的幸福?赫连然的意志快要崩溃了,多希望宁千夏冲上来找自己拼命,多希望她要杀就杀,要打就打,不要这样静寂的让人心惊胆战,宁千夏的不动声色搞得赫连然猜不透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赫连然第一次有种穷困潦倒的感觉!
“赫连然,你过来。”宁千夏的语气跟往常一样,朝赫连然勾了勾手指。
赫连然深知宁千夏从不按牌理出牌,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宁千夏身边。
宁千夏上下打量了赫连然一番之后,牵起他的手,擦了擦手背,低头就是一口咬住,宁千夏口下没留情,直到血渗入牙缝里,才松开他的手。看着赫连然手背上的牙痕,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问道:“疼吗?”
“宁千夏。”赫连然倒吸一口气,真被这小妮子弄糊涂了,无视手背上传来的痛,伸手欲搂抱住宁千夏,却被她闪身躲避。
“哈哈哈。”宁千夏躲到一边,笑弯了腰。“赫连然想不到像你这种深思熟虑,谨小慎微的人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认为我会傻乎乎的把真的纸给你吗?你也太小看我了,还是你高估我对你的信任?”
赫连然闭上双眼,深呼吸,这次不再是内疚,而是被宁千夏给气得。他就说嘛,自己毁了那张纸这小妮子为什么会没有暴发,宁千夏的不信任深深伤痛了他的心,原来她对自己一直都存在着戒备心。
宁千夏望着负气离开的赫连然,收敛起笑容,双眸暗淡无光,她和师哥的感情又要面临着一场大考验,是否能通过她心中没个底。
晨曦,临近正午,阳光普照。
宁千夏眨了眨又眸。“赫连然,怎么又是你?”
宁千夏的语气略略失望,她多么希望醒来时,第一眼映入自己视线里的人是师哥。
“知道宁千梅为什么会成为当今皇后吗?”赫连然坐在床边,看着一脸失望的宁千夏道。
“不知道。”很老实的回答,宁千夏猜想应该和宁城玉脱不了关系,毕竟宁明的每个女儿都嫁得比较理想。她是个例外!
“因为你。”赫连然说道。
“我?”宁千夏茫然。
“对,就是因为你,为了你她放弃了最爱的人,宁千梅根本就无心做皇后,若是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需站在最高处,就因她想保护你,所以才争权夺利。十年前她把你送到你们外婆的手中,回来的途中遇险,被四个男人轮番欺负,受尽凌辱。最后受不了屈辱,她选择自杀,自杀未遂被人所救,用了五年时间她才走出那段阴影。三年前她才回到宁府,五年后德阳皇后因病去世,三个月后宁千梅被册封为后,宁千梅冷若冰霜,出手雷霆,用了不到二年时间巩固自己的地位。”赫连然无视脸色瞬间苍白的宁千夏,接着又道,却被宁千夏吼断。
“你胡说,赫连然,我姐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污蔑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千夏恼怒的反问。
“污蔑。”赫连然嗤之以鼻。“我是恨宁千梅,她也是我铲除宁家最强的阻碍,但污蔑她,我赫连然不屑。”
“哼,去的路上都一帆风顺,为什么会在归途中遇险。照你的意思说,姐姐五年前才回到宁府,依宁城玉和姑苏华对姐姐的爱护和重视,怎么可能让姐姐消失了三年而不去寻她。况且,姐姐的武功不弱,内力及深,对付四个恶棍绰绰有余,根本不可能被他们。。。。。。赫连明日也不可能立一个失去清白的人为皇后。”宁千夏大力吼回去,因激动呼吸急促,如果真如赫连然所说,当年姐姐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古代的人也太bt了!
“我命萧景去宁府查过你的事,知道,我为什么深信不疑吗?并不是说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