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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风闻言之后,竟哭嚎不止,“陛下之言,臣万万当不起啊,臣一颗赤子之心可表日月……”到了此处,竟是哽咽不能言语,激动处又以头抢地,殿内金砖被敲的咚咚作响,文武百官无不动容。
朱由检却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丹墀下极尽表演之能事的李清风,也不出演斥责,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他抹干眼泪继续今日洠瓿傻娜挝瘛
果不其然,李清风哭号一阵之后便收声,抬手抹干了眼泪,继续控诉李信在山西所犯的各种罪行。
这一幢幢一件件说出來,停在满朝文武的耳朵里,更是让人震撼不已。其他的且不说,李信以领兵武将私自废除税卡,又私自开垦田地,单单这两条,便已经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余下各项罪行自是不用细数,仅仅这些,如果所言不假……
范复粹终于忍不住,出班驳斥道:“这些不过俱是你一口之言而已,恐怕难以服众。”
李清风毫不在意范复粹的质疑,冲他笑道:“范阁老如若不信可看下官手中文书,俱是巡按山西李曰辅与山西布政使刘令誉等人亲手所书。如前所数李信罪状,下官虽未亲眼所见,但却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一口气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便又紧接着道:“如若范阁老不信,便亲自去查验一番…”
开始虽然义正词严,这最后一句却有几分轻浮,将范复粹气的竟然语塞了,他身为阁臣岂能说走就走,再说就算派人去山西查实此事,又岂会由一个当朝阁老亲自前去,这对他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李清风此人像來得理不饶人,如今弹劾李信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自然不能容忍任何人出來搅局,即便身份地位如范复粹,他也浑然不惧,所以即便出言不逊也要将其打压下去。
御座上的朱由检终于不可遏止的爆发了,“够了,都够了…除了吵,你们还会什么?前些日子朕被一文钱难倒的时候,你们这些忠臣孝子都去哪了?怎么就洠Ф擦耍俊
李清风却跪倒在地,口中称罪。范复粹则狠狠瞪了李清风一眼,也口中称罪跪了下來。
“李清风,既然你弹劾李信有不法之罪,不如便由你负巡按之责,去山西吧,将你之前所述罪名一一查实……”
李清风反应极快,还洠У戎煊杉旎耙袈涞兀憧谕沸欢鳎俺祭钋宸缌熘肌闭庖环曰跋聛恚钋宸绫愠闪朔钪嫉纳轿餮舶础
应付完了李清风,疲惫不堪的朱由检径自回了寝宫。满朝文武,两日间便看了一出起起伏伏的好戏,这么精彩的情节,多少年都看不到了,一时间京师官场上下都在议论纷纷。
就在当天晚间,宫中又传出了消息,皇帝已经下旨,调远在太原一直跟随李信的监军太监高时明还京。这果然证实了此前群臣们的猜想,皇帝此举无疑释放出了一个信号。
事到如此,满朝文武的视线全都聚在了李信所犯之罪上面,之前刘宇亮所送回來的军报与其中令人震撼的消息,已经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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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李信终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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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五消息自北面传回,刘宇亮一行人已经过了三河,眼看着就要到通州了。朝中文武,尤其是张四知想不到这老家伙居然回來的如此之快,圣旨发出去也不过才三日,他竟不顾年老体衰连夜赶路,返回京师。
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张四知早就打定了主意,任你千般变化,老夫岿然不动,这一日也正是督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按山西李清风启程上路的日子,老头子亲自送到了阜成门外。
“此一去山西,万勿小心谨慎,那李信虽然人已不在太原,但他的爪牙仍旧渗透到了其中各个要害衙门里,尤其以那个叫田复珍的罪员为甚。”
李清风一起气风发,这是他头一次巡按地方,若不轰轰烈烈的查出几桩大案來,岂非对不住这天上掉下來的机会?京中百官有多少人碌碌一生,并非是他们胸无大志,抑或才具不足,实在是洠в幸桓隹晒┨そ诺慕碇荨Q巯卵舶瓷轿鞅闶窃诨实勖媲奥读车木鸦幔苏庖豢趟丫急噶苏辍
“老师勿忧,学生自有应对之法…”张四知却摇摇头,“莫要轻敌,刘令誉和李曰辅两个人捆在一起都洠Ф饭切仗锏模梢亲×耍彩滦肽倍ǘ巢欢ㄔ蚓荒芏裨蚱宀钜徽斜慊岽Υκ苤朴谌税
面对张四知的嘱托,甚至是啰嗦,李清风直觉老师似乎太高看李信其人了,不过是个马贼出身的武夫而已,且在山西任职不过年余,又有什么能耐将太原府经营的铁通一般?这样的才具可是百年不世出的,又岂会落在他的身上。“老师放心,学生定当谨记老师教诲…”
张四知犹自觉得不放心,仍旧继续嘱托了几句才算罢了。看着李清风一行马队远远消失在大路尽头,张四知这才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心思。他只觉得身子猛然间打了个颤,竟是起风了,刘宇亮的返京无疑给他带來了巨大的压力。如何对付此人倒好好好筹谋一番。
轿子进了阜成门,才过白马寺,便有家丁在轿帘子跟前低声汇报:“老爷,刘宇亮回來了,据说是休息都洠Ч松希阋ゼ荨
张四知连声冷笑,好一个刘宇亮果然是善者不來。“不回家了,去东华门…”
原本这几日身子骨倍感疲惫,送走了李清风以后,张四知便打算回家休息一阵,以缓解身体上的不适。但刘宇亮的表现却激起了张四知的警觉之心与斗志,索性连家也不回了,直接去内阁大堂等候消息,可随时根据形势做出应对。
也许是又急又怒的缘故,在赶往紫禁城东华门的路上,坐在轿子里的张四知只觉得头晕目眩,脑子昏沉一片。他叹了口气,终是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同时有不无遗憾的想道,若是让他再年轻十岁,哪怕是五岁也断然不会出现眼下这般力不从心之感。
赶到东华门时,宫门外停了一溜风尘仆仆的马队,张四知心里一沉,看來刘宇亮已经进宫面圣去了。这一点猜测果然在守宫门的门监口中得到了证实,他心事重重的进了东华门赶往内阁大堂,刚落座便有心腹堂官急吼吼來报:“阁老,阁老,那刘宇亮求见圣上,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眼下正往内阁大堂而來呢…”
这则消息使得张四知眼皮跳了两下,还真是意想不到,皇帝既然不愿意见刘宇亮,那么这就等于在向群臣表态,并不认可刘宇亮所言李信乃首功的说辞。一念及此,张四知长长舒了一口气,看來是他多心了,将事态想的太过严重,既然如此或可继续落井下石,他可不介意在刘宇亮身上再踹几脚。
正思量间,却听大堂门外脚步声传來,张四知抬起头时,刘宇亮已经大踏步走了进來。只见这已经年逾花甲的老头子更加黑瘦了,两腮亦是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唯独一双眸子闪烁着跳动的目光,全然不似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张相多日不见,可是发福了,如何已经坐上首辅的位置了?”
张四知老脸一红,他所坐的位置正是昔日刘宇亮身为内阁首辅时所居之位,自刘宇亮去职之后,在内阁群龙无首之际,便倚老卖老占了这个位置,以此來彰显自己的权威。却全然洠氲剑跤盍粮找患姹阋源藖砑バτ谒潘闹称ぴ俸褚灿械愎也蛔×耍跃善ばθ獠恍Φ挠胫橛胛摺
“刘相匹马入锦州,功高劳苦,满京师无人不知。这位置老夫不过是暂居罢了,早晚还不是刘相的?”
刘宇亮哈哈大笑,“张相国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老夫将來便却之不恭了…”言毕,将手中公文甩手丢到桌案上,大笑三声便扬长出门而去。将留在内阁大堂里的张四知恨的咬牙切齿,这内阁首辅一直是他的心病,总是近在咫尺,却每每可望而不及……
张四知冲着门外暗啐了一口,“都自身难保了,徒逞口舌之利,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老夫不和他一般见识……”
一连两天,刘宇亮进宫求见皇帝,都吃了闭门羹。密切关注刘宇亮动向的张四知得知后,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皇帝的态度已经呼之欲出,刘宇亮啊刘宇亮,这回你算是彻底完蛋了。
同日,有吏科给事中上书参劾刘宇亮不听圣明,私自调动大军之罪。这自然是指他在山海关不顾圣旨,执意带着五千骑兵深入锦州一事。既然皇帝不愿意见他,落井下石便正当其时。口子一开,弹劾刘宇亮的奏章便像雪片一样飞入宫中,飞到大明天子朱由检的御案之上。
刘宇亮也洠凶牛嗍枰嗍且惶煲环獾乃腿牍校菸呕实劭春竺棵坎淮笈S纱耍蟪济切闹斜愀辛说祝怀「蟮姆绯痹谝湍穑坏然实劢行〕岜惴溆刀稀
可就在节骨眼上,一骑快马飞奔入城,带來了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消息。
这分明是奏捷的使者,沿途高喊着:“沈阳大捷,沈阳大捷,斩首三千,俘获……”所过之处顿时便如炸锅一般,至于后面再说的什么,已经听不清楚。
怎么又來了一个大捷,沈阳?一时之间京师百姓们竟洠Х从齺恚馍蜓舸蠼菥烤顾潞未Α5艚幼庞只腥淮笪颍缴蜓舨徽锹鬻沧酉衷诘亩汲鞘⒕┞穑咳绾卧诼鬻沧痈沟卮蛄烁龃蚴ふ蹋
这究竟是孙阁老,还是祖将军?眼下京师舆论中,祖大寿俨然已经取代了李信成为新一代将星,为茶坊酒肆所津津乐道。
“不对,您听听,说的可不是祖将军……”
“哎,好像是,是李征西…”
围观看热闹的闲人百姓们,听着快马而过骑手的呼喊,仔细分辨着其中的内容,直到李征西三个字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