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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尊说甚?”
田复珍同情的看着李信,又简单复述了一遍之前所言。
李信暗暗叫苦,“田府尊可有甚计策教教李信?”
田复珍两手一摊,能有甚对策了,除非你现在行六礼当真娶了郡主,你能吗?显然不能。
“大将军为今之计,只好以不变应万变,静待事情的发展吧…”
李信愁眉不展,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总兵府肯定回不去了,郡主住了进去,自己再回去那可真就非娶郡主不可了,眼下只有先住在兵营了,慢慢再想办法解决。
“晋王的态度很奇怪,大将军不觉得吗?”
李信哭笑不得,“晋王这是逼李信表态呢…”宠爱子女者,一如晋王、吕四臻,却不知他们的行为究竟是在帮子女,还是害了子女?
……
就在李信被晋王和新乐郡主逼迫的进退两难之际,太原方面对张石头杀妻案的详细报告已经放在了紫禁城中大明天子朱由检的案头。
除了张石头杀妻案,又接二连三曝出陆九诬陷案,陪审集体舞弊案,三桩案子纠结到一起,还真是够李信头疼的了,不过竟然就让他四两拨千斤一般给解决了。
对于这种搁置矛盾的办法,朱由检还是甚为满意的,这种大局观当是统兵之将应有的素质。都察院和内阁对于此虽然颇多微词,但终究还是认可了李信的办法,能让这帮老家伙稍有认可,还真不容易。
说到底,这李信不但是骁将,还是他的福将,蒙古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闹事,让这些人将功折罪也是一大亮笔,毕竟国难当头,一切以此为先,谁都不能矢口反对。
但是,大臣们的眼睛正如苍蝇一般,总能叮嘱鸡蛋壳的裂缝,和隐藏在深处的血腥味。他们津津乐道的是新乐郡主未经六礼便入住了总兵府,而晋王似乎还唯恐天下不乱,跟着一起胡闹,将生活日用之物都送了去,就跟送嫁妆一般。至于堂堂征西前将军竟不敢回家,躲在了军营,毫无对策。
李信吃瘪可是极其罕有的事件,以往只要针对这厮,最终的胜出者往往都是此人。如今有人给他出难睿顾芽矗慈饶值闹诔济窃虼缶踅馄
所以,当张四知将此事一本正经的在文华殿里对皇帝提起此事时,众臣们都憋不住笑出了声來,殿中的太监刚想责备众臣失态,皇帝却破天荒的制止了。
“笑吧,难得能有一笑,朕也想看看征西将军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却在腹诽着,李信啊李信别看你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却有惧内的潜质呢。
张四知似乎对此丝毫不觉的可笑,继续进言道:“圣上,如此毕竟于礼不合,时间长了必然有损天家体面。”
朱由检对此大以为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嗯,老师所言有理,可有建议?”
张四知撅着山羊胡子,慢条斯理的道:
“老陈建议,不如就让他们趁此机会完婚,一來全了新乐郡主对李信的深情。二來,这也算是一桩喜事佳话。”
此言一出,立即便能有大臣觉察出张四知言语中无形的暗箭,而这暗箭的目标自然是李信。笑容在皇帝脸上凝固了,现在绝对不是李信娶新乐郡主的最佳时刻,内外战事频仍,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让良驹放南山岂是恰当所为?
朱由检大有深意的看了张四知一眼,对自己的这个老师他有点看不懂了。但却洠в兄毖跃芫凰嫡馐氯莺笤僖椤K哿耍牖厝バ菹ⅲ庠谒涛皇曛校羌俪鱿值那榭觥
张四知却又道:“臣还有一件要事,须今日请圣上示下…”
“说罢,说罢,还有甚事,一并说出來…”
张四知从袖口里抽出一封奏折,交由殿中宦官专程皇帝。
“是关于山西不正是与山西按察使人选…”
朱由检点头,山西局势已经差不多稳固,这两个人选是该及早解决了。摊开奏折只见上面关键处写着刘令誉和李曰辅的名字,内阁给出的名单竟然是这两人。
由刘令誉任山西布政使可以,但李曰辅似乎还有不妥,想了想之后朱由检提起朱笔,在气候批注了另一个名字,吕四臻。
此人在太原府连环案中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又顾全大局,由他來继任当比李曰辅合适的多了。朱笔还未放下,他忽然又想起一个人來,那就是北镇副司镇抚李信的堂兄李用,此人与刘令誉脚前脚后离开京师赶赴太原,如何刘令誉早就懂啊了,此人却迟迟未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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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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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于兵营之中辗转反侧,郡主之事让他失眠了,他似乎预感到自己和郡主之间的关系又隐隐的向前推进了一步,他想阻止,想后退,却如被一双巨大的隐形之手向前推进着,不容抗拒。窗外一弯新月静悄悄的绽放,却不知黄妸此时此刻在哪里,李信少有的多愁善感起來,在思量着她是否也在某处看着那新月。
就在迷迷糊糊间,李信猛然起身,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自己的堂兄李用,据说他与刘令誉几乎是脚前脚后出的京师,如何刘令誉已经到了太原多日,而李用却杳无音讯?
由于张石头杀妻案接二连三的波折,使得李信一直忽略了这个问睿钡揭股钊司簿蚕滦膩聿畔氲搅舜私凇@钚帕⒓磁沙鲇纹镌谏轿骶衬谝约疤猩侥谕獯蛱嚼钣玫南ⅰ
次日一早,田复珍就來拉着他去太原城外视察,这回视察的重点有两处,一是玉麦田,二是煤矿。
首批的玉麦种子已经运抵太原,看着一袋袋黄橙橙的玉麦种子被倒出來,李信几乎可以闻到了丰收的味道。可身旁的田复珍神情却远不似李信那般开怀。
陪同视察的还有郭师爷,他一直负责场矿与太原知府衙门之间的联络工作,最近更是被派了联合商社的差事,加之张石头一案的表现,他现在俨然已经是李信身边核心圈的人物。人到万年才迎來了人生的重大转机,郭师爷倍感珍惜,做起事來兢兢业业,竟完全不似他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郭师爷与田复珍一般,望着几乎一眼看不到头的田地,面色也跟着凝重起來,李信终于注意到了两个人的严肃表情。
“玉麦眼看就可以播种,两位因何闷闷不乐?”
田复珍竟稍有的走神了,定定望着远处,洠в谢卮穑σ刺玖丝谄
“传闻果真不假,大将军真是对农事一窍不通…”
李信闻言老脸一红,他那个时代城市里成长的人又有几个是懂得农事的。
“大将军难道就洠ё⒁獾剑钥阂詠淼较衷冢庠衾咸斓斡晡聪侣穑俊
的确,自打冬雪融化到现在,山西境内竟洠乱怀∮辍@钚诺男睦锟┼庖幌伦樱桓龃禾於嫉斡晡聪拢庖馕蹲攀裁矗钚啪退阍俨煌ㄅ┦乱彩侵摹
“饥荒要來了…”
田复珍从走神中缓了过來,嘴里挤出了五个有气无力的字,听在李信耳朵里却直如晴天霹雳。但他还是寄希望于玉麦的成功大规模种植能够缓解灾情。
“咱们山西有玉麦种植,再不济也能顶上一阵子。”
却听一阵苦笑传來,“先不说大旱之际玉麦减产,就是收获也要等到秋后,而饥荒却是在眼前,大将军知道太原府的存余粮食还能坚持多少时日吗?”
说话的是郭师爷,他伸出右手食指來,用一种近似于悲戚的语调道:“一个月,就剩一个越的存粮了…”
李信知道,郭师爷说的不假,太原府尤其是几个重要城邑,经过流贼洗礼后,不管富户贫民都要接受官府的配给粮食,太原城的局面还好些,毕竟闯逆是将此当作自己的根据地來经营的,绝大多数的富户和贫民都幸免于难,而周边的州县就洠敲葱以肆恕
李信忽然一拍脑门,眼睛一亮,道:“不是还有麦子吗?到了六月间正好收获。”
岂知田复珍冷冷道:
“滴雨未下这田间的麦苗长出多少來,大将军岂能看不出?。”
李信这才注意到,很多地方大片大片斑秃一般的土黄色,而其中的几处无精打采的绿色想來便是成功发出的麦苗了。他指点这成片成片的土黄。
“难道这些秃地是……都是旱死的麦子?”
“麦收时节收不上來麦子,府库存粮又将告罄,饥荒不可避免了…”
三个人顿时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就在他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竟然要闹饥荒,而且留给他们的时间剩下了仅仅只有一个月…
这时,黄胜风尘仆仆的过來了,他亲自押着玉麦种子车队抵达太原,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
“大人们何时來的,也不通知小人一声,迎接來迟,恕罪恕罪…”
李信道:“不打招呼就是不想耽误你们的工作,眼看着夏季了,必须组织人手抢耕,争取将这些玉麦都种上。”
黄胜撸胳膊挽袖子,显然干劲正浓。
“城里城外的闲人们都可以雇來,甩开了干当也不是问睿辗⒐で闶恰
郭师爷适时的给黄胜泼了一盆冷水。
“玉麦收获也是秋天了,眼看着就青黄不接,去岁的麦子多数都洠Т婊钕聛恚绞焙蚰蒙跞ノ拱傩眨俊
黄胜的看法显然与几个人都大不相同,表情也带着不以为然。
“如今大明天下哪年不闹旱灾?今儿是山西,明儿就是陕西,后儿可能就是河南。百姓们吃不上粮,自有朝廷赈济……”看着黄胜那典型的一副商人嘴脸,百姓在他口里不过是挣钱的木偶和可以估算的数字,郭师爷唬着脸正想驳斥,却在黄胜连珠炮似的话语中插不进來。
“朝廷赈济不上,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