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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大踏步的转身离去。
“哎,孙中丞,孙中丞……”
到是那位与孙鉁有过一面交道的吏部堂官,一边呼唤着,一边紧追了上去。
孙鉁的扫兴让大伙意兴阑珊,洪承畴的脸上也挂起了尴尬的笑意,孙鉁态度的变化正是印证了他对自己的不屑,这种不屑深深的刺痛了洪承畴的心。
但洪承畴自有他的理由,此时此刻若是与孙鉁在表面上同声一气岂不是将这满座的大臣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上去了吗。到时,满朝皆是自己的对头,将來到地方督理军政,这些人在京师一人一口唾沫,化作的小鞋都够将他砸死的。
孙鉁围观日短,身上的棱角还很明显,不知道被人掣肘的切身之痛啊。随之,洪承畴轻声一叹,以前听说孙鉁此人在家乡高阳时,宽厚仁义,与现在表现出的刚直却是大相径庭,看來这官场还真是个奇怪的大染缸,能让人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变化。正如这孙鉁,他嫉恶如仇,直言敢谏,恐怕这愤然而去,多半是连夜进攻见驾去了。
“但愿他不会触怒皇帝…”
洪承畴看着消失在街头的孙振背影,默念了一句。
孙鉁从家丁手中夺过了马缰绳,翻身上马一路急驰而去,惊得街上巡城的军卒纷纷侧目,但却看得清后面尾随而至的钦差传旨军将。进了内城,又入皇城,多亏有了那一队传旨军将,否则被治个纵马京师之罪,是在所难免了。
到了东华门外,禀明了职守宦官,宁远巡抚孙鉁奉旨回京见驾。本來天都已经见黑了,若是寻常人寻常事,职守的宦官便早就将之打发了。但皇帝传孙鉁回京的事无人不知,职守宦官不敢有丝毫怠慢,着人尽速去通禀皇帝。
虽然天已经黑了,朱由检却仍旧在秉烛夜战处理公文。王承恩觉察到了殿外的异动,这是他们嫩宦官之间于驾前传讯的暗号,以防贸然通禀冒犯了圣驾。
片刻之后,王承恩面色凝重,折返回殿中,在皇帝的耳边轻轻道:“万岁,孙鉁孙中丞回來了,正在宫外等着召见…”
朱由检手中的笔一顿,但仍旧洠罚溃骸安皇嵌ㄏ铝撕笕毡菁矗绾握獠鸥找换爻潜銇砬蠹耍俊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道:“万岁,孙鉁孙中丞所言,是有紧要的军情重视禀报,耽误不得片刻…”
这是孙鉁的原话,王承恩亲自询问究竟是何等重事,岂料却被孙鉁一口回绝,直言只有皇帝才能与闻此事。虽然碰了钉子让王承恩心下不爽,可他毕竟在深宫之中多年,有常伴皇帝左右,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城府便是首当其冲的要素。
所以,孙鉁的这一记不软不硬的钉子,王承恩是毫不在意,可他在意的是孙鉁这轻易不能和他人与闻的军情重视,怕是让这孙鉁见了皇帝以后,万岁头疼的毛病又该犯了。
但是,王承恩毕竟不敢耽搁军国重事,只好硬着头皮來见皇帝。
朱由检略一思量,将笔搁置在御案上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來见吧,这孙鉁读书人出身有这份忠勇实在难得了…”
宦官很快便将孙鉁带进了殿來。殿中虽大,可皇帝却只在身边御案上点了一盏烛台。孙鉁见状如此,不近心有所感,皇帝节俭如此,勤于政事,国事为何还山河日下?
孙鉁想不透这其中的原因,皇帝也洠в懈嗟氖奔淙ニ伎肌
“孙卿快起身,王承恩搬个凳子过來。”
王承恩赶紧搬來了为大臣准备的凳子,放在孙鉁的身前,轻声请其坐下。孙鉁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君,却还是拘礼的很,说什么也不肯坐下。最后还是皇帝命令他坐下,这才将小半边屁股轻轻的贴在了凳子上,算是坐下了。
“说吧,何等军国重事,非要连夜來见,须知如此可会让朝野产生不必要的纷扰?”
孙鉁明白,这是皇帝在责备他不识大局,恣意妄为,不过他却是早在离开群臣宴席之地时便已经横下了一条心,准备劝说皇帝支持李信。然后重新起身,又跪倒在地三跪九叩,“圣上,臣有要事启奏,关乎我大明国运…”
此话说的很重,朱由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來,他向來厌恶说话过满的大臣,却想不到前一次看起來稳重有加的孙鉁居然也有这等毛病,于是只坐着看相孙鉁,即不回答也不询问。
孙鉁等了片刻,既不见皇帝开口询问便主动说了出來。
“启奏圣上,山海关外锦州乃是朝廷山海关外门户,可说得锦州而山海关安,失锦州而山海关危,山海关所危,京师便也危矣…眼下山西镇总兵正率所部一万余人苦守锦州城,鞑子大军主力撤离山海关后已经将,残破不堪的锦州城层层包围,若朝廷趁此机会以山海关为依托,以李信为利剑,步步为营,夺回锦州…”
朱由检只知道李信已经到了辽西,却洠Я系剿尤徊还俗陨砹α康恼剂私踔荩獬先皇且黄矣挛模杀平桓霾恍⌒木陀锌赡芑嵯莩⒋缶谖O站车兀暇钩⒋饲凹复纬霰际遣野芏亍
但在孙鉁一番极富感染力的劝说下,朱由检的心思居然也活泛了,孙鉁为他规划的蓝图太过吸引人了。如果真像他所言,只要不出差池便能重新夺回辽西走廊,夺回锦州,甚至还有可能威逼辽东,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大胜利啊。
那么,这一战获胜便可以将一扫朝廷上下连年败仗所带來的陈腐低迷之气。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还有李信这个福将在呢,至少他归附朝廷以來未尝一败,想來这一战也不会败的。到了这个时候,朱由检虽然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可对这种冥冥之中似有定数的东西,也选择了深信不疑。
“好,后日朝会,便议此事…”
孙鉁见皇帝答应了,大喜过望,本來已经起身小半边屁股挨回了凳子上,赶忙又起身跪下谢恩。
“皇上圣明,臣谢主隆恩。”
朱由检心情大好,便道:“你一心为了朝廷,此番回京可有难处?便一并说來,朕替你办了…”
皇帝心情大好,便开始许愿,孙鉁岂肯错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再次叩头道:“请圣上准臣,返回辽东督战,收复锦州,壮我大明国威…”
孙鉁的话一出口,倒让朱由检愣住了,此前内阁议定的章程已经出了票拟,就差批红了,如果让孙鉁回山海关,难道让洪承畴去江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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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捐款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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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让孙鉁回辽西,朱由检并洠в懈胱夹牛皇侨盟厝サ取K镡溗淙换褂屑阜朱幌氲交实奂热灰丫鹩α耍愕扔诶钚旁诮踔莸募崾赜辛讼M皇谴饲暗囊黄薨怠
再三谢恩之后,孙鉁退出大殿,满怀希望的返回了京中的宅子。等抬头之时,却发现早已经月上中宵,原來已经到了亥时。刚到门口,却见洪承畴早就等在了门口,府中的家丁洠У美肿又魅说牧睿匀徊桓胰盟
“亨九兄如何不回馆驿,却候在孙某门外?”
孙鉁看着眼前陌生的洪承畴,已经豁然发现,此人怕是志在官场而多过报国之心,将來一旦遇到两相抵触之时,难免会舍大义而取小义。但气头已过,也不必在对他加以颜色,便淡然道:“亨九兄如不嫌弃便在孙某府中歇息一夜,如何?”
虽然孙鉁面上冷若冰霜,但洪承畴还是觉得他还是顾念旧情的,于是欣然应邀。
“如此,承畴便不客气了,请…”
孙鉁当先入府,又叫家丁简单做了两个菜一碗汤,端上來两个人大快朵颐了一番。此前群臣虽然设宴席接风,但那只是走过场的形式,酒菜已冷,难以下咽,所以说话却多过了吃菜吃酒。
“还是家中饭菜可口,洪某已经多年未吃过一顿安稳饭了…”
洪承畴前半句算是洠Щ罢一暗墓蟀攵位叭词欠⒆苑胃庑┠昴险鞅闭剑魑魈郑游薅ㄋ沃故菦'吃过一顿的安稳饭。可料想不到,却险些在辽西身败名裂,损了这一世的英明。
正说着,家丁又端來了温好的酒壶,洪承畴一把拿过了酒壶,为两人都斟满了酒盅。
“來,为了内靖流贼,外平鞑虏,你我兄弟干此一盅…”
孙鉁亦端起了酒盅与洪承畴碰了一下酒盅,随着白瓷清脆的碰击声,两人仰脖将酒一干而尽。一盅酒下肚,孙鉁只觉得肚中发热,伸筷子夹了菜放入口中。
“亨九兄,锦州之重,你我都知道,今儿我只要亨九兄的一句话,你支不支持守锦州…”
言毕,孙鉁目不转睛的盯着洪承畴的眼睛,他要第一时间看一看此人究竟是如何想的,洪承畴的眸子里洠в幸凰康囊煅词浅渎思岫ǘ鼍俅谓浦岩灰徽迓倭似饋怼
“你我兄弟都是一个心思,就是为了这朝廷,为了大明的天下百姓,承畴不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也愿意将这一身的骨头,埋在辽西。只是每个人的方式有所不同,我这么说不知兄可满意?”
孙鉁从洪承畴的眼神里察觉不出异样,他的话里更加满是诚恳,一时间竟也怀疑了此前对他的判断。随即,孙鉁便释然了,时人重诺,洪承畴这等人虽然颇有心机城府,但操守原则还是有的,既然答应了便绝不会反悔。
于是孙鉁端起了酒盅,“好…孙鉁也原与亨九兄一并埋骨辽西…就冲这个,你我兄弟今夜便当一醉方休…”
洪承畴哈哈大笑:“一醉方休,喝他个一醉方休…”但却话锋一转,“不过洪某可有机会埋骨辽西,你却洠в小
孙鉁不胜酒力,此时已经有了醉意,眼神几次聚焦才落在了洪承畴的脸上,带着几分狐疑之色问道:“亨九兄此言何意啊?”
洪承畴自顾斟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