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李信要他代收粮食,立刻觉得兹事体大,身子不由得直了直,问道:“不知镇虏侯想收粮食几何?眼下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米价比之平时要贵了不少……”
李信要龙潭县代收粮食,陈文柄就已经明白,这是要他代收军粮。收粮食不成问睿喜钢兀退闱嗷撇唤拥氖焙颍帐蛄揭拥拿滓彩且兹绶凑啤V徽饷准塾朊琢咳匆胝蚵埠罴埔楹昧耍裨蚬蠹叩筒煌钍掳煸伊瞬凰担钩粤Σ惶趾谩
“县尊且听了,俺们大将军说了,十万两银子只要你收三万石米,所余银钱统统归县尊府库,权当支付一应人手的酬劳。只有一条…”那军将声音骤然提高,加重了语气:“不得有霉变粮食,若吃死了人,拿你一人是问…”
李信如此大方,陈文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自然一口应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种黑心肠的事,下官决计不会去做的,绝技不做…”
直到银箱入库,陈文柄还恋恋不舍的在库房外徘徊,十万两银子收三万石米,也就是说中间给了他三千石的米空间,折成银钱也有万两之多,补一补任上的亏空也富富有余了。
想到即将有万两白银到手,陈文柄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干劲,恨自己不能分身,一面监督织布厂,一面负责收米。这里棉他还有个计较,那军将只强调了说不许收霉米,却洠挡恍硎粘旅祝旅子肴ニ晷旅紫氡刈匀挥质橇硪桓黾鄹瘢浼浠窭目占湟簿透蟆6抑鼙叽蠡б怖值媒种谐旅妆涑上忠绕鹗杖ニ甑男旅子指菀住
陈文柄想到做到,一刻都不耽搁,令师爷些好文告,四处张贴,自即日起县衙收县中陈米。布告刚刚贴出去,便有大户和米商蜂拥而至,只不过龙潭县是小县地方小人口少,一举收三万石只怕掏空了县里的储备,万一遇到灾年岂不是要抓瞎了?有了这个计较,陈文柄就不急着在本县收米了,而是遣了佐吏提着文告去隔壁几个县收米。
不过两天的功夫,陈文柄就成功的收了上万石的米,其中甚至还有两千石的新米。看着粮仓堆积如山的粮食,陈文柄神清气爽,一想到按照这个速度再有四天的功夫就可以大功告成,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畅快。他兀自傻笑了半晌,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只觉得这几日里,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古语有乐极生悲一说,便猛然警醒,提醒自己自己少一些笑,省得……
想到此,陈文柄连不迭的呸呸呸,又作势扇自己一嘴巴,自语骂道:“打你个乌鸦嘴,打你个乌鸦嘴…”
次日一早,乌鸦嘴果然应验,当天午时佐吏哭丧着脸,跑的满头大汗來见陈文柄。
“县尊,有怪事…昨日在临县收米就算稍贵一些,还要二两八钱银子一石,今日再去竟,竟已经涨到了五两银子一石。且还,还在涨……再这么涨下去,别说收三万石米,两万石只怕也难了…”
佐吏的话使陈文柄如遭雷击,此刻若不是碍着有人在,他当即就像猛抽自己几大嘴巴,治一治自己这张乌鸦嘴。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尽力而为了。
“可曾了解米价上涨的因由?”
佐吏摇摇头,又点点头,“小人听说还有人在附近几个县收米,能不能就是他们将米价抬高了?”
陈文柄刚想再问,却听师爷的话从门外传來,“县尊快去看看,龙潭百姓们都疯了,五两银子一石米,且不分新米陈米。若放纵不管,龙潭的米不出两天就得被人买空了…”
真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陈文柄暗道了一句倒霉之后,忽然心有所悟。这些事未必就是巧合,难道有人在背后故意针对镇虏侯搞鬼?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405
最快更新,无弹窗请。
第六百四十章 米价风波()
纯文字在线本站域名手机同步请访问
江都,张方严放下手中公文,连连叹息。
“唉…老夫早就预感这李信不会乖乖束手就缚,而今预感果然应验,也不觉奇怪了,只是咱们白白做了小人,倒有点偷鸡不成的味道,传出去只怕惹人笑料…”
“阁老何必如此悲观?只怪下官轻视了那丘八,让这厮奸计得逞。”吴祯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头实则是沮丧到了极点,一计不成且不说,又使得此人与张方严之间再生龃龉,几次反复之后,双方只怕再也不能愉快的合作了。但终究是不甘心,他又咬牙道:“他能拿出银子來收粮,咱们也能,下官这就派人渡江,看看是他的银子多,还是扬州府财雄气盛…”
“此议不可,这么做能否限制住李信先不说,米价必然会被就此哄抬,商人本性逐利,也必然会囤集居奇,咱们平白扰乱了行市,最终遭殃的还是百姓?为官者其身须正,首要就是将百姓时刻放在心里,否则不是舍本逐末了吗?”
一番话既有规劝,亦有教训,吴祯顿时脸红,大感惭愧,正不知如何作答,谁知张方严反而却安慰起了吴祯,“你也不必沮丧,假如李信轻易就会束手就范,朝中刘宇亮、张四知这些人岂不冤枉?油锅中的鱼肉尚且会垂死挣扎,何况李信呢?此事从长计议吧…”张方严之所以要驯服李信,只觉得此人若不套上笼头,那就是一匹野马,虽然能一日千里,却终究不甚服帖,这对朝廷也是一种隐忧。想起大运河上船过临清,李信自持拥兵,竟劫持身为总督的自己坚持南下,张方严还心有余悸,尽管结果证明他是对的,但这等不和体制的作为,终究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话虽如此,也并不能使吴祯的内疚沮丧情绪稍有好转,想要再琢磨个计策,又一时间不得其法。两个就如此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是谁都不再说话了。
这时何腾蛟风风火火的推门进屋,看到张方严与吴祯愁眉苦脸,相顾而坐,便先笑了两声。
“阁老与府尊且看…”他将一份公文放在了张方严面前的桌案上。
待公文展开,张方严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吴祯瞧着他凝眉不语,一阵心急。
“阁老,何事?棘手吗?”
张方严不置可否,将公文放在桌案上,推向前去。
“你自看看…”
吴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公文,一目十行扫了几眼,当即就哈哈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恶人自有恶人磨,终于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只是吴祯笑了一阵却尴尬的发现,张方严与何腾蛟二人的面色反倒愈发凝重,便道:“如何?有人先出手了,事情仍有可为啊…”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人出手与李信抢购粮食,三卫军得不到足够的军粮,到头來也只能向江都低头。至于,米价会被哄抬,百姓因此而遭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又岂是个人意志所能决定的?
就在扬州知府幸灾乐祸的同时,陈文柄已经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县衙里团团转,却拿不出半点法子來阻止事态的继续恶化。不过才半日功夫,就连陈米的价格都已经涨到六两银子一石。龙潭县城的米店全部关张告罄,米店外聚集着层层百姓,想要买上几碗米回家下锅,都已经成了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县尊,下令封城吧,再这么下去,万一起了民变?”
陈文柄也在犹豫,他十分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封城,这样做只会使乱局雪上加霜,并不能解决城中缺米的事实。
“现在可好,三万石米收不上來,银子也快花完了,让我如何向镇虏侯去交代?”他一会想起城中乱局,一会又念及军粮收不上來。身侧的师爷却因此眼珠一转,立时就有了主意。
“县尊,小人有个主意,说出來,你斟酌一下。”
陈文柄现在已经到了有病乱投医的地步,听说师爷又有了主意,当即就催他快说,不要卖关子。
“现在龙潭县的陈米价都到了六两银子一石,此前收购的万石大米发卖出去至少会有十万两银子的进账,这一來一回,可足足有三倍于成本的利润……”说到此处,师爷目光炯炯的看着陈文柄,等他下决心。
一个进出之下,三万两银子立即就变成了十万两银子,米价会高低起伏,银价却相对稳定,如只就事论事这绝对是只赚不赔的买卖。陈文本并不傻也不笨,他如何算不出这其中的利市。
但陈文柄还是心有疑虑,“银子毕竟不能当饭吃,若镇虏侯找我要粮食,可怎么办?”
师爷又加吗劝道:“县尊难道忘了,龙潭县库米仓里除了收上來的军粮,还另有几千石陈米储备,可先将这些米挪用出來,反正只要有了钱还怕弄不到米还回去?”
可不管师爷如何卖力说项,陈文柄只是迟疑,不做决定。师爷只好又鼓着腮帮子道:“米价不可能永远是六两银子一石,应天府的大米商受不了,朝廷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平息米价只是迟早,等米价大跌之时,咱们再趁机买进,不但堵了县库的窟窿,连镇虏侯交代的任务也一并完成,何乐而不为呢?县尊若再犹豫,错过了大好时机,又去何处寻后悔药……”
师爷之所以如此卖力,自然也是有利可图,进手出手十万银钱,手指缝松松紧紧就是一笔客观的收入到手,不但县库赚了大把的利润,经手人也会一个个盆满钵满。有这等好事,谁能不心急眼红?
陈文柄终于被师爷说的动心了,不是他胆子忽然变大,而是诱惑实在生猛。师爷眉开眼笑,又继续循循善诱:
“不过却要有个花样,此事不能以县尊的名义去办。否则传扬出去于县尊官声不利,若有人弹劾又会落下一身麻烦。”
陈文柄之所以犹豫,怕的就是这个,只要有人具本弹劾,一旦查实,身为父母官却做与民争利之事,罢官夺职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只需要找个信得过的人以私人名义从中周旋,一切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