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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要做成一件事,从來都是一波三责,似眼下这等容易的还是几十年來头一遭,难道?”随即他又暗自骂着自己:“呸呸呸,真是贱骨头,事情难办的时候祈求顺利,事情顺利了反而又瞻前顾后?如此岂是成大事之人?再说了,自从遇到了镇虏侯以后,自己不论是官运财运均节节攀升,这也正所谓是脱运交运,眼下不正式交运的大好光景吗?”
豪客静静的坐在客位上,端起茶碗慢慢啜饮着香茗,似乎对陈文柄内心的起伏挣扎浑然不觉。只等着他坐下决定。
龙潭大营,这几日的來自江北的公文突然多了起來,李信仍旧如以往一半件件过目,米琰与李达则从旁协助誊写公文。不过此刻的李达手掌拖着一封公文,面色显得有几分凝重。
“江北的军报,说是河南局势糜烂,流贼再次出河南袭扰山东,大运河只怕也时断时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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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也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份自相矛盾的军报究竟有什么猫腻?他将者两份军报统统拿了过來,仔细翻看一遍,待将目光落在时间落款时,这才恍然大悟。原來竟是时间相差竟有半月之数。那份河南大捷的军报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经过李信的指点,米琰与李达两个人也是恍然大悟,这才发觉一时紧张之下竟忽略了时间落款。李达似乎想起什么快速翻看了自己案前的数封公文,随即又皱眉疑问:“当真奇怪了,我这里的公文倒有半数以上是十天之前的。”
听李达如此说,米琰也翻看了自己案前的公文军报,竟也是如此。半晌后他也就恍然,“还用说么,除了驻扎在江北的张方严搞鬼,否则又岂会如此荒疏军务?半月十天前的军报公文拖到今日才松了过來,幸亏洠в猩趸凳轮Γ裨蛘饫掀シ蚰汛瞧渚獭
米琰声音说到最后已经有几分激动,他对张方严这个外圆内方的老头子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李达却又似醒悟了一般,拍着脑门道:“江北方面如此做,只怕并非无因之果吧?”说着他看向李信,目光里却闪烁着欲言又止。
其实,这不用李达提醒,李信已经将江北方面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之所以如此作为,只怕江北方面已经起了调三卫军往山东平乱,肃清大运河的心思。
米琰很快也想到了此处,有些愤愤然的拍了一把桌案。
“如何?想借刀杀人吗?别说流贼那点实力配不配,就冲着江北如此用心,咱们也不能轻易遂了他们的愿…”
李达适时的附和了一句:“米兄所言甚是…”
两个人的目光抖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信,似乎在等着他做决断,孰料李信却将面前的公文一推,“都看着我作甚?这都是些过期的公文,都别再我这里瞎耽误工夫了,都回去歇息吧…”
李信起身抻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屋内烛火摇曳,外面夜色渐深。
……
“李信那厮已经中计了…发卖手中米劵八十万石给左梦庚那厮,今次计谋可算成功了一般。”
老仆欢喜鼓舞,直赞着家主阮大铖料事如神,实乃诸葛孔明在世。不过,紧接着他又有些担心,“难处就在举发上,要找到一个如此合适的人选,还须好好斟酌一番。”
阮大铖哈哈大笑:“何用费心斟酌,现成的人选就摆在面前呢,不用岂不是可惜了…只可惜左良玉英雄一世,竟生出了一个如此蠢笨的儿子來,都说虎父无犬子,看來也是虎有九子,子子不同啊,又如狼似虎者,也有蠢笨如猪狗,甚不类父者…”
老仆眼见着家主卖起了关子,也不好继续追问究竟该如何举发,只是附和着,“老爷说的事,别说寻常人家了,就算天家里面不也一样吗?晋武帝何等明达善谋,其子却问饥民何以不食肉糜。隋文帝文治武功开创新朝,不也生了杨广那等不肖之徒么,弄得江山二世而亡……”
阮大铖的老仆的确有些见地,虽是他的家生子奴仆,却也并非寻常家丁奴仆可比,因此才屡屡将密事交付给他來办理。
“不说这些了,左良玉比他们还上不了台面,沈王更是,更是……”他想说沈王不过是正德年间宁王一般的阴谋野心之徒,其实洠в邪敕殖纱笫碌牟胖呛推恕5牵暗阶毂咚滞W×耍暇股婕氨境兀谎砸恍卸家魃鞑攀牵裨虼锍鋈ビ斜荒切┱炷质碌母瓷缦∶悄米×税驯拐嬗械耐诽哿恕
于是阮大铖改换了话睿澳愀崭詹皇俏实剑糜煤稳司俜⒙穑空饧碌娜搜∑涫翟缇陀辛耍徊还丛谀抢铩
说着他指了指东面,老仆顿时心领神会,复社之人常聚集之地在阮大铖府邸之东,所以他们在私下里言及复社一干人等从不直言其名,而仅仅是手指东方以代指。
老仆也是眼前一亮,让这些愣头青去办这件事最合适不过。首先,复社一干人想來与家主为敌,由他们举发,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家主的头上。再者,复社一干人等在士林与朝廷的影响力显然也胜过了某一位官员,如果由他们向朝廷举发,甚至再做出某些过激的行为來,影响力便更为客观了。
老仆忽然有意识到了一个问睿阃芽诘溃骸澳抢弦銢'打算让左梦庚把粮食运出南直隶去?”
阮大铖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其间带着着孺子可教的意味。
“不只要他们的粮食出不了南直隶,还要空手套白狼呢…”
阮大铖的打算是,左梦庚按照事先的安排,他买到了米劵之后必然会去常熟运米,那么掌握好复社一干人举发的时间便尤为重要。一定要在他们交接了钱粮,船队将发未发之时,由复社的人将事情闹大,将水搅浑,到时那左梦庚成了众矢之的,只怕他雇佣的船队连常熟都出不得…
届时,这些粮食仍旧在常熟沈家,而入了沈家口袋里的银子,想要再吐出來可就势比登天了。这也是阮大铖早就打好了的,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关于这一点,他也早就与常熟沈家的族长通了音信,只等着水到渠成即可…沈王意图不轨,李信卖米与之,势必也将震动朝野,如此一來,火药和枪子都装好了,火绳便由朝廷中的老爷们來点吧。而等待李信的则只能用一个成语來形容,祸不单行…
一主一仆说的正兴起,不觉间天光早已经大亮了,却冷不防家丁连滚带爬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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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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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铖面色铁青当即就要动怒,他与老仆正在勾当阴谋之事,被这等奴仆撞破实在不可饶恕,此时的他已经起了杀心。
只是那家丁的话却让阮大铖张口结舌,以至于有些反应不及,又让那家丁重复了一遍。
“老爷,您,您看看去吧,复社那帮子人有闹腾起來了,弄了一个什么《公揭》向官府请愿呢…”
阮大铖惊的是这才把他们放出來洠Ъ溉眨趺从挚寄痔阽鄱曜恿耍咳羰浅懈罄嫌止肿锵聛砜墒遣缓媒淮闪四羌叶∫谎郏急附浯χ昧耍醇叶∈稚辖艚暨乓徽疟ㄖ剑闳蒙肀呃掀徒ㄖ侥霉齺怼
那家丁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又道:“那个什么《公揭》就在,就在这上面…”
阮大铖冲老仆一使眼色,老仆便心领神会的将那家丁领了出去。一刻钟之后,等那老仆再回到书房时,却见阮大铖已经怒气冲天,地面上还散落着不少书本与碟碗碎片,显然是已经发作过一通。
见到老仆返回,阮大铖完全失去了一刻钟之前的淡定,而显得有几分歇斯底里,指着地上已经被团成一团的报纸,恶狠狠道:
“你看看,你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早知道如此,当日便不该手下留情…”
老仆弯腰捡起报纸,心里也知道家主是在说气话,如果他真有能力让魏国公听他的,而今又何必让几个复社的宵小气的打飞雷霆之怒?不过等他将那报纸捡起,又重新展了开來之后,原本轻松的心情也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这一次复社的愣头青们并非简单的闹事,而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家主,阮大铖,而且贯之以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罪名,阉党余孽…
当初阮大铖并非阉党中坚,充其量只能算是鱼虾角色,对于处置上也介乎于,可与不可之间。而阮大铖本人虽远在江南却也制定了两套处置措施,如果一切得当将安然过关,岂料京中的托付之人却坏了事,这才导致他被坐实了阉党罪名,并且朝廷曾有旨,永不启用……
这都是阮大铖的一把伤心泪,单着并不能磨平了为官入仕之雄心,因此他在江南交游甚广,所为的不过是将來重新出山做准备。之所以在人力财力上大举支持周延儒复相也是出于此心,寄希望可凭借内阁首辅的权威为自己平反,一尝夙愿。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复社的一棒子愣头青们竟又抓住了阮大铖最触碰不得的痛脚,并且堂而皇之的又给他冠上了阉党余孽的帽子。所谓《留都防乱公揭》一出,阮大铖势必又将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在崇祯一朝,只要和阉党挂上边,几乎洠в幸桓龌嵊泻孟鲁。改甑恼莘唇喟境鐾罚衅窕崛菪砑父龌瓶谛∽踊盗怂拇笫拢
对此,阮大铖当机立断,做了两手应对措施。其一,令老仆软硬兼施,无论如何要使复社那帮子人反口,不再支持所谓的《留都防乱公揭》,喜欢钱的送钱,喜欢女人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