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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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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他刚刚又受了都水清吏司主事赵盼的挤兑。他本打算催促一下拨付给上元门外军港的木材,结果又受了一顿抢白,心中无名火起。平日里尚书熊明遇不过问部务,左侍郎甄淑对军港的事也不感兴趣,也甚少插手。

    这些木材的审批书都是由朱运才亲自过手的,他督促都水清吏司员外郎张明扣除孝陵享殿所需之数后,尽快所余将木材悉数调往军港。张明身为他的下属,自然不敢明着做对,却双手一摊,叹道:“下官这里所需的一应书早就齐备,木材也早在日前就拨付了下去,现在的经手人是赵主事,他只说是熊尚书亲自交代的享殿事务,下官,下官也不好再贸然督促……”

    朱运才又去找都水清吏司的主事赵盼,岂料赵盼却全然不似他的上司,还在面上敬着他几分。这厮完全是鼻孔眼朝上的主,只两个字,“等着!”就算是交代了。他问得急了,赵盼那厮也跟着急了,让他自己去变出木材来,自然就会经手分配到军港去。

    向李信倒完了满肚的苦水,朱运才摇着头,恨恨道:“若有一日让这些腌臜烂货落在他下官手里,也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天道往复,报应不爽!”

    李信也跟着倒了苦水:“陈柄刚报上来,今儿调查处竟是没有一个人来举报,熊明遇那厮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朱运才对此自有看法,“镇虏侯容禀,以下官之见,直接对付熊明遇,不如对付他的亲信。现在的工部,熊明遇平素里甚少过问部务,部务通常都是左侍郎甄淑管着……”

    经过朱运才的一番解说,李信霍然开朗,“等等,你说那个赵盼,是不是直听左侍郎甄淑的话?”

    “回镇虏侯,赵盼工部主事,名义上是都水清吏司员外郎张明的下属,但此人是都水清吏司郎中范大龙的其弟,所以他和范大龙是一个鼻孔眼出气的。甄淑向来只过问到郎中,至于余下庶务,便全不染指,完全交由属下自为。”

    这里面其实有不少弯弯绕,甄淑之所以之过问到郎中一级,为的就是给属下的官员们留出来上下其手的空间,毕竟有钱大家一起捞,否则一个人吃独食可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总之,主事这一级别的官员,是各司具体事务的经办人,手中掌握资源的弹性也大,做手脚的空间也大。

    听着朱运才不断的解释,李信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从都水清吏司主事赵盼的身上下手?”

    朱运才面露喜色,“正该如此!”

    “可有此人把柄?”

    朱运才踟躇着,思量了一阵才回答道:“具体把柄下官还不掌握,只是听闻此人好赌,想来身上已经有一屁股烂账了吧!”

    有了目标以后,李信当即转换目标,将矛头对准了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赵盼,不过半日功夫,果然查出了结果,这厮身上竟欠了二十万两银的赌债!

第七百一十五章 主事就缚() 
“少鳞啊,听说那姓朱的今日又去找你的麻烦了?”

    熊明遇着明前的龙井,口中回味无穷,喉间哼哼着乡音小调。这几日形势一片大好,李信屡屡吃瘪,他连日来积郁在心中的恶气,也算长长出了一口。而且现在手中捏着周阁老自京师送老的亲笔手书,自觉智珠在握,便想看看那姓李的丘八还能有几日好蹦达。袖边桌案上摆放的《公报》对南京工部提出了质疑,大批木材去向不明,竟然向官府要解释,大明的衙门什么时候需要对姓负责了?还有,这些物资调配的具体数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等朝廷机密都能轻易被私人所窥,总是让人心里头不踏实。

    如果不是有孙鉁和李信在背后撑腰,他第一个就要琢磨着将这家总是大放厥词的保管封掉。省得复社那帮妄人总是妄议国事,扰乱视听。

    “回部堂话,朱运才找麻烦也找不到下官头上,凡事有郎中范大龙支应着,请部堂放心,今次定叫李信那厮左支右拙。”

    南京工部左侍郎甄淑毕恭毕敬,他对自己掌部务分权事的朱运才早就看不顺眼,如今熊明遇打虎敲山,大动干戈,自然是鼎力行事。

    “在都水清吏司手中发出去的木材,可曾收回了?这都是民脂民膏,不能都白白便宜了那些丘八。”熊明遇说道此时,面色便逐渐阴沉了下来。

    “这是下边人的一点孝敬,还请部堂笑纳!”听到熊明遇提到了都水清吏司发出去却未收回的木材,甄淑赶紧送怀中掏出了一封礼单,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这是封万两纹银的礼单,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却是多少人几辈也赚不来的巨额财富。

    熊明遇接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了袖边桌上,同时又道了一声乏。甄淑自然知趣的就起身告退,该谈的事已经谈完,该送的银也已经送到,已经没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他这次回去,就是要拦下准备发往军港的一批铁器。

    南京工部郎中范大龙办事还算妥帖,又十分晓事,尤其是该分的银,一两都不曾短过。只是听说他的那个妻弟手风甚是不严,还是要关注他几句,在这风口要紧的时候可不能出了乱。

    而此时,南京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正点验着白花花的银。

    “不多不少五万两正,赵主事您可收好了,如果没错,在下这就提货走人。”

    商户打扮的中年人掸着身上木屑粉尘,有些心思急躁的模样,看着赵盼紧张点验了一遍又一遍,就出言催促。赵盼前前后后足足点验了有五遍,正是分不差。但这些东西换来的银,也不是他腰包之物,断容不得一分差错。

    面对眼前的长期金主,赵盼分毫官员架也提不起来,只笑呵呵的解释:“不是我啰嗦,是这些银早就有了主,一钱也少不得啊!”

    商户心领神会的笑了,也不追问,只是话锋一转,“在下也看报纸,《公报》上说都水清吏司支出了这个数的木材……”他以手比划了一个数字,然后又接着问道:“而今,主事所发卖的则是倍之其数,难不成《公报》的黄南雷也造假不成?”

    收了钱以后,赵盼的心情大好,又奔着与此人常买常卖的想头,便语意朦胧的笑道:“南雷先生造不得假,他得到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数字,和都水清吏司的公上,也是分毫不差。不过,那些是官样章,何曾做过准数?”

    商户面有不解之色,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赵盼眼见如此,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一句了,毕竟这是他发财的隐秘,又岂能轻易说与外人去听?其实,这事也是简单的紧,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但关节却不是在调拨物资出库的时候,而是在物资入库。其时只须公上写一,拨入库中实际是二,岂非易如反掌?至于与这凭空少掉的一半,便是在运输途中损耗了也是寻常事。

    所以这等事是长远筹谋,非他这等积年的经手主事,而不能成事。

    不过那商户的声音却陡然变得奇怪起来。

    “赵主事果真不想说了?”

    这让赵盼变的有些不高兴,若非看在银的面上,他早就翻脸了,又岂能受这言语?但想着这些乡间财主有钱是有钱,却不懂得礼义廉耻,也就打算不予追究。谁知,更让赵盼气愤的还在后面。

    “赵主事若不将在下这桩疑惑解释的清楚了,只怕是出不得身后那两扇门了!”

    这等话可再不是什么不知轻重之言,分明是有意为之,赵盼当即就勃然大怒。

    “怎么?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本官不成?”

    面对赵盼咄咄逼人的目光,商户毫不退缩。

    “好狗官!今日说不清楚,你这辈都休想再出去风流快活!都 出来吧,把门给我封了!没有军令,一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此地是城外的偏僻场院,赵盼以为遇到了黑吃黑的强人,心中惊骇不已。但一转念却感觉不对,此人口称军令,莫不是……想到此处,顿时就大汗淋漓。

    一队大红军装的军卒冲了进来,分明就是卫军的打扮行头,心头突突乱跳,心道我命休矣,而今让这些军汉人赃俱获,这不是了吗?再看那中年商户,此时已经大剌剌坐在了军卒抬来的椅上,竟一扫先前商贾市侩之气,面露冷笑神情冷峻的看着自己,膝盖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想要跪下去,却又强作镇定自知不能如此快便失了骨气。

    “俺算什么东西?今日便叫你知晓,程铭九乃镇虏侯麾下副将,当今圣上亲封定国将军,你区区一个六主事,又算什么东西?”

    程铭九正襟危坐,两侧军卒马靴锃亮,刀枪在身,满身杀气隐隐然布满整间院落。

    镇虏侯的名头在南京谁人不知?先前阮大铖富可敌国,甚至后边站着当朝首辅周燕,自与李信为难到后来落得个驱逐出京,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再有大和尚静然,与李信修渠一事作梗,更是庾死狱中,还连累灵谷寺寺产败尽。这等狠辣手段,岂是赵盼一个小小主事能承受住的?如今自己人赃并获落到他手里怕是难以善终了,一念及此万念俱灰,双膝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下官也是身在旋窝之中身不由己啊,这许多银,又岂是进了下官一个人的腰包啊……”

    话及此处,赵盼匍跪于地,声泪俱下。程铭九受命办这个差事本是做足了对方死硬倒底的打算,可见到眼前的赵盼心中却是一阵了然,这厮是个软骨头,只怕之前准备的一应招数用不上了。

    果不其然,没等程铭九开口动问,赵盼就先表了一番忠心,表示一定尽心尽力配合镇虏侯。

    程铭九豁然大笑:“好,很好!你只捡要害的说,说的合了俺的心意,只对你有好处!”

    这可教赵盼有些为难,对方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主,让自己交代却又不指定范围,可这样一来又如何避重就轻,只好一桩桩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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