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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知道。
李信原本以为周皇后与阁臣们要商议沈王援兵之事。孰料援兵之事根本就不在这次议政的范围之内。
周皇后先概括的提出了三点问睿R皇蔷┦α覆莸牡髋洹6钦髡倬┲辛技易幼榻ㄐ戮H浅闪⒒鹌骶帧W鸥涸鸹鹌飨喙厥乱恕
李信大为惊讶。周皇后提出的这三点可谓是息息相关。粮草调配问睿I婕熬ǖ淖钪展槭簟W榻ㄐ戮K得髡飧瞿昵岫俗呐艘丫馐兜搅烁镄戮啤V亟ㄒ恢е矣诨始医闹匾浴V劣诙曰鹌魈鹊囊话侔耸却笞洹T蛉盟行┟坏酵纺浴
毕竟。火器这东西早在明初就已经开始使用。而且在明军中的装备规模还不在少数。但有明二百多年以來。火枪却在大多数时间中只作为弓箭的补充火力。那么周皇后是怎么改变这种传统观念的呢。
很快。周皇后便解答了李信关于火枪态度转变的疑问。
“吾虽为一介妇人。又不通兵事。但也曾仔细研究了镇虏侯取得的胜绩。发现这些战例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火枪。在三卫军中。士兵们的主要作战武器就是火枪。为什么我大明的其他边军中不能如此呢。”
“殿下。我大明边军并非只有三卫军以火枪为主要作战武器。近有京营神机营。向來装备各式新鲜火器。向來为三大营之首。远有山西新军。也几乎全是使用火枪的。而且初经战阵检验。战斗力同样不可小觑。”
面对周皇后对三卫军的有意无意推崇。范复粹本能的逐条辩驳。
周皇后竟罕有的与阁臣当面争辩起來。
“敢问阁老。因何我京营装备有火器却屡败于鞑虏与流寇。”
范复粹毫不容情。振振有词。
“不知殿下可曾听过一个典故。”
“阁老请讲。”
周皇后耐着性子与之对答。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殖枳。大概火器并不适应所有的大明边军。况且殿下所言有使之偏颇之嫌。谁道我大明边军屡败于鞑虏流寇之手。孙阁老所练出的关宁军胜多败少。杨嗣昌所领的五省之兵也一股气将流寇赶入了秦岭大山……”
范复粹滔滔不绝。全然洠ё⒁獾健V芑屎竽潜Q锰宥职尊牧车耙丫堑耐ê臁KP牡闹挥幸坏恪;屎笠榻ㄐ戮匀皇呛檬隆5豢山鹌鞣旁谑孜弧@钚坯庀戮诨鹌髦擞质皇なH羲杩诓斡虢鴣怼3没崛ā;褂兴苡姓崩碛煽衫沟米
不过。似乎周皇后并未理解范复粹的这一番苦衷。她只看到了阁臣们到了这等紧要时刻。还在为了文臣武将间的门户偏见在争。为了个人之间的私怨在争。
“如此便请阁老教吾。该练何等兵。须兵几何。又如何练兵。总兵人选属谁合适……”
范复粹沉思片刻又道:“臣以为。兵贵精而不贵多。在乎将士用命一心。而不在刀枪箭矢……”
突的一声冷笑将范复粹的话打断了。“殿下问的皆为实处。范阁老却只说虚处。不知又当如何精兵。如何一心。刀枪不利。又何以杀敌。”
范复粹定睛一看。说话的居然是崇祯十三年的状元魏藻徳。此人年资浅薄却被周皇后擢拔入内阁。平日里对诸位前辈还算恭谨。不想今日竟在皇后面前公然质疑。一时间便有些恼羞成怒。然后又洠Ш闷乃晨诖鸬溃
“文臣只定方略。练兵都是武人的分内之事。何须老夫置喙插手。”
“哈。哈。”
魏藻徳笑的十分夸张。表情中充满了对他这番话的不屑。
“好一个文臣只定方略。请容魏某这个后生小辈來替范阁老解读一番。分明是张嘴说话容易。就算将牛羊吹到天上去也不是难事。可若低下头來做一件实事。啧啧……难啊。”
“你。你放肆。”
范复粹怒极攻心。加之本就脾气不好。头脑发昏之下便当殿指责起魏藻徳。
“你才放肆。母后面前不得无礼。”
一个略带童气的黯哑嗓音在暖阁中突兀响起。是太子朱慈烺。
这句责骂让范复粹猛的醒了过來。当即便撩起朝服跪倒在地。“老臣昏聩无状。老臣有罪……”以额头咚咚叩地。声音哽咽。暖阁中闻者无不动容。
原本很生气的周皇后见到范复粹这幅模样。也不自禁的软了下來。想到他如此兢兢业业辅佐丈夫。如果代之过分苛责。难免会伤了人心。可是一想到这些看起來义正词严的老家伙们。为了门户之见。为了个人恩怨。竟置朝廷危亡于不顾。软下的心又陡得铁硬了。
第九百三十六章 交易()
君臣议事不欢而散,自天子病危,太子监国以后,刻意营造出来的和谐融洽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回想起暖阁中周皇后的眼神,李信已经离开东华门许久,仍旧感到不寒而栗,这个一向以温婉祥和示人的女人终于要露出他的牙齿了吗?
当日晚间,由天津卫登陆的三卫军前锋骑兵抵达北京近郊,在与鞑子的交火中击毙人马千人,但是,鞑子兵力不减反增,竟在一夜间又多了数万之众。
三卫军前锋并没有进城,而是迂回到了北京城西南方安营扎寨,显然是要截断鞑子向南的兵锋。由于北京城下鞑兵激增,李信判断清军已经将主要矛头指向了大明京师,于是往居庸关驰援的计划便被搁置。
很快,李信便见到了来自三卫军前锋军中的指挥使。这位指挥使曾是在大同府时的老卒,他对此人还颇有印象,当年的十六七岁娃娃,现在已经长成了魁梧壮汉。
“新军第十一师指挥使顾全有参见镇虏侯!”
三卫军自去年一共组建了十二个师,由于线膛燧发枪的使用,单兵武器的射击精度与射击范围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进,散兵战术开始在军中实行普及,相应的李信于编制组成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用了更适宜散兵战术的师旅团编制。
十二个新军师,每师八千人,共计九万六千人。同时战列步兵仍旧并存,经过裁汰存精之后,仍旧保留了约有十万人的规模。经过裁汰的大部分步兵则被编入地方保安军,担负地方的警戒与守备。而新旧两支军队则成为真正的野战部队。
顾全有亲率先锋骑兵先步兵主力一步抵达北京城下。
李信对指挥使顾全有勉励一番,问起驰援大军进展如何。
顾全有以新式军礼回应,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军用挎包中取出了蜡封书信。
“这是米监军的亲笔信。”
李信拍开了蜡封,从信封中抽出了三张写满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信笺。米琰现在负责统管在朝鲜的一应军政事务,他在信中详详细细的汇报了自履新以后的各项事务,同时并请示,朝廷已经派了使者督促驻扎朝鲜的新军从后方进攻满清,是否按照朝廷的督促禁军。
两面夹击满清,原本就是李信出兵朝鲜之初的根本打算。朝鲜对中国来说太重要了,向西可出兵东北,威胁满清腹地。向东可越过大海遏制倭国。只没想到,当初的布局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程度。
次日天明,新军第十一师,以及四个战列步兵团将近两万人陆续抵达北京,李信手中有了足够兵力开始筹谋反击。三卫军的兵力就人数而言,与北京城外对峙的清军不相上下,已经完全拥有歼灭清军的能力。
李信开始筹划一次规模宏大的围歼战。
这次鞑子入寇,三卫军朝鲜驻军派出了约三万余人,陆续还有从南京出发的三万余人。北上人数已经占到三卫军新军旧军总和的三分之一。
帅堂之内,巨幅的大明九边地图立在墙面上,京师东北的顺义、怀柔、密云都在清兵的掌握之中。山海关的关宁军自驰援先锋被全歼之后,便再没有派一兵一卒。可以说,北直隶的京师以北整个长城防线都已经形同虚设。建奴清兵可以由任意处破关而入。
若居庸关再破,鞑子便可蝗虫一般继续往大同府流窜劫掠。给北地边镇再次带来一场战火浩劫,经数年之功得到些许恢复的成果将毁于一旦。
三卫军的战斗力虽强,于固有目标的攻防战可谓是战无不胜,但若于野战中打算追击并歼灭,机动性极强的八旗兵,却有着不小的难度。
建奴南侵,主要目的在劫掠财货人口,欲将大批的人口和财货转运出去,长城一带合适的关口,绝不超过五个。一旦将这些关口掌握在手中,整个长城将像一只面口袋,把十数万建奴大军困在了长城以南。然后,三卫军便可集中全力对各部清军各个击破,清剿干净。
偏偏事与愿违,李信的计划刚在脑中成型,一个坏消息便被很快送回了京师。
“居庸关失守,沈王大军兵败!”
这则消息对三卫军绝大多数将佐而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没等他们使出借刀杀人之计,鞑子就先出手了,忧的是居庸关一破,镇虏侯希冀与长城防线,堵住鞑子北归之路的计划便要搁浅。
几位师、团指挥使忿忿然捏着拳头,“沈王好生无能,就这点实力,还打算出兵夺位,真是笑话!”
一帮人心中不管如何,口上却都没放过这位野心勃勃的藩王。
在一众三卫军将佐看来,击溃这几万清兵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将其击溃之后,如何给与合围全歼。毕竟三卫军一向奉行精兵政策,人马贵精不贵多,这样诚然会缩减军费开支,增加单兵作战能力,但在打围歼战时,便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李信暂时并不像给与清兵反击,而是特意营造了一种明军实力不足的假想。几支后续赶来的新旧军,分别置于北京以东的通州,以及西面的西山,摆出了一副协防北京的架势。
……
昌平州,清军大营,皇叔父摄政王将几个将军骂的狗血临头,区区一个居庸关仅有数千明军把守,居然一连三天都没有尺寸之进。后来他将所有的红夷大炮都调到了居庸关下,应是以重炮轰烂了关城城门,大批的清军才一拥而入占领了居庸关。
从俘