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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的贺一龙与刘希尧果然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再互相攻击,整个军帐中陡然间竟安静的可怕。马守应很明显意识到了如此一來所带來的紧张气氛,便又咧开嘴,挤着满脸的老褶子,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
“都坐,都坐…都是自家兄弟,闹的什么意气?”与此同时,马守应又指点了贺一龙与刘希尧两个人,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罚酒…罚酒…你们两个,自罚三大碗……”
气氛果然按照马守应的预想缓和下來,刘希尧最先坐了下來,提起身边的酒坛子将面前的粗陶大碗倒的满满的,然后又将那酒坛子用力顿在了桌案上,双手端起粗陶大碗,说了句先干为敬便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干干净净。
贺一龙见刘希尧就坡下驴,他却不愿学着他的模样,做出一派奴才像,反而问了那贼兵一句。
“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贼兵答道:“回大头领,还有两刻便是子时…”
贺一龙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这一刻终于要來临了,成败在此一举。他突然间便有一阵莫名的烦躁,于是也将面前的粗陶大碗倒满,双手端了起來,咕咚咕咚的一口灌下,然后将大腕顿在桌案上,又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渍,痛快的叫了一声。
“好酒…”
一连三碗酒后,刘希尧与贺一龙两个人似乎都逐渐有些发飘,连说话都有些不甚利索了。马守应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劝酒吃肉,直到将刘希尧与贺一龙两个人灌的一个如烂泥,一个趴在地上狂吐不止。
看着贺一龙竟吐在了帐中,酸腐之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军帐之中,熏得马守应赶紧用袖子掩住口鼻,哪里还有再继续吃酒吃肉的兴趣。一面命人将贺一龙抬到帐外去吐,又一面命人将军帐中的呕吐之物洗刷干净。
“大头领,子时到了…”
贼兵恰在此时出言提醒…马守应沉声回了一句,“很好…依计行事…”
黑暗中,李信带了一千骑兵,七百步战兵,以及海森堡的第一炮兵营,合计两千多人,悄无声息的急行军直扑目标…
“大将军,前面马上就到了…”
李信刚要回应那报信的军卒,陡然间便有人道:“快看,北面,北面起火了…”前方的军营里灯火点点,远远不同于寻常夜间的死寂黑暗一片,明显是有着不同寻常的举动。
李信看了看李双财,示意他可以依计行事了。李双财在马上猛夹了马腹一下,催马出列向前,同时口中狂呼:“兄弟们,跟俺來…”这口音,又明显的由山东腔,转到了河南腔。
战马一阵加速,不消片刻便奔到了军营辕门之前,只听李双财不断大喝:“俺是大头领贺一龙的亲兵,大头领受伤严重,刘希尧的人就在后边,马上就追过來來了,快快开们,快快开门……”
也不知李双财将这句话练了多少遍,竟然一口气便都说了出來,而且用的还是一口的河南强调。因为贺一龙的很多亲兵都是河南人,李双财这一嗓子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军营里的贼兵早就得了张小鸠的叮嘱,知道大头领已经去赴鸿门宴,心中好似洠Я酥餍墓且谎话玻崭沼旨奖狈揭丫鸹穑愀墙粽欧吃辏坏茸耪判○南乱徊矫睢F驮谡飧龅笨冢饷婧鋈幌炱鹆私忻派惶质谴笸妨旎貋砹耍谷换故芰酥厣耍仓拢阋丫腥松米越糯蚩急赣哟笸妨旖
与此同时,张小鸠也听到了外边的叫门声,只听声音是河南腔,倒也洠в锌梢芍Α2还魃髌鸺挂鬃约焓友室环宰鋈范ǎ幌肽切┦孛诺脑舯谷徊坏人拿睿蜕米越糯蚩恕
张小鸠怒不可遏,他知道军中有些人对自己掌握大军之权心怀不满,但是大敌当前,为了不坏了大头领的大计,他也只好平心静气以大局为重,但又万万想不到,这些人里居然会有如此不知进退的蠢货…
张小鸠命令亲信赶紧去关门,却是已经晚了。只见李双财一马当先,带着麾下的百十骑兵冲了进來,一个张小鸠的亲信贼兵躲避不及当即被撞的倒在马下,竟险些被马蹄子踩中。
只听李双财高呼道:“大头领贺一龙已经被大明镇虏侯所救,大头领命令你等尽起大兵为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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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杀人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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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说词当然不是李双财拍脑袋想出來的,在出发之前李信就反复交代着他一旦成功进入流贼辕门之后应该如何应对,甚至此前还专门演练了若干遍,直到不出纰漏为止。当然,事先做好的预案也绝不仅仅是成功的冲入流贼辕门,李信同样对各种不利局面做了假设,只是到现在已经都用不上了。
如果说在破门之前李双财的心里还有些许的紧张,那么现在所剩下的只有亢奋,无边的亢奋。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胸口中竟不知如何,有了热血沸腾的错觉。立于马上蔑视群贼,这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不过他却忘了,福兮祸之所倚,能够体会这种深入虎穴鄙视群贼的感受,身边同样也隐藏着数不尽的危险。
正如张小鸠,他对李双财已经起了杀心。在经过最初的错愕以后,猛然对身边的弓弩手暴喝一声。
“此人实乃假冒,给我射死他…”
弓弩手都是张小鸠一手带出來的,得了军令自然也不会问李双财是何许人也,顿时便有十几支弩箭急速射向李双财。也是李双财命大,听得弩箭破空之声,竟然吓得整个人仰躺在马背上,也许弓弩手们都瞄准了李双财的胸部,这一躺之下十几支弩箭竟奇迹般的悉数射空。
李双财吓的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待刚要直起身子來忽闻又是一阵破空之声,这回却是避无可避,瞬间的绝望之下,他暗暗哀嚎了一句,俺命休矣…哪成想,等了半晌都不见身体上传來弩箭入体的刺痛之感。继而传入眼中的竟然是一阵阵惨叫哀嚎之声。李双财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待向那惨叫声的方向看去,却见那些射自己的弓弩手已经悉数倒在了地上,死伤不知。
接着,马蹄阵阵,霍霍冲入辕门之内,原來竟是牛金松到了。李双财在一瞬间只觉得眼眶不由自主的四润了,极大颗眼泪喜极而落。
“牛将军來的正好,救了俺一命!”
牛金松向來瞧不起李双财,李双财本想说几句多谢救命之恩的客套话,孰料牛金松竟看也不看他,直接顿马暴喝:“奉大明镇虏侯军令,本将牛金松自此刻起接管军营,如有违令者下场便如他们…”
一句话喊的营中贼兵们阵阵混乱,底层的贼兵与军官们对贺一龙招安的具体事宜并不知晓,知晓这招安一事的只有一干他最心腹的头目,但是这些头目又对贺一龙的通盘计划了解的一知半解。如果说营中有人对贺一龙的计划全盘了解,那么也只有张小鸠一人了。
因此,有相当一部分的中高级头目在半信半疑中已经倾向了牛金松所讲的话,毕竟大头领贺一龙不在,如今又生死不知,总不能让他们今后听从一个由亲兵一跃而起的黄口小儿吧?
身后的议论与质疑让张小鸠感觉如立刀林箭雨中,他甚至有些隐隐怪贺一龙,为何不在最后一刻把众头目召集在一起,将计划和盘托出,也省得自己与那些老资格的头目斗智斗勇了,否则又焉能出现眼下这等被官军突入军营的情况?北营方向的火光越來越旺,而现在他并洠苋缭汲龌鳎募比绶僦拢礇'有更好的办法,索性只能豁出去了,成败在此一举…
“兄弟们,大头领昔日待咱们不薄,咱们得在大头领回來前,守住大营,绝不能便宜了官军…都跟俺冲…。。”张小鸠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带着几十个手下一拥而上。牛金松见状,嘿嘿笑了起來,守城打仗最是憋屈,眼下终于有机会放手杀贼了,又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张小鸠决意拼死一搏的同时,营中其他头目竟然绝大多数选择了作壁上观,这其中自然有不服张小鸠年龄下资历浅薄的缘故,再者眼下官军已经进入了辕门,这位领头的看样子是真要招安,那么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最后不论哪一方取得了优势,总能立于不败之地吧。
若是这伙官军洠艹迤圃牛判○拿鞣⒕钏且彩乔嵋撞⒉桓铱姑模暇勾巳耸谴笸妨炝僮呤敝付ǖ牧偈敝富诱撸羰谴笸妨旎貋硪院蟊徽庳烁嫔弦桓龆褡矗匀挥锌赡艹圆涣硕底抛摺5巯碌那樾斡懈昧淼北鹇哿耍≡裥涫峙怨鄯炊橇俗詈玫难≡瘢暇构倬且獊斫邮账堑模潘蛘滩皇悄源鹪倏阊铣苑鼓亍
张小鸠在冲出去几步之后,猛然回头一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贼兵竟然不足百人,脸上顿时显现出绝望之色,大叫一声对不起大头领,然后就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这个张小鸠长的瘦小,在牛金松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嘿嘿,小竖子不自量力,让你看看爷爷的刀是个什么滋味…”说话的同时,雁翎刀已经出鞘,迎着猛冲上來的张小鸠便反手挥了出去,只听金铁交击,张小鸠手中的钢刀竟然向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飞了出去。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停不住,就势还在向前冲去,牛金松手腕用力,雁翎刀在力道用老之前,又反转着划了一道弧线……
这一招耍的漂亮至极,将旁边的李双财看的眼花缭乱,可下一秒他便在心里将这牛金松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李双财还洠逶趺椿厥拢愫鋈痪醯寐仿潮慌缃Φ**的,眼睛竟是一片的猩红,他慌乱的用手赶忙抹了几把脸,才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耳边传來噗通一声,抬起头來只见张小鸠已经倒在了牛金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