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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气的的七窍生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多尔衮的包衣奴才,他想辩解却被人塞了团东西到嘴里。
众人中又是一阵骚动,雷县令拿出的证据实在太过震撼人心,老营的军卒们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了。
“剐了奸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群又沸腾了!
鲁之藩苦笑,鞑子射进城中的信分明是信口雌黄。但那些通敌的信笺又确有其事,一桩桩一件件还真有些搞不懂。他见老营军卒的态度出现了转变,知道一场兵变危机总算是化险为夷,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向周瑾使了眼色,还是雷县令脑筋转的快,又向那小校一使眼色。
小校心领神会揪着李信便进了身后屋子,雷县令也跟在后边进了屋子。
雷县令命令那小校去门外守着,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许进来。
“李信那李信,没想到吧,一月时间你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本官想,你应该明白,像你这种通敌的奸细都会在阵前斩了祭旗,本官也相信会有人建议使用磔刑的!”
说到磔刑两个字的时候,雷县令故意加重了语气,然后便紧紧盯着李信,他试图在李信的眼睛里找到些许恐惧。李信当然清楚什么是磔刑,千刀万剐,仅名字都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他更在意的是究竟谁在幕后要把他推倒如今这步田地。
李信盯着雷县令一字一顿道:“是你陷害我?”
岂料那雷县令并没有如李信预料般得意洋洋的承认,而是一脸的可惜。
“你还真看得起本官,本官要收拾你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雷县令话没讲完便一头栽倒在地,竟是刚才的小校将其一拳击昏。这番变故看的李信目瞪口呆,那小校则道: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我配合你!”
李信冷冷的回道,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张无形的阴谋之网里,在生与死两边选择,由不得自己不按照幕后之人谋划好的道路前进。但他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走下去,至少要清楚幕后之人处心积虑谋划自己究竟有何打算。
那小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到了现在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乃是大清睿亲王多尔衮殿下的包衣奴才,我家主子仰慕先生已久,希望先生出城一会!”
李信只觉得好笑极了,自己竟然成了满清鞑子口中的先生,成了笼络的对象,自己何德何能劳动一个堂堂的亲王如此大费周章,再说自己不过一介无名小卒,他多尔衮又是如何得知的?
“好!我又当如何信你,你又能助我出城?”
小校神秘一笑:“你只能选择相信我,至于如何出城自然要着落在这雷县令身上,你只需假扮我,劫了他去南城,一旦出了城门,自然有人会在城外接应先生!”说罢便要将雷县令弄醒。
李信严重充满了讽刺,讽刺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他李信满腔热血一心一意为了高阳,到头来换回的就是如此一个结局吗?同袍的不信任,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这些都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难过。
仅仅一瞬间,李信眸子便再次变得坚定,一把拦住那小校。
“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那小校神色间满是真诚,全不同此前飞扬跋扈的模样。
“愿闻先生其详!”
“隔壁院子里有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李某人振臂一挥,他们当可助我反出高阳城,但我却有言在先,出城是一回事,见不见你家主子便是另一回事了!”
“如此大好!出了城见与不见自然全凭先生”
那小校眼睛一亮,似乎对李信肯定会见多尔衮充满了信心。随即神色之间闪过一抹惋惜,“可惜没能与主子约好,否则里应外合,这高阳城岂不是轻松的便拿下了。”
李信再瞧地上猪般的雷县令,这货八成也是多尔衮的奸细,如此一来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便都想通了,早该想到这一节才是,自己被人有心算无心,当真是小瞧了古人。
雷县令与那小校既然是里外勾结,小校又何必击昏了他,演戏给自己看吗?李信压制着心头怒火,看似心有不甘,“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勾当告诉鲁典史?”
小校哈哈大笑。
“典史大人相信你多些,还是相信这蠢货多些,你心中肯定已经有了答案!”随即又赞了句:“先生当真心思玲珑。”这一句倒是有些意味深长,莫名其妙。
小校正想进一步探讨该如何反出高阳城的细节,一名军卒探头进来,“快着点,那典史遣人来了!”小校反应也快一脚便踢醒了雷县令,又冲李信使了个眼色。
雷县令起身揉了揉后脑肿起的大包,神色迷惘,自己这是怎么了?直觉有人袭击了自己,却又没有声张,而是以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来人是老营的军卒,直接将李信关进原来县库后院新建起的一座禁闭室中。李信被反绑双手趴在满地茅草上,心中无限感慨,却听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李信兄弟,鲁某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斯发展……”
是鲁之藩,话到一半竟似难以再说下去。李信则冷冷回道:“只求鲁大人看在李信这一个月苦劳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窗外再无动静,李信双手双腿被绑整个身子陷在茅草堆里,任何行动都因为难以着力而困难的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身子翻了过来,再看木栏窗子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迷迷糊糊间,李信只听得有人再唤自己,睁开眼来竟然是同乡陆九,身边还跟着那小校。
“十三哥,官军对咱不仁,也别怪咱兄弟不义,不如就反了他娘的,”
那小校则道:“险些误了事,还好那典史将处置先生兄弟的事宜交给了雷县令,兄弟这才得着机会。事不宜迟,要赶在被发现之前抵达南门,到那时任谁都拦不住你我!”
说话间,陆九已经拿刀割断了李信身上绳索,李信再不迟疑,带着人直奔南门而去。刚走没多远,突见县库方向窜起了火苗。一旁陆九呵呵笑道:“这是兄弟们为十三哥出口恶气!”
李信皱着眉,低声斥道:“胡闹!烧了百姓可如何是好?”
“十三哥为百姓做的事还少吗?到如今又有谁念着十三哥的好了?”
前边突然奔过一队高阳军士卒,那小校迎了上去。
“奉县令大人,送这些人去民夫营地!兄弟们这是去哪?”
“县库有火警,我等去救火!”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说罢,便带着这一队高阳军士卒急急奔县库方向而去。火警也是李信提出的概念,事先也针对不同的假设火警做过多种预案,并多次演习,此番反应迅速,足见此前的数次演习之功。
火警一起,城中多数不在当值的军卒都被调动起来,李信身为火警演习的制定人对此深为了解,陆九无意间放的火竟然为他们的出逃打开了方便之门。
一行人到了南门,却见城下火把通明,早有严阵以待的火枪手排成了三列横队,数百支火枪正面目狰狞的等着他们。小校一咬牙,刚要过去寒暄。
谁知火枪横队竟然下了收枪的指令,为首的军官赫然便是张石头。
“开城,县令大人的护兵要出城执行特别任务!”
张石头的命令让那小校惊讶不已,李信让陆九等人绕过横队鱼贯出城,自己则坠在队伍最后,临出城门,只听身后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
“教习保重!”
李信身子一振,转了过来,却见火枪手们一个个面色凝重。
“兄弟们,后会有期!”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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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攻守易位()
出了高阳城南门,直奔出十里地,一行人才止住脚步,那小校长吁口气,“如今先生出了囚笼,当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你们如此处心积虑阴谋构陷于我,还是断了我能随你去见多尔衮的念头吧!此番一遇虽非良晤,但念在你我各为其主,咱们就此别过,希望后会无期!”
李信冷然回绝了小校的邀请。趣*讀/屋
岂料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先生莫要动怒,非如此不能请来先生,多尔衮这厢给先生赔罪了!”
随之火把陡然骤举,顿时将四周映照的如同白昼。李信见到一名身着长衫的青年男子正对着自己一揖到地,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多尔衮?待那男子起身抬头,李信看清其面貌则差点笑出声来,后世电视剧里多尔衮都是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可眼前这人到生的似鳌拜的影视形象一般,一张大饼子脸,颌下连鬓都是钢针一般向外呈发散状的胡须。
多尔衮的实际形象和印象中的反差也太大了,随即李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如此盯着别人看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但随之一个念头在胆边升起,多尔衮就在眼前,如果将其一击杀掉,这个对改变明清格局有着重大作用的历史人物消失,满清恐怕未必会顺利的入主中原吧,甚至反被明朝吞灭也未可知。
不过,李信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且不说自己击杀了多尔衮后能否全身而退,以多尔衮之谋接近自己之时如何能不做万全的安排?他回望身后若隐若现的点点灯火,那是高阳城头风灯,这一日来的经历竟似做梦一般,他一心为之努力的高阳城竟抛弃了他!
“先生不必伤怀,南人疑先生之志,本王却知先生始终如一。若不嫌弃,本王会待先生如多铎!”
多尔衮一指身侧盔甲整齐的多铎。多铎手扶刀柄,整张脸隐在头盔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满身发散着刺人的气息,其身后则是层层叠叠的带甲勇士。
李信笑道:“李信还有选择吗?”
“如何没有,先生从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