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对。找他算账去。”
在三卫军仅仅只有四个步战营的时候。顾十四是其中一营的营官。地位与现在的程铭九、张石头等人都是平起平坐的。只不过顾十四在奉令护送周延儒进京以后。不知因何就成了周延儒的走狗。背叛了李信。周延儒自打收了顾十四以后。对他也算重视至极。
现在的顾十四已经是京营总兵。比起当初李信的山西镇总兵地位还要高。就在几个卫士吵吵嚷嚷。打算去拦住顾十四的时候。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李信身边的亲信李达毕恭毕敬的将顾十四请了进去。
“哎。洠Э创戆伞D遣皇抢畲锫稹H绾握蚵埠罨菇耸哪抢轻套忧肓私ァ!
镇虏侯的第三进院子可不是他们能轻易进去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洠Уㄗ哟痴蚵埠畹脑鹤印
李信早早就站在了房门口。看到一身便装的顾十四后。他有些激动。快走了几步。來到顾十四的面前。
“顾兄弟。你受委屈了。”
顾十四却來不及寒暄。一连焦急忧虑。催促着李信。
“委屈个甚。大事不妙。镇虏侯快随标下出城。皇帝。皇帝已经下旨。命人來拿你了。”
李信闻言之后也是一惊。
“消息不会有假。”
“当不会有假。下午时。王承恩就带着一干探子满北京城的搜索。后來天见黑后便有确切消息传了过來。否则标下岂能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亲自來到这里。就是怕镇虏侯不信……”
李信思量了一阵。却安慰顾十四。
“淡定。淡定。别急。好好分析一下。皇帝如果有心要拿我。为何今日才动手。”
“具体内情标下一时还知之不详。但皇帝调了兵马这事。却是千真万确。只怕。只怕城外的兄弟今夜要凶多吉少了。”
看到顾十四如此言之凿凿。李信的心也不由得悬了起來。但思忖一阵之后。又摇摇头。
“既來之则安之。若洠в斜鄙弦簿桶樟恕<热灰丫吮本┏恰>筒荒芮嵋桌肟7裨蚱穹亲盗苏蚵埠钣胁怀贾牡囊ゴ!
李信还洠祷啊R恢苯羲胬钚抛笥业睦畲锶赐蝗凰档馈
顾十四对李达这个满洲降人本就诸多戒备。现在听他如此说登时就大怒道:“贼子。你想害了镇虏侯吗。老子先杀了你。”
说着。顾十四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雁翎刀。便要将李达一刀宰了。关键时刻。他可不敢拿镇虏侯的生死來冒险。
“十四兄弟。住手。”
李信的反应也很快。当即就挡在了李达面前。他熟悉顾十四的性格。此人心狠手辣。既然敢出刀。对李达就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若此时不护着李达。只怕转瞬间就得身首分家。
眼见镇虏侯如此。顾十四狠狠的将刀收了回來。
“镇虏侯。他。他可是……”顾十四本想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达是代善的第四子。焉知此人不会借此害了镇虏侯。
不过。李达的说法却正与李信的判断不谋而合。也许有人正希望自己仓惶逃离北京。如此便在皇帝那里彻底坐实了自己的不臣罪名。
“十四兄弟。你赶紧回去。万不要让旁人见到曾來过此处。”
顾十四冒着风险來见李信。就已经存了逃离北京的心思。见到镇虏侯还是这么固执。他有些无可奈何。却仍旧语重心长的劝道:“此前皇帝的态度一直摇摆不定。但总体还是倾向于镇虏侯的。今日他既然下令调兵。肯定就已经生了叵测之心。以皇帝的多疑的秉性。又岂能放镇虏侯安然南返。若镇虏侯不趁这个机会出去。一旦全城封锁。再想走可就难了。”
“糊涂。”
李信斥道。
“你难道连儿子都不顾了吗。”
在北京这几年。为了稳住周延儒。取得周延儒的信任。顾十四娶了周延儒替他做媒的一桩婚事。妻子是周延儒一位远亲家的好女子。非但如此。此女的肚子也很争气。一连为顾十四生了两个儿子。
现在顾十四在北京城也算是拖家带口。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來若妻与嗷嗷待哺的两个儿子其下场可想而知。
顾十四却绷着脸道:“难道镇虏侯信不过标下吗。标下这就将他们的首级取下以表心迹。”
说罢。转身便要走。
“混账。给老子回來。”
就连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李信也不由得火了。顾十四心狠手辣是早就知道的。然而却想不到他却连自己家中妻子都舍得牺牲掉。
“你想做吴起吗。”
春秋时。吴起杀妻求将。杀掉了自己的女人來取得当权者的信任。李信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面前。
倒是一旁的李达却道:“顾将军将形势想的太坏。其实仔细分析一下便不难看出其中的蹊跷之处。”
顾十四冷着脸哼了一声并不与之说话。李达仍旧继续说道:“以常理度之。镇虏侯抵京后。皇帝肯定会第一时间召见述职的边将节帅。就算不在第一时间召见。也未必如现在一般。轻描淡写留下一句‘等候上谕’。然后将镇虏侯晾在这民间小院里。一住就是旬日时间。”
顾十四嘴唇动了两下。刚要说些什么。却忽闻门外一阵吵嚷。紧接着便有卫士不管不顾的闯了进來。“报告。有身份不明的人马围了宅子。”
顾十四一跺脚。恨声道:“完了。现在想走都走不得了。”
第九百二十七章 万岁?()
北京内城中一处临街小楼上。洪承畴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楼下灯火通明。一名满身戎装的壮汉踏着木质的台阶。咚咚上了楼。
“阁部。人已经控制住了。一切悉听吩咐。”
洪承畴负手而立。又望向漆黑一片的虚空。缓缓问道:“圣上可有特殊交代。几时要见此人。”
來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万岁传出话來。只先关到诏狱中。至于关多少时日。何时见她却不曾说过。”
“哦。”
洪承畴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只听來人有迟疑着说道:“以标下揣测。按照万岁的性子。只怕要关他个十天半月。先磨磨性子……”
“管不得那么许多了。”
说着。洪承畴猛的转过身來。盯着一脸毕恭毕敬的戎装汉子。
“现在大明安危已经全系于你一人之身。请受承畴一拜。”与此同时。洪承畴伟岸的身子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那壮汉见状反应也是快极了。连忙闪身躲了开去。然后又在其身侧抬手去掺扶。
“阁部这时作甚。折煞死标下了。安邦定国。就算匹夫也有拳拳之心。何况标下饱食朝廷俸禄。就算掉了脑袋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等直截了当的肯定回答。洪承畴才就势站起了身子。但仍旧是深深一躬。
那壮汉拍着胸脯保证。“阁部放心。绝不会让那厮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罢也不再多言。便头也不回的踩着木质的台阶。咚咚下楼去了。
这时。旁边帘子一挑。门后出來一位中年汉子。
“洪阁部好决断。就不怕这么做会激怒当今皇上吗。”
洪承畴淡然笑着反问:“洪某这么做难道不是遂了你家大帅的意吗。”
那中年汉子话锋一滞。有些尴尬的笑道:“大帅对此正是求之不得。”
洪承畴的声音转冷。“既然求之不得。希望你家大帅能够言而有信。”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中年汉子连声的保证着。
洪承畴显然不愿在这个话睿隙嘧鰡隆S肿溃骸俺⒂邢⒋拧6泊蛩憧喝肟堋D慵掖笏Э捎邪盐铡!
“请阁部放心。关宁防线一应孙阁老在世时模样。只要鞑子敢來。就绝讨不到好去。”
“希望如此。”洪承畴点点头。又担心的说着:“怕就怕东虏不踢关宁这块铁板。转向其他地方破关。到时候直隶京畿又将是一片浩劫啊。”
他的语气越说越沉重。随之今夜计划得逞的兴奋也随之逐渐褪去。倒是那中年汉子呵呵笑道:“阁部何时也这般心软了。大明与鞑子的战斗旷日持久。又有哪年不死人了。”
夜间大军在京师内城中调动。惊动了不知多少权贵豪门。几经打听之后真相终于浮出水面。镇虏侯李信进了诏狱的消息迅速在京中蔓延开來。所有人都以为镇虏侯已经平安无事的时候。皇帝居然就动手了。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都等着各方的反映。尤其是那李信手底下有十几万精兵。到了此时此刻又岂能善罢甘休了。到时候还不是得兵戎相见。
天色蒙蒙亮。内阁大堂。周延儒在忐忑中熬过了半夜。当顺利抓捕的消息得到确实后。老头子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他昨天半夜不紧张那时假的。毕竟李信身边带着上百能征善战的卫士。若是他拼死抵抗洠ё蓟岢鍪裁绰易印
想不到李信那马贼竟然毫不抵抗。居然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周延儒整肃了一下冠带袍服。便要去与内阁大堂一门之隔的文华殿向皇帝汇报喜讯。一战轻松擒住了逆贼之首。
崇祯皇帝的勤政连周延儒都数度慨叹。“天子勤政。二百年來无出其右者。”。皇帝向來在夜间处置公务。直到天亮时才沉沉睡去。现在赶过去。也许还在奋笔疾书也未可知。
到了文华殿。内侍宦官都蹑手轻脚的垂手而立。见到内阁首辅踱着方步进來。赶忙做噤声状。
其中一人细声细语道:“万岁爷刚眯了小半个时辰。阁老來的真不是时候。”
然而这件事却耽搁不得。周延儒必须立即从皇帝的口中得到准确的旨意。以防夜长梦多。
“烦请唤醒圣上。急务。不得拖延。”
宦官叹了口气。便硬着头皮到龙椅上去唤半歪着的皇帝。朱由检向來如此。处置国务累了却洠瓿墒薄1慊嵩诹紊闲№换帷5染裆宰阒笤偌绦χ谩
“万岁爷。万岁爷……”
当值的宦官老大不乐意。皇帝的脾气进來越发喜怒不定。尤其是将熟睡中的皇帝唤醒。十个人倒有九个人会挨一顿训斥。
轻声唤了两句。那宦官便装着胆子。轻轻的在皇帝小臂上拍了两下。王承恩便会以此法唤醒熟睡中的皇帝。因此宫中的一众天子内侍也都有样学样。
谁知。不碰还好。一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