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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姐夫还有吩咐?”
“如果走不及,你以卫指挥使司隶目的身份去与那明军交涉,切记要阻止两军开战!”
顾通这时才想起史大陀不但是自己小妾的弟弟,更是卫指挥使司里仅存的两个隶员之一,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关键时刻正好派上用场。
史大陀还道顾通要交代给他何事,只要不是带兵打仗,这种与人磨嘴皮子的活最适合他,保准将那明军主将忽悠的天昏地暗。刚要打马离开,他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一事。
“姐夫,是不是的回避?”
顾通看着好像突然开了窍的史大陀,哈哈大笑。这回让史大陀说中了,他的确不能去见那明军主将,而且将来还要决口不提此事由他一口策划。想到此,又叮嘱史大陀道:
“见了明军主将切记,咱们千户所的军户们都是不甘被卫指挥使司刻薄,自发而来的!”
史大陀嘿嘿回笑,一拍脑袋。
“姐夫真当俺这脑壳里都是屎吗?”
史大陀虽然胆小如鼠,却不是傻子,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便宜姐夫顾通根本连半只眼睛都瞧不上自己,很多时候为了博取他的欢心,不得已才装傻充愣,博人一笑,以自己的蠢笨映衬他的才智英明!
顾通忽然发现,自己以往是不是小看了这史大陀呢?
“轰——轰——”
卫城方向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爆炸之声,整个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发抖,顾通的双脚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种颤,他心下大骇只有大炮才如此震撼有力!接着便听战马一阵唏律律的怪叫,四蹄乱刨!
“哎呦……”
史大陀在马上一个不稳,跌落下来,吓得他赶忙滚到一旁,生怕马蹄乱踹成为无妄之鬼!
“轰——轰——”
又是一阵巨响!史大陀这回真害怕了,什么意思?明军难道真的将左千户所的军户们当做围攻卫城的贼寇了吗?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去与他们交涉,万一被当做……
“姐,姐夫救命!”
滚落在地的史大陀突然双手抱着右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俺的腿,腿,好像断了!”
顾通刚刚对他有了一点点的改观瞬间消失无踪,对嘛,这种贪生怕死的德行才是史大陀的真实面目。史大陀虽然表演的夸张卖力,却又如何逃得过顾通那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他的腿八成没有跌断,他如此装相,无非是让刚才的爆炸声下破了胆,推诿不愿去代他协商!
突然,只见白光一闪,一柄锋利锃亮的雁翎刀迅速的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奔史大陀而去,史大陀被突如其来的刀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跳起来向后退去,也顾不得再装腿折了。
又是寒光一闪!
只听“唰”的一声,顾通收刀入鞘!冷冷斥道:
“别装了,还不快去!”
见伎俩被识破,史大陀哭丧着脸。
“姐夫,你忍心让俺去送死 ……”
“送什么死?明军又不是蒙古鞑子,本千户还等着你回来喝酒呢!”
昨儿史大陀要请顾通喝酒,被顾通一口回绝,他知道这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是有求于自己。如今,他允诺与其喝酒,便是变相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史大陀眼睛一亮,怕他反悔,又确认了一遍。
“姐夫说话算话?”
“本千户何时说话不算过?”
史大陀嘿嘿笑道:“也是,姐夫连吐唾沫都像钉子,能钉板子,说话更是一言九鼎了!”
顾通见他还在那磨磨蹭蹭,怒道:“再聒噪,本千户说不定就后悔了!”
史大陀这才忙不迭的跨上战马,冲顾通一笑,打马而去!
顾通看着史大陀猥琐的背影暗想,这厮究竟要求自己何事,连他自认为要命的差事都敢应下?顿觉一阵头疼!
……
钱泰仰天大笑,城外炮声隆隆,一定是三卫总兵来了,因为据他所知,整个镇虏卫已经没有一门能打响的炮了!他连滚带爬的上了城门楼,放眼望去,果不其然,一面面猩红战旗,树立在滚滚铁流中,迎风招展!
总旗陈四跟在钱泰身后,暗暗嘀咕,人家顾千户有上千人呢,外边就来了这百十人,能行吗?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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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诬陷钱泰()
上百骑兵突然杀到,卫城外的军户们被惊的不知所措,他们虽然名为军户,实际上已经与耕田种地的农户没有多大分别。若有战事,真正顶在前边的都是朝廷的募兵与总兵的家丁们。军户们虽然也在战时听调,但多数时候都属于滥竽充数,徒壮声势的角色。
所以,骑兵铁流的突然出现,他们围攻卫城时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无踪。百户李大良叫苦不迭,后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原本千户大人交代,带人冲击卫城不过是做做样子,那钱泰历来土包,定然没有勇气反抗。再说,就算他想反抗,手底下无兵无卒,也难为无米之炊!
谁知,一来到卫城下才发现,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一贯土包的钱泰竟然纠合了陈四等刁户关城拒绝让他们进入。更令人生气的是,钱泰还当众斥责顾通煽动军户们围攻卫城,而且还要去都司衙门告状!
李大良当然不能承认军户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以钱泰刻薄军户的理由予以反驳,并反复强调,此事他们家顾千户并不知情。同时,勒令其交出陈四等乱民,分发过冬银两。并威胁,否则他便再无法约束军户们,到时候军户情绪失控,难保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钱泰与李大良一个城上,一个城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最终,谈判彻底破裂。李大良大手一挥,愤然离开城下。与此同时,上千的军户们便开始抬了原木撞击城门。同时,试图有城墙的两处豁口进入城内。但豁口处早就夹起了厚实的木篱笆,想翻越却是不易。
李大良还是留了个心眼,虽然顾通曾交代可不顾及人命,但这些人可都是本乡本土,一旦杀人杀的多了,他李家还怎么在镇虏卫生活下去?再说,万一上头追究下来,带人来围城的是自己,说自己没下令杀人谁信?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背黑锅。不如积点德,只要撞开城门,冲了进去,千把军户对付那百十人还不十拿九稳?
这也就是李信等人侦知镇虏卫卫城遭袭那一刻之前的变故。
骑兵铁流中突然竖起明军战旗,这让李大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都是自己人,只要不是蒙古鞑子一切都好说。但随即,他又开始颤抖起来。
那些骑兵可不知道自己是镇虏卫千户所的军户,哪个卫所的军户会围攻自己拱卫的卫城?这说不通情理嘛!说不定那些骑兵当自己是马贼土匪呢!
一念及此,李大良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细看那股疾驰而至的骑兵人数并不多,仅仅百人规模,可远处隐隐却是大部队缓缓推进的景象。
李大良立即下令停止撞门,一面令人布阵,防止骑兵的正面冲击,一面令几个平日里嗓门大的冲着阵前高喊。
“都是明军,不要误会!”
骑兵转顺便疾驰到近前,回应他们的竟是一颗颗抛掷而来的铁疙瘩。李大良莫名其妙,听说过投枪,却没听说过有阵前投石的打发,而且按照这个距离,想砸到他们的头上也很难呢!骑兵们投掷完铁疙瘩便在阵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向他们的左翼掠去。
李大良以及军户们讥笑的看着铁疙瘩们纷纷落到空地之上,但随即此起彼伏的爆响之声让他们再也笑不出声来。所有的军户们都被吓蒙了,有胆小的军户直接觉得胯间一片湿热,瘫坐在地,他们搞不清楚这铁疙瘩是如何爆炸的,有人甚至怀疑是对方在开炮。
李信遥遥看着陆九等人的第一次突袭,抛掷铁雷,成功的震慑了围攻卫城的乌合之众。此时,他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他们不是蒙古人,而是彻头彻尾的汉人。
曾敢立于李信身旁,神情紧张的看着远处的战场,他似乎听到了敌军在呼喊着什么,仔细分辨了一阵,待听清呼喊的内容,不禁嗤笑道:
“现在的贼寇连一战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么?假扮官军这招用的可谓是拙劣无比!”
李信也听到了他们隐隐的呼喊声。
贼寇吗?看着也不像,虽然这群乌合之众看起来士气底下,衣着杂乱,但却在第一时间,胡乱摆出了明军标准的应对骑兵的步兵战阵,虽然杂乱不堪,却也能见出平日里是经过训练的。
贼寇们啸聚一起,哪里会练这阵战之术?
“也未必!此处破败混乱,没准还真是咱们自己人!”
曾敢冷哼一声,不再接茬,他很有自知之明,李信的战场直觉异于常人,关键时刻他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李信见曾敢不反对,便令掌旗的军卒,擂鼓挥骑,告知陆九谨慎从事。
陆九在第一轮铁雷爆炸之后也发现了这股贼寇的异常之处,首先,他们虽然衣着杂乱,但大部分人穿的还是极为老式的明军号坎。并且,其军阵 变化虽然粗疏生硬,却也远非贼寇所能及。同时,他也听到了对方自称明军的喊话。正好,后方的李信也传来的讯号,令其谨慎对待。
他便停止了第二轮进攻,所有骑兵于一里外驻足,准备派个人去交涉一下。
谁知对方却率先来了一人,只见此人打马如飞,气喘吁吁,来到陆九军阵前,勒马下马一气呵成,倒是个马上的好手。
“不知将军是哪一卫的?下官乃是这镇虏卫指挥使司衙门的隶目!”
陆九将信将疑。
“何以为凭?又如何在围攻卫城?”
来人正是卫司衙门的隶目史大陀,他来的正是时候,否则李大良说不定便要与之交手了呢,到时候这一顿铁炮下去,顾通的千户所还能剩下多少人?死了都白死!
“将军有所不知,城中闹了变故,卫司衙门知事钱泰纠合乱民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